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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一绞,身下那人登时颈骨折断身子瘫软,甩出的匕首正插在对面人的咽喉上,那人大睁着眼睛,握着手中的枪慢慢倒下,穆郎跳下轻把他身体放倒,看着那双圆睁的眼睛,那人眼中映着穆郎决绝苍白的脸,低头握住匕首拔出,鲜血溅如水柱,往前行进。
扁平线步兵方式,穆郎又发现三人,这三个人躲在树后,背倚大树,不时张望。穆郎爬上一棵大树,掂掂手里的几颗石块儿,拿起一块儿石头冲树下不远处扔去, “啪哒”一声,几个人听见了,互看了一眼,穆郎又扔了一块儿,其中一人打手势,举枪慢慢朝响声走过来。穆郎看那两人的视线被树木挡住,等他走到树下,
“噌”地跳下,窜到身后,匕首划过咽喉。穆郎把尸体摆放成跪在树下的姿势,把枪竖起,支着他的头,拔出插在腰后的枪,用枪把敲敲树干。那边两人听到很疑惑,两人背靠背,互相掩护,寻声过来,一看同伴跪在那里,一个人回身端枪站住,监视四周,另一人慢慢走过去,用手拍拍树下那人的肩膀,一拍之下,尸体滑倒在一边,颈旁鲜血横流。那人再转身,自己的同伴已经倒在穆郎脚下,穆郎盯着他的脸,匕首已经甩出来。这士兵反应很快,忙斜身躲过,匕首扎空,刃尖狠狠钉在树干里。穆郎一击不中,起身上前,距离太近,长枪无法瞄准,那个士兵举起枪,枪托自下而上冲穆郎下颚斜挥过去,穆郎仰身避过,侧步到身前,右拳狠狠地击在腋下,那人吃痛,身子一歪,穆郎顺势搂住脖子一拧,又一具身体倒下。远远的不时有零星的枪响传来。
一个保镖咧嘴笑,手里攥着一只兔子的耳朵,兔子身上带着血,腿还一蹬一蹬得。小唐满脸讥笑说:“有没有搞错,打只兔子也用开两枪啊你。”他死跟着连誉,连誉在一旁看着那只灰色的兔子,笑说:“小唐,我让你弄点儿温顺的小动物放进林子里,你就给我弄了些这个?”小唐摸摸鼻子,嬉笑说:“还有羊和鹿什么的,不过就那孩子的胆子,也就杀个兔子,到最后恐怕他连兔子都不让打。”连誉点点头认同,笑说:“也是,恐怕他到最后什么也不舍得打。”然后看看小唐说:
“算了,他喜欢就随他去,不知道他们那几拨人有什么收获。”小唐四周看看,人都撒出去了,说:“听那枪声挺欢得,估计都玩儿疯了,哼,秦晓风那臭小子也不知道窜哪儿去了。”然后走在连誉身前说:“没劲,这哪儿叫打猎呀,这就是哄小孩子玩儿。”
然后扒拉着伸到眼前的叶子一边往前走一边儿回头对连誉说:“老大,还是跟你玩儿那几次打猎过瘾,打猎那得骑马,带犬,还得放海东青,得打猛兽。”连誉笑,心想,不知道穆郎现在玩儿得开不开心。
穆郎除去了外围散布的十几人,心里清楚,仗着自己身手灵活,除掉这些好说,可是剩下的三十多人如果聚集在一起,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很难办到。
空气中湿湿漉漉,枝浓叶茂,风吹叶摇,淡淡青草味道涌来,他站着,虚空中朝连誉的方向,伸出手抚摸,手指在空气中仿佛能摸到连誉英俊的脸庞。穆郎嘴角慢慢上扬,心里说,连誉,这一生,我们再不能相见了,如果我死了,只求你能平安离开这个岛,如果我活下来,如果我活下来……却知道就算自己真的杀光所有人活下来,也只能隐姓埋名躲一时是一时,不能再留在连誉身边了,那些人又怎么肯住手。
果然,三十几个士兵依地形密密分布在林子里,机枪手、狙击手等严阵以待,身前居然是德国MG42重型机枪,穆郎双手从身后拔出枪,现身出来,瞄准,扣动扳机,“啪啪啪啪……”子弹点射过去,因为防弹衣和头盔,枪枪瞄准的是脸部和大腿,狙击手忙还击。两个弹匣打完,穆郎瞬即藏身,掏出口袋里的弹匣换上。这队士兵很奇怪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出现,失去目标,他们都看向一人,那人显然是队长,嘴角狞笑,果然意料之中,他打打手势,实行B方案,所有人戒备,这个一瞬惊艳,破空而出的少年是不能留活口了。
一只小兔子慢慢蹦过来,穆郎看着它,嘴角苦笑,心想,你真的以为这柔顺的小东西才适合我吗?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和你一样双手沾满鲜血,你又会怎么想?
