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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程突然被鹿野背后暗示性朝他一瞪眼的人提醒,恍惚过来才发现牵着青曲的手有失妥当,立马松开他的手,在衣裙上噌了噌,又被突然转眼的鹿野一瞪,严肃的脸立即垮了下来。
☆、第七十九章:药膏,不是故意
“你的伤,怎么样了?”
别别扭扭的两人走在前方,梁程和白空倾宇看在眼里,良久终于听到自家王爷吐出句话,不由欣慰,气氛终于不那么尴尬了。
再看青曲,一脸失意,明显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鹿野也不恼,只是脸色暗了些,“那日,是因为羡儿伤得太重…”所以我才会贸然抱他离开的。不擅言辞,更不擅解释。
这话听到青曲耳中就是另外一番意思了,头垂得更低,心上泛起一阵阵疼痛,扯了扯嘴角,突然顿住脚步面向鹿野,一躬身道:“王爷,王上的伤臣真的是无心之过,若王上要怪罪,臣…甘愿领罪。”
听他一句话说完,鹿野死死盯着面前低垂着头的人,脸黑的更厉害,拳头握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如此反复才控制住自己想杀人的冲动。即使这样,脸色仍染上了暴戾之色,更像极了一尊杀人的罗刹。
气氛僵硬,梁程和白空倾宇不约而同后退几步,看着鹿野的脸色,又看了看一副打算英勇赴死的青曲,真想伸手擦去额上冷汗。这两个人怎么这么别扭呀?一个不会说话,一个不会听话,他们这看客看着都揪心呀!
冰凉刺骨的冰气自鹿野身上散发开来。
青曲也死撑面子维持着说完那句话的样子,并不打算妥协半点。
气氛很不妙。
梁程宝蓝靴子一脚踩上了白空倾宇的脚,使劲儿往下一压,他正在看着好戏突然脚像被踩碎了一样,苦着脸转过头,果然对上了梁程警告的眼神,迷人的桃花眼看向梁程全是满腹委屈。
被他又是狠狠一瞪,才不得不妥协,点了点头,梁程方收回尊脚。
白空倾宇掩住袖子,装模作样轻咳几声,又忙瞥向别处。青曲动了,却是后退几步与鹿野更拉开了距离。
被二哥凌厉的目光一眼杀过来,白空倾宇反射性往后一缩,心里更委屈了,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呀?万分憋屈转眼瞥向梁程想寻求点安慰,谁知又被一瞪。
鹿野注意到他缩的动作,眼睛危险地眯起,顿了顿声,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折磨人的小东西呢,看他随着他的靠近又畏惧地后退几步,真想把这折磨人的东西抱到房里狠狠打一顿,可眼下事情还没办完。况且…这小东西的自尊心还很强。
“跟我走!”
压人的气魄袭来,眨眼间他的手已被鹿野握住,青曲像被烫到一样想抽回,却力气比不过他,怎么也抽不回手,置身一片高大的阴影下,事情更显得身材瘦弱。
望着这样一副“和谐”的场面,梁程终于长舒一口气,幸好他们王爷没有发火,否则受苦的又是他们。
一手紧握白玉瓶,另一手被他握在手心,过往的奴仆皆识趣低垂头退在一旁,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怎么也抽不回手,青曲的心里一片冰凉,握住白玉瓶的指头都冰凉得泛白。想着:鹿野这是在羞辱他吗?都和王上那般了,现在还如此羞辱他,他到底将他置于何地?
青曲的脸越来越白,露出悲愤之色,身体也越来越僵硬,被鹿野握在掌内的手忍不住开始握成拳。
有些大胆的奴仆的偷瞟,更让他有种‘你就是第三者’的强烈感觉。垂下头盯着被牵住的手,眼睛发红,难掩的屈辱漫延开来,他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挡箭牌,就算是他不小心伤了王上,鹿野他又何必这般羞辱他,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难堪。
难道…难道他想要弄得人尽皆知吗?皆知他青曲被他白空鹿野玩弄于鼓掌之中。
“放开!”
努力压低的颤音在背后响起,鹿野一怔,不由释怀。至少青曲开口说话了,这就表明他们之间的事还有转机,飞扬入鬓的眉也因此多了几分生气,开始囤积在胸口的怒气跟着消散不少,打趣中带有几分乐意,“不放开!”
“放开!”
鹿野心里笑着,但却没有转过头看,只道:“就是不放开!”
