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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纳斯皱起脸:“不要有样学样。”
莫悱还纳闷呢,安纳斯“体贴”的调大了电视音量,于是——
“皇上,我也······想要您······啊······您真讨厌······唔嗯~~”
莫悱没那个勇气回头看电视屏幕。他深深的垂下头。
虽然,就是八点档电视剧里那种半遮半掩的激情片段啦,就是一个想出位的小秀女爬上了老皇帝的床啦,就是电视剧里两人的姿势和此时房间内两人的姿势有点微妙的相似啦······
“哎呀呀,这么一点就没了啊,要不要看午夜剧场?那倒是有很完整的全过程收录——”安纳斯本来调笑着,突然面色一沉、话锋一转:“不行了就给我滚去厕所,别一副逼良为娼的娘们样,又不是没看过片,装什么纯洁,死肥猪。”
原来是莫悱一脸鄙视的表情让安纳斯挂不住面子了。
“安先生,你在小央面前就看这种东西,不好吧······”莫悱抬起眼就针锋相对——勇敢的少女好样的!!!
“啊,你说她啊,”安纳斯用一只手臂枕头,腿一翘,浴衣简直就像没有穿,让深明“非礼勿视”之礼的莫悱巧妙的移开了视线,“她晚上睡不着觉还看午夜剧场呢,那个收费频道还是她偷偷开的,呸,败家的小蹄子,晚上吵死我了。”
莫悱:“······”
——靠靠靠靠。
来安纳斯这儿,除了毁三观,还能有别的收获,才怪咧。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吐槽唧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Soul LXVI 离去
熬通宵对安纳斯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事,毕竟,黑夜是魔女的最佳舞台,拥趸者时常需要在深更半夜游荡街头、搜寻外出捕食的落单魔女。
电视屏幕右上角显示的时间是:三点十四分,安纳斯苍白的脸就在屏幕的光照下一亮一暗,很有种在闪烁烛光下思虑的沉思者味道。
百无聊赖的按动着调台键,安纳斯瞥了一眼身边侧卧而睡的莫悱,不动声色的脚一踢,空调被就盖上了莫悱袒露在外的赤足。
安纳斯很纯粹的观察着莫悱。只见后者像个婴儿般蜷缩着,浓黑的睫毛显得沉重,鼻息轻至虚无,他的身体几乎没有呼吸的起伏。
其实,在关于谁睡床、谁睡沙发这个问题上,两人是有过唇枪舌战的激烈交锋的。最后当然是莫悱落败,因为他实在解释不了安纳斯提出的问题:“你是怕我袭击你还是你想袭击我?”
满心不服气的睡下,因为安纳斯半天都没有关电视的意图,莫悱满腹牢骚的缩进了被子里,堵着耳朵,用心追周公。
安纳斯才不会为了照顾先睡下的莫悱调低音量呢——这种透出如此明显的关心之情的行为,傲娇会做才怪了。
但电视里在说什么,安纳斯其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认真感受的是莫悱的气息。
等到莫悱的呼吸进入睡眠的平缓状态了,他果断的按下静音键,关掉室内所有灯,一把掀开莫悱蒙住自己脑袋的被子——被子里空气不流通,蒙着头睡不利于健康——大人都这么说。
莫悱真的是完全睡死了,连堵耳朵的手都放了下来,软软的搭在脸颊边,配合他蜷缩起身体的睡姿,看上去就像用尾巴包裹住自己冬眠的小松鼠。
电视里是激烈劲爆的人类大战异形场景。虽然安纳斯的视线已经回到了电视屏幕上,他一点画面都没看进去。
也许莫悱自己没察觉,但安纳斯可是看出莫悱身体的异样了。
正处在活力四射的十七岁,他的精气神却明显不济,脸色白得有些发青,目光有时会毫无焦距,特别是垂眸静默的时候,他的眼下全是疲累无比的深深阴影,好像下一秒就会倒头大睡上三天三夜。
他一天到晚都没什么进食的胃口,倒对睡觉的兴趣更大。绷带已经被纵火狂在换衣服的时候拆掉,可以看到,他的手腕上,脚踝上,有几道横切的“裂痕”,虽然没有流血,但那似乎曾经翻起狰狞皮肉的伤痕还是让人忧心。
那些“裂痕”,是什么时候有的?上次战斗未痊愈的伤吗?可是这一道道的小口子,不像是酷爱舞大刀挥大枪的钢之恶魔会制造出来的伤口。
安纳斯自己可以好几天不吃,一有吃的,吃一顿就管三天,但他那是没钱吃饭,不得已而为之。莫悱可不一样了,他有钱、有时间、又是正长身体的男子汉,不可能一天到晚都没胃口吃饭吧,又不是靠绝食减肥的爱美女孩儿!
