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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月感受到鬼王的震怒,终于不屑的扬了扬唇角,虽然耗尽体力的支撑着自己,却依旧那般的桀骜,“那就只能劳烦鬼王亲自去找他询问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又怎会了解呢。”
鬼王猛然的伸出手掌,与刚刚一样的由真气汇聚的无形手掌,直直的掐住了鬼月的喉咙,然后便不松手的逐渐升起腾空,一点点收回真气,鬼月也被抓到了鬼王的眼前。
没有任何丝毫的挣扎,甚至不愿睁开疲惫的双眼,鬼月任凭鬼王那令人窒息的掌力死死掐住自己的喉咙,呼吸逐渐变弱,脑中竟也发出了阵阵的嗡鸣声。
“还真是有骨气啊,死到临头都愿意说出下落吗?”鬼王试图再给鬼月最后一次机会,却也仍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鬼月???”笼子中的萧堇墨看到这番景象,自然是心痛不已,却也让自己开始痛苦起来。
看着鬼王逐渐凶狠的眼神,手上青筋暴起,力道也逐渐加重起来,子夜的眼眸终于有了不安,轻轻的握紧了拳头,身体正欲向前走去。
“鬼王,你看看谁来了。”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即将发生的杀戮。
所有人不禁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孩悠然的走进了密室之中,而身后却还有一个他们非常熟悉的人。
烈煞和媚煞正欲冲上前去,被鬼王的一个手势所拦下,有些惊讶的口吻:“这不是安陵国的皇后娘娘吗,怎么今日有雅兴到我这里来了,身边还带着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呢?”说罢,松开了手中几乎快要昏迷的鬼月,由大汉再一次牢牢抓住。
烈煞更是有些好奇的看着凌紫宁,虽然只是几日未见,但脸庞却比以前还要明艳动人。
“乳臭未干的孩子总要比风烛残年的老人家强多了吧,奴婢名为青红。”沐风虽然知道鬼王那杀人不眨眼的脾气,却也仿佛没有多少畏惧,这的确不像她的性格。
“大胆,你竟敢这样的口气和鬼王说话。”媚煞不禁打量着这个黄毛丫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竟然这般的口出狂言,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鬼王?哈哈哈,只怕是能做出强行掳掠的行为之人,竟还好意思称王?”沐风句句带着讽刺,暗指对凌紫宁的作为。
“我看你是活够了。”媚煞自然忍受不了他的这般侮辱,迅速的从座椅上飞出,眨眼的功夫便把剑抵在青红的胸口处。
“鬼王,别来无恙啊,怪我管教无方,把丫鬟惯成这番模样,还请鬼王大人不记小人过,本宫今日前来,不过是听说你要亲自处理萧堇墨,我怎么能不过来凑个热闹呢?”凌紫宁瞥了一眼笼中衣衫不整的萧堇墨,又看了一眼媚煞手中还未放下的剑:“不过你的爱将未免也急躁了些。”
“宁???宁儿。”萧堇墨微弱的气息轻声呼唤道。
“哈哈哈,果然是凌晗的女儿,还真是有胆量,赐座。”鬼王饶有兴致的看着凌紫宁,似乎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无礼而气愤,同时示意让媚煞退下。
媚煞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青红,只好不甘心的退了下去,正面迎上烈煞似笑非笑的面孔。
凌紫宁优雅的坐在椅子上,而丫鬟青红则站在了身旁,看起来满是机灵的模样。
“皇后娘娘,你可知道前几日是你母亲的忌日呢?”鬼王看着凌紫宁那般娇艳的模样,似乎越来越像她的母亲了。
