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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想去的地方?”鬼月重复着子夜的话语,“那不就是居无定所,肆意飘荡?”
“你可以这么理解。”子夜也没有否认鬼月的意思。
“不可以!”鬼月没有任何思索的斩钉截铁说道:“我???我的意思就是,就是万一我们身体患了疾病,怎么能找寻得到你呢?”鬼月有些含糊其辞的说着。
“看你这健壮的身体,比牛还要结实,这辈子是用不到我了。”子夜竟然没有像以往一般的脾气,反而在今夜多了几分可爱。
“那萧堇墨???萧堇墨呢?还有很多你在这里认识的朋友,他们需要你怎么办?”鬼月有些焦急的问道。
子夜缓缓的起身,抬头望着那无暇的满月,“我不需要朋友,也不是任何人的朋友,我的生命只有宝宝一个。”
“子夜???”鬼月看出了子夜的坚决,也听出了他的无奈。
“已经太晚了,我必须回去了,宝宝倘若醒来会怕的。”子夜甚至没有再看鬼月一眼,只是默默的转过身去。
“子夜!”鬼月再一次的呼唤,“无论你去了哪里,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子夜沉默的背影伫立在眼前,忽然深沉的说道:“何必那样麻烦,随我一起不就可以?”
这一刻的鬼月愣在了那里,子夜的话语是何意?他是在告诉我可以和他一起离开吗?那般固执的他,为何声音中带着无奈与独孤,可是现在眼下的情形,他又怎能离开呢?
就在鬼月不知所措之际,子夜接着说道:“和你开一个玩笑,谁叫你总说我很无趣,我知道这里有你割舍不下的人。”说罢,依旧继续的前行。
看似普通的一句话,但这若是从子夜的口中说出,那就无论是哪一句都显得有些怪异,鬼月的确没有办法回答,也不能解释什么,只能是看着子夜落寞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回想子夜刚刚的话语,还真是说的真切,在这个世界,容不得我们随性的活着。
第一百八十三章
(安陵皇城)
世间有太多的因果,到底是前世的债亦或者今生的错,到头来依旧是逃脱不掉的罪责。
“既然心已动,为何还要难为自己?伤害了别人,也苦了自我。”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鬼月并不感到吃惊的缓缓转身,果不其然的看到安陵禹灝倚靠在栏杆处,略有深意的看着自己。
“不知皇上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呢?”鬼月知道安陵禹灝定是出现很久,所以他和子夜之间的对话也应该是听得真切。
安陵禹灝的身体一点点从栏杆处挪移,一步步的走向了站在门口处的鬼月,眼神中带着几分的疑惑。
“那个男子是你带回来的吧?”安陵禹灝肯定的语气,眼神向紧闭的门口扫了一眼。
“没错,是我。”鬼月无所畏惧的勇敢回应,“只是不知道萧堇墨到底何罪之有,竟让皇上对他如此有成见?”鬼月原本打算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毕竟萧堇墨是不愿意任何对安陵禹灝的质疑,但是依照现在的状况来看,好像是他先挑起来的。
安陵禹灝的表情瞬间有了变化,从刚刚的疑惑和质问,竟然开始有些不悦,蹙起的眉头虽然没有加重,但也足以看出他对鬼月态度的不满,这是曾经的安陵禹灝不曾有过的孤傲。
两人之间的气息有些怪异起来,仿佛从安陵禹灝此次逃过一劫之后,性格就和以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情绪总是躁动不安,阴晴难辨,甚至言语中对任何人都充满了敌意,虽仍旧是曾经的那般纨绔和不可一世,但似乎也掺杂了几分冷漠。
“我对一个凡夫俗子能有什么成见?这样岂不是看低了我们安陵国都的皇上吗?”安陵禹灝打破了这沉默,不由得靠近了鬼月,有些不屑的口吻说道。“倒是罗胜川竟然用他威胁我们,想必应该不是他一时的昏头吧?”
