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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了衣衫,在触碰到竹椅的瞬间,想要借着这份力量撑起自己,急促的呼吸着,胸膛已经缓缓抬起,却终究把竹椅压倒,自己也再一次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禹灝,你在干什么?”门口传来惊讶的喊声,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
叶澜扶起早已筋疲力尽的安陵禹灝,把他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因为比自己要高大,所以有些费力的背起。
“让…让我离开,我不能继续在这里。”安陵禹灝竟然还有些挣扎,却也早已虚弱。
叶澜根本没有理会安陵禹灝,只是依旧把他背回到床榻之上,转身拿过刚刚熬制好的汤药,“就这样的离去,恐怕还没有出了山谷,就会死在路上吧。”
“他们需要我。”安陵禹灝气喘吁吁的望着叶澜,几缕银发贴在被汗水打湿的脸颊。
“你现在需要我,说过可以救你,便一定会做得到,所以你一定要配合,只有这样才能尽快的好起来。”叶澜很是了解安陵禹灝倔强的脾气,“你必须相信我,因为你别无选择!”
安陵禹灝终于闭上了双眸,刚刚急促的呼吸现在也开始变得平静起来,只是精致的脸庞因为刚刚剧烈运动而泛起的红晕却迟迟没有褪去,如娇羞的水莲。
(寰昭国)
夜色初上,皇宫内便早已点亮了烛火,红光映照的如白昼般闪亮,这是凌晗的意思,是在为了他最疼爱的宁儿祈福。
“父皇…”凌晗只觉得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因为自己太过劳累竟然在女儿的床榻边微闭上了双眼。
凌晗不禁被这柔弱的声音惊醒,有些恍惚的看着此刻正望着自己的凌紫宁,不管自己是否为君临天下的皇上,早已经喜极而泣的握住女儿的手。
“宁儿,父皇在,父皇一直在。”这不是皇上的情感,这是父亲的眼泪。
第一百六十八章
(安陵皇城,日月阁)
安若几个时辰以来几乎没有离开日月阁半步,焦急的神情没有一刻放松下来,现在安陵明成不仅没有醒过来,安陵禹灝竟也没有任何的消息,而自己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静守在这里,等待着老天给她的奇迹。
满是心痛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安陵明成,纵使怨恨他没有把真实的情况告诉自己,反倒是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更加痛心,看似镇定的外表下,安若怎敢轻易的独自挑起这国家的重任呢?
“娘娘,我看您真应该休息一下了。”不知何时进来的子夜看着安若此刻的脸色,竟也有些担忧的语气。
“所有人都可以休息,而唯独我不可以。”安若语气坚定的说道,因为眼前昏迷的人不仅是一国之君,更是她今生挚爱的丈夫。
子夜缓缓的走到安陵明成的床榻前,轻轻的诊了诊脉象,虽然没有说些什么,但是那无奈的表情让安若全然看在眼中。
“子夜,我求求你???”安若再也装不下的坚强,终于滑落出泪水,双手狠狠得抓住子夜的衣襟,迟迟不愿放手。
子夜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只是任凭安若这样拉住自己,他懂得眼前这个女人的悲伤,那是人生最苦的绝望。
“娘娘,还是尽快把安陵禹灝找回来吧。”子夜虽然知道这句话无疑会让安若再受一次打击,却也还是希望她能面对事实,“把这个喂给皇上,或许可以让他醒来,不过???”
