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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更衣间拿了干净的衣服,进了浴室。刷了牙,脱光了站在镜子前,浴室里淡黄色的灯光照在自己身上,全身上下都是新月形的疤痕,莫言抬手细细的摸着,那略微凸起的感觉从指尖滑过,镜中人的脸表情有些无奈,有些悲哀,莫言扯下肩上的毛巾狠狠地甩在镜子上,撑住洗手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良久抬起头来,转身走到花洒底下,拧开凉水,仰着脸,让冰凉的水纷纷洒洒的流在脸上,身上。浴室里有个双人浴缸,不过从来没用过,两人一直都在另一侧的花洒底下洗澡。莫言洗完了身上,洗头发,涂上洗发液,闭着眼,十指揉着头发,雪白的泡沫堆在头顶上。
“啪哒”一声,浴室的门开了,连誉进来了。
莫言刚住进来的时候,洗澡都插上门,连誉还笑他,插门干嘛,他又不会趁他洗澡的时候冲进去强暴他,被连誉嘲笑了几次,莫言慢慢的也就不插门了。莫言没想到他真进来了,愣在那儿,站在花洒底下,头上的泡沫顺着额角眼前哗哗的从脸上留下来,赶紧用手摸了两把,还是睁不开眼,听他越走越近,走到了身前,该看得什么也看见了,怎么办?把他打晕,跑?也太不现实了吧。花洒的水哗啦哗啦的淌着,莫言闭着眼,浴室里只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连誉看着他赤裸着站在水流下,白色泡沫被水流冲得慢慢从脸上滑下,滑落到胸膛,流过胸前绯色的地方,冰凉的水刺激的那里突起,视线跟着水迹流到细细腰线,结实的腹肌,那腹下浅草萋萋,睡着……修长笔直的双腿,纤细的脚,因为紧张,脚趾缩起,趾甲成了粉白色的……一身新月形的伤疤,淡淡的白色,密密麻麻遍布他全身,却在这灯光下,水流中衬着他珍珠般的肤色,泛着诡异、绮丽的美。离别后第一次看到他的裸体,和从前一样,瞬间引起了连誉原始的反应,心剧烈的跳了起来。
莫言叹口气,从齿逢中挤出三个字:“别问我”。(十一、)
花洒的水从莫言头顶冲落,在脸孔上垂下一层水幕,在鼻尖,下巴滴落着。
连誉只穿着一条内裤站在浴室门外,听到莫言在浴室里哗哗的洗澡,小孩赤裸柔韧的身体在水流下的场景仿佛浮在眼前,连誉狠狠地摇摇头,靠在浴室外的墙上,闭上眼睛,眼前出现了从前穆郎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一幕,那被情欲熏染得双眼,那半张着呼吸急促红酽酽的嘴,那轻舔着唇的舌尖,那弓起贴近自己小腹的腰身,那要人命的紧炙……小腹一股灼热升起。忽的耳边飘过小唐的奸笑声,老大,你终于可以夜夜笙歌,不用担心上错人了。对呀,里面明明就是我的人,我在这里意淫个什么劲儿。转身一扭门把,果然没锁,那,是你放我进来的,不关我的事。慢慢走近,看到小孩僵硬的站在花洒底下,坏了,鼻血快出来了,连誉低头看看自己的涨起,苦笑,为什么他总是能让自己欲火焚身,难以自控……小孩的脸在水幕下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只听他幽幽叹了口气,说:“别问我。”不问,我不问,因为我什么都知道。
听着连誉近在咫尺沉重的呼吸声,莫言猛地伸手准确地捞到连誉的脖颈揽了过来,两个身躯募得贴紧在花洒底下,冰凉的水冲在连誉身上,一阵颤栗,莫言闭着眼,搂紧狠狠地亲了过来。莫言含着连誉的唇重重的噬咬,连誉吃疼,轻“咝”了一声,莫言的舌便伸了进来,纠缠住连誉的舌,吮吸着。连誉收紧抱住他腰身的手臂,热烈的回应着,津液在搅动的舌尖交换,滑腻的舌尖从上颚擦过,一阵酥痒传过两人,连誉的大手在莫言腰间,后背轻轻抚摸,手底感觉那一条条凸起带来的摩擦感觉,两人慢慢在花洒下旋转着湿吻,水流从莫言稍仰的脸孔流到嘴角,被连誉吸走,却尝到了一缕缕咸咸的滋味……连誉看着他,他只是闭着眼,水洒在脸上,湿湿的,从额头,从眼角,润成一片。
