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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姬也注意到了这点,但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使尽一切手段想要挽回自己的颜面。
挥开眼前推拒的手,她就欲去解穆水涵下身的衣物,莫天啻随即说道:“够了,朱姬!”
朱姬恶狠狠瞪了还处在意识不明状态下的穆水涵一眼,起身道:“是,主人。”
等挥退朱姬後,莫天啻上前一步,冷眼瞧著已经昏过去的人,又唤来先前送饭菜的下人把衣衫零乱的穆水涵送回侵居。
第二天,穆水涵头疼欲裂地从床上起来,感觉像做了一场梦。
昨晚他跟莫天啻在凉亭喝酒,怎麽後来就什麽也不记得,现在却睡在床上?
到现在他的视线还不是很清楚,眼前的景物看得模模糊糊,但大概晓得自己应该是在先前一直住著的房间内。
想要起身倒些水喝,前方传来冰一样没有温度的声音,“穆公子的酒量真是差呢,昨晚醉得一塌糊涂。”
突然听到莫天啻的声音,穆水涵也没有很惊讶,经过前几回的经验,他现在已经习惯这个男人的神出鬼没了。
径自倒了杯茶,在莫天啻的注视下仰头喝下,等嗓子没有那麽疼痛干哑後,穆水涵道:“酒我已经喝过了,如若方便的话还请莫公子送我出府。”
如果不是他无论怎样也走不出这府邸,早就不用这样求他,现今不得已下才留到现在,昨晚也不用受他嘲笑。
穆水涵一开口就要走的话令莫天啻不悦地眯起了眼。
他其实在穆水涵还没有醒时就过来了,看著他平静得仿佛没有呼吸的睡脸,不禁想到昨晚他情动时的表情。他虽只喝了一壶酒,但是那酒性异常猛烈,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他不否认自己是故意要他喝的,也许连穆水涵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眼中常常呈现出一种高傲倔强,外表跟内里完全不相符。
看著眼前低头拱手执意要走的穆水涵,莫天啻忽然笑道:“穆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
穆水涵不解他为何这样说,於抬起头来,只见莫天啻两眼紧盯自己,嘴边的笑意虚假地挂著。
“昨晚不是说好了我会派人去你家里报平安,你在这里多住些时日吗?”
“莫公子不要再戏耍於我,如果你不想麻烦的话,那我自己走便是!”穆水涵对莫天啻的回答实在忍无可忍。
就算他的府邸再大也有个限度,就不信自己走不出去!
说罢挥袖而去,也不顾什麽礼数不礼数了。
“你不必回去了!”
莫天啻突如其来的一句让穆水涵刚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什麽意思?”
☆、兽心04
莫天啻慢条丝理的拿起茶杯倒上水喝起来,也不急著回答他的话。
穆水涵於是再问一遍,“你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是说你回去也见不到想见的人。”对於穆水涵的止步似乎早就预料到,莫天啻玩味一笑,“你爹娘已经被打入天牢,等候问斩。”
“你不要信口开河!”穆水涵历声喝道,“你与我父母又不相识,如何得知他们的消息!”
“穆昳钊,当朝宰相,官宦世家,十九岁及弟,二十一岁出士,二十四岁娶妻,因妻子体弱多病,三十二岁时才得一子,取名水涵,字祁尘,因命格奇特,家中保护周严,鲜少被外人得知,现下落不明,其父因得罪朝中大臣被打入天牢,一月後问斩。”莫天啻不紧不慢道出这些话,也不看穆水涵的反应,始终悠闲地坐在那儿喝著杯中茶水。
穆水涵却已经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不是因为莫天啻对自己知之甚详,而是得知父母现在被关在牢房里,一个月後就要斩首。
这个打击令他一时无法言语,而莫天啻却在这个时候来到他身边,“你现在回去也於事无补,帮不上任何忙,只有被抓。”
莫天啻的这一番话又彻底打碎了他想要回去解救父母的希望。
就因为天生的命格奇特,他一无朋友,二无分文,如何去救人?
“如若你答应留下,我便找人救你父母,如何?”看他有了动摇之意,莫天啻又接著说出自己的目的。
穆水涵抬头看向他。莫天啻这个男人虽然有些阴沈怪异,对让他留下来也异常执著,他不是不起疑的,但是现下他毫无其它选择余地,父母的生命又危在量夕,即使再不愿也得点头。
他能将自己的身世了若指掌,想必也不是普通人,或许真能帮自己救出爹娘。
“我答应。”
莫天啻笑了,笑中充满不屑与鄙夷。
只要抓住你的弱点,就不怕你不乖乖听话。
你眼中的清高我将会亲手抹杀!
