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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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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惊动了整个江湖,甚至皇城,惹来了大批人马涌上栖魂山,要剿灭他这个恶魔。
  无所畏惧地看著这些人,他狂笑出声,即使死,唯一恨的人也只有他,那个最後背叛自己的人。
  只是最後在所有人的叫嚣中,他被一个和尚所救,并答应众人要渡化自己,保证不再为祸人间才勉强带走他。可是,没过半年,他便放弃了,拼尽了最後性命将自己封印在了栖魂山。
  经过了百余年的沈睡,他再次醒来,没想到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那个最後背叛自己的人,即使记忆残缺,他仍记得要恨的人。
  莫天啻回忆著前世,眼中有瞬间迷惑,但很快回复清明,冷酷地笑著,将手自那人脸上移开。
  孟云眉已经死了,虽然有著他的灵魂,也只是恨的延续。
  “天啻……”穆水涵再次呻吟,过了没多会儿便悠悠转醒。
  眼前景物由模糊到清晰,他看到男人的脸,竟扯开个笑容,清清楚楚叫了声:“天啻!”
  男人微微怔愣了下,随即露出嫌恶的表情,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恶狠狠说道:“还没睡醒吗?”
  穆水涵被打得措手不及,一时分不清状况,惊愕无比地看著他,最後恍然大悟。
  “难道都是梦吗……”他喃喃自语著。
  莫天啻还要再讽刺他两句,门外有人禀报:“主人,地牢里出事了。”
  还在恍惚中的穆水涵一听地牢立刻清醒了,急得从床上扑到地上,顿时摔得眼冒金星,浑身酸疼不已。
  他光裸著身体,颤声求著莫天啻:“肯定是我爹娘出事了,我求求你,让我去看看他们!”
  莫天啻沈吟了下才答应。
  穆水涵忙不迭地咬牙穿衣,唯恐他再改变了意愿。一来到地牢,他首先冲进去,边跑边喊:“娘,爹,尘儿来看你们了!”
  可迎接他的不是娘亲和蔼可亲的笑容。穆昳钊背对著牢门而坐,手上抱著穆夫人,一动不动,对他的呼唤毫无所觉。
  穆水涵心内慌乱不堪,可表面上却仍强自镇定,他走至牢门前,轻轻唤著,声音哽咽得连自己也听不清。
  过了许久,穆昳钊终於有了动静,他缓缓扭过头来,双眼呆滞,神情萎靡,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当看到他怀里的穆夫人时,穆水涵一下子软倒在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般。
  “娘?”他死死盯著那苍白僵硬的躯体,声如蚊呐,没得应期待的回应,不由爬行几步,更靠近了些,伸出手要抓她软垂无力的手,几经努力也不能成行。
  他不停叫著,一声高过一声,一声紧过一声,直至嘶心裂肺。他哭不出声,只是流泪,又嫌眼泪模糊了视线,狠狠擦去。
  他四下里看了看,那满脸的惊慌失措与无助,就像个孩子,找了找,似没什麽可帮得上忙的,又回过头来敲打著牢门,一边敲一边喊:“开门!开门!”直敲得手破血流也不放弃。
  一旁的莫天啻自进来後,就一脸寒霜,不发一言,看他不停用指甲挠著门,才吩咐手下开门。
  穆水涵跌跌撞撞闯了进去,抢过娘亲的尸体,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娘,尘儿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你为什麽不看我,尘儿好不容易来一次,娘却对我这麽冷淡……”他撒著娇,晃著穆夫人的衣袖。
  “爹,娘为什麽都不说话?”使尽了各种办法也不见效,他向穆昳钊求助。
  穆昳钊老泪纵横,顺著皱纹簌簌而下,悲痛地道:“你娘她累了,再也说不出话了……”
  穆水涵抚著娘亲的脸,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摔在她脸上,他连忙擦去,却越擦越多。
