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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的皮蛋瘦肉粥啊,连誉喝了一口由衷的感叹,还有那个煎蛋,一面是带着金黄的炸边,一面是白嫩的,咬一口,蛋黄还晃晃的,似凝固非凝固,看不出小孩的厨艺不错么,想想昨晚小孩做得萝卜丝炖虾、大头菜炒螺片、蒜茸菜心、红烧排骨……哎呀,连誉得意得看着一直埋着头快把脸塞进碗里的莫言,越看越爱,真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而且还上得……“哈哈哈!”连誉越想越美笑出声来,莫言本来有些褪去的绯红又冒回来。
“哇啊,叶大哥,你的房子真大呀。”赵龙转圈看感慨中。连誉在海边买了栋三层别墅,门前就是大海。“住海边就是好,推开门,跑两步一个猛子扎下去就是海了,啧啧。”陈硕和宋飞鹏羡慕地咂嘴。李欣也猛点头:“嗯,嗯,嘿嘿,光楼下那个卫生间就顶我家的使用面积了。”宋飞鹏出怪样说:“怎么样,幸亏听我的,没带她们几个来,要让他们看见叶大哥这房子,咱们几个的后半生就要为这样得别野卖血身亡啦。”哈哈……几个人笑。连誉也被他逗笑了,看看没见到莫言,四处找了找,发现他坐在花园的树荫下和“小馒头”玩儿呢。
“你在这里呀。”连誉也坐在草地上,阳光真好,草地上暖暖的。“小馒头”把头搭在莫言的臂弯里,伸着舌头看着连誉。连誉用手指敲了敲它的头,莫言白了他一眼。连誉对莫言说:“这房子你觉得怎么样?” 莫言摸着“小馒头”被连誉敲过的地方,随口说:“还行。”
还行?还行就是一般,一般就是不是很满意,“你不喜欢啊。”连誉歪着脑袋凑近了问他。莫言摇摇头说:“不是,你的房子你喜欢就行。”连誉憋气,轻轻挪了挪靠近了,摸着“小馒头”说:“喂,‘小馒头’,这么大的房子,就咱们两个住,晚上会怕哦。怎么办呢,我又不会做饭,到时候自己都没得吃,更没有你吃得了,唉,可怜啊!”手底下扒拉着“小馒头”的脑袋,“小馒头”往莫言怀里躲。“要不咱们找个又善良,心地又好,又会做好吃的,又喜欢你,又不讨厌我的人一起回来住,好不好?”拿眼觑着莫言。莫言跳起来扯着“小馒头”的绳子说:“哎呀,今天天气怎么这么好呢?‘小馒头’快看对面木栈道上溜达的那个和你长的一样啊,呵呵。”拎着“小馒头”走开。
连誉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草,叹口气,革命尚未成功,同志我仍需努力啊!
小唐去酒店请了位特级厨师,大师就是大师,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吃的赵龙几个人直吧唧嘴。连誉让让这个,让让那个,然后就把菜夹进莫言碗里,莫言吃得慢,那碗里一会儿垛成小山一样,连誉夹了条鱼尾巴:“呵呵,多吃鱼好啊,大家尝尝这个‘红烧划水’做得还不错。”放在莫言碗里,莫言在桌子底下踢他,趁他们哈哈笑的时候,从牙缝里往外小声说:“别再给我夹了。”连誉也学他低声说:“搬过来住。”莫言不语低头吃菜,连誉又夹了个大虾仁:“呵呵,多吃虾好啊,你们尝尝这个‘水晶虾仁’做的不错。”一个虾仁又放在莫言碗里,那个虾仁在“小山上”颤颤巍巍,晃来晃去,终于掉到了桌子上。莫言拿眼瞪他,连誉一脸无辜的表情,做口型:“搬过来住。”莫言还是不说话,低头吃菜,陈硕坐在他另一边,伸筷子端碗过来把莫言碗里的菜哗啦哗啦都拨到自己碗里,拐拐莫言嘿嘿一笑说:“不吃也别浪费了。”然后冲连誉说:“老五就这样,原来话多得像开了闸的水龙头,前几年从北京回来,就变得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到真应了他的名字了。对了,刚才好像听你说什么搬过来住?”莫言脸一红,夹了块鸭子往陈硕嘴里塞:“快吃吧,你才是水龙头。”抹得他满嘴都是油,陈硕忙张嘴含着,还含糊着问:“随要来族?”连誉死盯着陈硕嘴里的那块鸭子,歪嘴坏笑说:“哦,我刚才跟莫言说让他……”莫言忙再夹块鸭子,举到连誉嘴边,脸上微笑着,用眼神杀死他说:“呵呵,大叔,多吃肉好啊,这个‘三套鸭’做得不错,你尝尝?!”连誉笑嘻嘻的用牙咬住,啃了两口说:“呵呵,嗯呢,确实香啊。”
小唐坐在车里咬一口汉堡包,说一句,我的“红烧划水”啊,咬一口,我的“蟹粉狮子头”啊,再咬一口,我的“三套鸭”啊……奇扬摇摇头递给他可乐说: “说和你去饭店吃,你又不去。”小唐看看他,滚到奇扬怀里呵呵笑说:“奇扬还是你好。”“正经点。”奇扬说是这么说却没推开他。