夜阑人静,树摇影移。
满室肃萧中,一灯如豆,忽明忽暗地映照著床上翻来覆去的身影。
穆水涵清明的眼中尽是不安与疑惑。
白天莫天啻曾答应他去救自己爹娘,条件是让自己留下。
不知他有没有按照约定行动。虽然知道才过了一天不到,即使莫天啻行动再快也不可能有什麽消息。可是年老体迈的父母在大牢里多呆一天他心里就无法踏实一天。
估且不论爹在朝中得罪了什麽人,竟可以将身为宰相的他身陷牢狱,就凭牢中恶劣的环境和那些狱监,也不可能让他们好过。
现下天气慢慢转凉,娘的身体肯定受不了,爹身体虽然硬朗,但也毕竟是年近五十的人。
莫天啻的出现总是让人摸不著头脑,他可能随时随地出现,也可能连著几日不见人影。
他究竟是何许人物,自己也不清楚,就这样留在这里。
从最初救他一命,到现在强留他住下来,也不知有何目的。
想到这些,他更是无法入睡。
子时已过,万籁俱寂。外面的风无声地吹过,只有未关严的窗棂微微响动。
不知不觉睡著的穆水涵没有发现有两个人影无声无息出现在他的床边。
莫天啻看著床榻上刚才还翻来覆去的纤瘦人影,现在正安安静静地躺著。淡淡的眉峰仍然没有因迷药的原故昏睡而舒展,红润的唇微微开启,像是有话将要从里面吐出,让人忍不住想侧耳倾听,有著浓密睫毛的眼睛紧紧闭著,掩藏了明亮温润的瞳仁,颊旁细茸的碎发轻轻刮搔著,如果他醒著下一刻会不会伸手拔弄?
“主人。”随侍在一旁的朱姬恶毒地唤道。
莫天啻自从进来後就只是盯著穆水涵看,眼中射出精光,不知在想些什麽,等了半天也不见有动静,於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动手吧。”移开目光,莫天啻冷硬地说道。
“是。”
朱姬慢慢将浑身的精气汇聚至掌心,渐渐形成一团散发著强烈红光的球,又过了一会功夫,红光发挥至极致,倏地,朱姬的身体消失於发光的球形之中,以极快的速度射进毫无知觉的穆水涵体内。
被药物迷昏的穆水涵很快便清醒过来,缓缓从床上坐起。
转动了下眼睛,看了看四周,最後将目光停留在莫天啻身上。
“过来。”莫天啻眯著眼命令道。
穆水涵听到後启唇妖魅地笑了笑,来到莫天啻身边。
莫天啻抬手勾起他的下巴,穆水涵顺势仰起头,眸中尽是不同於往日冷淡高傲的魅惑勾引。
这样的穆水涵令莫天啻体内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感,低下头压上他吐著热气的红豔双唇。
“嗯……”一声呻吟从穆水涵口泄出,随不似女子娇柔妩媚,却也令人骨酥肉麻,欲火中烧。
莫天啻咬著他小巧的喉结,一手抚著他圆润的臀,一手滑过他滑腻的锁骨。
“主人……”
莫天啻顿了下,然後放开他。
还处在迷蒙状态中的穆水涵,气息微喘地睁开眼,不解莫天啻为何突然停下。
看著眼前这张情欲满布的脸,莫天啻皱眉道:“朱姬,不要忘了你的任务。”
莫天啻眼中的不悦令穆水涵,不,应该说是进行了移魂的朱姬立刻清醒过来。
“是,主人。”朱姬连忙颤声应是,就怕晚了莫天啻会真的动怒。
刚才自己一时大意,一味沈迷於主人的挑逗,竟忘了本分。
她低著头,一直到莫天啻的身影走远後才敢抬起。
傅府内,人畜俱寂。
看似安静平和的夜色下,却飘散著刺鼻的血腥味。
主人房门口横七竖八地躺著被分解得肢离破碎的尸体,看得人直欲呕吐。
昏暗的烛光摇曳下将房内的情景清清楚楚地映照在窗棂上。
“你……你是……”吓得摔倒在地的人惊恐地看著眼前正露出如鬼魅般笑容的美少年。
少年一步一步逼近,他一点一点後退,直到退无可退……
缓缓弯下身,少年伸出一只手,连挣扎都没有,抖得如可怜的老鼠的人看著胸前轻轻穿过的手,抓住跳动的心脏……狠狠捏下!
