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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府后院的围墙上放荆棘,就是怕你翻墙进去瞧见他半死不活的样子。谁都拦不住你,但只要他态度坚决一点,你也就听了。”温汲嗤笑一声,视线转向宁怀宣手中的那册《与君书》,道,“积劳成疾?怎么会这样的?你易慎堂堂一国之君都不用因为处理国事通宵达旦但是怀宣一个丞相就要坐在书房里直到天明,为什么?就因为你习惯了御书房里有怀宣那么一个人,所以他就一直陪着,有事都压去晚上回了相府再处理。他晚上不是睡不好,是根本就不能睡。”
那些絮絮叨叨的话从温汲口中一一说了出来,一如当年易慎以为宁怀宣心中绝情在东宫书房里酒后的疯言疯语。
要的是一颗真心,他们都给得起对方,但宁怀宣终究瞒着他,到死都没有说过半点后悔。
那些他极力营造出来的平静跟安宁,曾经也一直教易慎以为可以延伸到很久很久之后。于是他傻傻地信了宁怀宣的话,放他去江南,然后在等他回来,这样周而复始,还有小别胜新婚的喜悦与亲近。
只要那个人一笑,易慎就忘记了始终缠绕在心底的困惑——宁怀宣藏着一个秘密没有与他说。他想知道,但宁怀宣总能将问题化解开,将他引去别的地方,然后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忘记了,等下一次想起再问的时候,两个人依旧周而复始。
那些过往一一浮现在眼前,从六岁开始第一回遇见,一直到现在,二十四年。有什么是不能与他说的呢?病重了又怎么样?不久于人世了又怎么样?只要他还是宁怀宣,就是他易慎坚持要一起走下去的人。
都说宁相脾性温和、与人为善,但如今这一刀捅得着实狠厉,枉他易慎还以为会跟之前一样会将那个人从江南盼回来,说说笑笑着再过一个二十四年,可能的话,再有第三个……
但是没有了,再都没有了,宁怀宣就这么忽然走了,猝不及防地从他身边消失了。他用了这么多年才习惯有这样一个人,迟钝得连自己都不得不鄙夷自己,如今突然没有了这个人,他又要花多少时间才能习惯身边没有宁怀宣的情景呢?
等到哪一天他能不在批奏章批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就想看看那个人,看他坐在座椅上看书的样子;或者不走在宫道上忽然就停下来叫他的名字;再抑或不会看见易暄就想起曾经有那样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生命里。
傻子,你到底有没有明白当年我跟你说想去江南的目的?
我是想跟你一去呀,不光是江南,还有西域,还有很多我们没有去过的地方,抛开君臣之礼,没有庙堂束缚,就咱们两个,时间再少都没关系,你在我身边就可以。
可是这会儿,我的手心里空空如也,你是跟我赌气躲去哪儿了?
我,又该去哪里找你呢?
宁怀宣,既然在一起了,我不想就这么松手了,遇见个自己喜欢的人,多不容易啊。
作者有话要说:顶锅盖跑走~不要打我~恶趣味这种东西丢不掉TAT有恶趣味的孩纸桑不起TAT
再次给点击并看完这一章的TXs鞠躬~
我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