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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黄时雨-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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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气无力地瞥了他一眼,答:“我的确知道,而且个中细节说不定比你自己还要清楚。不过,有用吗?宋默如恐怕都不知道有你一人倾心于他,从四品文官之子,你但他会记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混蛋!”他又奋力将我推搡倒地,对着我膝盖骨就是扎实一踹,“凭什么!你爹当初不就是个丞相吗?!到最后不还是死无葬身之地!”
  钻心的痛袭来,瞳孔骤然收缩,我连叫喊都忘记了,抱着像是被剔骨的腿蜷缩成一团。脸上豆大的含住顺着发际爬下,我喘着粗气,道:“就凭他宋默如惦念着余晖,你就连报我羞辱之仇都不敢。方景,我还当你是条硬汉,谁知你是前怕狼后怕虎,你又凭什么要他喜欢你?”
  “凭我,我待他好啊,好上天了都。他去桥水镇三年,我就不归三年。你在京城酒足饭饱,醉倒在多少女人怀里,可他就是对你念念不忘。”他捉着我的衣袖,自喃道:“什么坏话什么丑事我都和他说了,他怎么还能喜欢你?为你赴汤蹈火,沦落到今天不人不鬼的样子,官阶一贬再贬,他又得到你什么好处了?失了人陪,还死了一颗心。”
  “过年的时候,他一个人,那么大的宋府就他一个人,他竟然把所有的仆人侍女都斥退了。我赶到宋府的时候,他就一个人穿着一身晦气白衣坐在正厅里,地上倒了一片瓶瓶罐罐。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都神志不清了。我承认我那晚抱了他,做了我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宋默如是把我当成了你的,他死死抱着我,尽是说些他已经功名利禄纸一张了,他后悔,悔透了……”
  方景也快说不下去了,眼眶红了一周,这世间也唯有宋默如能让他情难自已。
  “蓝桥便是神仙窟,何必崎岖上玉清。”我一掌拍开他的手,“他一定和你说了这句话吧。宋默如他自己都懂,你又何苦替他惋惜。”
  我本以为听到方景谈及宋默如的旧事,我也会和他一样的崩溃控诉。但,现在的反应再清楚不过。与宋默如相干的事里,我稀里糊涂了太多次,唯有这次算是真正清醒了。
  “我和他之间,早就说不清是谁欠谁的了。又或者说,我和他已经两清了,既然两清就没必要纠缠不清。他的仕途余晖已经为他身先士卒两回,当是光明坦途了。”
  该有的后悔,宋默如他早就有了,结局不还都是一样,不过徒增人感伤罢了。
  “再见到他的时候,帮我和他说声吧,余晖已经记不得他了,让他做的好官,改日青云直上了,余晖心里也替他开心。”我舔舔嘴唇,心里空的难受。
  我亦分不清那是真情还是假意,但我清楚我不能再枉拖他下水了,依他过刚易折的性子,定要折腾到你死我活。
  方景擦擦眼角,蹬地站直道:“余晖,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毕竟太多的人不想就此放过你。”
  他抚掌吩咐道:“把他压到县官那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前戏?我突然想加写一篇方景的番外了,哈哈~
  