“啊──”凄厉的叫声划破宁静的夜空,红的,黄的,流满了一室。
如果是正常人,在面对这一切绝对会无法忍受。
傅雪凝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的父亲双眼暴睁欲裂,颈部以下血肉模糊,分不清四肢的具体形状,脑浆混著血液粘稠地滩在地上与墙上。
一个少年浑身斑驳著血红,唇边还残留著刚才舔噬手指上的血肉时的痕迹,看到她来露出魅惑一笑。
傅雪凝连叫都没有叫一声就晕过去了,脑中还充满著恐惧与震惊。
☆、兽心05
第四章
傅雪凝口中嘤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眼。
待视线不再那麽模糊後,她才将周围景物看清楚。
一股强烈的视线刺得她浑身不自觉地直打冷颤,抬眼望去,只见莫天啻高高坐在正前方看著趴倒在地上的自己,唇边带著残酷的笑容。
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猎豹一样鬼魅的气息,俊美的面孔,高大劲瘦的身躯,天生王者的风范,只除了那股危险邪气的气质,即便是再美的美男子也让人不敢靠近。
“你就是傅雪凝?”低沈的声音犹如从空旷的深渊处传来。
傅雪凝害怕地不知该如何回答。无论是先前那令自己几欲呕吐的恐怖一幕还是面前这个鬼魅的男人,都让她从心理感到害怕。
“你不用怕,我只是请你来我这狙日宫稍住些时日。”
“你想……干什麽?”傅雪凝颤抖著问。
“只是想请傅小姐帮我照顾一个人而已。”
照顾人?为何偏要让她做这种事?
她爹的死是不是也跟眼前这个男人有关,或许就是他派人杀的也不一定。
一想到爹的惨死,她心里就一阵难过,如果真是眼前人杀死爹的,她能奈他何?
从第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好惹,如果非要计较,也是自己必死无疑。
莫天啻勾起一抹冷笑,“你若不答应也无妨,只是杀死你爹的人手法如此残忍,他既要杀你全家,也定不会放过你。”
“你知道杀我爹的凶手?”傅雪凝听他这话一定是知道些线索。
“这我倒是不清楚,但是你若留在这里,我可以保你平安。”
傅雪凝知道他没有对自己说实话,先不谈她是怎麽到这里来的,就凭他知道爹的死法极其残忍,就能多少猜出些端倪。他肯定对自己隐瞒了凶手。
只是照顾人的话,应该没有什麽大问题,还可以伺机打听真凶,也保得一时平安。
“你要我照顾的是什麽人?”
“很快你就会见到。”莫天啻意味深长地笑道。
话落,果然就有人从正厅处走来。
“主人,穆水涵已带到。”
“嗯。”挥退来通报的下人,莫天啻复又对傅雪凝说,“请傅小姐上座,你要照顾的人已经来了。”
傅雪凝好奇地刚刚坐定,穆水涵就来到大厅处。
一刹那,她只觉天旋地转,险些坐不住椅子。
莫天啻拿眼斜了斜她,遂对著穆水涵道:“穆公子昨晚休息的可好?”
“多谢莫公子关心,我休息的很好。”穆水涵答道。
多麽可笑!他竟然说自己休息的很好?是啊,昨晚痛痛快快地杀了人之後当然休息的好了!
傅雪凝在一旁怨恨地看著穆水涵想道。
“那就好,”莫天啻顿了顿又道,“我看穆公子对我这里的下人不是很习惯,於是特地从外面给你找了一个来,让你们见见面。”
得到莫天啻的示意,傅雪凝站起身向穆水涵盈盈一拜,“见过穆公子。”
“不必多礼,”穆水涵连忙道,等扶起傅雪凝後,又对莫天啻道:“莫公子何必这麽麻烦,我一人住著也很方便。”
别说是在莫天啻这里,就连在家里,因为自己命格奇特,那些下人也是离自己远远的,自己一个人已经习惯了。
莫天啻还没有说什麽,傅雪凝就答道:“莫非穆公子是嫌弃奴家?”
“没有,没有,你很好,只是我不习惯身边跟著人而已。”穆水涵安慰她道。
“奴家是专门被请来照顾穆公子的,如若穆公子不答应,那奴家留在这里又有何用?”说著,傅雪凝掩面而泣。
“你别哭,我答应便是。”穆水涵心急道。他从没应付过女人家对著他哭泣,一时慌了手脚,想上前安抚她不是,放著不管也不是,只好先答应了。
这傅雪凝到是颇有头脑,以後到是有趣了!
莫天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