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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微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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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知鱼摆了副苦大仇深的脸,安慰楚清欢几句,把她弄走了,才回到周梦止身边,慢慢脱下他的长衫,看他背后的伤势,还好没怎么流血。楚知鱼从衣襟里掏出一瓶止血药粉,倒在伤口上,处理完了又替他拉上衣服。
  周梦止神思恍惚,一副没了魂的样子。
  楚知鱼头大如斗,不禁按了按太阳穴。“啧,你说你们,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周梦止失魂落魄地说:“我的确留恋还能看见的那些日子……可是,我真的喜欢过清欢,真的喜欢过她……我不敢表现出来,不敢让她对我寄予希望,可是我……”
  “好了好了,”楚知鱼把他落到前面的一缕头发理至耳后,“清欢还是个小丫头,说的话哪能句句较真,对吧?我相信你真心实意地喜欢过她,真的。”
  周梦止迷惘地愣着,很久之后才说:“知鱼,我可能真的像清欢说的……我们年少的那段时光太美好了。我能看见绿树繁花,亭台楼阁,能看到花灯会,划龙舟……我可能真的只是利用了清欢来怀念那些日子。”
  还没完没了了……“何必那么计较是与不是?人心本来就是复杂的,没有纯粹的爱,没有纯粹的利用,就看你从哪个角度想了。我送你回府吧,你的伤口还需要重新处理。”
  周梦止沉默点头。
  两人回到周府,将周梦止安顿好了,楚知鱼坐在床边,拿着广面折扇,给两个人扇风。“梦止,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嗯。”
  “你的眼睛……”
  “是我十五岁的时候。十五岁那年,我开了‘慧觉’,却在那当口吐了很多血。师父查探之下,发现我法性过强,若不加以抑制,封住一个感官,身体必然承受不住。”
  “你师父将你的眼睛封印了?”
  周梦止点头:“我可以选择听不见,尝不出,闻不到,但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失明。”
  的确是难以取舍的事情,楚知鱼心下沉吟。




☆、Chapter。10

  因为这么一折腾,周梦止在房间里多待了半个月。
  其间,楚清欢来看过他一回。她不知道被谁开导了,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恢复了活泼生机,只留下周梦止一个人忧郁神伤。楚知鱼倒是挺高兴,颇为自豪地想,清欢不愧是我妹妹,极有楚家风范!
  楚魔王没高兴太久。
  时节已经入秋,他在香微镇待了三个来月,剩楚老爷子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京城,已经来信十余封,催他回京了。回京本不是让楚知鱼伤神的事,可就在这个当口,楚老夫人听闻孙儿在京城的王孙贵胄间不太受待见,竟然娶不上一个官家小姐。
  于是乎,楚老夫人给楚大公子说了门亲事。
  不得不说,楚老夫人远比楚老爷子有手段。对方的姑娘家世显赫,祖父曾是楚老爷子的政坛劲敌,不过后来携家隐退,开始从商,现在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大商家,那姑娘的兄长还代理了官盐的买卖权,可见皇室对他们的信任。
  可这一切,对于歌颂自由个性风流的楚大公子来说,无疑添了一挂烦恼丝。母亲随性地塞给他一张那姑娘的画像,画师的风格太过强烈,以至于他无法分辨那姑娘究竟长得啥样。他已然下了拒绝的心思,可是官商往来向来复杂,手续繁多,需要跟随祖母和母亲见见这个,见见那个,话要说得婉转动听,赞词也要恰到好处。
  楚大公子很是忧愁。为了维持形象,已经有半个来月没吃过花酒、调戏过姑娘了,他觉得浑身不对劲,种种空虚。他开始频繁地去找周梦止。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当世无双的大美人啊,尽管不是姑娘家,尽管不能调戏。
  经过这些时日,周梦止的心情有所平复,对着楚知鱼也不再是强颜欢笑了。
  他拉上周梦止去泛舟游湖,逛庙会,又携周梦止上高楼吹风赏菊——当然,周梦止只能闻闻花香了。不过,和楚知鱼在一起的时候,周梦止总是很放松很愉快;楚知鱼也发现,周梦止着实是个妙人,甚至胜过了他结识的一众红粉佳人。
  两人相处得十分惬意,老夫人那边的相亲局也差不多收尾了,楚老爷子得知后扼腕叹息,却也不舍得责怪心肝肉的孙儿,只催他赶快回京。
  楚知鱼也没多想,就应了下来,不料分别的那一日异常不舍。
  周梦止与他一起坐在马车里,到了关口外头,车夫勒马停车,楚知鱼无奈,只好与周梦止一同下车,向他道别。
  周梦止在近处面对楚知鱼,眼中还是一片朦胧,却蕴出一点水汽。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知鱼,我们就此相别,明年我赴京赶考,再去府上拜访。”
  楚知鱼看了看他,扁扁嘴,又看了看他,上前两步抱住,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竟然这么舍不得你,你个狐狸精。”
  周梦止笑着推开他:“怎么胡乱遣词造句?”
