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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相手札-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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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着为他遮去有些刺眼的日光。
  “我还算贴心的吧,比起皇上来,可是好多了。”戚祁自夸起来。
  温汲取过戚祁手中的折扇,往黄衣公子那头移了移,问道:“中午吃什么?”
  眼见目的达成,戚祁笑得更加欢畅,却是一句“随你高兴”。
  
  宁怀宣听见身后传来的朗朗笑声,不由莞尔,待眼前被人拦住去路,还未抬头,他便听见易慎问他:“什么事这么开心?”
  宁怀宣刚才的笑容与以往不太一样,纵然还是浅笑如煦风拂过,但那笑意仿佛一直蔓延到心底,易慎那样看着,就知道那人是真高兴。
  “听见戚公子说,皇上邀臣共用午膳?”分明知道那不过是戚祁信口胡诌的一句话,宁怀宣就是这么问了出来,瞧见易慎从一开始的迷茫到后来肯定地点头,宁怀宣到底是明白了温汲方才的眼神——就是这个人了,不躲不避,好好地把在一起的日子过了,总能留下些什么。




28

28、宁相的归属问题(一) 。。。 
 
 
  易慎觉得,宁怀宣留给自己最多的东西,就是笑脸,无论何时何地,总是那样一张淡淡的,像天上飘过的云,或者春季里吹过的风,再像……皇宫荷花池里的荷。
  不知是不是当初在江南的时候被戚祁那一番话影响,易慎从此之后看见宁怀宣都觉得这个人与之前不大相同,说话的语调,走路的步子,都有细微的差别,而且每一日都在变,他却说不出那样的变化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知这样盯着书房里的那人多久,易慎终于想要换个姿势的时候,才发现手臂居然被自己靠得麻了,忍不住“嘶”地吸了口气。
  宁怀宣正拿着易慎从江南带回来的小玩意把玩,其实他已经翻来覆去地玩了好多遍,也想出了好多种花样,然后跟易慎在闲下来的时候说一说。
  那天易慎就在从江南回帝都的船上拉着他摆弄这么个小东西。春光明媚,照得人懒懒的,其实那时候宁怀宣觉得特别疲乏,什么都不想动,但易慎玩得兴起,他便勉强提着精神陪在易慎身边。
  眼皮重得快抬不起来的时候,宁怀宣忽然感觉脸颊上被人啄了一口,待他回过头,鼻尖就从易慎脸上扫了过去,然后抵着那个人的鼻尖,四目相对。
  易慎偶尔喜欢偷亲他,然后乐呵呵地笑得很得意,在迎城的映山湖里泛舟时,易慎就这么干过。
  那时候他们才跟温汲一起用过午膳,一行四人不带随从,就在城里闲逛,看看民风民俗,尤其宁怀宣好像总在注意那些细枝末节,恨不得可以当场就记下来。
  易慎看着那时宁怀宣对自己心不在焉的模样,多少是有些吃醋的,心里想着宁怀宣不是头一回来迎城,怎么还是跟新来客一样?
  正想去叫那个人的时候,温汲却阻止了他,与他说:“别叫他,他喜欢这些东西。”
  易慎怎么就不知道宁怀宣喜欢在街上这样到处看,偶尔与路人说上两句话,笑容恬淡宁和,就像那些都是相识很久的人一样。
  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宁怀宣喜欢些什么,他也知道得模模糊糊。一直都只是易慎把自己中意的东西往宁怀宣那里塞,看那个人笑着收下,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什么东西都一样,其实他也根本没见宁怀宣用过那些。
  温汲说的喜欢,究竟到个什么程度呢?
  譬如,宁怀宣在映山湖一角的小舟上说,喜欢易慎偶尔亲亲他。虽然是被迫承认的,但至少宁怀宣不抗拒。
  彼时易慎跟宁怀宣两个人坐在小舟里,跟当初在皇宫荷花池里泛舟一样,就他们两个。然后宁怀宣晒着太阳,又慢慢睡着了。易慎怕日头晒了他,就将小舟划去人少一些的树荫下歇一歇。
  宁怀宣睡着了,还睡得很熟的样子,显然是比当年更信易慎,否则也不会就这样把自己交给他了。
  但是有些人啊,喜欢扮猪吃老虎,等你放松了警惕之后,就开始不规矩。
  眼下四顾无人,宁怀宣一手撑着额头沉沉睡去,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易慎小心翼翼地挪到宁怀宣身边,生怕自己动作大了让小舟晃得太厉害。待觉得差不多了,易慎就一点一点地靠近,朝着那张已经看了十多年但越看越有更多舍不得的脸亲了下去。
  那时小舟莫名就晃了一下,易慎感觉到穿过树叶缝隙的阳光照来,亮得他睁不开眼,但原本扶在舷上的手却准确无误地扶住了宁怀宣的肩,然后觉得脸上被什么东西轻轻擦过,随后就是一股温热的鼻息扑在自己脸上,最后他瞧见了已经醒来的宁怀宣。
  两个人面对面瞪着眼,都像傻瓜似的久久不吭声,一旁的树枝上传来鸟叫声,婉转动听,在外面传来的隐约人声衬托下更显得悠扬悦耳。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易慎,应该趁胜追击,就这么亲下去。
  “皇……”
  于是青衣客一个称呼都没叫完,嘴就被堵上了,柔软的两片唇贴上他的,再有那人的舌慢慢撬开自己的牙关,引逗着自己还在迷茫的舌,一起翻江倒海。
  手臂没什么力气,支撑不住忽然就覆来身上的重量,宁怀宣整个人躺了下去,易慎就一路追了过来,逼得他无路可退。
  小舟晃啊晃,他们就在里头享受此刻摇曳的旖旎。易慎觉得光这么吻着不尽兴,于是环在宁怀宣腰上的手就开始游弋,从后腰摸到前腰,然后按上腰带的扣子。
  宁怀宣一手推开,两人间的亲吻就就此中止。
  易慎坏笑地看着双颊已经泛起潮红的宁怀宣,沉声道:“玩一次刺激的?”
  宁怀宣那样看了他许久,幽深的黑瞳里说不清究竟藏了什么心绪,甚至有些沉重,但那些泛起的柔和眼波真真实实映在易慎眼里,教他看得痴了。
  宁怀宣主动勾起易慎的脖颈,身子贴了上去,吻住恋人的唇,轻轻吮着,然后学着刚才易慎的样子勾引他的舌。
  脑子里轰地一声就炸开了,那些不太正经的花花肠子都因为宁怀宣这一番索吻被彻底抛开。易慎搂着宁怀宣的肩,反去咬他的唇,但是那个人避开了,他就追上去。两个人这样像在逗玩地亲吻不知持续了多久,最后易慎怒了,一手拖住宁怀宣的后脑不教他动,结结实实地亲了个痛快,将那双原本只是淡红的唇,吻得成了嫣红。
  易慎狠起来确实……
  宁怀宣曾经被温汲问过这个问题,但是还待他回答,戚祁就推门进来了,摇着金边折扇,笑着与温汲道:“你这么好奇,我来告诉你。”
  温汲没理他,拉着宁怀宣就说去工地看看。
  
