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背叛了你,背叛了我们。”
“我也负了他,保了天下。”
“如果肉体不在了,灵魂却能永远让你铭记,那我是真的羡慕他。”
“你在说什么傻话?”
“皇兄,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永远记得我吗?”
“凌肃,你怎么了?”凌晗不解的问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
“我当然会,我会记得你的一切。”
“如果我也像玄天一样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呢?”
“依然信守诺言。”
“皇兄,我也值了,只要你知道一切都是为了你就好。”
“深夜来访,有什么情况吗?”凌晗询问道。
“紫宁的事情怎么样了?”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此事的确是鬼门的人所为。”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
“不能硬来,只能智取,我必须救出紫宁,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让我去吧!”
“不可以,我们都了解鬼门,这种冒险的事,我是不能让你去做的。”
“皇兄,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还不信我的实力吗?”
“凌肃,总之我不允许你冒然行动。”凌晗态度坚决的说着。
“呵呵…皇兄不用这么紧张的,溪儿近来怎么样?”
“三弟啊,溪儿真的长大了,有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老了,赶不上年轻人啦,他果然有你的风范啊!”
“皇兄,不许你再这么轻易的乱说了。”凌肃正经的说道。
“三弟…好好,下不为例,我让他暗中去安陵国都询查一些疑点的事件。”
“疑点?”
“没错,是关于疾展的事情。”
“那个当年鬼门疾展吗?”
“没错,就是他。”
“这样啊!”凌肃若有所思的应和着,目光中却透出不易被察觉的诡异神色。
(安陵国都安陵皇城)
寒冬腊月的天气,依旧是雪花漫天,飘飘洒洒,纯白的世界完美无瑕,那耀眼的白,已刺得睁不开眼,却清晰的印记着那张抹去的脸。
“刘蒙,准备的怎么样了?”安陵禹灝认真的问着。
“小皇子,已经准备好了。”刘蒙再次确认了身上的物品。
“好,那就出发吧。”是安陵禹灝一贯坚定的语气。
“小皇子,真的决定这么做了吗?”刘蒙再一次问道,希望安陵禹灝能回心转意。
“身为安陵国都的皇子,我不能让别人看不起,我要树立威信,让那些愚臣心服口服,这次不是为了私人的恩怨,而是为了我的父皇,为了我们的国家。”安陵禹灝第一次这么雄浑的气魄,似乎是君临天下的誓言,有着不可阻挡的力量。
“小皇子,刘蒙此生愿意一直站在你的身边。”刘蒙也仿佛被感染一般的再次许诺。
“谢谢。”没有过多的话语,轻轻的一句道谢,却显示出了一个男人的感动。
(安陵皇城永华都)
大雪纷飞,依然阻止不住行人匆匆的步履,永华都的街市上永远都是那样的热闹非凡,一颗颗躁动不已的心,却吞噬不了无边的孤寂。
“哥哥,这么冷的天,街市上还是这么热闹啊!”萧堇墨缩着手,好奇的盯着街道。
“人总要生活的。”寒煞简单的回答,却带出了些许的无奈。
“嗯?哥哥快看,卖面具的啊!”一边说着,一边快乐的跑到前面。
“公子,想要买个面具吗?我们这齐全着呢,什么样的都有。看你这么美貌,应该选一个书生的面具吧。”
“呵呵,我要好好看一看。”萧堇墨眼花缭乱的看着,突然目光直愣愣的锁在一个面具上,嘴唇微微的颤抖着。
“公子,想要这个吗?”老板指着一个青面獠牙的恐怖面具说着。
“公子,公子怎么了?”老板看萧堇墨没有反应,赶紧追问道。
“老板,我们有这个,不买了。枫儿,肚子饿了吧,我们去对面的酒馆吃些东西吧,顺便给萧伯父带回去些。”寒煞感觉萧堇墨的情绪有些不太对,赶紧打破气氛。
“哥哥,伤口又痛了,估计是饿了吧。”萧堇墨紧锁眉目,仿若经受着莫大的痛苦。
“怎么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这些丑陋的面具呢?”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老板低声的唠叨着。
第三十二章
(安陵皇城永华都)
“老板,你还在卖面具吗?”磁性的声音响在耳边。
“你是?”顺着声音抬头望去。
“鬼面具。”说着,拿起了那个面具罩在脸上。
“是你!那个当年的孩童,我怎会不认得你,你的一举一动都有着令人过目不忘的本事啊!”老板仿佛回忆着。
“老板过奖了。”
“还要买个面具吗?”
“只是看看…面具真是好东西,有了它,任谁都不会知道你的真面目,可以把自己隐藏的很深很深。”安陵禹灝有意味的说着。
“隐藏的那么深不痛苦吗?虽然老朽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一个人如果要把自己包裹起来,肯定是有苦衷的,面具后面的真实只有自己才能承担。只有当局者迷啊!”老板叹息道。
“当局者迷?或许吧!”安陵禹灝低低的回应。
“刚才有两个年轻人也看中了这个面具,话说那个男子真是风华绝代的容貌啊。”
“风华绝代!没有人再可以配得上这个词了,他们没有买吗?”