“鬼王,以后关于我母亲的事情,还需要你的帮助呢。”凌紫宁邪魅的看着鬼王,“我可是听闻,当年你和我的母亲可谓是情投意合,而如今阴阳两隔,你既然找上了我,应该早就是预谋好的吧。”
鬼王并没有打算隐瞒什么,况且对着眉宇间和贞伊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他甚至有些恍惚了,“你觉得我能坚持到现在是为了什么?不过是要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毁在我的手中,我要为了你的母亲报仇。”言语中尽是仇恨。
“既然是我的父皇欠了我们母女二人,那你对安陵国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凌紫宁知道他的目的并没有那么简单,却还是想亲耳听他说出。
“当年若不是安陵国都的安陵玄天迷惑住凌晗,他又怎么可能会辜负了贞伊,倘若好好对待,她又怎么可能选择死亡?”鬼王每一次提到贞伊,便会多了几分酸楚,“你说这和安陵国都没有关系吗?其实他们才是罪魁祸首。”
凌紫宁的表情逐渐有些暗淡下来,眼眸间满是失落,转而却又凌厉起来,起身竟一步步走向鬼王。
看着凌紫宁的神情,鬼王却没有阻止,只能说她的确太像她的母亲,这便让鬼王的态度缓和了许多。
“鬼王,不如我们???”随即便贴在鬼王的耳旁小声说道,似乎在说一件任何人都不能知道的秘密。
当从凌紫宁口中听到安陵禹灝的一刹那,尽管早已经有些昏迷的萧堇墨却突然的瞪大了双眼,看着比平日里要诡异很多的凌紫宁,同时也看出了鬼王的有意挑拨,不禁再一次触动了内心。
“宁儿,现在???现在的安陵禹灝是如此的爱你,请娘娘三思啊。”萧堇墨几乎是恳求的语气,终于这样的情绪让水晶柱再一次受到感染,逐渐释放出了雾气。
而被束缚住的四肢突然袭来阵阵疼痛,鲜血不可抑制的涌出,这一次的雾气并没有吸附走流出的鲜血,反而是在无形中紧紧缠绕住全身,单单只是这雾气,便足以让萧堇墨感受到什么是束缚的疼痛,虽然只是一股气,却如真实的绳索一般用劲勒紧,嵌入肌肤。
“砰!砰!”两声巨响传来,今日看来的确是个多事之秋,只见两个大汉从门外飞扑了进来,咣当一声倒在地上,便再也没有起来。
烈煞和媚煞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蔓延,迅速的站在了鬼王的面前,死死的盯着密室的入口。
大门终于缓缓打开,一位更为熟悉的男子便映入了眼帘,一袭红衣长袍,一头惊艳银发,一张绝世面容,一双倔强深眸,一脸邪恶无情,他便是安陵禹灝。
周身似乎都带着强劲的寒风一般,让银发和衣衫都随之飞舞起来,鬼门立刻涌出大量的士兵团团围住了安陵禹灝,不用待命的便攻击起来。
安陵禹灝不屑的环顾四周,双手只是向左一推,散发出的力量便足以让左面的一干人等飞出丈把远,纷纷口吐鲜血的掉落在地上。
眼皮轻抬,只是扫了一眼右面的人,他们却恐惧的退后了一步,忽然一个身影踩着士兵的脑袋一步步飞旋而来,一头精练短发的烈煞早已经按捺不住的奔了过来,手中拿着属于他的刀。
远远的劈下,带着强大的波动向安陵禹灝袭来,这样的力道不禁掀起了地上的石板,只见安陵禹灝没有丝毫的躲闪,双手在胸前回环抖动,在迅速聚集着真气,终于双掌合力,抵挡住了刀所劈来的波动。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安陵禹灝转身翻腾,收回双掌后再一次打出,再一次听见“砰!”的一声,一道炸裂的青光闪耀,而烈煞则被震出很远,因为力量过大,不禁有些剧烈的喘息。
终于身上的青色印记开始逐渐变得嗜血的鲜红,烈煞冰冷的目光散发出杀气,正欲一场殊死的搏斗。
“安陵禹灝,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来到这里打打杀杀,好像不是一个皇上所能做出的事情。”鬼王示意让烈煞退下,他看得出他们之间的悬殊,再继续下去,只怕是烈煞会有生命危险,“不知皇上来此鬼门之中,又是这般无礼的行为,所为何事呢?好让我鬼王也知道是如何得罪了我们安陵国都的皇上,竟惹得如此的动怒呢?”
