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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他的丈夫,却不知子夜兄的执着又是为了几何?”秦向开明显变色的脸庞已经透着怒气,却也没有到拔刀相向的地步。
子夜万万没有想到秦向开竟然会听到一切,顿时有些哑口无言,明明就是自己所演的一出戏,现在却不知如何收场。
而让子夜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小师妹竟然扑向秦向开的怀中,梨花带雨的哭诉着自己的委屈,仿若刚刚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这样的场面让两个面面相觑的男人更徒增了几分压抑,看着他失望的眼神,子夜便读懂了一切。
结果是不言而喻的,子夜被秦向开彻底的忽视了,而他们夫妻之间似乎更加形影不离了,甚至要带妻子远走高飞,远离这片让他厌恶的地方。
子夜知道,一切的土崩瓦解很快就会到来,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这般的快,当他似乎在冥冥之中感到有些不安的时刻,子夜竟然想到了已经生下宝宝的小师妹和那个不愿意再去相信他的秦向开。
迅速的赶往秦向开的家中,看着大敞四开的房门,子夜心中不禁暗自担忧,不好的预感再次袭来,果然在进入了院子之后,他便看见小师妹倒在血泊之中,纵使再去怨恨过去的种种,但此刻看见这样的场景,心底不禁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切的一切在秦向开回到家中之后,便是痛苦的开始。
当一切都恢复平静的时候,唯有子夜抱着宝宝还留在秦向开的家中,那便是子夜见到他的最后一面。
有些疯魔的秦向开竟然把利剑指向了子夜的喉咙:“是不是你通报的官府,让我们一家妻离子散?”
子夜没有回答,对于这样一个有些癫狂状态的人来说,此时任何的解释都是无用的,因为他的心已经锁上了。一丝微风吹过,竟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这是他这辈子都记忆犹新的味道,强烈的呕吐感让子夜无从适应。
“为什么不说话?你是怎么保护你的小师妹的?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对她好吗?为什么是现在这样的结果?你究竟是谁派来的?是不是你害死的她?”秦向开似乎被此刻的子夜有些激怒。
“你们原本就不应该在一起,这是我一早便劝告过的。”面对秦向开的声声质问,子夜只是淡淡的说道。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峙了片刻之后,秦向开的眼神开始闪烁,接着手故意一松,利剑便掉落在地上,而脸上的一切表情也就随之消失了。
“所以说,那是你最后一次见到秦向开了?”鬼月听着子夜讲述完那天遗漏的所有,有些好奇的问道。
“从那以后,他便突然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生死未卜。”过了这么多年的子夜似乎在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依旧有些愤恨的语气。
鬼月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子夜有些黯淡的眼眸,“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冲进秦向开家中的人到底是谁?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你的小师妹受人所利用,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置她于死地呢?”
“这也是我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情,除非那次的事件另有其人,否则在我小师妹没有完成任务之前,他们是不可能对她下手的。”子夜理智的分析着,虽然他也知道小师妹身为幕后主使的义女,但是那些对于只会利用别人的掌权着来说,只需要达到目的就好,倘若没有了价值,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你自始至终就没有怨恨过秦向开吧?”鬼月问到了重点,这也是他的直觉。
子夜把头侧向了一边,“安陵禹灝和萧堇墨知道宝宝回来了吗?”突然转移了话题,不知是刻意的回避,还是突然的想起。
“对啊,萧堇墨肯定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我应该赶快去通知他,免得他担心。”鬼月忽然有些兴奋的语气。
子夜苦笑道:“你也不是毫无理由的守护萧堇墨吧?鬼月,你到底有多少是我们不知道的呢?”
鬼月微微的怔了一下,突然凑到子夜的脸庞,继而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想知道,为什么不问我呢?”
