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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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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顺此人虽常年在边关,但谙熟官场为人,圆滑老道,他知将军而不告诉我,并不是有意瞒我,只是顺势所趋。他不在这计划中。
  申作玉却是知道将军在,并找将军商议事项,那将军必在这个计划中起到重要角色,一边是暗中操盘的相王,一边是等候接应的五皇子,他在行动局中成功的启发了我这个机关,利用了我的善心达到了他们不费一兵一卒过关抢三城的目的!
  汇海楼那把火似乎是他们三派默认的,重华假死,五皇子假死,但是相王能从中得到什么?还是相王同五皇子约好此计?五皇子说此计是为躲四皇子,这中毒之事想必他是不会蠢到去告诉相王的,那相王由着这火发,莫非是另有所求?
  后为了除掉我,告发我通敌卖国。我寻五皇子商议此事时,帐中只有我、将军、申作玉同五皇子,能得到那白纸黑字并且应用得当的只有将军!将军得了我手笔,交予某人告发,而这人必定是相王心腹,那日同相王来后院见我的有两人,李三寿和王锐。王锐自幼同我长大,我来参军也是因为他,李三寿为人正直纯良,几次帮我,他二人难道会出卖我不成?我被告发时王锐在桐城,李三寿在京,为何皇帝下旨如此迅速?
  宋故对此毫不表态想必是知情的,直到重华逃出告诉我将军被捕,我才自投罗网。只不过,若是宋故实心置我于死地,何苦还要冒死救我?即使他想我死,也不会想害父亲。从他为父亲设床来看,他还是敬爱父亲的,那之后的大火或许就是他所为,可为何只救出了我?
  如果他设计这一切只为弄死我,那现在留我一命养着又是为什么?
  谁能告诉我我究竟是发的什么疯才出了大兴城!
  夜深风冷,思绪平静下来后,越发觉得周围寂静。死寂。
  四下皆黑,唯有最近一座屋里亮着灯,我看过去,那窗口站有一人,那身影我只匆匆看过一眼便认出了是将军。我跳下房,就着窗户钻回房里,复将窗户关好。摸黑脱了袍褂,穿着里衣爬上床,不小心踩到床上人惊得不敢动弹,见他未醒才悄悄靠里躺好。
  平躺在床却睡不着,我小心翼翼的摸上自己伤口,顺着纱布向上摸去才发现霍心赠的红珊瑚串不见了。大惊之下坐起,右手一沉,左手摸过去手串竟被带到了右边,松了口气慢慢躺下,却听枕边人含糊着说:“你左手有伤,我便给你移到了右手上去。”
  我尽量向里靠,他笑出声,我道:“有劳。”他一翻身,趴在床上又睡过去,我一颗一颗摸过那圆润的珠子,心里又记起了霍心寨子里的日子,还有墨侵,还有梁臣,还有焦顺和红玉,还有小暖暖。
  偷笑一声,重华你可知自己已是伯父了。
  想着想着蒙蒙睡去,竟睡到中午。醒来时见枕边人也缓缓转醒,笑问他可是累坏了,结果他说,这已是午觉睡醒。我不自在的坐起身穿衣,他帮着我系好绳带,理好头发。唤小厮端上饭菜与我同桌进食后,我喝过茶漱口,他拾起袖子为我擦拭干净嘴上的水渍。
  “今儿个青琼说了午膳后院中弹琴的,要看看去么?”
  “青琼?”
  “便是那日最先向你们行礼的。”
  有些印象,那个个子不高看似温婉的男人。
  “好。还没请教如何称呼?”
  他有些回避的转过头,虽说仍挂着笑容,却还是有不悦在眼中,他起身整理衣服后冲我说:“随你称呼。”见我不放弃的看着他,他才自觉尴尬的说:“风奴。”
  “是姓风?这名字不是你爹娘所命吧?”