已经没有知觉的萧堇墨此刻早已是遍体鳞伤,脑间甚至也是一片空白,在这半昏半醒间,那个足以折磨的他更加惨痛的名字响彻在耳边,安陵禹灝吗?是安陵禹灝来到了这里?因为四肢被禁锢,只得费力的扭过头去,却也在恍惚间,终于看清了那个让他陷入煎熬的人。
早已经喊不出的名字,却也足以让他痛彻心扉。
“我只是为了一件事情,这要看鬼王答不答应了。”安陵禹灝目光如炬的看着鬼王,似乎从眼中随时都能喷发出火焰的炽热,“忘了告诉你,密室之外已经被安陵军所包围。”安陵禹灝丝毫没有给鬼王任何的机会。
“果然英雄出少年啊,你做事可要比你父亲还要更胜一筹。”鬼王没有想到他竟然是有备而来,“不过,那也要看我给不给你机会了。”
说罢,忽然一把抓过隐藏在旁边的凌紫宁,一只手按在她的脑间,“只要我动动手指,她可就要和你父皇团聚了。”
第二百零一章
安陵禹灝的眼眸是一闪而过的惊讶,从这样的地方见到凌紫宁,也的确是一件足以让人震惊的事情。
看着凌紫宁紧张不安的看着自己,泪水似乎在眼眶打转,那花容失色的模样还真是惹人怜惜。
安陵禹灝缓缓走向前去,站在了关押萧堇墨牢笼的下面,双手轻轻的托起,面无表情的看着鬼王手中的凌紫宁,双手不过是稍一用力,释放出的真气便平稳的托住牢笼,生硬的摆脱了鬼王的控制,逐渐落在了地面上。
“这未免有失大雅。”安陵禹灝看着眼前的萧堇墨,雄厚的声音从喉咙间发出,轻轻解开自己的红袍,伸手便甩进了水晶牢笼之中,只见一个借力的缠绕,便把萧堇墨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被禁锢的瘦弱胳膊。
看着安陵禹灝毫无忌惮的做着手中的事情,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看来他是来带走萧堇墨的,一切传言也都是真的。
“禹灝???”看着安陵禹灝虽然冷若冰霜的表情,却也明白他行为的含义,凌紫宁深知这样才是真正发怒的他,喜怒不形于色之时,便是他隐忍的最深之处。
看着似乎没有任何反应的安陵禹灝,仍旧只是死死的盯着这个巨型的鸟笼,凌紫宁再一次缓缓说道:“禹灝,你要成为父皇了。”
就在这话语说出的一瞬间,甚至连鬼王都有些惊动,手指微微的颤动了几下,而安陵禹灝终于用那双深眸对上了凌紫宁焦急不安的神情。
萧堇墨更是沉默不语望向安陵禹灝,眼神中竟也充满几分期待,然而他知道,眼前的男子终归还是为了他的爱人而来,自己不过是惹人怜悯的路人而已,恰巧得到皇上的垂怜,只是心底却莫名的失落,尤其在凌紫宁说她怀有身孕的时刻,仿佛听见内心还是有什么破碎了。
“宁儿,你?”安陵禹灝如梦初醒一般,依旧像是有些沉醉。
凌紫宁的泪水瞬间便扑簌簌的流了下来,满是委屈和痛苦,“皇上,臣妾的确怀有了身孕。
安陵禹灝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突如其来的消息令他还没有准备好,却也回首望了一眼早已满脸忧伤的萧堇墨,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任何的话语,只是眼神迟迟不愿挪移。
“安陵禹灝,现在我们是否可以谈一场交易了?”鬼王看似在商量,却也心知肚明皇后对于安陵禹灝,对于安陵国都的重要,所以他才这般的自信。
“让我退下包围密室的安陵军?”安陵禹灝早已看穿鬼王的意思。
“不然的话,你觉得你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鬼王阴森的口气说着,却也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凌紫宁顿时更有些焦躁不安了,连连大声的喘气。“而且只能带走一个人。”
“不要杀我,我肚子里还有安陵国的血脉,禹灝???”凌紫宁竟开始嘤嘤的抽泣起来,而说出的话语足以震颤安陵禹灝的心。
“先放了她。”安陵禹灝压低了声音,一个男人的责任感就在这个时候展现无遗,“待我们走出去,我安陵禹灝自然会遵守承诺。”
鬼王扭了扭脖子,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似乎断裂一般的可怕,缓缓松开了按在凌紫宁头上的手,“我就相信你一次,安邻国都的皇上应该不会如鼠辈一般做出不守承诺之事。”
凌紫宁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鬼王,然后便小心翼翼的向安陵禹灝走去,烈煞和媚煞则在一旁准备伺机而动,却被鬼王拦了下来,示意在场的所有人都让出路来,这一次鬼王坚信,任何一个男人都会用尽全力来守护怀了孩子的女人,不论他们有着多深的情感,都会多了孩子的羁绊。
安陵禹灝温柔的搂过凌紫宁,转身而去,就在与牢笼擦身而过的刹那,一个微弱的声音便传入耳际。
“你是神秘的黑衣人吗?”一句简短的问话,却也早已经没有了任何力量,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有意问询,接着便是一股大口的鲜血喷出,红的可怕。
竟如同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安陵禹灝径直的从旁边走过,而怀中的凌紫宁却耐人寻味的看了一眼萧堇墨,更像带着一抹骄傲的神情缓缓离开。
“娘娘,你没事吧?”青红紧张的跑向了凌紫宁,赶快贴心的为她擦干泪水。
望着三人相继离去的背影,鬼王仿若陷入了沉思,虽然安陵禹灝的行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然而这种冷静到了极致的情绪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爆发呢?
还没有等鬼王过多的思考,一股神秘的力量夹杂着风沙席卷而来,这样的迅猛程度,似乎可以吹到房屋倾塌,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