子夜无奈的转过脸的一刻,两人的距离竟然只差分毫,甚至连彼此呼出的气息都可以感觉到,胸口间是什么在剧烈的跳动,脸部竟然微微的发热,一切都凝固在这一瞬。
“你挡到我看宝宝的视线了。”子夜忽然开口,有些不自然的语气。
“哦哦,我…我也是要去看看萧堇墨,那我一会再过来陪宝宝。”鬼月也有些结巴起来,匆忙的起身离开。
(毒崖口)
风尘仆仆的终于到达了古崖口,一望无垠的荒野上,的确满眼萧条,终究还是站在了崖口的边上,感受着深渊下面冷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动着华贵的衣衫。
凌紫宁披着安陵禹灝的袍子,却也紧抱双臂,在这样的荒野上,让人会不自觉的感到寒冷刺骨。
“禹灝,他们会来吗?”凌紫宁有些疑惑的问道。
“肯定会来的,但绝对不会带着萧伯父和宝宝。”安陵禹灝满口的肯定,似乎早已经看穿一切。
“你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你已经知道他们的秘密了吗?”凌紫宁不禁有些好奇,虽然这几天他看似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表现出异常,怎么会如此确定此时的情况。
安陵禹灝睿智的笑容挂在了脸上,那是一种散发出成熟的英气,银发丝丝的缭绕,映衬着一地的荒凉。
(枫叶斋)
鬼月气喘吁吁的来到了枫叶斋,顺着铺在地上的鹅卵石一路行走,却也无心欣赏着两旁的秋色,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宝宝回来的消息告诉萧堇墨,他已经想象的出来,萧堇墨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刻是多么的高兴,想到这里,鬼月的嘴角却也挂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萧堇墨,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鬼月甚至还没有推开房间的门,便大声的呼唤道。
房间内并没有传出任何的声音,鬼月不禁有些疑惑;“莫不是午睡呢?我还是轻声一点吧。”想到这里,鬼月不禁细心的轻声轻气的打开了房门。
缓缓的探进身子,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
“因为太过憋闷,出去散心不成?”鬼月自言自语的说着,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萧公子哪去了?”忽然看到外面盯守的侍卫,鬼月好奇的问询道,心里确定他们肯定知道萧堇墨的下落。
“萧公子并未离开房间半步,并且禁止我们进入,所以从昨晚开始,我们就在门口寸步不离的守护。”侍卫肯定的回答。
“你确定萧堇墨没有从房间内离开?”鬼月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小的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一切都是听从萧公子的调遣,他的确一直没有出来。”侍卫有些紧张的语气,因为他也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毒崖口)
风萧萧兮,寒彻了大地,雾蒙蒙兮,缭绕了苍茫,如此的孤身奋战,不为一己,只为一人。
安陵禹灝确定不论对方是什么人,都一定会赴约的,虽然原本只打算一人前来,但是也拗不过凌紫宁的哀求,因为她知道,只有自己亲自前往,事情才会更加的顺利,经过几日的劝说,安陵禹灝最终只好同意两人一同前往毒崖口。
而这个毒崖口的名字是有一定的渊源的,传说曾经的这里是整个安陵国都最美丽的山谷,山涧的水声潺潺,遍野鸟语花香,湛蓝的天空都飘满希望,甚至呼吸间都残留着余香,它带给人满眼的美好,似人间仙境一般的独立隐世,每当有人来到这个世外桃源,都会有一番新的人生感悟,开启人生新的理想。
然而就是在这样一个画卷中的美好,任谁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消失掉,而且是那般的不期而至,没有任何留恋的便毁了一切,撕碎了所有的美丽瞬间。
传说那是一个雷雨过后的清新,雨后初晴,阳光都显得温润,山涧中飞出的彩虹更是如梦如幻的闪耀,还没有干涸的雨滴从绿叶上滴落下来,轻轻滚到地上,沾染着大地的芬芳,却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散落的珍珠,颗颗晶莹,粒粒剔透,偶尔几只羽翼刚刚丰满的雏鸟飞过,更是灵动了沉默,整个山谷都跟着恢复了神气。
后来世人都说那样极美的景色是这辈子都不曾见到过,或许是冥冥中的预料,所以才要把自己极致的美丽展现的淋漓尽致。