  楚知鱼再次把对方拉到胸口:“我不走了好不好?我陪着你,明年你上京,我再跟你一起回去。”
  周梦止抬手拍拍他的背,轻笑道:“把楚尚书得罪个透,我还能指望金榜题名吗?”
  楚知鱼总算拉开两人的距离,拉着他的手说:“那你明年上京,一定记得去找我,落榜了也别嫌丢人。”
  “我知道了,你快出发吧。”
  车马消失在苍苍原野古道之上,夕阳撒金。明明看不见,周梦止还是驻足良久,直到岁友提醒他该回府了。那时候,他完全没想过,紧接着就是那么凶险的一段日子。




☆、Chapter。11

  事情是这么发生的。
  瞎子和常人相比,有什么特别敏锐的地方吗?有。听觉。
  回府途中,热闹的街道上,周梦止听到了细碎的耳语。
  “那个胖子李老板,听说他把荻花楼的羽扇赎回去,带着银钱,抛家弃业,和那女人远走高飞了。”
  “这么新鲜?什么时候的事啊,不是你丫造谣子吧。”
  “真的,他家里那位大夫人就和死了汉子似的,一副丧气样。”
  然后便是猥琐的笑声。“那可不,这情形和死了汉子也差不远了。”
  周梦止脸色发青,愣是岁友如何叫都没反应。
  “岁友!赶快牵一匹马过来,快!”
  岁友极少见到自家少爷如此惊慌,立即奔去最近的一家马棚,买下一匹壮马。等他骑着马奔回周梦止身边时,却看到自家少爷转身迎上来,眼睛上抹了一道鲜红的血。“少,少爷!”周梦止的衣袖在滴血。
  浅红的街道,浅红的人,一切都是浅红的轮廓,不过,能看得见就好。周梦止坐上马背,却并不会驾驭。幸得他灵智通明,双腿夹住马肚子,驱使它前行。
  岁友在侧面追着:“少爷,你干什么去?”
  “你告诉父亲,我外出游方,赶考前必然折回!”
  到了城外,路上行人稀少,周梦止抽了一鞭子,那马便撒开蹄子往前冲,他紧张地抱住马的脖子。
  那群人是冲着知鱼去的。为什么?难道不是他们吗?那群人跟知鱼有什么恩怨?这两个多月都没动手,就是等着知鱼返京?周梦止心里不住地后悔。早知今日,当初查出胖子李和羽扇是夫妻,而且是仇人组织的人时,就该动手抓住他们的。
  大约跑了半个时辰,马撒腿冲进了一片竹林,东冲西撞将周梦止甩到了地上。周梦止舔了舔磕破的嘴唇,咬牙站起来,往竹林深处走去。
  金戈相撞的声音。
  周梦止来到一个土坡上,看到下面一群人在混战。
  还好……看来当初知鱼派到自己身边的暗卫如今一直跟着他。
  一道凌厉的目光射过来,是羽扇。她转身看着土坡上的周梦止,笑得狡黠:“来得正好!”可惜的是,周梦止虽然能看到人影,却看不清人的脸部表情,此时那些眼神诡笑便显得多余了。
  周梦止从土坡上跳下去,加入战局中,楚知鱼也立刻发现了他。周梦止说到底只是一介文人,只多一些平凡书生没有的预知力洞察力,加上突破异力的本事。这真刀真枪动起来,就完全不行了。楚知鱼算得将门之后,拿一柄剑倒能以一敌五,此时立刻把周梦止护在身后。“你怎么来了?!脸上的血怎么回事,受伤了吗?”
  “我没事!”
  “你不用过来的,我这边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的确,己方有二十来个武者,而对方只有七八个人。
  “小心他们的暗毒!”周梦止刚说完,就见到胖子李老板那始终睁不开的眯缝眼露出黑色的瞳孔,冒着精光透着得意,从背后拿出一只竹筒打开。顿时,几十只幽绿色的蝴蝶飞了出来,散在空中。
  “快跑!”
  “啊!!!”