明明应该是打情骂俏的一幕,白空倾宇看了青曲的表情却感觉背后直冒冷汗,这怎么感觉处处透着诡异呀!心有灵犀与梁程对视一眼,很识趣地往后挪步,众人只见两个俊美的男子面露忧色,悄悄往后一小步一小步挪着。
听出鹿野语气中的笑意,以为真真是在嘲笑他,内心的勇气、怒气一点点增加,眼睛一红。像被惹急的小猫,一口咬住鹿野的手腕,双眼充血,泄愤地咬上死死不松口,似乎把全身的力量都集在了牙齿上。
手上一痛,鹿野前一刻笑意僵在脸上,反射性的差点儿就一掌挥了过去,不过幸好及时想到咬他的是青曲,生生收回那一掌,功力反嗜胸口一痛,差点吐出一口血来。慢慢平息功力后认真看着微黄的发如泼墨般散在他的臂上,别有一番美感。
鹿野眼神里的光彩渐渐暗下来,手腕虽被咬着却像无知觉一样,原来青曲还在怪他,如果这种方式能让他消气也好。
血混合着他口中的津液慢慢滴下来,铁锈的味道充满口腔鼻腔,时间悄悄流淌,周围的人都因为这突变的一幕僵在原地,脸色刷白,连原本要做的事都忘了。
“咬够了吗?”
温柔的声音,没有愤怒没有生气,更没有责怪,青曲带火的眼神渐渐被沉默期待,牙齿咬得酸痛,呆滞地目视藏青色衣襟,小脸突然被一只手抬起,早早深陷在肉里的牙齿随之拔出来。
修长如玉的手指柔柔拭去他满嘴的血,没人知道鹿野现在是何种心情,青曲呆呆的样子让鹿野很是揪心,比手腕上的痛还痛一千倍一万倍。
见他嘴上的血擦不干净,反而越擦越花,鹿野眉头一皱,不管其他,双手一伸横抱起人,转头向反方向而去。
潇洒的背影没人去阻止也没人敢去阻止,众人都知道,那个方向正是轩辕阁,梁程难得挑了挑眉,青曲果然有本事!
乖乖窝在温暖的怀里,他呆滞的目光终于一点点回神,身体随着鹿野走路轻轻摇晃,想着鹿野并没有因为他咬了他而大发雷霆,而且还这般做…
满腹的委屈诉不出口,变成无尽酸涩,从眼眶里滚滚而落,清秀的脸上布满了泪痕、血痕,混在一起狼狈不堪。他,真的很不懂他,为什么现在还这么温柔地对他,如果他打他骂他,甚至大发雷霆,说不定他如今心里都好受一些。
他在哭,鹿野又岂能不知,但有些事情,只能待他慢慢领悟,他那么笨的人,再怎么说也没用,还不如…用时间去证明。
抬眼,枯树抽出了嫩芽儿,春天,快到了吧!
☆、第八十章:离开,物有所值
梁程来找王上是为了向楼兰出兵一事。
而青曲对战争自然没多大兴趣,本是去请罪,但王上丝毫没有怪罪他,还笑着说是他自己未经禀告就擅闯民宅,这事儿是他自己倒霉,与青曲无关。
这番宽宏大量,让青曲更难受,把药膏给王上了,就告退离去。
鹿野和青曲一路,气氛冰冷,两人一直未语,一个默默地走,一个默默地跟。
“王爷、王爷…”
王府里的一个侍卫匆匆赶来,青曲和鹿野皆停下脚步,听他气喘吁吁道:“王爷,王上他…王上他又吐血了。”
果不其然,鹿野一怔,猛地上前揪住他的领子,一脸狠厉,“王府的御医是干什么吃的。”
“王爷…王爷饶命。”
来人明显吓傻了,哆嗦着腿就要下跪,这一场景,路边的人都不由伫足,青曲一脸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终于开口,“王爷,你…你先回去吧!”
垂着头,鹿野看不清他的眼神,缓缓松开都快吓哭的侍卫,眼神犹豫着看向他,“你…我…”
“王爷回去吧,臣一个人能回去。”
低低软软的语气,明显的疏离,鹿野的拳头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几次,皱眉暗道:羡儿的情况还不知道怎样,这件事若被文武百官知晓,青曲定脱不了干系,受到牵连,到时候会更麻烦。
至于他们之间的事,以后再解释怕也不迟,他不想让他受委屈,但更不想让他遭受到半点伤害。轻轻拉过他藏在流云袖中的手柔柔一握,关心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我办完事就来。”
青曲依旧沉默不语,此刻鹿野有多想狠狠给他一个拥抱,但路边过往的行人好奇的目光深深克制了这种冲力,他知道青曲极要面子,若做出此举,说不定青曲对他的意见更深。
悠长叹息一声,才缓缓松开他的手。
手上的温度消失,悄悄抬头想着他背影渐遥,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青曲都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心了,是委屈?是嫉妒?是心酸?还是不甘?