连着一个星期,连誉五点给莫言打电话,莫言都说没时间,要么是加班和客户一起吃,要么就是哪个干妈非要让自己回家吃。
又是星期六,莫言坐在沙发上看书,不停的看表,看看墙上的挂钟都五点过三分了,连誉还没打电话来,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手机彩铃响,莫言窜过去拿起来: “喂,大叔。”“哎,乖侄子,是我,嘿嘿。”李欣的声音。“哦,什么事啊?”莫言情绪低落的说。“哎,37度隔壁那家夜总会我不是告诉你,上次咱们去签合同的第二天不知道为什么就关门了吗?原来是37度的陈老板买下来了,呵呵,给了我1000元代金券,咱们今晚去吃吧。”李欣开心的说。莫言看着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地走说:“不去了,改天吧,我今晚有事。”李欣说:“算了,算了,老大陪女朋友去不了,你又没有女朋友,怎么也这么多事,真是的,那行,那改天再约吧。”电话挂了。莫言心想,今天他怎么了。
手机又响了,莫言拿过来一看号码,忙接起来:“喂?大叔?”电话里一阵急咳,传来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是我,对不起今天晚了。”又是一阵咳,莫言忙问: “大叔,你怎么了?怎么咳的这么厉害?声音都哑了。”电话里连誉说:“我病了,唉,咳……咳,一天都没吃饭,好饿呀,想你做得皮蛋粥。”声音虚弱沙哑。 “你在家吗?”莫言问,“等我哈,我马上过去。”莫言急匆匆的跑到厨房拿了大米、皮蛋,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肉来,往外跑,转身又回来从菜筐里摸出块姜,两棵香菜,想想,把冰箱里一袋银耳和半包冰糖拿上,跑到门口,又转身回来,摸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和钥匙,一歪头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脸,惊慌失措,心急火燎。
我这是怎么了? (七、)
小唐端着盘点心对歪在沙发上的连誉说:“老大,你吃点儿吧,你一天没吃东西啦。先吃点儿垫吧垫吧。”连誉猛咳,对站在一边儿的奇扬说:“不是让你把他领走吗?快点儿,他已经往这儿来了。”奇扬点头往外扯小唐,小唐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连誉又说:“哎,别忘了,把能吃的东西,我是说熟的,现成的都拿你们那儿去。一点儿也别留下。”奇扬答应着,去拿了个袋子,把厅里、厨房里不用开火能吃得都装起来,硬拖着小唐离开。
小唐和奇扬就住在连誉旁边的那栋别墅里。小唐洗了澡换了衣服,穿了件淡粉色衬衣,白色亚麻短裤,看奇扬也洗完澡出来正等他出去一起吃饭呢,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蹭蹭三步并作两步往北阳台跑,奇扬忙跟着他。看小唐蔽在阳台边上张望,从这个阳台能看见连誉别墅的大门口,透过玻璃落地窗能看到一半客厅。奇扬拽他: “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小唐打他的手:“用你管。”奇扬在沙发上坐下看着他探头探脑的背影。小唐嘿嘿笑着说:“嘻嘻,你说,老大这几年除了从X国找不到穆郎,回来大病了一场外,身体壮的和头牛一样,怎么就病了呢?不会是用苦肉计吧。”奇扬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喜欢的人一个星期没搭理你,你跑天台上失魂落魄地蹲两宿也会病的。”小唐转过身走过来,冲奇扬说:“妈的,哪用这么费事,要是老子看上了谁,软得不行就来硬的,靠,下春药。”手里比划,“扔上床,‘刺啦’。”手里作撕衣服状,“扒光了,直接上,上完了什么也就解决了。”看奇扬眼神怪异的看着自己,眨眨眼走上前,弯腰拍拍奇扬的肩膀说:“笨蛋,学着点儿吧,哼。”就要转身下楼。冷不防,奇扬站起来,抱着小唐的大腿,往上一送,就把小唐扛在了肩上,往卧室里走,小唐不明白怎么回事大喊:“喂,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你发什么神经。喂,奇扬,喂!”喊叫间,已经被奇扬扛到了卧室,“扑通”一声,被奇扬扔到了床上,奇扬用脚一勾把门带上。