良久,纠缠的唇舌分开,莫言吻上连誉的脸庞,用牙齿轻咬着他长满络腮胡子的下巴,慢慢下滑,啃咬他的喉结,连誉身体一颤,心想,小孩也学会调皮了。莫言慢慢的矮下身子,舌尖从连誉的肩膀嘬吸着一路下滑,到了那两颗深色的突起,用牙齿轻咬一粒,连誉两手抚摸在他耳后,颈旁,莫言的舌尖轻舔过那结实突起的腹肌,跪在地上,摸到他的内裤,一把扯下来,终于睁开眼睛,眼帘一垂,就看到那傲人的分身,已经涨满,不安的在颤动,铃口晶莹动人。莫言轻轻用手握住,被他凉凉的手一握,连誉轻哼了一身,两手扶住他的肩膀将他拉了起来,看着莫言颤动低垂的睫毛,抱着他的腰身一拖一转,走到洗手台前,扶着莫言的腰让他坐在台面上,凑近在耳边戏谑地一笑,声音沙哑着说:“你从没干过这个,好好学着。”莫言的脸噌的绯红,却睁大眼睛,挑衅地得看着他,连誉握着他的手,两人十指交缠,轻咬上他的耳垂,舌尖送着呼吸在他耳边游走,莫言脖子一缩,轻躲着。连誉啃咬着他的脖颈、锁骨,舌尖舔过一条条疤痕,嘬吸着,看着疤痕地下的肌肤变成红云一朵朵。将红云蔓延到小腹,肚脐周围的肌肤是莫言最敏感的地方,连誉火热的唇舌挑逗的在这处地方流连不去,从他唇尖舌下传来一阵阵电流冲向莫言的尾椎骨,冲向脚趾,冲向头顶。莫言咬着下唇,头向后仰,不得不松开紧紧和连誉相握的手,扶在台子上撑住身体。连誉已经看到他昂头的粉色分身,却故意不去碰触,顺着大腿亲吻,直到舌尖舔过腿上每一道疤痕……轻轻含住那脆弱的地方,用舌尖来挑逗……莫言口中“嗯哼”一身,看着他埋头在自己腿间,那一波波的快感接踵而来,不由得轻轻将手指插进他发间,轻扯着,又一波刺激的感觉袭来,莫言腿翘起,脚趾卷曲着,身体不由得颤抖,想要释放,而连誉却像是故意般,放慢速度,轻按住底部,将那快感延长……
连誉站起身,手上粘粘的,嘴角边还有一缕白色的液体,莫言红着脸看着他,连誉邪邪的一笑,伸出舌尖一卷,将那缕白色舔到舌尖,搂住莫言的腰,送到他唇边。激情还未退尽,莫言全身绵软,半张着嘴呼吸,看到他魅惑的表情,身不由己的伸出舌,让那舌尖纠缠住,共尝自己的激情。
连誉轻轻的将他转过身,对着镜子,镜中的莫言腮边一片绯红,眼睛像雨后的黑宝石,晶莹夺目,被连誉肆虐过的唇,微微的肿着,红艳欲滴,一身的疤痕衬着朵朵红云呈现一片惊人的绮丽,连誉的脸在耳后出现,眼神中除却情欲,竟有许多许多让莫言心中激荡却看不懂的感情,为什么,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会让我的心这么疼?
连誉看着镜中莫言的眼睛,镜中的连誉眼神温柔又宠腻,轻轻的咬着他的耳垂。一只手从胳膊底下穿过来在胸前游走,火热的手如珠如宝一样的抚摸着那些疤痕,在耳边低声说:“我的穆…莫……言。” 那声音梦幻般在耳边说着,莫言感觉他的手在自己臀间滑下,慢慢的那里挤进一根手指,因为手上液体的润滑,手指慢慢探了进去。异物的闯入,那紧炙的地方自然而然的排挤,层层的褶皱吞吐着,一股奇异而又熟悉的感觉在体内产生,镜中的莫言脸更红,那手指轻轻的探弄抽送着,时不时滑过内壁,那感觉越来越强烈,莫言轻咬着下唇忍着,连誉看着他,轻捏着他的下巴说:“别咬自己。”将食指伸进莫言口中。虽然连誉知道他身体特殊,但也过了很久才敢慢慢探进第二根手指,用指甲温柔的刮着内壁,轻车熟路得找到了那个地方,轻轻一按,果然莫言的“嗯哼”一声,呻吟了出来,那眼睛瞬间蒙上一层水汽,闭上眼睛,舌尖轻舔着口中连誉的指尖。臀部不由自主地贴近连誉,分身又昂动不止。第三根手指的探入,有些紧了,但是碰触却让快感一阵阵袭来,手指慢慢感觉到湿润了。
看着镜中的莫言,眼神迷离,那一声声呻吟让连誉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了,轻轻将手指退出,莫言却对突然的空虚不满,呻吟了一声。
连誉将分身抵在臀间磨蹭,铃口一被摩擦,身体就一颤,慢慢的挤了进去,被充实塞满的感觉让两个人不由得都呻吟了一声。连誉将莫言口中的手指抽回,两手扶着他的臀瓣轻轻抽送……对着莫言体内的突起猛烈的撞击起来,“嗯哈”莫言叫了出来,不同于分身被连誉呵护的感觉,另一种强烈的快感更刺激的袭来。连誉额上,身上全是汗水,莫言感觉那汗水一颗颗滴在自己的背上。镜中的莫言已经意乱情迷,无论男人、女人,自己不是从没有过性欲的经历吗?不是连自己用手解决都是不被允许的吗?为什么我的身体这么渴望被他进入?为什么这快乐的感觉这么熟悉?在连誉的动作下,大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只是要更多的快乐,对,要更多。誉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身下放缓,俯在莫言背上低声说:“这样好不好?”