  娘只要休息够了就会理尘儿了,他会乖乖等在这里,让娘一睁开眼就看见他。
  穆昳钊抹抹眼,看向牢门外的莫天啻,口中自言自语:“报应,都是报应啊!”说著竟口角溢出黑血,接著连鼻子、耳朵里也是,然後倒地不起,呼吸急促。
  仍沈浸在母亲逝去的痛苦中不能自拔的穆水涵看见他突然倒地,脸色乌青,七孔流血,显是中毒已深,不由惊骇。
  “爹,爹,你怎麽了!”他放下怀中的母亲,扶起穆昳钊急声呼喊。
  “尘儿,都怪爹拖累了你和你娘,这本都是我一人应得的报应……”说到这,一阵急咳,等缓过口气来又接著道:“当年太祖皇帝一时糊涂铸下大错,致使皇家命脉与几代臣子的恩怨纠葛,如今又祸及我的後代,真是报应啊……”
  穆水涵听不懂他说什麽,只见他口吐黑血不止,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求他不要再说了。
  “你听我说,尘儿,爹早料到有这麽一天,你娘先我一步,我也该随她去了,只是……只是苦了你,爹对不起你,我原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他还活著……”似是神志有些不清了,穆昳钊说的话颠三倒四,他歪头看向莫天啻,眼中骤然精光乍显。
  “莫天啻,求你放了我儿……他什麽都不知道,尘儿,我的尘儿……”连声呼唤了几句,穆昳钊身体一挺,断了气。
  “爹!”穆水涵悲伤已极,接连的打击让他胸中剧痛,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莫天啻走进去,抱起他轻若羽毛般瘦弱的身体,看了眼死不瞑目的穆昳钊,冷淡地抛下一句:“这只是开始。”
  穆涵此时紧紧抓住他的衣袖,轻不可闻地唤了声:“天啻……”
  狩月宫
  傅雪凝自床上醒来,入眼的都是熟悉景物,不由放下心来。
  回想自己昏倒之时发生的事,她猛地起身,发现自己在狩月宫,便要回缚心阁找穆水涵,可是到了狙日宫,没有令牌进不去,只能再返回来找宋祁璟。
  宋祁璟受伤严重,还昏迷著,她只好等著,只到天黑他才醒来,一开口也是问穆水涵。
  “我正要跟你商量,你能不能将令牌借我一用,没有它是进不去缚心阁的。”傅雪凝问道。
  宋祁璟四下摸著身上,却不见了令牌,傅雪凝心下了然,也犯了难。
  “令牌是朱姬给的,我再去找她要!”宋祁璟想到便做,就要起身下床,腹部一阵疼痛,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傅雪凝看他难受得利害,缓缓道:“不用去了,她偷偷给你令牌肯定别有用心,现下事发,她不可能会再给你的了。”
  宋祁璟没了著,沈默不语。
  两人都心知肚明,被送回狩月宫,一定是被莫天啻发现了,所有的计划也都泡汤。
  但宋祁璟不知道的是他的所谓计划,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实现,不仅因为傅雪凝的突发状况,穆水涵当时答应他逃走,也只不过是敷衍而已,目的就是要借机让他带著傅雪凝离开。
  这一切他并不知道,可一直跟在身边的傅雪凝再了解不过了。
  她看著宋祁璟眉头紧蹙,既感到可笑,又感到可悲。这个男人被爱冲昏了头,如此简单的骗局都透不破,枉他还是太子,久历皇宫里的勾心斗角!
  “你当真以为穆水涵会跟你走吗?”她忍不住嘲笑他。
  “什麽意思?”宋祁璟觉得她的口气有些轻蔑,心里不高兴。
  “他爹娘都被莫天啻关在地牢里,你以为穆水涵会忍心抛下他们跟你走吗?”她将话说得更明白,完全没了以前低三下四的样子。
  被她问地无言以对,宋祁璟颇觉难堪,辩驳道:“我会把他跟他爹娘一块救出去的!”
  “等你先走出这栖魂山再说吧!”傅雪凝讥讽道,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干呕起来。
  “你怎麽了?”宋祁璟被她的行为吓了一跳。
  傅雪凝不理他,径自将右手搭在左手腕上,霎时脸色苍白如纸,还浑身颤抖。
  “不可能!”她大叫出声,让宋祁璟更觉莫名其妙。
  不过看她手法像是诊脉,而且异常熟练,不由暗惊,这个女人如此深藏不露,以前真是小看她了!
