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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滑落的连誉的左手。巨大的下坠冲击力,使穆郎的手腕在铁链上滑下数寸,险些把山顶的两个保镖也拽下来。
“老大,小心!”两个保镖大喊,一个转头身后喊,“有没受伤的过来帮忙啊!”花园里乱成一团,残垣断树下到处都是躺在那里呻吟的人,虾九也不见踪影,一时没有人过来,两个保镖干着急。
穆郎右手紧扣住连誉的手腕,用力的握着。连誉看着生满铁锈的锁链一点点的在他手中滑过,雪白纤细的手腕隐隐有血丝流下,可脸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两个人的重量太强,往上拖的两个保镖很吃力,脚底一滑,手一松,锁链又落下来,两人的身体又猛地一沉。穆郎牙齿一咬,闷哼一声。连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知道他右肩枪击的旧伤现在拽住自己80公斤的体重,每过一秒钟,都锥心欲断的疼痛。连誉看着他单薄的身体在努力支撑,手和腕在铁锁上一点点滑落,眼看锁链就要到头了,心里终于明白,刚才穆郎说,“你放开我”的心情。
连誉对穆郎说:“你看着我。”穆郎眼里粼粼的泪光渗出,模糊了连誉的脸,摇摇头说:“你别说话,想说什么,上去再说。”连誉大喊:“你听我说!”连誉一顿说:“我只想拉着你的手,这一辈子都不放。”说完右手在崖壁上一按,挣开被穆郎握住的左手。
“不要……”穆郎喊。这时候,穆郎什么都顾不得了,左手一甩铁链,身体倒转,双腿分别缠住,另一只手也握住连誉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将他从一侧甩上来,自己被这个力量带的滑落铁锁。虽然突然变故,但连誉身手敏捷,反应迅速,被穆郎一甩,瞬间眼前就看见铁链,忙伸另一支手握住,穆郎身体滑下来,紧紧抱住连誉的一条腿。这一疯狂举动,快吓死了山顶两个保镖,这时身后连誉其他保镖有的一瘸一拐,有的浑身挂彩的找到这里,七手八脚的帮忙把两人拖上来。连誉躺在地上,怀里紧紧拥着穆郎,两个人的心“扑通”“扑通”地飞快地跳着,旁边的保镖瘫做一团喘着粗气。(二十四、)
晓风跟在小唐屁股后面,进了“火焰”。拐进重重几道门后,大厅里面灯火昏暗,角落里影影绰绰。面容清秀的男服务生戴着小兔子耳朵的头饰,身上穿着黑色紧身透视装,黑色紧身短裤,屁股后面有个小兔子尾巴,穿梭在大厅里。满大厅看不到女孩子,晓风觉得不对劲,心想,搞什么啊。对前面走的正欢的小唐说:
“喂,死老头,你搞什么鬼啊,干吗带我来这种地方?”小唐没理他,走到吧台,一屁股在高脚凳上坐下,远远的冲他喊:“不敢啊,没胆子玩儿,你就自己回去吧。”这一嗓子,引得好多人看晓风,晓风脸一红,心想,死老头,想看我出丑,哼。走上前,也坐下。
小唐嘿嘿笑,跟吧男指着酒牌说:“来这个,双份,他一样。”吧男手脚麻利的调了两杯酒给他们,小唐看看晓风,一仰脖干了,吧唧吧唧嘴说:“再来。”晓风不甘示弱,也端起来干了。一股热浪冲上咽喉,鼻腔,火辣辣的落尽胃里,晓风低头猛咳,咳……咳,吧男忙问:“先生,你没事吧,这个‘冰点’是烈了点儿。”
咳……咳,这么烈的酒叫“冰点”,神经。抬起头来,看小唐又干了一杯,用眼角看他,嘴角带着一抹轻笑说:“小孩子,算了,给他换橙汁吧。”
“怕你啊,死老头,有本事别让我背你回去。”晓风拿起来也干了,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周围的人有看热闹的围过来。一会儿,一个人走过来拍拍小唐的肩膀说:“喂,唐赫,你不跟着连先生,跑出来偷懒啊!”小唐和晓风一起回头看。一个男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高挑,稍长的漆黑的头发齐到肩膀,黑色衬衣更衬出皮肤的苍白,气质优雅。晓风觉得他很像电影里的吸血鬼,只差露出两颗獠牙。