而且,安纳斯记得,莫广夏携妻带子去莫悱家做客的那天,莫悱吃了点小菜就跑去狂吐,似乎忍受不了平常食物?他以前应该不是这样的,要不然怎么会长得那么肥头大耳。
他是有厌食症吗?什么时候患上的?他就那么在意身材?
还是······他是真的,无法摄入食物了?
容易疲累、爱犯困,身上出现裂缝般的小口子,对这一切更合理的解释,也许就是——祈月烬。
魔力就是生命力,虽然每个人的资质不同,某个时间段内能够转化的魔力都是有限的。像祈月烬那样破表般的魔力提取,带给肉身的负荷日积月累,总会让身体的容器崩溃。
莫悱已经开始显出疲态了,仔细想想,其实祈月烬也是,在竹叶青面前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一副英雄暮年、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样子。
这样下去,祈月烬把身体机能耗干用尽,他和莫悱都得死。
祈月烬有没有狡兔三窟、莫悱挂机也能继续存活的阴招,安纳斯不知道。但是莫悱,现在的身体坏掉,他就没救了。
本来蛇魔女想造出的就只是祈月烬而已(估计是想借用祈月烬的战力),因此才袭击胖子莫悱,用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可惜胖子莫悱生命力顽强,留存于残躯里的灵魂硬是和祈月烬的灵魂融合,这才得以借助祈月烬重组的身体重生。
华服女人先是说莫悱和祈月烬的灵魂无法分离了,又说祈月烬是看莫悱可怜,才退居二线、让莫悱使用身体的主导权,话与话间大有破洞。
安纳斯认为,祈月烬就是想把现在和莫悱公用的身体用得彻底没油,趁莫悱灵魂虚弱的时候杀死他,再独占身体或是换个肉身什么的。
祈月烬,绝对是危险歹毒的黑心肠。身为祈月家暗地里的最高领导者,又是“御三家”得以联合的轴心,怎么会屈居一个肥猪小男孩麾下,被当条与狼争斗的藏獒一样使唤?
安纳斯下意识的重新看向莫悱,脸色阴暗。
难办的是,莫悱执迷不悟的跟着祈月烬屁股后面跑,压根听不进去旁人的话。看来不能指望他主动点,找出与祈月烬分离的方法了。
只能······由自己来了。
向葛佳丝塔芙许愿的话,一定能将纵火狂有多远踢多远。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绝对不能让纵火狂害死小猪仔。
绝对。
因为他是愿意接自己回家的人。一定不能失去他,一定不能。
莫悱睁开眼睛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安纳斯怎么会还在看电视——?!!
他从昨晚看到现在?!什么玩意儿值得看个通宵啊?该不是裹脚布般又臭又长鸡毛蒜皮的高丽电视剧吧?!
莫悱爬起来就想去夺安纳斯手里的遥控器,结果又被遥控器狠敲了一下头,“瞎担心个什么劲!我睡过了,看午间新闻而已。”
莫悱揉着脑袋,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吃了个惊:“午间?现在几点了?”
“呵,作为一头吃了睡睡了吃的小猪仔,你分得清时针分针吗?再说了,管它几点,你既然已经睡醒,直接开吃不就行了?吃完就赶紧睡,不要违抗你的生物钟了。”
莫悱:“······”感觉不仅恢复本性,还变本加厉了?自己什么时候又惹到他了?!