据说在那一天这里来了一个男人,见过的人都说,那个人竟也像从画卷中走出的一样,翩若惊鸿的容貌下更是没有一丝的凡尘俗气,白衣飘飘,肌肤似雪,仿佛不存在于这个纷乱的世间,而好像正是他的出现才让这里的阴雨消散,总之太多人给他披上了神一样的面纱,赋予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推断,以至于最后的结果,那个人真的就是天上的神仙。
然而就在那一夜之间,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谜一样的男子,但是这个原本叫香崖口的地方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切最初的美丽都消失的荡然无存,好似曾经的美好都未曾拥有过,那些记忆中的所有不过都是凡人的南柯一梦。
香崖口彻彻底底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焦灼与荒凉,肆意倾倒的树木,焚烧过后的痕迹,飞落的嶙峋巨石,坍塌的优雅竹桥,堵住的山涧溪水,就像是历经了一场劫难般,让这里充满着阴森与恐怖的味道。
因为没有了至关重要的水源,一切植被都开始了枯竭,而人们对这里的传说更是以讹传讹,讳莫如深,当然更多的说法便是有人得罪了这里的神仙,而那日见到的神秘男子正是守护这里的仙人,所以才要报复人类,毁了这山涧。
因为这些恐怖的传说,让人们再也不敢踏进这片荒凉的地方,但总有些大胆的人说,在山涧底部打柴时依旧遇见过那个传说中的神仙,还有些因为雾气弥漫而迷路的时候,都发现过一片长着奇异花朵的地方,但当雾气消散的一刻,便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走出了大山。
民间传说着各种各样的故事,而这里的神秘更是犹如一个禁地般让人不敢踏入,但是终归还是有一个统一的说法,那便是在这个山谷的深渊下住着神仙,那片片奇异的花朵却是毒药,引诱着那些坏心的人类,让他们自食恶果,惩恶扬善。
因此这里便也有了新的名字,毒崖口。意在时刻警示着人们,要做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否则会有老天的惩罚。
“禹灝,你看前方!”凌紫宁忽然一声几乎,手指向前方。
安陵禹灝顺势望去,只见原本还平静的前方,突然席卷出阵阵狂风,夹杂着飞沙走石,不时发出呜呜的嗡鸣声,让这个荒凉的旷野显得更加阴森。
“到我身后来。”安陵禹灝警惕着,他感觉到这股风袭来的有些诡异。
安陵禹灝汇聚了真气,稳住了自己的身体,挡在了纤弱的凌紫宁前,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前方。
忽然旋风加大的力道,开始逐渐靠近安陵禹灝,似乎快要把他围绕,只见其伸出双臂,银发随着飓风飞舞,眼眸轻闭,淡淡的亮光便从身体里散发出来,如同一个保护罩一般,把即将要围起的狂风生硬的挤散。
而卷起的石子似乎并没有落下,仿佛被无形中的力量控制住一般,聚成一个方向击向安陵禹灝。
随着光晕的逐渐增大,安陵禹灝却也渐渐腾空,石子粒粒的被阻挡在屏障上,待他身体用力一震,所有的武器被有力的弹向了四周。
“哈哈…看来小皇子还真的是有些本事啊。”四周响起了空荡的声音,却没有看见任何人。
“赵顺成,在清平帮这些年,你似乎也一直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呢。”安陵禹灝满是嘲讽的语气,却也说出了一个让凌紫宁的眼神瞬间有些异样的名字。
“既然皇子都已经知晓了,我也没必要继续这场游戏了。”声音逐渐变得小了,没有刚刚那般的空灵。
邪风四起,一个身着褐色锦缎衣衫,手持利刃短剑,身材高瘦的男子从天而降,虽然年过中旬,却在那张削瘦的脸上依旧可以看见骨子里的精明与能干,狭长的双眸更是透着凶险与狡诈。
“小皇子,别来无恙啊。”赵顺成微笑的脸庞上挂着虚伪,眼睛不由得瞄了一眼安陵禹灝身后的凌紫宁。
“我要的人呢?”安陵禹灝有意的问道,因为确实只有他一人来到了。
赵顺成挑了挑眉,“小皇子还真是心急啊,我因为不敢让您久等,所以便一个人先来,随后他们会赶到的。”
心里清楚的知道此刻赵顺成的满口胡言,因为他早已经知道一切的真相,不过是为了想要探寻更深的原因,所以才这般冒险的前来见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怕是要等的人永远都不会来吧?”安陵禹灝略有深意的语气,也是想看看这个赵顺成会有怎样的反应。
赵顺成仿若并没有什么惊讶,反而大笑了起来,“既然来到了这里,怎么可能无货而归呢?”
凌紫宁看着赵顺成有些诡异的笑容,不禁拉了拉安陵禹灝的衣襟,似乎有些担忧。
“怕是赵顺成有什么阴谋诡计吧?”贴近安陵禹灝的凌紫宁小心的提醒道。
正在两人对峙之际,忽然听到赵顺成的身后传来声声的马蹄声,伴随着车轮滚滚,便望见了向这边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