鬼月明白了安陵禹灝的意思,虽然没有直接的问询,却也在打探萧堇墨的消息,开始怀疑他究竟有着怎样的身份。
“不是皇上刚刚亲口说的,他就是一个凡夫俗子而已,罗胜川之所以会用他威胁,想必也是知晓皇上的圣明,肯定不会牵连毫无干系的人吧。”鬼月解释着,却一点也没有打消安陵禹灝的疑虑。
“但据我所知,那个萧堇墨和独孤傲最近可是一直都在侯爷府中,这你又要怎么解释呢?”几乎有些邪气的看着鬼月,知道他一定有什么在隐瞒着自己,或许这正是他所想知道的。
鬼月看出了安陵禹灝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不问个清清楚楚就决不罢休,“皇上,这肯定是个误会,我相信萧堇墨。”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前几日萧堇墨的去向。
“是不是误会,可不是由你说了算的,需要审问一番才知道。”安陵禹灝用力的摆了摆手,只见几个侍卫便冲进了房屋中。
“皇上,你这是要做什么?”鬼月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安陵禹灝,竟然毫不犹豫的欲要阻挡侍卫的脚步。
“鬼月,你虽是我敬重的人,但我现在是安陵国的皇上,我必须查清一切罗胜川的余党,这是国家的大事,可不是顾及儿女私情的时候,更何况为了我的父皇,我也应该承担起一切。”安陵禹灝露出威严的神情,“放心,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所以才更是心急的想要替他洗刷一下清白,不是吗?”
鬼月心头一惊,虽然想来事情的确如此,面对众多的朝廷大臣面前,他必须给一个满意的答复,想要彻底铲除罗胜川的余党,就必须斩草除根的树立威信,但眼前他要抓走的人是萧堇墨啊,是本应该由他守护的善良男子。
看着鬼月犹豫而焦急的神情,安陵禹灝的心头竟然有些痛快起来,我一定要抓走萧堇墨,倒是要看看你又该如何守护住,这个你愿意用生命去相救的人。
看着有些睡眼惺忪的萧堇墨被侍卫带出了门外,一阵寒风袭来,刚刚暖和过来的身体不禁有些颤抖,却也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安陵禹灝,就这样被侍卫带出,萧堇墨忽然明白了几分情况,眼神中透着清醒的惊讶,一切朦胧早已烟消云散。
“带走!”安陵禹灝甚至没有多看萧堇墨一眼,冷漠的一声令下,侍卫便两边抓着这个孱弱的男子离开。
“皇上,你不可以带走萧堇墨。”鬼月有些无奈的喊道,却也真的让安陵禹灝停下了脚步。
只见萧堇墨费力的扭转过自己的身体,紧张的望着鬼月,满脸焦急的摇着头,眼神是那般殷切的希望。
“怎么,鬼月是想到了什么吗?”安陵禹灝好奇的问道。
“是???是因为,是因为他也是皇妃的朋友。”鬼月实在没有办法把实情说出来,况且以现在安陵禹灝的性格来看,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一切的吧,只得急中生智的说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的宁儿吗?”安陵禹灝似乎犹豫了片刻,“但愿你没有撒谎,你要知道越是这般袒护萧堇墨,越是把他置于危险之中。”
只留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便继续押解着萧堇墨离开了聚宾苑。
“萧堇墨,你究竟是谁?”安陵禹灝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望着被侍卫牵制住的萧堇墨。
萧堇墨默默的看着安陵禹灝,只是淡淡一笑:“你说我是谁,我便是谁。”
只见安陵禹灝对望着他清澈的双眸,眼中却射出丝丝寒光的说道:“那我说你是罗胜川的残余党羽呢?”
“那也无妨,只要能化解了皇上心中的愤怒与忧伤,一个人的默默承受只会是遍体鳞伤,寻不到的释放才是最大的煎熬,所以我是谁就并不重要了。”萧堇墨幽幽的说道。
安陵禹灝的心如同被利器瞬间所刺穿,感受到鲜血在身体里翻卷奔腾,眼前男子竟然一语道破了他的一切,如同找不到宣泄口一般的肆意冲撞着,父皇的离去,母后的消沉,甚至天下的重任,在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刻,上天就这般全部的抛向了他。
朝廷的动乱,党羽的纷争,邻国的觊觎,鬼门的阴险,无时无刻不面临的内忧外患,让这个一向自由惯了的男子如何能承受下去,然而现实就是如此,屋漏总是要偏逢连夜雨的。
如果说这些是自己的责任和义务,那么他也可以无愧于心的努力解决,但是父皇这样的猝然离去,让安陵禹灝这个重情的男子如何去面对,看似坚强的背后又有多少个彻夜难眠,悄悄哭泣?恨自己没有和父皇留下太多回忆,怨自己固执的没有及时陪在父皇身边,怪自己从前没有让父皇有一日的安心。
如今却只剩下一堆白骨和满心的惆怅,这怎能让安陵禹灝不变了一些模样?