  傅雪凝震惊过後,慢慢缓和下来,她猛得看向宋祁璟,眼光灼灼,心中迅速形成一计。
  “我有办法见到穆水涵了!”抛下这句话,她就往外走。
  “你还会想著报仇吗?”宋祁璟在她临走前问了这麽一句。
  傅雪凝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模棱两可地说她不是无心之人。
  但凡有心,皆有情,总避免不了痴怨爱恨,由痴而怨,由爱而恨,天下者惟其心发,而情动,谁能说自己无情?莫不是疯癫之语,痴妄之言罢了。
  姻缘也好,孽缘也罢,总归是缘分,前世今生注定了的,逃也逃不脱。
  傅雪凝一介女流,如果不是家门遭遇不幸,现下恐怕早已忙著择君而嫁了。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尽管不停劝著自己放下,可仍是执著。
  即使知道不是穆水涵的错,她也不愿承认以前的执念都是虚幻,这世间已经没有什麽人会跟她羁绊如此之深,无论纠缠多苦,她决定不再放手。
  不管莫天啻想做什麽,囚禁穆水涵一生,折磨穆水涵一世,她都要在旁边看著,直到自己再也无力守下去。
  那个男人无疑是可怕的,他自以为睥睨天下,无心无情,可看在她眼里却比宋祁璟还要可笑。
  傅雪凝站在缚心阁内,面对著莫天啻,心里却轻蔑地笑著。
  莫天啻刚将穆水涵从地牢中抱回,安置在床上,这才不紧不慢地问:“你说你有身孕了?”
  傅雪凝低垂著头,显得卑微恭谨。自从一进来,她就注意到躺在床上,面色青白,浑身是血的穆水涵,他犹如死了般安静地睡著,甚至看不出胸膛起伏。
  “打掉。”冷如冰锥的两个字,扎得傅雪凝一颤。
  她盯著那个残酷男人的背,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穆水涵还活著吗?”
  直到此时,莫天啻才正眼瞧向她,薄唇紧抿,若有所思。
  “他还活著吗?”见他不回答,她又问了一遍。
  “你想他活还是死?”
  “我还没有报仇。”
  莫天啻玩味地笑了,“穆水涵求我放了你,你还要报仇吗?”
  “要。”傅雪凝斩钉截铁道,神情决然。
  “好,你可以继续照顾穆水涵,不过,”他顿了顿,眼神一凛,“孩子必须打掉!”
  傅雪凝还未开口作答,床上的人突然大喝一声醒来。
  “娘!爹!你们不要丢下尘儿!”穆水涵忽地一坐而起,眼神涣散,双手胡乱挥舞著。
  傅雪凝心中惊讶,表情却平静。
  莫天啻皱眉,见他冲下床来往门边跑,一个箭步拦住他。
  被人阻住去路,他口中叫嚷著,状若癫狂,四肢拼命挣动著,无意中指甲划破了男人的脸。
  “你疯了吗!”莫天啻暴喝一声,夹带著雄厚内力,竟震得他口吐鲜血。
  穆水涵充耳不闻,见挣不开束缚,一口咬上眼前人。
  莫天啻吃痛,一个巴掌甩过去,打得他倒回床上。他立刻还要再起来,怒火冲天的男人快速点了他的穴道。
  身不能动,但口还能言,不停喊著“爹娘”。刚才受了一掌,又被内力震伤,才叫了几声,又吐开血来,一口接著一口,止也止不住,血流了满脸,满身,连床褥都浸透了,那样子著实触目惊心。
  傅雪凝面色惨白,冷汗直冒,一别头,掩嘴干呕起来。
  不过一日未见,穆水涵就变成如此,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谦和有礼,骨子里清高冷傲,略有些拒人千里的俊俏少年郎。
  “你放开我!放开我……咳咳咳……”被自己的血呛到,他咳起来,像是将肺也咳出来般猛烈。
  莫天啻终是无法忍受他的吵闹不休,痛恨嫌恶地举掌欲拍死他,起起落落,最後却点了他的昏睡穴。
  一旁的傅雪凝紧抓裙角,几度欲冲过去,紧张得显些晕厥过去。
  莫天啻转身欲离去,她开了口:“不找个大夫来看看吗,万一若是死了……”
  没等她说完,人已经走远。
  傅雪凝连忙扑到床边,抖著袖子轻轻擦试著穆水涵脸上的血,泪水簌簌而落。她把著他的脉,那手腕细得可怜,完全不似男子该有。
  脉象虽然微弱,但还是有的,她不禁松了口气。
  医理她只懂得皮毛,最好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的保险,可是看莫天啻不像会是听进了她的话,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外面来个两个人。
  “主人请了大夫来给穆公子看病。”其中一个蓝衫男人说道。
  那看似大夫的中年男人抖如筛糠,面色灰白,被点了名後,忙不跌上前来看诊,抹著汉开完方子,小心翼翼递给那个男人,其间一句话也没说。
  蓝衫男人接过後略看了眼,转交给傅雪凝,领著大夫去了。
  等傅雪凝煎好药端进来时,穆水涵已经醒了。他两眼呆滞地望著帐顶,似乎一点也注意到她。
  怕他像刚才那样发疯,傅雪凝轻手轻脚地,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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