小唐张大嘴看着奇扬,那双桃花眼快成了圆形的了,傻傻的看着奇扬甩掉身上的衬衣,露出肌肉纠结的胸膛和铁箍般的双臂。奇扬欺身向前跪在他腿间。小唐瞪大眼睛伸手摸了摸奇扬的胸膛,吹了一声口哨说:“哇欧,很硬啊。”奇扬任他摸完了,两手扯住他的衬衣下摆“刺啦”一声给撕开了。“喂,奇扬,你,你这是……要干什么?”“要干什么”四个字说的声音已经很小声了。奇扬盯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说:“谢谢你刚才教我的。”手脚麻利的把撕成两半的衬衣脱到小唐腕部,利落的把两只手绑在一起,打成结。小唐终于明白奇扬要做什么了,大喊:“喂,混蛋,你,你敢,你,你放开我!”奇扬把他摁倒在床上,对准了大喊大叫的嘴巴结结实实地亲了下去。小唐用尽全力猛地推开他喊:“喂,你到底会不会亲嘴儿啊,老子的门牙都快被你撞掉啦!!” 奇扬黑黑的脸上竟有些红了,他本来就内向,小唐这一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小唐本来气急了,这会儿又觉得他这样子好笑的很,抬腿想踢他,又被他压得死死的,就死命的挣扎,两个人僵持着。小唐终究敌不过身高体壮的奇扬,自己累得呼哧呼哧的喘,看还是被奇扬压在身上,奇扬脸黑里透红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心一软,翻翻白眼大喊:“混蛋,你到底做不做,要做就做,不做就让老子起来,妈的,老子的大腿都快抽筋啦。”奇扬听到他这么说,那就是首肯了,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小唐还在那儿喊:“告诉你,要做,老子就要做……”要做,老子就要做攻的“攻”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奇扬猛地亲过来。这个吻不同于刚才的莽撞,亲上来,舌尖也伸了进来,灵活的挑逗着,又带着温存……慢慢两人分开,小唐的脸更白了,那眼睛能滴出水来,眼神里比刚才还多了两分恼怒。奇扬想,是不是自己又哪里亲得不好了?小唐看了他半天,猛抬头一口咬在奇扬肩膀上,咬住了块肉,牙齿还对着摩了摩,奇扬咬着牙忍着疼任他咬,小唐放开口看着他,恨恨地说: “你这个混蛋,快说,亲过多少人?快说,天天跟我在一块儿,什么时候溜出去鬼混的?”
莫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呆了半晌,镜子里的人忽的展颜一笑,大声对着自己喊:“妈的,他是个男人又怎么样,老子就是喜欢他,就是喜欢他。”转身,昂首挺胸,视死如归的出了门。
“师傅,你能不能开快点儿啊?”莫言催促出租车司机,司机呵呵笑说:“小伙子,你别急,下班的高峰时间,往哪儿也是堵车啊,别着急。”外面的车排起了长龙,莫言不由得往外张望。
连誉不知道到门口看了多少次了,干脆坐在大门口等着,附近一停出租车,就伸长了脖子看,左等也不是,右等也不是,肚子又饿,头又疼,嗓子干干的痒,低头捂着嘴巴咳,一声接一声。一抬头看对面出租车上出来了莫言,手里提个袋子,不由得心花怒放,穿过川流不息的车迎上去。车太多,开得太快,跑了两步,两个人中间隔着飕飕飞驰的汽车,他过不去,他也过不来,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呵呵傻笑。终于把车让过去,两个人跑到一起,连誉用可怜的眼神,声音沙哑的说: “等你好久了,门口都快坐穿了,你再不来,我就把‘小馒头’炖炖吃了。”莫言歉意地笑,看他眼窝明显凹下去了,脸上的络腮胡子冒着青茬也没刮,嘴唇干裂都起薄皮了,心疼得很,便拖着他的胳膊过马路说:“这个时间堵车堵得厉害。”一辆车从身边飞速开过,连誉把莫言拽到自己左后方,避开车流,接过他手中的袋子。
客厅里垂头丧气的“小馒头”一看莫言进来,跳着跑过来,围着莫言蹭来蹭去的亲热,狂摇尾巴,知道他来了就有饭吃了。莫言在厨房里忙活,让连誉去躺着,连誉不听,就病怏怏地趴在厨房的台子上看他煮粥。看他麻利的洗米,切肉丝,切皮蛋……连誉心里的幸福满满的溢出来,走上前从背后抱住莫言,两手在他腰间围紧,下巴一下一下的蹭他的额角,莫言一手按着皮蛋,一手拿着刀,扭着身子说:“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