“嗨,冰哥。”小唐捣了那人一拳,“我带个小朋友来玩玩儿。”晓风冲小唐挥挥拳头,小朋友?这个死老头。那个叫冰哥的人一笑,眉梢嘴角全是狡诙的神色,说:“小朋友?小朋友你和他拼‘冰点’啊?!告诉你,喝多了别在我场子里闹事。”
小唐一笑,拉着他走说:“知道啦,老板,放心,快走吧,赶紧陪你的大客户,别费心管我们这些小喽罗。”阿冰一边走一边笑:“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个啦?你不是只喜欢女人的吗?”小唐奸笑,拉他到角落里嘀嘀咕咕说半天,冰哥的脸先是吃惊,接着是奸笑,再来是为难,最后是两个人交头接耳。阿冰上楼去了,晓风心想,两个人鬼鬼祟祟不知道干什么,哼。
小唐回来,对晓风说:“刚才那位,是这儿的老板,是我朋友,和老大也认识,走,他都安排好了,咱们到楼上房间去。”
晓风心里抱定了看你能搞什么鬼的态度,大咧咧跟他上楼。
小唐亲自挑了两个面容清秀的男孩子坐在他们两人身旁。男孩子年纪都不大,晓风身边的这个,眼睛和笑容有两分像穆郎,很纯真的样子。房间里音乐很暧昧,晓风有些手足无措,他虽心里对穆郎暗生情愫,可从未对男孩子有过身体上的亲热接触,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晓风身边的男孩子一看他就知道是新手,凑上来攀着他的肩膀,笑说:“怎么不说话呢,看他们有什么意思。”小唐搂着身边的男孩子温存的说着话,手滑进背后的衣服里,往下摸着,那个男孩子不知被小唐说的什么话逗地吃吃的笑。这两个男孩子虽然年纪小,可都已经有了风尘的味道,脸上的笑甜的腻人。晓风心里一黯,心想,死老头,就这点本事。又一想,长得像有什么用,到哪里再找他那样的人。手里接过男孩递过来的啤酒,吹起瓶来。这时,几个服务生推门送进来果盘和零食,其中一个端着托盘,里面放着两杯鸡尾酒,对小唐说:
“先生,这是我们的新品,名字叫‘一夜’,请品尝。”放下,都退出去了。
小唐身边的男孩子拿起一杯递给他,被小唐瞪了一眼,小唐接过这杯酒递给晓风说:“这是老板的面子才能喝到哦,不过,小朋友,不能喝就算了。”作势要往回拿,晓风一把夺过来,一仰头干了,把杯子一扔,又拿起一瓶啤酒。小唐那双桃花眼笑得春光明媚,自己做到晓风身边把另一杯喝了,嘴里干笑,对两个男孩子说: “弄点儿好玩儿的让我的小朋友看看”。
晓风不解,两个男孩子起来,将房间的灯调的昏暗,伴着有节奏的音乐,两个人抱在一起湿吻。舌尖吐出纠缠在一起,互相舔吸,时分时合,牵出一条条银液,慢慢的解开身上的衣服,胸膛若隐若现两颗,一人慢慢的低头,舔吸两颗红果,手慢慢把对方腰带揭开,裤子滑落,里面没有内衣。另一人被亲吻的发出呻吟声,嘴里
“嗯阿”不绝。那男孩子跪下,将对方分身含在嘴里,进出吸弄。一只手玩弄两颗小丸,一只手在腰间臀瓣抚摸。那个站立着,嘴里呻吟浪叫,舔吸的男孩子,
“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他的臀瓣上,那男孩一阵颤抖,嘴里叫:“好棒啊,再来,嗯,嗯啊。”
一股热浪从小腹升起,晓风看着眼前的活色春宫,呼吸急促起来,脸上一阵阵的烧,底下分身慢慢涨大。小唐在旁边看得心里开花,心想,臭小子,喝了阿冰亲手调的东西,圣人也变淫虫,等下,老子就把你……让你占老子便宜……嘿嘿。自己在那里越想越开心。
男孩子尖叫抖动着泄了,白色的液体也不擦,就顺着另一个男孩的嘴角流下。那个男孩子还是跪在那里,刚泄过的那个,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个跳蛋,塞进跪着的那个男孩子的菊穴,跳蛋抖动着,他又握住他的分身替他套弄,一时间又响起淫糜的呻吟声。
晓风浑身燥热,口干舌燥,伸手拿了一瓶酒,转头对小唐说:“嗯,那个……”话一出口,有些撒娇般的呻吟,自己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一看,小唐,笑得奸奸的,对正在进行活塞运动的浪叫得两个男孩子说,让他们下去。两个人居然哀怨不舍的看着这个笑得很色情的客人,抱着衣服走了。
小唐自己对着酒瓶喝了一口,把酒瓶放在晓风嘴边,手搭在晓风肩膀上,脸凑过来,得意地笑,在耳边吹气般说:“怎么样啊?是不是很热啊?要不要帮你把衣服脱了?”