  在江南待了有将近两个月,除了迎城,他们还去了其他地方,都是温汲陪同,戚祁做家眷跟着——戚祁自己说的。
  后来易慎问宁怀宣,他算不算是家眷陪同江南视察,宁怀宣但笑不语,那样子却像是默认的。
  这样一面办正事,一面说说笑笑地过了时候,再回帝都就快入夏了。
  易慎说这两年帝都的夏天都特别热,有些受不住,要去锦城的避暑山庄住一段时间。
  于是当朝天子南下归来,便又带着宫眷大臣离开帝都,去了锦城。
  有些臣工不明白为何皇帝就这么停不下来,但又不能就此说圣上不是,毕竟易慎在处理国事的问题上还是极其严谨以及得当的,再有宁相从旁督导,也算是延续了先帝时的中兴境况。
  于是易慎就说,多亏有宁相辅政,功不可没。
  那样一个穿着龙袍的俊武身影朝自己作揖,像是戏台上唱戏的,宁怀宣看着发笑,但笑着笑着就岔气了,最后居然咳了好几声。
  易慎忙上去帮他拍背,说还是把清砚从帝都相府里传过来,毕竟是自小跟在宁怀宣身边的书童,最了解宁怀宣的习惯与身体。
  他易慎怎么就是做不到这样细致入微地去了解宁怀宣呢?凡事都要旁人提点,譬如温汲,譬如清砚,甚至有时候,小福都比他清楚宁怀宣的状况。
  