小兔子浑不知危险,看看穆郎,躲开,在草丛中悉悉索索的往前蹦。队长手一挥,几架机枪瞄准草丛中,猛烈开火,密集的枪声中,一排排子弹押进枪膛,一颗颗金属弹壳在那些开枪的士兵脚下崩落,“叮咚”的撞击声不止,却奏响一首凄厉的乐曲。
穆郎飞身跃上树,树身藤萝纠缠,软软的藤萝附在粗壮的树上,纠缠盘旋,从根到冠,同生共死。穆郎左手抓紧藤萝,荡向前方,右手的枪瞄准机枪手点射出去。枪声交织,狙击手闻声还击,空中,那翩若惊鸿的身影,迎向子弹……
穆郎走远的方向枪声传来,连誉心头一慌,小唐忙说:“没事,肯定是遇到什么猎物了。”连誉隐隐感觉到不对劲,心噗嗵噗嗵的急跳,“不对劲。”心里正想着,密集的机枪声传来,“怎么回事?”连誉惊觉,声音不自知的颤抖了,抓住身前小唐的衣领,目龇欲裂:“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怎么会有重机枪的声音?”
小唐自己也听见了,对上连誉惊恐狰狞的模样,脸吓得煞白:“老大,不,不知道啊,我提前派人搜过岛了。”连誉胸膛起伏,转身往枪声处跑去,小唐大喊:“老大,危险。”一边快跑追上,一边跟跑在身后的保镖说:“快,快发信号,把人都召回来,快!”连誉的保镖都是经过场面的,虽慌不乱,知道情况紧急,掏出信号弹凌空放出去,腾起红色烟雾,直摇而上。
连誉大步往前跑,耳边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手中紧握着枪,没一会儿手心里沁出了汗,自己乱想,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远方那红色的烟雾凝在半空。穆郎把猎装外衣脱了紧系在腰间,裹住腰侧被子弹擦伤的地方,上身只穿了件短袖白色T恤,半个身子被血浸红,不知伤有几处。在碧树绮花间,周身泛着鬼魅的美丽,夺魄勾魂,莹玉般的脸颊上沾着血,一道道浅浅的划痕满布,苍白的无一丝血色,紧咬牙关,只唇间一抹艳红。双眸如清池中的黑宝石,烁烁光华,笑着立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中间,面前站着的只剩下六个人,却都被他震慑的不敢上前。那个队长斜躺在地上,大腿动脉被打穿,抱着腿狂喊: “杀了他!杀了他!”一人扣动扳机,却没了子弹,几人看了看,从胸前的衣服上拔出匕首,扑了上来。
伤口中的血慢慢地往外流,可是奇怪,却感觉不到疼痛,穆郎攥紧了手里的匕首,身体站得笔直,力量正在消失。
几人围上来,穆郎右手虚晃一势,身体左转,手中的匕首甩到身后,正中咽喉,就地一滚,躲开刺来的利刃,将一人扫到在地,右膝顶上颈部,双手一拧,又解决了一个。身后一人反握匕首,从背后刺下,穆郎右手捡起地上人手中的匕首,回身捅进腹部,左手一推横向里切开了腹部。近前一人跳过来,穆郎托住他臂下,使了个 “云手”翻转将手臂别在背后,搂住他脖子,手指握在喉咙上,剩下两个一左一右冲上来,被挟持的人用手肘后击穆郎肋骨,逼穆郎放手退后。穆郎闷哼一声,生生挨了一击,指上用力捏碎喉骨,把人甩开。两把匕首一把当胸扎下,一把冲腹部捅来,下手快准狠。最后两个人了,不是吗?穆郎摇摇欲坠,肋骨剧痛,他笑了,向右一步,穆郎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出掌,奋力一击,砍向那人颈部,同时左手拔出腹中的匕首,划过了左边人的咽喉,鲜血喷涌,软软到地。那人当胸高举的匕首深深扎进穆郎左肩,瞬间白色T恤被洇红。
穆郎腿一软“扑通”一声,单腿跪倒在地上,他握起地上一把长枪支撑着身体,自己低头笑,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远远的响起两声枪响,穆郎听得出那是连誉的手枪“沙漠之鹰”的响声。
穆郎松开手,身子一软就要倒地,强咬牙撑着,看看左肩上的匕首,慢慢的伸出手来,解下腕上的手表,表蒙上有些脏了,他用拇指轻轻摸去,却摸上一痕鲜血。穆郎把表举到嘴边,将唇凑上轻轻亲了下,挂在身前的树枝上。
要怎样走出这个岛?匕首的血槽不停的往外流血,没多少血可以流了吧。知道不能再拖延了,连誉肯定发疯般往这里赶。穆郎强撑着站起来,调整了下呼吸,慢慢感觉到身上各处伤口的痛楚。恋恋不舍的看了看那块腕表,连誉,我终于可以走了。
“啪”一声,颈后针尖般刺痛,穆郎反手一抓,手心里多了一枚美国造TRC10麻醉针,穆郎勉强转过身来,看清身后仍举着麻醉枪的人,一声叹息,身体慢慢倒地,说了一句:“晓风,为什么是你?”