“不要一副你很了解我的模样,还是好好想一下你自己面临的处境吧。”安陵禹灝虽然一闪而过的错愕,却也变回刚刚那副不屑的模样,只是眼神有些飘渺,不愿意再与萧堇墨直直的对视。
“那自然是听候皇上发落了。”萧堇墨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忧心忡忡的看着安陵禹灝,没有一个人在身旁的他,是该怎样的寂寞?
“先关起来,明日我亲自审问。”安陵禹灝随即下了命令,自己便也加快步伐的离去。
(乾阳宫)
从安陵禹灝登基的那一刻起,他便转到了乾阳宫内就寝,甚至日常的一些要务也在这里处理,毕竟是皇家最大的寝宫,亭台楼阁,书房斋社一应俱全。
让所有的丫鬟都退了下去,安陵禹灝一个人躺在龙榻上难以入眠,或许是因为需要解决的事物繁多,所以压抑的睡意全无吧,他是这样的劝慰自己。
猛然的坐起,打开紧闭的木窗,一阵寒风涌进,整个人就更加清醒起来,却就在这一刻,脑海中竟然闪现出一个身影,紫衣灵动,长发飘逸,如同仙子一般的站在前方,俯首间都是令人仰望的优雅。
只是看不清的脸庞,寻不清的方向,空有这样的身影在浮现,却也找寻不到任何的线索,或许是自己太过思念皇妃,看来明日必须早早的把她迎回,只得再次躺下,等待着朝阳的升起。
和煦的阳光铺面荆棘的路上,今日的天气看起来竟是出奇的好,甚至连秋日那冷冽而干燥的寒风都找寻不到,安陵禹灝的队伍就这样隐蔽的走向了寰昭国。
(寰昭国)
“报,皇上,安陵国的队伍已经到了皇城门前。”一个侍卫赶忙的跑向大殿之上。
“放行。”凌晗肯定的回答,眼眸却闪现出异样的光芒。
此次与安陵国的再会面虽然相隔甚短,没有想到安陵国都的君王已经不再是安陵明成,明明还昨日还是一个少年的安陵禹灝,今时今日却也不得不挑起安陵国的重任,真是时光荏苒的感叹。
想想自己的年岁也高,该是由他们来称霸天下的时刻了,不过今日安陵禹灝即便是安陵国的皇上,想再一次轻易带走他的女儿,让她承受那么多的伤害,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该是时候试探一下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安陵禹灝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走进了寰昭国都的皇城,这般兴师动众似乎更是闹得满城皆知,任谁都知道,安陵国都的皇上特意前来接他曾经的皇妃,回去以后便册封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安陵禹灝拜见父皇。”虽然已经贵为皇上,但是安陵禹灝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忘记了尊卑,毕竟凌晗终归是凌紫宁的父亲,辈分还是遵守的。
“吾儿快快请起。”凌晗看着比曾经要收敛许多的安陵禹灝,不禁有些惊讶,原本就知道他的脾气秉性,没有想到做了皇上以后反而有所转变。“赐座!”命令侍卫抬上来一把红木雕刻的木椅,看起来贵气而优雅。
“劳烦父皇了。”安陵禹灝客气的回应着,缓缓的坐在了木椅上。
大殿上早已经没有了群臣,只剩下凌晗、凌卓溪和安陵禹灝三人,甚至连寸步不离凌晗身边的公公,都让他暂且退了下去,似乎不想要任何人打扰到他们的谈话。
“禹灝,近来你可安好?”凌晗看着比以前要瘦削了很多的安陵禹灝,依旧是有些担忧的问询道。
“多谢父皇挂念,近来只是一些朝中事物需要处理,其他的一切都还安稳。”安陵禹灝客气的回应着凌晗的问话,知道他是在问询一下最近的情况,毕竟父皇刚刚仙逝,“只是近来母后总是提起您的皇后,说是有些惦念她。”
“毕竟他们姐妹情深啊,也是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梦璃也总是和我提起你的母后呢,以后若要是想念,”凌晗不禁感慨。
安陵禹灝端起一杯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虽没有四下张望,却也明白凌紫宁并未在场,“不知为何我进来多时,并未看见宁儿的身影呢?”疑惑的望向凌晗。
“我的宝贝女儿定是去了娘娘庙,祈求为安陵国都传宗接代。”凌晗似是不经意的话语,实则却也在点化着安陵禹灝,“一个女人除了想要一个家庭之外,还能有什么奢求?
“看来我们的事情,确实让父皇费心了,不过我也正有此意,母后现在闲来无事,有个孙儿在身边或许会少一些烦闷。”这是安陵禹灝由衷的话语,每日看着母亲的闷闷不乐,自己又忙于政事,无暇顾及,而自己又成婚多时,是时候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