莫言不由自主地呻吟着说:“嗯,好。”一阵快速猛烈的撞击,连誉又说:“要不要再快点?”莫言被突然的快感刺激的说不出话来,断断续续的说:“不……要,停,快点……”连誉那戏谑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是要,还是不要?”身下在疯狂律动,快感不停袭来,。连誉的一只手已握住莫言身前哭泣的分身,前后快感夹击,莫言呻吟叫一声:“嗯哈……要……”这声音一传来,连誉知道投降的是自己,低吼一声释放在湿热的甬道内,同时手中莫言的分身也喷出一股热流……
莫言趴在洗手台上大口喘着气,身子慢慢的滑下,连誉忙抱住他,轻声说:“别,这里凉。”横抱起他,往卧室走,莫言打了他一下说:“喂,别像抱女人一样抱我。”连誉在脸上亲了一下说:“还有力气打我,看来还是我做得不够好啊。”说着走到卧室,把莫言往床上一扔,自己跳了上去压在身上说:“死小孩,欠我的,今天连利息一起还给我。”莫言躲着他伸过来的嘴说:“喂,你这人也太小气了,之前不是因为你身体不好么。”连誉抓住他挡在脸前的手,轻咬着,心想,三年多了,我才等到今天。嘴里说:“那就让你看看身体好的人是什么样子。” 猛地把莫言的腿掰成“一”字,也不打招呼,重新一轮开始……
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莫言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任他百般轻狂的同时,自己也一次次的迷乱,这人比自己还了解自己的身体,总能挑起自己的熊熊欲火,和他一起共同攀上顶峰,却也窃喜地看他总是痴痴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如一池春水温柔的将自己溺死。连誉把自己和莫言洗得干干净净,两个人躺在床上,床单换了一条,连誉看了一眼累极了的莫言正昏昏欲睡,在额头上亲吻,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一声叹息。
莫言被阳光弄醒,现在如果天亮他总是很容易醒。莫言看了看将头抵在自己肩窝的这个人,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忽然发现,他的鬓角竟有大片大片的白色冒了出来,以前自己不好意思在这么近的距离仔细看他,原来他花白的头发不是染的,竟是自己的,为什么会这样。轻轻的用手抚摸,手却被握住了,对上了他温柔的眼神。“这么早就醒,我会很没有面子的。”连誉轻笑着说。莫言一愣却立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自己脸上一红,打岔说:“原来你的白头发不是染的,为什么会这样?”却看到他眼神一黯笑着说:“你相信一夜白头这种说法吗?”莫言想了想,摇摇头说:“不知道,这种事情大概只有小说里会有吧,有一首词,我还记得,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连誉坐起来,搂紧他说: “你别担心,我这个不是的,是一直这样,你不是说很帅吗?如果你喜欢,我就不染了。”莫言感觉他心里有说不出的疼,却不再追问,只让他抱着,两个人偎在床上。
莫言肚子饿了,连誉自告奋勇的要做饭,莫言便和“小馒头”坐在厅里等着,一看连誉拿切片面包和果酱出来,莫言哀号一声:“啊哈,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可怜啊我,‘小馒头’还有狗粮吃,我只能吃这个。”连誉不好意思的笑说:“你不是说不是饿得很厉害吗?先吃点儿对付对付,等下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叫人回来做。”莫言本来对面包就没兴趣,想起冰箱里有三妈给做的好吃的,又懒得去热,看看桌上,拿过一瓶果酱,拧开,连誉一看没拿勺子,忙进去给他拿,拿着勺子一出来就看见他用手指抹果酱,然后送到口中吃,吃完再舔舔手指,看他舌尖在手指上舔来舔去,连誉把勺子一扔,抱起他就往楼上跑,莫言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