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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就在那一刻停驻在胸口间,一直站在安陵禹灝身后的凌紫宁听到赵顺成的话语,明显有些看起来不自然,而眼眸里的惊恐却是没有办法掩盖的。
“在去军营的途中,敢问皇妃为什么选择了那条可以遇见疤四和老五的道路呢?那天让安陵禹灝为此而愧疚的伤势真的是因为老五他们无缘无故先下手的吗?在军营中那次险些让大家至于危难之中,却宁愿牺牲自己的交换,让萧堇墨待你如恩人,这些既利用了别人,又保全了自己的行为,皇妃敢说对此一无所知吗?”赵顺成一口气的连续质问,似乎每一件事情都是了解的透彻。
“赵顺成,我…我一点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凌紫宁满口的否认,语气里夹杂着些许的颤抖。
“看来皇妃的记忆是真的不太好啊,莫不是贵人多忘事?那要不要我再提醒些什么呢,那就说说最近的事情吧,恐怕到现在为止,有些人还被蒙在鼓里吧,比如那个被欺骗的萧堇墨…”赵顺成似乎越来越直击凌紫宁的底线。
安陵禹灝明明知道这个赵顺成的话语是不值得相信的,哪怕他说的确有其事,也必然是经过自己的添油加醋而故意趁此机会扰乱他们,而唯独他说出萧堇墨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能视而不见了。
“你在说什么?”那是冰冷的声音,眼眸中散发出的寒光比那扎在他身上的利刃还要袭人的寒冷。
刀尖已经微微的扎进了赵顺成的胸口,不禁眉头微蹙,显然是感觉到了疼痛与危险。
“禹灝,不要听他胡说,这个人的口中能说出什么好事来?不过是为了能让你放过他一条生路。”凌紫宁满是惊慌的说道。
“我要你把事情说清楚,哪怕有一句的谎言,它穿透的可不是肩膀这么简单了。”安陵禹灝字字警告,已经把态度表现出来。
“还是皇子辨得清是非啊,若我永远的闭上了口,那么你就什么都不会知道了。”赵顺成的目的终于达到,至少可以暂时保住自己的性命,拖延一下时间来考虑逃跑。
“皇妃,你可明白那个萧堇墨的事情要比任何都重要的多?”赵顺成似乎故意的挑衅语气,“不知皇子是否知道,独孤傲最近一直久居安陵皇城呢?”
看着安陵禹灝眼神闪过一丝惊诧,赵顺成便明白许多,“那么他是如何进入皇宫的,来到这里干什么,对萧堇墨又有怎样的伤害,你就应该好好问一问,身边这位如此守护的皇妃了。”
安陵禹灝似乎对于这样的答案并不满意,依旧死死的盯着赵顺成,而身后的凌紫宁早已经握紧双拳,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其实皇妃是知道一个惊天秘密吧,那就是萧堇墨早已经…”还没有把剩下的话语说完,却没有机会再继续了。
脸色暗沉下来的凌紫宁低着头,不再言语的表情中透着几分邪恶,空灵的眼眸写满诡异,薄唇已经被皓齿撕咬出斑斑血迹,颤抖的双手忽然按住安陵禹灝毫无防备的手,用尽力气的把利刃扎进赵顺成的胸口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安陵禹灝怎会在这紧要关头任凭这凌紫宁的胡来,继而带起一阵旋风使其赵顺成转移了稍许的位置,刀也被刚刚的力道所震断,一截在自己手中,一截却扎在赵顺成的胸口间。
“哈哈哈…这是你们强迫我的,都是你们的错,不要怪我。”凌紫宁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忽然发出阴森的笑声,惊恐的眼神慌乱的四下望着,却也不断的后退着脚步。
安陵禹灝看着有些精神恍惚的凌紫宁,原本升起的愤怒却也强烈的压制着,赶紧一把扶起倒下的赵顺成,用内力封住了他的穴道,虽然利刃扎进胸口,却因为自己刚刚及时的改变位置,导致那并不是致命的一击。
唯有一旁的假面人更是唏嘘不已,完全已经不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情况,似乎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充满了杀气,让他不寒而栗。
“凌紫宁!”安陵禹灝忽然发现那个有些疯魔状态的凌紫宁逐步的退向了悬崖边缘,自己却全然不知。“好,我们不怨你,现在停下脚步,不要再走了。”
有些事情,安陵禹灝不是不知晓,只是没有触碰到太深的底线,所以宁愿得过且过,冤冤相报何时了,最后受伤的不过还是那些他最在乎的人。
一步步的向凌紫宁走去,却也小心翼翼的怕她情绪上的波动。
“不怪我,一切都不怪我,谁的事情都和我没有关系。”凌紫宁依旧絮絮念着,眼神却也空洞起来,纷乱的秀发肆意飞舞,丝丝缕缕的遮挡住脸上微妙的表情。