说罢,子夜从怀间掏出一粒褐色丹药。
“|不过什么?”安若的泪水早已经落满那张雍容华贵的脸上,却也听到子夜的话语后,显露出些许的惊讶。
“这就要看您怎么选择了,这粒丹药是一柄双刃剑,虽然可以让病人暂时的醒过来,但是恰恰也是把所有的精气汇聚起来的原因,因此会很快消耗掉病人身体最后的能量。”子夜仔细的解释着,也是把这药效的利与弊说的很是清楚。
“这个药其实就是为了让病人能够在离开之前完成一些遗愿吧?”安若听懂了子夜的话语,却也停止了哭泣,坚定的眸子中闪过那份与生俱来的勇气。
“你可以这么理解,毕竟有些人还是宁愿缩短存活的时间,来解决那些他割舍不下的事情。”子夜幽幽的说道,却好像更有一层深刻的意味。
安若颤抖的伸出白皙的手掌,从子夜的手中接过那粒丹药,紧紧地握在手中,修长的指尖嵌入手心,丝丝的血迹便冒了出来。
“我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不是吗?”安若满是温柔的语气,却不知是对向自己还是子夜,亦或是那个昏迷不醒的安陵明成。
一直在门外把手的张公公早已经跪在门前,望着苍茫的天地,重重的磕头拜向三尺的神明,却也任由止不住的泪水滴落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聚宾苑)
天色渐暗,世间忽然就变得如此的安静与冷清,仿若少了很多,丢了很多,失去了很多,心却也空空如也。
“把消息告诉皇后娘娘了?”子夜看着有些疲惫的鬼月,轻声问询道。“不用多说,看你的脸色就知还是没有查询到安陵禹灝的下落。”说罢,竟然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了鬼月身边。
自从宝宝安全的回来以后,子夜仿若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终于可以安稳踏实的好好面对大家了,似乎性格看起来都要开朗了许多。
“我应该去找一个人,或许他能知道些什么。”鬼月的心思完全不在子夜的话语上,自顾自的说完,便猛然站了起来。
“知道安陵禹灝下落的人吗?”子夜看着如此失魂落魄的鬼月,不禁继续问道。
鬼月甚至完全忽视了子夜一般,什么都没有回答的径直走出了门外。
“喂,你要干什么去,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子夜终于有些动怒,望着一脸激动的鬼月,又怕他在这深夜惹出什么事情,果断决定跟随在他的后面。
子夜一路随行的跟随鬼月来到了练武场,正在疑惑他为何在这深夜中来到这样的地方,难道想要增强自己的武艺不成?不是说要去找寻一个人吗?躲在栅栏角落处的子夜好奇的观望着。
耳边传来利箭穿过靶子的声音,锋利而快速的穿透靶心,在这深夜中的刺穿,更显得尖锐和冷冽。
“你果然在这里。”鬼月坚定的声音。
“要不要比试一下?”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随之响起,似乎对于鬼月的来到并不感到吃惊。
但是此时的声音却让子夜有些震惊,小心的偷偷望去,即便是看不清的表情,也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他也认得出那个叫秦向开的男人。
“我和你好像不用再比试了吧,我们好像有过比这更为直接的方式。”鬼月开门见山的说道,却也满是肯定的态度。
秦向开并没有回答什么,也没有立刻否认,只是依旧举起了弓箭,稳准的再一次射向靶子的中心,这一次的力道竟然把木牌击落倒地,利箭却也穿透靶心的狠狠扎在地面上。
“去救宝宝的人是不是你?那日在萧堇墨家中的人一定就是你。”鬼月并不想继续猜测,直接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为什么不愿意承认,难道你是怕什么吗?”
子夜听到这里的一瞬间,呼吸都有片刻的停止,难道是秦向开救的宝宝吗?他还是相信那是自己的孩子吧?终究还是抵不住内心的煎熬吗?胸口竟然有些隐隐作痛。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秦向开冷冷的回答,却也承认了这个事实。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只是想知道安陵禹灝到底知道多少?”鬼月步步追问,却也让在旁边偷听的子夜有些不明白了。
安陵禹灝到底知道多少?子夜虽然不清楚鬼月的意思,却也看透些许的神秘。一直把自己伪装起来的鬼月,如今却也要说出自己的秘密吗?难道他和秦向开之间也有关系?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是为了寻找小皇子下落的事情吧?”只是留着孤傲的背影,“你若是想知道萧堇墨的去向,那就真的高看我秦某了。”一语道破了鬼月的心中所想。
“我若是知道那个背叛者是谁呢?”鬼月语气中透出丝丝的神秘,甚至眼眸都有些诡异。
子夜甚至没来得及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眨眼的功夫,秦向开便拽紧鬼月胸前的衣衫,从来没有过多表情的他,此刻在脸上显现出异样的躁动,脸上的疤痕竟也随之透出阴冷与杀气。
“你都知道什么?”秦向开甚至有些怒吼着,从言语到表情,早已经不再是他了,或许这才是被掩藏起来的真实。
子夜不禁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这样的情绪,或许只有当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妻死去之时才有的动怒。
鬼月并没有阻止秦向开的动作,反而露出淡淡的笑容,直直的对望着:“只有这件事才能让你动容吗?”