(二十九、)
秦晓风轻轻扶住倒下的身躯,眼前的容颜夜夜在脑海中浮现,却是在连誉身下呻吟婉转。低下头,亲吻那渴望已久凄美的唇,唇虽柔软却冰冷。那么,无论你来自天堂还是地狱,我都不会让你死。
连誉疯狂的奔跑,密林中已经没有了枪声,只有惊鸟恐兽,手中的枪忙无目的的乱开。为什么?你欠我一个答案。身后是陆续赶来的保镖,小唐拼命追赶,却总不及他的速度。募的,小唐险些撞上连誉的背,连誉在灌木丛前站住不动了,小唐晃晃收住脚,从连誉一侧钻出来。眼前尸横遍地,鲜血浸透泥土,一具挂在树杈上的尸体,咽喉处插着一把匕首,鲜血还从匕首的血槽中点点滴出。果然是MG42重机枪,尸体全副游骑兵装备,陆续跑来的保镖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愣了一下,小唐走上前,用手里的枪扒拉着尸体,张着嘴,心想,乖乖,够狠的。用手中的枪冲身后比划比划:“搜搜看。”保镖纷纷走上前翻看。
连誉的眼中腾腾冒起火焰,双手握着枪,环视四周。“老大……”远处喊了一声,林中跑过来一个,跑到连誉身前说:“老大,奇扬和小谭被人打晕了,我和金波跑过来的时候发现了,他们说……”看看连誉,“他们说,是穆郎把他们打晕的,动作太快,光看他腾空跳起来,别的就不知道了。”连誉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在四周走动。小唐过来说:“老大,他们身上什么都没有。”连誉点点头,忽然,远处一个东西反射出太阳光,一晃一晃的刺眼,连誉走过去,灌木枝上挂着穆郎的那块手表,表蒙上沾着一摸血痕,连誉取下来拿在手里,太阳穴突突的一跳一跳,牙咬的腮帮子鼓着,面色铁青,小唐在旁边偷眼瞧,连誉猛地把表攥在手心里对小唐说:
“这里你知道怎么做了?给我查清楚。”转头走了,脚步有些涩,走的缓慢,两个保镖忙跟上去。
穆郎还在昏睡,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秦晓风接过来针剂,身前的人说:“这个针剂只能维持12个小时的昏迷,你要算好时间。”晓风点点头,看看穆郎,脸色苍白,嘴唇都变成了淡淡的粉白色,说:
“我知道,如果他醒了,我没把握能制住他。出境都安排好了吗?”那人点点头,不过脸上有些为难说:“整个马来,海陆空都已经戒严了,连誉已经疯了。”秦晓风冷笑:“只要出了境,看他还怎么只手遮天。”
连誉坐在母亲书房里的沙发上,撑着头,小唐“蹬蹬”的上来,走上前,连誉抬头看看他,神情疲惫的说:“你来了,怎么样?”小唐看他这样,心里很不好过,说:“这边都封锁了,出境的暂时还没有查到。那个岛上的老板咱们一出发,就被人灭了口。那些人乘坐小型潜艇上的岸,潜艇已经炸掉了,是邻国的编制。力哥那边也去X市孤儿村查过了,穆郎的那个什么孤儿村前一天晚上就爆炸了,只发现十几具烧焦的残骸。”顿了顿又说,“秦晓风的身份是假的,介绍他去夜总会的人,收了他的钱。现场没有他的指纹,现场的几把枪,还有……还有那些尸体上的匕首上的指纹都是穆郎的。”连誉低着头,用手摸着沙发扶手搭垫上绣金牡丹花的纹路,小唐低声说:“老大,是他一个人……”,自己觉的用“杀”字不合适,想了想说,
“是他一个人处理了六十个游骑兵。”连誉还是不说话,只是身子慢慢萎下去,小唐眼里有了点儿水汽:“老大,他心里有你。”连誉轻轻挥挥手,小唐不敢再说什么,只好下楼去了。大厅里几个保镖围上来,奇扬凑上来说:“怎么样?”小唐摇摇头,小谭看看奇扬,对小唐说:“老大是不是生他的气?别是,老大可别下什么追杀令啊!”小唐没好气说:“神经。”另一个保镖说:“他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