尝试着逐渐走向凌紫宁,却就在这即将把她揽过危险的时刻,假面人的一声惊呼,便定格了所有。
“小皇子,小心!”假面人的声音撕破长空,却也晚了半步。
老二手中的长刀再一次刺穿了安陵禹灝的身体,这一次不是肩膀,而是致命的胸口。
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凌紫宁更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的后退了半步,只见碎石滑落,脚下一空的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即将坠入那深渊中。
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只是瞬间便转移到凌紫宁身前,因为已经整个人的倾倒下去,来不及抓住的手已经落下,安陵禹灝没有犹豫的便也扑向深渊,一只手迅速的抓住凌紫宁,用尽力气向上一推送,虽然她因此借力而回升上去,然而自己却因为这一股力气而快速的落了下去。
“对不起,萧堇墨。”安陵禹灝微闭双眸,上一次是与你共坠悬崖,愿此生不负,这一次还清凌紫宁,便此生不欠。
毒崖口上,所有人似乎都没有回过神来,突然一阵怪异的疾风驶过,老二还没有辨清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不过眨眼的功夫,那个假面人和凌紫宁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禁有些恐惧的赶紧跑向赵顺成,扶着身受重伤的他快速的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地上的鲜血还没有凝固,透着血红的晶莹,如玛瑙般剔透,烟雾丝丝缕缕,环绕在这崖口而未散尽,这里却早已是物是人非。
(安陵皇城)
鬼月恨不得已经把整个皇城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萧堇墨的下落,不好的预感愈来愈强烈。
已经纷纷得到消息的刘蒙和梦儿也是焦急万分,倘若真的是因为有事情而走出皇城,那么守门的侍卫一定会通报的,而事实证明,萧堇墨的确没有出现过。
“怎么样,还是没有消息吗?”刘蒙急切的问向步履匆匆的鬼月。
“没有,都已经问询遍了。”鬼月失落的语气,“应该是从昨夜起,就没有人看到过了。”
“小皇子也同样让人担心,从今早起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刘蒙心中的事情可不止萧堇墨这一件。
“还没有回来吗?”鬼月听到这个消息后,更是一惊,不过随即又想到以安陵禹灝的身手与本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况且不是胸有成竹的说万无一失吗?否则也不会带着凌紫宁一同前去了。“或许是陪同皇妃在外面顺便转一转,放松一下嘛。”
“会这样吗?那可不是萧堇墨啊。”刘蒙的言外之意是小皇子怎么会和皇妃一同逛街市呢?那是肯定不符合常理的。
鬼月皱了皱眉头:“尚且不说他们两个人是天下皆知的夫妻,皇妃可是一个女人啊,经历这么多的波折,还肯愿意跟随在皇子身边,给一些补偿也是人之常情嘛。”
刘蒙似乎觉得鬼月说的也不无道理,虽然依旧有些担忧,却也只能祈求老天保佑。
第一百六十章
秋日凄凄,百卉具腓,唯独那雅致清幽的别院里长满依旧茂盛的竹子,翠色欲滴的叶子虽有微微的发黄,却也依然纤细柔美,长青不败。
爬满枫藤的幽深长廊从一进入大门开始便指引到神秘的终点,不时掉落的片片秋叶,点缀出这别样的凄凉,阵阵秋风拂过,不禁又扰乱了这秋日的萧瑟。
终于顺着这回环的长廊走去,只能透出丝丝光亮的里面尽是清凉,从枫藤的缝隙间挤出的阳光,是如何也温暖不了这被遮盖的冰霜。
青灰色的房屋更是显得愈发淡雅,简单的建造却也看出了别有用心,没有一丝鲜亮的色彩,却也特意留出许多的镂空,既美观又通透。
一个熟悉的身影伫立在院内的绿竹前,虽纤弱却坚强,有着女人的柔美,却也带着男人应有的刚毅,如同这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的竹子般傲然挺立着。
“孤独傲,这些竹子是你亲自种下的?”男子微蹙着眉头,有些好奇的问道。
“有我,有他。”独孤傲眼眸里闪现出如同这秋日的凄凉,简单却有深意的回答道。
“那么他是?”男子似乎依然不罢休的继续问道。
“萧堇墨,他是一个你今生都不会再遇见的人。”带着丝丝的惆怅,却显得如此落寞。
男子看着眼前的独孤傲,那是从他第一眼认识这个人以来,唯一看到的一次他这般忧郁的眼神,虽然知道自己丧失了记忆,也从这个男人口中得知了一些自己的经历,因为回想不起太多,也就很难体会到他为何会有这般的失落,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可以让这个平日里目光如炬的男人有着如此的神情。