  他看了我一眼,再回过头时又是一脸风轻云淡的笑意,“走吧,我为你引路。”
  风奴走路慢而稳健,留给我足够的时间去观赏这一路的亭台芳草,顺着溪水走到花园处,有两三名衣着鲜丽的男子围着中间青衣调琴的男子分散而坐。那青衣男子便是青琼。风奴引我去的地方算是偏远,却将院里看了个全面。
  坐在槐花树下,那里偏巧有三个高矮不一表面平整的石头,恰似石几石凳。入座后有小厮端上茶水点心,青琼停止了试音的拨弄,静待少顷,琴声如潮水来袭,后又至于空中如仰天问月,再一瞬天旋地转,无数落木萧然而下淹尽了人声。
  本是心情不错,而青琼的琴声越听越令我觉得压抑,我受不了那同烙铁一般炽热又沉重的音律,站起身走向青琼。那张孩童脸上虽有吃惊,却不见悲痛。我问:“是谁教你这曲子的?”青琼绕过我看了看风奴的方向,我笑着玩弄着他的琴弦,他有些不愿却不好阻我。末了我说:“你技艺精湛,虽是别人的曲谱故事,却也能心怀坦然的弹出他人之情。这里埋没了你。”
  青琼一惊,连忙冲我跪下道:“主子切莫与奴玩笑,奴愿终身留在府中陪侍相王!”“陪侍相王?那我呢?”我使坏托起他的下巴,他一脸的不明所以,看着我的眼睛中全是恐惧与不安。我用拇指揉了揉他的下唇,问了才知这少年脸的青琼要比我年长一二岁。他二十一岁琴技精湛却只是一个小小的男宠,待到我二十一岁时,本事全无的我又会是什么样。
  “一仆不侍二主,但我又想要你,你说如何是好?”
  答应?相王知道便会刑罚他。拒绝?我告到相王那里他还是会受刑罚。真是两难啊。
  见他撑在地上的双臂有些颤抖,我扶他起来,“以后莫弹这首曲子了,不然我会想把你压在床上哦。”
  回身瞥了一眼木槿花前的将军,我随意择了条路大步离开。将军啊将军,你会不会上钩呢?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拈花惹草ˇ 最新更新:2011…02…21 01:43:16

  走出几步,身后也无人跟来,自顾自的走到了天桥处,上了天桥欲去向守卫询问些什么,正巧碰见王锐带着三四人托着东西停在门前。
  院里的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们接过东西便回身走来,看见我纷纷屈身行礼,我抬手,他们起身站到我身后等待我的指示。我走下天桥叫住王锐,他抱拳行礼,也许是因为常年的好友突然变成主子,他显得有些不自在。
  我和他对视,他屡屡逃开,寒暄了几句后我状似随意地说:“前些日子我梦到夏宇孟阳了,你猜怎么着,他们居然要我杀掉你,哈哈哈,你说好笑否?”
  王锐像是吸了口凉气,他语气生硬地说:“主子千金之体,是不会受这些小鬼蛊惑的,属下有职在身,告辞。”说完逃也似的带着他的人行礼告退。我转身看看那日怒叱我的男人,问他可知道我所居何处,他点头后为我带路。我跟着他身后想着王锐方才的态度,回味无穷。
  “这位大哥,还没请教你贵姓?”
  领头那男人惊异的看向我,我笑,半晌回过神来他才慢慢的说:“不敢,我姓杨。”
  “杨大哥,日后烦劳您照顾了。”
  爱笑的人有福气。那军医的话又一次应验了。笑容似乎对于人们来说是最好的武装和武器,三两句聊下来,杨师一行人统统融化在我看似诚意的笑容和谦逊的语气中。
  回到宿处,我查看了三个小箱里的东西,无非是服饰点心。留下了黑白色系的衣服,剩下的连同点心我皆放言让杨师他们自取,道谢后他们也只是客气的挑了一两件,却愿意给我交待出一些千金难换的消息。
  原来他们四人均是住王府后院为相王调|教男宠的技师,院里最初有少年十几人,有的死在了调|教中,有的则被相王转送他人,剩下的应说是功夫不错或是相王比较可心的。其中有一人最为得宠,那人便是将军。
  将军七岁便跟了宋故,左右不离,直到七年前宋故接了绣球娶了丞相之女,将军才被送入当时只是将军府的后院,在后院里与宋故搜罗来的美少年同样接受床帏教学。他倔强不屈,因此吃了不少苦头,硬是在半年后才服软规矩起来,宋故时常会在他那儿留宿,直到他十七岁那年边疆纷扰不断,受封相王的宋故才把他带在身边冲锋陷阵,视他为得力助手,他自己也屡建奇功,一年后获封将军,名扬天下。六年在外,现在重新回来这里,倒是令杨师他们怎么也想不通。
  听他讲着,我深吸一口气,看似清明儒雅的将军竟也有这样的经历!最令我不能接受的是,他们一口一句“宋听那厮”的……
  “杨大哥,诸位兄弟,坐,坐,于我面前别客气。虽说王爷口上赐了我自由,谁又知他日我会否也是这笼中鸟呢。”我和他四人围桌而坐,正巧风奴回来,我提了空壶递给他吩咐他泡茶,他面色有异的看了一眼杨师,还是接过壶出去了。
  我连忙招呼着杨师四位靠近些,小声问:“他又如何?”