“告诉我是谁!”秦向开竟然如同走火入魔一般的继续问道。
“萧堇墨在哪里?”鬼月丝毫没有任何的让步,反而像是在谈一笔交易,虽然眼前的人是武功高强的秦向开。
“你在骗我吧?”秦向开虽然是试探性的问询,却也能看出心底的不甘,“不过是想知道萧堇墨的下落而已,何必要拿这个做威胁呢?要知道话是不可以乱说的。”说着,有些回归了理性一般的松开了紧拽着鬼月的双手。
“信不信由你。”鬼月一副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好吧,看来你对萧堇墨的感情还真是不一般。”秦向开深呼一口气,“你想知道的事情,或许可以找寻一下那个叫独孤傲的男子。”并不打算继续和鬼月纠缠,也觉得他的话语刺激只是为了那个萧堇墨,所以依旧打算离开。
“平等交换,你想知道的事情,或许可以找寻一下那个叫叶澜的男子。”鬼月有些刻意的重复着秦向开的话语。
虽然并不打算相信鬼月,却也是听到他答案后,留下的背影有些颤抖,也没有过多的问询什么,逐渐消失在这暗夜中。
“是在跟踪我吗?”鬼月低头看着一直盯望着秦向开方向的子夜,竟有些不悦的用手扭过子夜的头。
“我为什么要跟踪你?快去找寻你的萧堇墨吧。”与鬼月的对峙让子夜有些不自然起来,眼神慌乱的离开,“宝宝身边不能长时间没有人,我要回去了。”赶紧转移了话语,想要快速离开。
鬼月却依旧不愿松开双手,甚至有些用力的扳着子夜的头部,手掌紧紧的贴在那张娇艳的脸庞上。
“知道宝宝身边不能没有人,可还是出来了。”鬼月有些邪恶的说着,“你在关心我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倔强呢?”竟然厚颜无耻的直接说了出来。
子夜原本不安的表情随即变成厌恶,在这样暧昧的气氛下,只听见鬼月的一声惨叫,原来是子夜趁其不备的狠狠踩了鬼月一脚,便疯狂的窜逃。
“该死!原本是想要问询他和秦向开刚刚的对话是什么意思,反倒是让他占了机会的先审问起我来了。”一边快速离开,一边自顾自的念叨着。
(燕赤口)
燕赤口是安陵国都的最南面,素有“国都命脉”之称,因为这里并不像其他要塞口一般的天气恶劣,地势险要,反倒是山清水秀,风景宜人,却也因此成为兵家必争之地,是攻进安陵国都的重要防线。
虽是萧条的秋季,在这里却也别有一番滋味,满眼成熟的金黄色覆盖大地,风吹草动间,惊起成群结队的迁徙鸟儿,在这广阔的天际肆意翱翔,不时飞落的残叶也不甘心沉默于这土地之中,跟着飒爽的秋风不断舞动。
“报!罗侯爷,城门前有人觐见。”一个侍卫气喘嘘嘘的来到狩猎场,恭敬的说道。
“这种事情还需要我亲自处理吗?我看留着你们还真是越来越没用。”在一匹红色的骏马上,一位身着铠甲的男人传出洪亮的声音,从那有底气的雄浑嗓音中便可以听出这个男人是个健硕之人。
“不过???不过他是非要见您,所以小的才不得不打扰您的雅兴,怕是耽搁了什么大事。”侍卫有些紧张的语气,却也说明了来意。
“见我?他还说了什么?”满是不屑的语气,手中的弓箭闪着耀眼光芒,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之物。
“他只是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清平只为清,太平却未平’,还说只要把这句通报给罗侯爷就会明白。”侍卫回忆着门口的那个男子所说的话语。
“看来是他来了,带到这里吧。”男人自始至终的没有回头,高傲的坐在骏马上,再一次拉紧了弓弦。
在高高的城门外,独孤傲和萧堇墨望着守卫森严的关口,等待着来人的放行。
“独孤公子,这里就是你说的地方吗?”萧堇墨看着不断来回巡视的士兵,有些好奇的说道:“好像是军营啊,这么多的士兵。”
“没错,这里是安陵国都最重要的要塞,里面手握兵权的人就是镇襄王,罗胜川。”独孤傲解释道:“因为坐镇一方,现在手里又有充足的士兵,也就自封一侯,大家都称他为罗侯爷。”
“你和他认识吗?”萧堇墨没有想到独孤傲竟然会带他来到这里,虽然从他的话语间知道是投奔一个大人物,却也没有想到是这样位高权重的人。
“我对他有过救命之恩。”独孤傲轻描淡写一般,他是不会告诉萧堇墨,那是他曾经还在清平寨之时的事情。
当日两人便约定,如若将来有一天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