  余晖他没忘了宋大人吧,,反正我喜欢宋大人~




☆、第五十章

  
  被架到县官府上的时候,正是一派芙蓉暖帐乍现春光,鹿城的小县令怀拥着他的美娇娘,衣带大敞,隐隐露出他白色亵服。
  他小娘子倚在他胸口,娇喘连连,一张俏脸梨花带雨,显是被折腾累了。
  两人自醉其中,都不知有外人到访。
  “咳咳,咳咳。”方景脸上挂不住,好言出声提醒道。
  我摇摇头轻笑,他方景骨子里是个正经人,却偏偏爱学些纨绔子弟的放荡不羁,画虎不成反类犬。分明扭捏造作还要大放厥词,真不愧是人称的一块“方木头”。
  县令被撞破光天化日行夫妻之事,脸上也顿飞晕色。他忙理理衣襟,斥下娇妻,尴尬道:“方少爷,您找下官是有什么事?”
  “不忙不忙,先给你介绍个人。”方景击掌,示意侍从将我带到他跟前去。他抬抬手,指着我面孔,道:“这位可是相爷之子,皇上跟前的红人,多少人都巴结不来。”
  “方少爷,你不会是在揶揄我吧。”县官斗着一双鼠眼在我身上兜兜转转,心里发虚,“若说这样貌气质,一看是出自富贵人家没错,可这一身衣裤都是市井里的便宜货啊。还望方少爷言明,下官愚钝。”
  方景接过丫鬟奉来的茶,不疾不徐地吹了口凉气,“谁同你说是现任丞相之子的了?他啊,是被判死罪的余杭之子,全家都死光了,皇上独独留下了他,可不是大有来头了?”
  县官长舒一口气,他方才都是吊着心眼,生怕一个不留意得罪了两个主子。如今我身份大白,根本不是名门望族,他自然也不必谦恭伺候着。县官猛地一拂袖,朝我怒瞪一眼,又亟亟换上一张拍马溜须的嘴脸,迎合道:“这小杂种得罪方少爷啦?”
  “你狗娘养的。”我剜了他一眼,回骂道。
  县官大惊,斥袖就欲拍到我脸上。方景见状,“咦”了一声,放下手里端得稳当的茶盏,“县官大人,你就这么处理案狱的?不问问来路,只靠屈打成招的吗?”
  方景发难,县官也无可奈何,只有扁扁嘴,再躬身问道:“方少爷你说你说,下官仔细听着,不敢落了只字片语。”
  一出闹剧,我看得起劲,乐呵呵笑道:“真是狗娘养的。”
  “余晖他偷了我府上的一匹布,手脚不干净,既然被我抓到了,一定是要交给县官的,你就看着处理吧,秉公执法可是首要。”
  “自然自然。”县官点头哈腰。嘴上应和着秉公处理,下一句就差了狱卒就把我关进牢里。
  才松了捆束,又被冷兵器按着,我骨架都是拆散的痛。
  我昂首,正视着县官,反诘道:“他说我是盗就是盗,他说你不长眼你就不长眼了?行事作风还真是不怕招人诟病。”
  “你这个小杂种!”县官反手刮了我一掌,“你偷盗还有理了!”
  他这一掌没少用力,我直接被打偏了头,半晌才轻哼了一句。
  “都没点新意,方木头你还真是一块木头。”我阴测测地笑着,目送远处,“你一直以来都学着我的模样动作语气,如今还学起宋默如来了,好的不学学坏的,只懂了些骗人把戏和栽赃嫁祸。”
  我重望向了他,“要是被你那个古板爹爹知道,你说他会作何反应?对了,还要外加一条,好男风。”
  方景果然一震,久久不能语。
  乌合之众,我也做过其中一员大将。欺侮人的手段,我只会比他方景用的灵活,践踏着最柔软的地方,毫不留情地越踩越深。
  “布料是我自己的,想必方景他也不会稀罕三五年前的样式。”我对着县官挤眉弄眼,道:“你不信也罢,反正你也白长了一颗脑袋。”
  方景咬紧牙关,他脑中做的争斗只有他一人可知。
  “把他抓起来。”他闭眼而道,摆摆手已是不愿再看。
  狱卒下压棍棒,将我直接压弯了腰,几乎是要伏到地上。
  “偷盗之罪,外加毒打我手下,先收进你此地的牢房里吧,关他个两三日,让他自己清醒清醒。”方景甫得睁眼,眼中闪过一丝歉仄,“别动刑,叫他想通了,来我府上俯首认罪就得了。”
  县官不忘阿谀,笑作团团春花,“方少爷有心放这小杂种一马,下官也不好为难,全听您的安排,下回得空了就去府上亲自拜见拜见方大人。”
  方景大约是没细听县官的后话,无力摆摆手就领人回去了。
  “还不快收押!”
  