  “想什么呢?”宁怀宣将那用新想出来的解法解开的那小玩意儿放到易慎跟前,还是笑得像清水一样。
  “没……”易慎拿起那个小玩意儿,这次都被宁怀宣弄成球了,圆溜溜的,还挺可爱。
  拿在手里掂了两下,易慎抬头正要跟宁怀宣说话,这才发现又见清瘦的眉眼里带着不知何时又变得浓郁的倦色。
  “昨晚没睡好?”易慎心疼地问。
  “半夜里醒了两次。”宁怀宣不以为意。
  “不是让清砚弄了安神的药让你喝,还没起效吗?”易慎追问道。
  “以前是要醒四五回的。”宁怀宣宽慰道。
  是了,他又忽略了这样的细节,只记得宁怀宣晚上睡不好,但忘记了情况究竟糟糕到了什么程度。
  自责的情绪上来,易慎就变得异常沉默,不敢去看宁怀宣,因为青衣客的那双眼睛总是温和雅然,可以原谅所有人的过错似的。
  书房门被叩响,小福进来说大殿下想见易慎。
  原本还算安宁的气氛,因为“大殿下”这三个字瞬间变得悲戚沉闷起来。
  易慎的第一个孩子,易暄,五岁了,再过些时候就该跟他们当初遇见时一样的年纪了。
  这大概就是两人之间始终无法跨过去的那道沟,任凭彼此如何努力,最后都只是无能为力。
  “传进来吧。”易慎道。
  
  易暄长得跟易慎小时候几乎一个样子,圆圆的脸,乌溜溜的眼,瞪人的时候像能吃人似的,但要是跟谁好起来,也能总腻在一起,譬如,他跟宁怀宣。
  小皇子是由奶娘陪着过来的,但看见宁怀宣在里头,他就不要奶娘帮着走那道门槛,硬要自己过,然后兴冲冲地跑去宁怀宣身边,跟易慎行了礼,就马上冲身边的青衫男子叫“宁相”,甜甜的声音满是稚气,拖长了尾音恨不得拐上十七八个弯以表示自己对宁怀宣的喜欢。
  “大殿下怎么过来了?”宁怀宣蹲在孩子身边,重拾的笑容里带着逗小孩时的欢欣。
  “我……”易暄眼珠转了又转,嘟着小嘴,瞥了一眼微微沉了脸的易慎,那小小的身影就躲到宁怀宣身后,拽着青色的衣摆,怯生生道,“我过来给父皇请安的。”
  其实是来找宁怀宣的吧。
  易暄喜欢跟着宁怀宣,从来了避暑山庄之后就是这样,总寻着机会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宁怀宣身后“宁相宁相”地叫着,像极了过去易慎总黏着昭王爷叫着“九皇叔”的模样。
  想起昭王爷,易慎的心情便更是低落,看着眼前易暄满脸稚色、宁怀宣淡笑维护的情景,时光不复的感慨又在心头流动,像水一样慢慢淌过,再滋润了那些快要干涸的记忆,又让过去简单的喜恶变得生动,近得好像还是昨天。




29

29、宁相的归属问题(二) 。。。 
 
 
  易暄跟易慎哪里都像,甚至是粘人的样子都如出一辙,不过当年易慎是缠着昭王爷讲新奇的故事,而易暄则是拉着宁怀宣请教……学问……
  这就是易暄比易慎的高明之处,总不好不让孩子读书学习吧。
  易暄总能找出各种理由往宁怀宣身边一坐就是大半天,拿着本书从头问到尾,弄得易慎只好在一旁看着,欲怒难发,忍气吞声。
  小福觉得,易慎纵然是九五之尊,从来“顶天立地”,但始终都还是有克星的,诸如昭王爷、宁怀宣还有如今这小皇子易暄。
  想着想着,小福总管就偷偷笑了出来。他运气不好,被易慎看见了,于是易慎问他:“小福你笑什么?”
  暗道不妙,小福眉头一皱,嚅嗫着一直没回答,直到易慎走近自己跟前了,他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奴才……奴才没笑……没笑……”
  再机灵的人,也有偶尔出错的时候,小福可以左右逢源,对付旁人游刃有余,但只要易慎一对他耍狠,一道跟刀子似的目光飞过来,他就只好自认倒霉,乖乖被易慎当回出气筒——易慎就是他的克星。
  
  “宁相啊,父皇跟小福总管在干什么呢?”小皇子歪着脑袋看着那对主仆,圆脸上满是疑惑,并且还对此十分有兴趣。
  “大殿下不妨自己去问问。”宁怀宣心里想着小福果真时运不济,面上跟易暄说话却还带着往日的亲善气息。
  易暄即刻摇头,低头看着手里的书本,道:“我才不去呢。”
  连孩子都看得出易慎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不好去招惹,小福这么个人精怎么还如此不小心呢?
  宁怀宣苦笑着,却是听见易暄一声“宁相啊,这句是什么意思”。
  
  宁相,这句我不懂。
  宁相,这个字怎么念?
  宁相,这句话其实写错了吧。
  易暄就这么成天地问,成天地跟在宁怀宣身后,不上树爬墙,不寻其他侍者开心,就拿着书本走来走去,却不像个书呆子。
  “宁相啊,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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