将视线从穿戴整齐的安纳斯身上移开,环顾房间——
“看什么看,以为我会给你带吃的回来啊?我怎么有那个闲工夫帮你拌猪食!还得倒进你的食槽,等你吃完还得刷猪槽,闲得发慌吗我。”
但是那摆在茶几上的外带餐盒实在是太明显了,莫悱都忍不住挑起眉回看安纳斯。
“不过这家饭店里提供宠物粮,怕宠物饿得难受了哼哼唧唧,吵到其他住户。所以你就满怀感激的吃了吧,敢发出不雅的猪哼声,我就把你的猪食从这里丢下去。”
莫悱在心里偷偷笑,表面确是无比正经:“安先生,高空坠物砸到人,整栋楼的住户都会承担连带责任。”
结果安纳斯也不是省油的灯:“别跟我扯什么《侵权责任法》,我只是把你的猪食丢下去,又不丢食槽,你见过掉坨屎砸到人还会被法律追究责任的乌鸦么。”
莫悱囧了个外焦里嫩。安纳斯为了提升他的反讽功夫,还真是需要庞大的阅读面知识面啊。
见安纳斯又紧盯电视、不理自己了,莫悱下床进洗漱间,先刷个牙再——
靠。
莫悱再一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赶紧拉开衣领,脖颈上的红迹是——
好险好险,不是什么激情过后的红红点点,而是——
“嘶——!”一碰上那从侧颈直下胸口的鲜艳红痕,莫悱的感觉,就像一根针深深的扎进了指尖。
收回手,指尖,是淡淡的一点血。
随后,刺麻麻的疼痛铺天盖地,整条斜划的裂痕开始渗血。
就像是一块割了人的手的玻璃,边沿齐齐滑下鲜红,又像是缓缓降下的暗红帷幕,无论剧情如何精彩,都得由落下的帷幕迎来终局。
莫悱微微发抖,他撑住面前的梳妆镜,瞪大眼睛,看向镜中的自己。
青白的脸色,眼下是疲惫的阴影。红发却燃烧着,好像耗尽生命也要保持那火焰的光华,那般执着,至死方休。
火焰的左眼,碧青的右眼,异色的瞳中,好像有另一个人在寂静的凝视镜子这边。
“烬先生······”
轻轻念出声,莫悱的手慢慢移动,触碰到镜中、自己的、他的、金青石般的右眼。
右边眼睛的颜色和安纳斯的左眼一样,这让莫悱一直有淡淡的、偷偷笑般的喜悦。
但是,镜中注视自己的眼睛,盛满了快要溢出来的悲伤。莫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承载那样浓重凄迷的情感的,那么,只能是——
“烬先生,你怎么了?”
“烬先生······烬!”
“你到底怎么了?!”
镜中是自己焦急的脸,开始小力的捶打梳妆镜,想得到他哪怕一点点的回应——
但是,那深邃的、吞噬了一切光明的海底,再没有漂上那个人的一言半语了。
泛起雪白泡沫的蔚蓝大海,云海流动的澄澈天空,海空相接的心境里,再也没有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来试试字体特效代码吧!膜拜技术宅中···虽说在计算机课上学过,全忘啦
☆、Soul LXVII 害怕
不管莫悱如何呼唤,祈月烬都不曾回应,直到安纳斯开始用指节敲击洗漱间的门了,莫悱才清清嗓子,尽量欢快的答了句:“抱歉,安先生,我在打蚊子。”
悬着一颗心,莫悱愁云满面的坐在沙发上,打开安纳斯带回的午餐盒。
盒子有两层,上层是凉菜拼盘,下层是皮蛋瘦肉粥,菜色鲜亮而白米莹润,让满心犯愁的莫悱也忍不住偷偷瞧了安纳斯一眼,嘴角勾起浅浅的笑。
安纳斯虽然还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调台玩,可眼睛余光却是不离莫悱。
看着小猪仔秀秀气气、一口一口的喝粥,倒像只刚出生的、站不稳的、用小舌头添水喝的狗崽儿——不愧是猪狗一家亲么。
他几乎没有动凉菜,得亏安纳斯还找饭店厨房要了调料亲自搭配,平常人早就为那酸脆清爽的口感深深着迷了,莫悱却连咀嚼都显出些许吃力的样子,连一小片白菜叶都反刍似的嚼半天,看来他对将固态食物吞进胃有着不小的顾忌。
所以安纳斯才选择了易消化的流质食物——粥。皮蛋和瘦肉都是反复剁碎了的,选用的是高档的东北香米,慢火熬炖了好几轮,葱花姜丝都雕琢过,这才为莫悱端上桌。
要知道,安纳斯绝不轻易下厨,而且使用莲景饭店的厨房也是要收费的,这次为莫悱系上围裙,实在是特例。
他会做菜,知道食补的道理,想亲自为莫悱调理肠胃。虽然嘴上绝对不会承认,但莫悱已经成为他愿意为之下厨房的人了,其间的情深义重,尽在入口柔滑的米粥中。
莫悱看凉菜和粥的卖相,就知道这不是从街边烟熏火燎的小铺子随便打来的。忍不住想,这是他做的吧?但房间里没有厨具,怎么下手呢?借用外头餐馆的厨房,店家会愿意吗?
不过就算询问安纳斯,他也会一口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