  杨师一撇嘴,哼哼了两声,他手边那个小个子男人接话说:“嗨,都说宋听犟,那宋听可犟不过风奴这厮。我徐某之前就事过三家象姑馆,都没见过他这么不要命的犟法!”“就是就是,清高的不行!”黑皮肤的男人也和声道。我看回杨师,杨师一擦嘴边的糕点渣,凑近些给我说:
  “风奴原不叫‘风奴’的,那是得罪了王爷,王爷才夺了他的名。”
  可笑,名字还能被夺去?我心里暗忖,继续装作饶有兴致的听。
  “风奴起初是较乖顺的,也很得宠,从来都是以他高兴为主,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人亲和,谁都愿意同他相处。这宋听要比风奴晚几个月入院来的,二人关系不错,常一起研究那些个文绉绉的东西。宋听来了没半年突然便学乖了,他却突然脾气大发了。到后来王爷——啊,那时王爷还是将军——将军独宠宋听后,也就暗示我们疏于管理他。至后来,某夜将军酒酣去找了风奴,强要不成反被风奴险些伤了命根子!将军这才大怒之下夺了他名字弃他不顾。”
  险些伤了命根子……他说的是那云淡风轻有如天人的风奴么?
  “那他还是雏儿了?”我随口问问,只听那徐师说:“哪儿啊,进来这里的就算不是雏儿,调|教中也都失了身子。待调|教好了王爷满意了,这才不再经我们手。”我点点头,陪着笑,自觉尴尬的转过头去却撞上风奴略带怒意与羞耻的眼。
  “杨大哥,这些糕点我二人也吃不完,您不妨拿去给各位兄弟们分分吧。”
  杨师点了头,带着自己兄弟搬了糕点出去,经过风奴身边时,我明显看到风奴垂在身侧的手有些颤抖,怕他打翻茶壶我急忙过去交接,谁想才碰到他的手,他便扬手打开我,茶壶终是掉在了地上。
  我捡起地上的茶壶,壶嘴断了,找出壶嘴捡起放到门外小院的空花盆里,摇了摇茶壶还有半壶水,便放在一旁等水凉下来浇花罢。
  风奴一直站在原地,我不好进去,我不擅长处理这种尴尬气氛,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走上花廊,扫到花廊一端立有一人,是将军。他发现了我在看他,像是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向我走来。我心中窃喜,看他越走越近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晕开,当他离我只有三步之遥时他停了下来。我还未明白他为何停下那样看我,左手被谁牵起来回翻弄着。
  “伤口开裂了,怨我。”
  我看着风奴一脸愧疚的轻解我手上的纱布,想到一旁的将军,再回首,将军已然背对我离去。我轻轻抽回手,冲风奴笑了以作安慰后,立即大步跟上将军。
  尾随将军进了屋,我不曾叫住他,他也不曾回头。他径直走去斗柜翻出一个小笸箩来,二话不说抱着笸箩拉过我坐在桌旁。看来他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知道我跟着他。
  冰凉的细指点在我腕上,纱布被褪下,他皱着眉小心擦拭了血迹,又为我上好药才取了新纱布仔细包扎好。我轻轻动了动手腕,道了句有劳,他收拾好笸箩后呆立在那里,忽然问我:“你那手串呢?”我抬了抬右手,他轻点头。两人照面,相顾无言。
  我看他眼睛斜去别处,急忙搭话:“你怎么不坐?”他眨了下眼睛,睫毛颤抖,不做声。我才想起了他身上的伤。
  不过正好,我心下暗笑着,脸上却是无比认真地说:“别光是我坐着。”
  一把拉过他扯向自己,抬脚一踢他膝盖窝,他错愕的轻哼后倒向我怀里,我顺势接住他放在自己腿上,冲他玩味的一笑。他挣扎着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吸气声后我连忙抱牢他说:“别乱动,我又不对你做什么。”
  见他垂着头,我又是窃喜,有意在他腰背缓缓婆娑着,他轻微的扭动身子抗拒,无果后伸手推我。看他那般不拒不迎的样子,我有心逗弄他,忽然抖起一条腿来。
  “啊!”
  他惊得忙抱住我脖子,我坏笑着盯着他,他察觉自己的窘态后松开双手垂下目来。我侧过头有意与他对视,他躲避无效只有面向着我,我慢慢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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