身体莫名的燥热,还有些无力,不好,晓风惊觉,“你,你这个死老头,你……你……你给我下药!”晓风无力地叫。
“放心,既然你喜欢男人,别眼馋老大的人了,老子为报那一嘴之仇,今晚一定好好疼你,咯咯!”小唐高兴得手舞足蹈,慢慢的撩起晓风那件天蓝色鸡心领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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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九被园子里的一根石柱砸到,脊椎骨断了,口吐鲜血,奄奄一息,拉着赶到身前的连誉的手,气若游丝地说:“我……在刀尖上混饭……吃,一直小心……行事,本想过了……今天,就回家陪……老婆,抱孙子养老,唉,咳……咳,我知道好事没……做过多少,可也没料到……”看了连誉一眼,昏厥过去。连誉见满目惨状,倒也不好带穆郎离开,打了几个电话,组织酒店里的服务生和没受伤的人抬救伤员。
穆郎呆站在那里,看虾九被抬下去,心里黯然神伤,心想,他临死想着回家陪老婆,抱孙子,原来幸福的愿望就这么简单。他抬头看看连誉的背影,他的西装正披在自己身上,他只穿件衬衣,宽阔的肩膀,正在忙碌着,心想,就这样活着,可以吗?慢慢走过去,将自己的手塞进连誉的大手里,连誉一愣,握着他冰冷的手又赶紧放开,看看刚上过药的手掌和手腕,雪白的胳膊上,满是鲜红的划痕,擦伤。连誉把披在他身上的西装又紧紧地裹了裹,做凶猛状说:“这里太乱了,不是让你去房间里等着吗?”
虽然穿得少,可他的手为什么这么暖,那付金丝边的眼睛一有情况就不知道飞那里去了,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宠溺的看着我,不要,连誉,不要对我这么好,我要怎么离开你?
穆郎站在那里乱想,连誉轻拍他的额头,笑说:“你怎么了,想起刚才的事了?现在才害怕呀,死小孩,要不是知道你以前练过杂技,被吓死得是我。乖,跟他们上楼去房间休息下。”
连誉调用了军队的飞机,加上来宾的私人飞机,终于把人都疏散了,这次来宾身份复杂,伤亡惨重,连誉犹豫了下,打电话封锁了电视和报纸的新闻发布,杀手早就炸成了碎片,被他打晕扒掉衣服,只剩内衣和鞋子的服务生在洗衣间被发现,杀手怎么到的岛上,怎样混进来竟是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二十五、)
下了飞机,坐在回家的车上,连誉轻轻抚摸着靠在自己身上的穆郎,最近一连串的事故,小东西的身体变得更瘦弱了,肩膀能摸到纤细的骨骼。低头看他,阖着眼帘,昏昏的有些睡着了,用嘴唇吻着他的额头,良久,又把披在他身上的西装裹紧,让他睡倒在自己腿上,用手掌垫在他头下。穆郎把身体缩了缩,伸出手放在连誉手心上,将脸庞凑上,安心得睡了。
深夜,公路上一辆辆车呼啸而过,车窗外晃眼的车灯,转瞬而过,车里慢慢听到穆郎均匀轻微的呼吸声。连誉拍拍开车保镖的肩膀悄声说:“开稳一点儿。”保镖点头轻声说是,从后视镜中偷看了一眼,连誉看着膝上的穆郎,万年寒冰的脸上温柔动人。
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前座的另一个保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转过身递给连誉,轻声说:“老大,年将军电话。”连誉接过电话:“喂,年叔。”电话那头:
“阿誉,你没事吧?”
“没事。”
“真是冲虾九去的吗?”年继轩问。
“还没查清楚,不好说,今天去的人太多。”连誉说。
“阿誉,将军很担心你,你……你有没有时间,将军想见见你。”年继轩问。
连誉沉默了一会儿说:“改天吧,改天我给你电话。”
“好,你自己小心。”年继轩挂了电话。保镖把手机接过去,稍顷,又震动,保镖又把电话递过来,摇摇头。连誉皱了皱眉头,接过来一看号码,脸色一缓:
“喂?你怎么有时间想起我来?”
“嘻嘻。”电话那头笑,“你不带你的小朋友到我这里来捧捧场吗?”
连誉笑说:“不去。”电话那头又笑:“怎么?怕我这里吓坏他?你的小朋友最近可真出名了!”连誉的脸冷下来说:“怎么?你听到什么了?”
“听说你为了他灭了缅甸昆塔,又把海参葳翻了个底朝天,板下来十几名将官,逼着俄国龙头老大给你交人,把那边弄得鸡飞狗跳,不相干得到死了不少。”电话那头嘴里还“啧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