  两个吼声几乎同时响起。绿色蝴蝶扇了下翅膀,最前面的两个暗卫,捂住眼睛嘶吼起来,下一刻,他们的双手便开始掉皮腐烂,流出绿色的脓水。
  旁边的暗卫见状不妙,上前两步打算抓住那两个人的手砍掉,就听到周梦止大喊:“别碰他们!你们快跑,往那边跑!”
  对方纷纷掏出竹筒,更多的蝴蝶被放出来,在那一片竹林翩跹,视觉上异常美妙。
  周梦止拉起楚知鱼的手:“我们往这边跑!现在一个人和一百个人状况是一样的,蝴蝶的目标是我们,不必累人性命!”
  在开阔的真实空间中,楚知鱼的体力比周梦止好上几倍,几步便跑到周梦止前方,拉着他奋力奔逃。
  “被那个粉末沾到了,会死吗?”
  “不会……但是,会像你之前在幻境中看到了那个怪物一样……腐烂的地方再也不会长出新肉。”周梦止喘着气回答。
  “羽扇他们还在追我们。”
  “嗯,他们还有后招。”
  两人没有停顿地翻过两个山岭,那群人还在坚持不懈地追着。羽扇笑得张狂,坐在胖子李的肩上,胖子李的脚步毫无停顿,跑在最前头。“主子交代过,你们二人只需要死一个,不考虑考虑吗?”
  两人不明所以,不予理会。
  “你们还可以跑多久?”羽扇继续喊话。
  “没想到她是如此啰嗦的女人。”楚知鱼笑着对周梦止说。
  周梦止笑了一下,突然顿住脚步。楚知鱼回头看他,他故技重施,趁对方不防,将人按到在地,整个人压上去。
  “梦止!”
  “别出声!”周梦止抽出一只手,将之前咬破的伤口挤破,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山间的枯叶上,顿时染红了。他念了一句咒语,那树叶便燃起丈余高的火苗,将两人包围其中。烈火大盛,楚知鱼却感觉不到一丝灼热,只见那些绿色的蝴蝶纷纷掉落在地上,烧得只剩灰烬。
  “知鱼……闭上眼。”周梦止说着,紧紧抱住对方,一个翻滚,沿着石砾遍布的陡崖滚了下去。
  周梦止抱住了楚知鱼的脑袋,防止了撞到硬石头上而昏迷,他自己却没那么幸运了,一路滚到山崖下的草丛里,早就头破血流。楚知鱼浑身被石头硌得伤痕累累,从周梦止的胸口抬起头,心顿时像是落到了冰窖里。周梦止满脸糊血,沾着沙和草屑,已经看不清鼻子眉毛眼睛了。
  “梦止,梦止!”楚知鱼抱起他,拿衣袖擦掉他脸上的血。“梦止,梦止……你,你别出事,别……”楚知鱼浑身发抖,抬头看到羽扇一群人站在崖顶,望着下面。
  草丛很深,他搂着周梦止,慢慢躺下去。
  过了一阵子,楚知鱼慢慢抬起头,山崖上的人已经离开了。若他们下来搜的话,那就完了。他把周梦止背在背上,一脚深一脚浅,往丛林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天黑了;走着走着,野兽开始嚎叫;楚知鱼觉得喉咙干到发裂,考虑深夜行走实在不安全,找到一棵巨木树洞,把周梦止放进去,自己也跟着钻进去。
  他捧着周梦止的脸,一句一句叫他的名字:“梦止,梦止……”到最后昏昏沉沉地睡了。
  清晨被鸟鸣声惊醒,楚知鱼摸了摸周梦止的额头,高烧,加上脑袋撞击,失血……楚知鱼越想越慌,脱下一件衣服给他盖上,爬出树洞。
  他找到一处小溪,洗把脸,喝了水。他在附近摘了一朵巨大的喇叭花,盛满水,回到巨木边,钻进树洞。“梦止,来,喝点水。”他将花凑到周梦止嘴边,倾斜下去,一股水流沿着周梦止的下巴流到脖子下面。楚知鱼擦掉他脸颊上的水,轻声哄着:“喝一点,就喝一点好吗?”
  周梦止毫无反应。
  楚知鱼痛苦地捂住嘴,浑身发抖。片刻后,他抬起头,摸着周梦止的脸,声音极度温柔:“我喂你好吗?你别见怪,行不行?”
  他把水含到口中,捏开周梦止的下巴,低头贴了上去。舌头伸进对方口中,慢慢引导水流进去。还是有不少从嘴角流出来,但至少他吞下了一点。楚知鱼凄苦地笑笑,又给对方哺了几口。大约是被水呛到了,周梦止喉咙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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