“不会遇见?你的意思是?”萧堇墨有些惊讶的问道,他可以猜测出几分独孤傲口中的意思。
“萧堇墨,你可以忘记一切,但是你要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安陵禹灝男人,不论是你的过去,还是你的现在,都要归功于他。”独孤傲忽然的望向萧堇墨,坚定的语气中带着愤恨。
“可是…可是我并不记得所有。”萧堇墨微微的低下了头,“而且你说我的父亲也是被他所陷害,我连父亲的样子都已经忘记,更不懂得什么是仇恨。”
萧堇墨的诚实是没错的,对于一个失忆的人来说,即便是告诉他所有的一切,他又怎能体会得到那份心情呢?只有烙下的记忆,刻骨的经历,才会触动内心。
“我明白,所以我不会要求你怎样做,只要好好的在我身边就足矣,既然救了你,就一定会负责下去。”独孤傲满是温柔的语气,似乎完全换成了另一个人一般,不再是那个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虽然你和我父亲是朋友,但你却愿意收留我这个无家可归的人,已经是我萧某三生有幸了,怎敢奢望你再帮助于我呢?若不是今日清晨你的出现,我恐怕早已经横尸街头了吧。”萧堇墨深表谢意的语气,眼神中带着感动。
想起自己不知为何竟然露宿街头,当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身上的时刻,却也是感受到刺骨的寒冷,惊慌的望着街上才陆陆续续出现的几个行人,紧张的蜷缩在墙角,脑中竟也一片空白,饥肠辘辘的身体早已经被这寒风刺的生疼。
这时忽然出现几个凶神恶煞相貌的人竟向着自己走了过来,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的萧堇墨不禁向后挪动着略显疲惫的身体,然而还是围了上来。
“给我打!”带头一位长满络腮胡须的男人粗声粗气的说道。
萧堇墨知道情况有些危险,可是这样虚弱的身体如何可以应对,况且没有任何记忆的自己,又如何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没有等萧堇墨说出话语,雨点般的拳头便纷纷落下,每一拳都毫不留情的打在萧堇墨纤弱的身体上,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身躯,渐渐也感受不到疼痛,似乎有什么堵住了喉咙,呼吸竟也开始困难起来,为什么天又开始变得昏暗了?甚至连人的身影都看得不再清晰?
“住手!”仿佛在遥远的地方传出的声音,如同在梦境中那般飘渺,自己却也觉得置身于另一个地方。
“萧堇墨,萧堇墨?”声音似乎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在呼唤。
费力的睁开双眼,几个大汉早已没有了踪迹,而自己却也被揽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
“不知这位公子是…是在叫我吗?”萧堇墨有些喘息的轻声问道,一个眉目如画却表情冷峻的男子印入眼帘。
“终于找到了你了。”没有放开的双手,反而缓缓抱起,“跟我走,我是你父亲的朋友。”简短的回答,就这样带着萧堇墨离开。
现在萧堇墨都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场景,眼前的独孤傲是那般的冷眼与高傲,却也伸出了温暖的手,把他从那些人的手中救下。
而后被带到这个安全的地方,才被告之萧堇墨就是自己的名讳,而父亲萧素遭人暗算而至今下落不明,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叫安陵禹灝的男人,不仅如此,甚至还从这个叫独孤傲的口中知道了很多,所以说原本忘却一切,却突然知晓这么多,一时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一切的他有些措手不及,幸好独孤傲没有太多的强迫自己,这就让萧堇墨对于这个救命恩人更加充满了感激。
(安陵皇城,乐寿宫)
安陵明城忙完一天的要务之后,竟然不知不觉的又走到了乐寿宫,仿佛已经是一个多年的习惯,总是在不经意间走向那个心中最重要的地方,因为那里住着让自己刻骨铭心的爱人。
“皇上驾到!”张公公细声细气的喊道,却也面带微笑,看着皇上如此的专情,这些老奴是敬佩的。
看着出来迎驾的安若,还没等身子蹲下,就被安陵明成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