可是不甘又能怎样?苦笑望着鹿野急促的背影,双手无力垂下。不甘?又能怎样?鹿野他永远把他弟弟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经过这些事情看透,王上,也是喜欢鹿野的吧!只是有了兄弟这层关系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而已。
缓慢转身,挪着步子,不甘如今又能怎样,他们之间已经不止一层阻碍了。
满满忧伤失意的背影,若被鹿野看到,也许…也许就会留下来吧!
王府内:
每个人都手忙脚乱来去匆匆,鹿野一跨进大门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
羡儿这次受伤的事绝不能漏掉半点风声,否则朝廷上必又是一阵混乱。只好对外说王上身体抱恙在寝宫修养。但加上羡儿从小就有心疾,这次伤引发心疾病情越来越严重,无半点好转,各处名医寻来,才勉强稳定病情,怎…今日?
“二哥哥。”
他才一跨进来,眼尖的白空羡就瞧见了,弱弱喊了一声,果然鹿野面带忧色忙不迭走过来,握紧了他的手,关心问道:“哪里不舒服。”
“胸口好痛。”枕进他的胸膛,听着强有力的心跳,白空羡才感到一丝心安,悄悄伸手环住他的腰,虚弱的声音又道:“羡儿胸口好痛。”
几声轻咳,如他所说,嘴角溢出一道血丝,脸色更显苍白无比,鹿野忙不迭拿起旁边的手绢拭去他嘴角的血丝,轻拍他的背,哄着:“没事的,御医已经去煎药了,羡儿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鹿野如深潭的眼中溢满了关切,见此番景象白空羡心里的决定更坚定无比。被刘海半遮住的眼闪过狠厉,二哥哥永远是他白空羡的,为此受一点儿伤又算得了什么。
今天听到说二哥哥将青曲抱进了轩辕阁,还颇有些担心,在青曲送药的时候要维持他的风度,不敢发作胸中的妒意。但不管怎样,如今看来,他在二哥哥心中的地位是永远不可动摇的。
深吸鼻尖熟悉的味道,满足得连身上的疼痛都忘了,只要得到了二哥哥,和立国联盟一事也算物有所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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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中毒,国师到访
虽然青曲回来的时候笑容满面,手里还为藤儿买了一些零嘴,但小乔明明白白地看到了他暗藏在眼神深处的落寂、烦闷,没有去打破。
鹿野又被白空羡的事儿给拌住了。
第二天,白空羡开始吐血不止,鹿野发怒把所有御医都扔了出去,一边陪着病焉焉的他,一边叫手下人贴告示召天下名医。
“二哥哥,羡儿会不会就这样死掉。”一声轻问,又咳嗽几声,鹿野忙不迭拥住他虚弱的身子,像小时候一样紧紧拥着他,哄道:“没事儿,羡儿一定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
“嗯,难道羡儿连我的话都不信。”这句话说得忐忑,但现在鹿野毫无别的办法,他又怎知这剑伤会引发出他的心疾,如今两病一综合,宫里的御医都被悄悄掳来为他诊治,却都毫无办法。
一滴泪从眼眶滚落,白空羡更拥紧了抱住他的男人,语气哀伤,“二哥哥也知道,羡儿的心疾…怎么治得好。”
房内空留两人,鹿野再没答话,只是像小时候一样沉默地拥紧了他。
“王爷,庄生国师求见。”
项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静溢的气氛被打破。
鹿野一皱眉,最近的事已经够烦了,这庄生又来干什么?道:“让他进来。”
“是。”
“臣,庄生叩见王上、王爷。”一身白衣脱俗,说是叩见,还不如说是微微颔首,一头白发逶迤拖地,若不是脸上那一道狰狞的疤,定是个极好看的男子。
“你来干嘛!”鹿野把怀里的人轻轻扶在床头,起身理了理衣服,与他对视。
庄生国师说白了也是白空王朝一部分权力的象征,只是他长期待在国师府鲜少外出,更与朝廷官员无什么来往,除了有一些正事,鹿野也不会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