  我肩顶长棍,脚步踉跄着走入另一处阴湿地。这是与大理寺两厢天地的牢房,大门正悬着狴犴神像,双目瞪若铜铃,让看者生畏。本是象征着公正严明,搁到此处来,也只剩冷笑了,县官不断清白案。
  我昂了昂首,迈步而入。这一进去就一股霉味冲脑,虫鼠横行,大摇大摆地在各处牢监里跋扈,恶心得教人作呕。
  “张哥,这人就交给你了!”几个狱卒联手将我推进了里间的牢屋内,穷凶极恶地吓唬人道:“老实点,不然抽的你皮开肉绽!”
  早就听闻狱卒是最吃力不讨好的职位,他们没念过几本圣贤书,唯一的出路就是出卖气力。偏偏衙门里多数人都能对他们发号施令,于是这帮狱卒每每受了气也只能找囚犯泻火。看他们方才举止粗暴,想必也才吃了憋。
  我干脆眼一闭,无所谓这堆市井的啰嗦。
  “晖弟,晖弟!你没事儿吧?”问话的人鬼头鬼脑,不敢放声相问。
  这声音听来倍感熟稔,我睁开眼缝看到,一个狱卒打扮的人正贴在木门上,神色焦虑。
  “你是张大哥?!”我不由得惊呼一声。
  我与这张大哥有过几面之缘,他是张叔的亲侄子,也曾去他们家留宿过几回,我便是那时和他打过的照面。
  “原先也只听张大娘提起过张大哥是在镇上办事的,没想到竟是衙门里的人。”我亟亟挪到门前,握住了他手。
  张大哥叹息,摇头不敢认同。他说,也不过是个被人踩在脚底的救命活,碰到的也都是些大恶人小恶人,根本不值得挂在口边。
  他话锋一转,问道:“晖弟,怎会被关了起来。”
  “都是些陈年旧账了,我早年得罪了方景,现在他见我落魄了就要落井下石一番,信口雌黄安了个鸡鸣狗盗的罪责给我,县官也是个睁眼瞎,问也不问就将人捉了起来。”我跪坐在腿上,谈及这无妄之事也是委顿。
  “呸!”张大哥低骂道,“这狗官也就敢欺负我们小老百姓了!你被关进来,余生他们可还知道了?”
  阿布。
  我喃喃自语,他还在玉峰山前等我。
  “张大哥,我拜托你一件事,你务必要帮我。”心中甚急,我语调都转了一转。
  “晖弟,你说吧,我定会鼎力相助。”张大哥大拍胸脯,保证道。
  我思忖再三,道:“你帮我捎个口信给阿布,就和他说我今日上街遇见故人了,故人留我借居几日,暂时回不去了,要他别担心。”
  “就这些?”张大哥讶异。
  我淡淡一笑,“多说了,我怕阿布他会生疑。他别的都不敢出头,但凡我出点事,要他拼命他都做得出来。”
  “你待余生他,还真是兄弟情深。”张大哥搔搔后脑,憨笑着道。
  “不是手足情,是男女情。”我并不避讳坦诚。
  张大哥惊诧,他大张厚唇,半晌没了话头。他原地跺脚,嘴里碎碎念着,“也是也是,手足情不是那般的。”
  
  张大哥仁善,巧的是这几日都是他当值,我不必担心会有些狂妄的狱卒前来寻衅。他叫我安心地等着,阿布那里他会定时去关照一下。
  一切都只要等那个三五日就好,三五日之后我被放行。若是方景他不肯放,我逼也逼得他不得不放。
  可老天偏偏就是这点时辰都不愿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前戏之二!!!
  
  我不会告诉大家我9号就放寒假的~~~新文要不就寒假开吧!~容我先存个稿~~~




☆、第五十一章

  
  我一锒铛入狱,天公都不作起美来。黏人的梅雨似是停不下来,就这么闷闷地浇在地上,不闹却也扰人,它像是无聊地撩拨心弦,偏要叫你静不下来。
  我要想些心事吧,却也总因此而断了。
  久久盘坐在牢屋中,双腿都已麻木无感了。天窗上只钉了四根手指粗的铁柱,不少雨都能穿过它直接打到我肩上,左肩那里已是湿了大半了。
  “晖弟,来吃点饭吧。”张大哥打开牢门,又塞了点吃食进来,
  我哑然笑笑,这哪里叫坐牢了,除了睡得不及他人,吃食方面是从未被亏待过。我嘴上道了声谢,手里抓过一只白面包子就嚼了起来,含糊地问:“阿布他这几天怎么样?”
  “我昨个跑回去和他说了,他也就只是淡淡地点了个头,没多问什么,晖弟你就放心吧,只等那个方景来松口放人了。余生他应该是都应付的来,这不还有我小叔他们呢。”张大哥也拿起只包子,吃得一派欢畅。
  我渐渐停了动作。
  阿布他没了我应付得来,我是自然清楚的。和他处了这么久,我的生活起居都是要他打理的,没了我他只会轻松不少。
  可心里就是空落落的,我不想说,归结到底,我只是他的累赘。
  “想什么呢?再不吃就冷了。”张大哥探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张着自己一口白牙,笑得无烦无忧。
  我扯皮拉脸地敷衍着笑笑,“吃,正吃着呢。”
  
  破败的牢里,就连囚犯都只剩了零星半点。我还和张大哥打趣着,这也算半个白拿的俸禄了,工作又清闲。
  谁知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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