“没有,那个男子好像身体不太好,看了看就走了,那不是还在那里吗?”老板伸手指向前方。
(安陵皇城永华都)
风雪肆虐,寒气袭人,夹杂着瓦砾的寒风刺痛了的又何止是身体?几多悲欢,几多聚散,吹落了枝叶,却带不走眷恋。
安陵禹灝顺着卖面具人指的方向望去,一粒尘土不偏不倚的落入眼中。
“哎…”习惯的紧闭双眼,用手指轻微的揉了揉。
“迷眼了吗?”在一旁的刘蒙也顾不得望向远方,迫切的问道。
“无碍。”说着,不舒服的硬生生睁开双眼。
“人呢?”安陵禹灝不甘心的问道。
“走了,估计是进去了对面的酒馆了。”老板热心的回答。
“那就算了,刘蒙!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好!”
“还有,谢谢你刚才的一番话,让我明白了很多。”安陵禹灝郑重的像卖面具的老板说道。
“谢谢我?我没有说什么啊,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让我搞不懂啊。”
“那后会有期了。”
“其实也不用急着赶路的,前面那家酒馆的招牌菜做的可好了,传说圣上微服出巡都要尝尝呢,如果不急,也去尝尝吧。”老板善意的说着。
“皇上也来过?有意思,那我们就不妨尝一尝。”安陵禹灝笑着道别后,与刘蒙也走向了对面的酒馆。
“哥哥,我…”萧堇墨欲言又止的样子。
“枫儿,怎么了,是不是哪有又不舒服?”寒煞急切的问道。
“不是的,我想先不去吃饭了,我想回家,我恨不得立刻见到父亲,然后我们再一起来吃饭,可以吗?”萧堇墨低声的说道。
“那有何不可?你说怎样便怎样。”虽然是没有任何语气的话语,却能感觉到心底的柔软。
“嗯,那我们回去吧。”说着,便回身走去。
“刘蒙,你相信天下间还有风华绝代的男子吗?”安陵禹灝一边走一边问道。
“属下不清楚,属下认为小皇子便是这样的男子。”
“我又怎么经受得起这个称呼呢!”安陵禹灝淡淡的说着。
“枫儿,过来。”走在路上的寒煞一边命令似的说着一边轻轻回身,把萧堇墨袍子上的帽子戴在头上,纷乱的雪花便落在了袍子上,密密一层,洁白晶莹。而这一瞬间恰巧也挡住了眼前的视线,隔离了几步之遥以外的人群,还有那明明就尽在咫尺却步履匆匆闪过的安陵禹灝。
原来,有一种错过就是在转身之间。
“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寒煞假意的责怪着。
“只是没觉得那么冷,哥哥不冷吗?”萧堇墨反问道。
“我早就不懂得冷暖了,回家吧。”寒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一晃而过,也只是瞬间。
“刘蒙,你在看什么?”安陵禹灝好奇的问着回头张望的刘蒙。
“哦,没…没什么。”刘蒙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你这是什么表情?”
“可能这几日休息不好,眼睛花了吧!”
“难不成看到谁了?”
“肯定是看错了,是想的太多了,小皇子我们到了,还是进去吧。”
“哦!”安陵禹灝走进酒馆之时,不由得回头张望了一下,依旧是银装素裹的景象,还有那嘈杂烦乱的人群,但不知为何,安陵禹灝的心总像被牵绊一样,躁动不安。
“枫儿,你要去哪里?”寒煞不可思议的表情。
“回家啊!你不会不知道路了吧。”萧堇墨不解的说道。
“可是你的家在…”
“在城东的枫叶巷啊!”还没等寒煞说完,就被萧堇墨拦截着回答。
“枫…枫叶巷。”
“哥哥,你怎么了?那里是我们从小玩到大的地方啊。”萧堇墨认真的说着。
“枫儿,好,我们回枫叶巷。”寒煞态度坚决的说着,眼神中却尽显出无奈。
(安陵国都枫叶巷)
残垣断壁,枯草连天,厚实的雪花压在早已斑驳的院墙上,废弃的庭院满是创伤的诉说着当日的哀愁。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眼前的光景,萧堇墨吃惊的询问。
“枫儿,这些日子发生的太多太多,哪天等你伤好了,我会把全部都告诉你的。”寒煞若有所思般的说着。
“我父亲呢?”
“等我收拾一下,就把他接来,从今以后,我们继续住在这里,就像回到从前一样。”淡淡的说着,寒煞走进庭院,动手收拾起早已破败不堪的一切。
“嗯,我帮你。”萧堇墨没有继续多问,他从小就懂得,该知道的事情早晚都会清楚,不该知道的问也是徒劳,小时的萧堇墨就已经比同龄的孩子聪慧许多。
“枫儿,在这里等我,我去接萧伯父,切忌不要随意走动。”是寒煞不放心的嘱托。
“嗯,枫儿会老老实实的。”萧堇墨乖巧的回答。
寒煞机警的观察者四周,从一些不显眼的秘密地方绕到了萧家。
“咚咚…”
“谁啊?”
“萧伯父,是我,萧堇墨的朋友。”
“哦,来了。”说着,门被打开了,寒煞回头望了望,迅速的关上门,走进了院子。
“嗯,萧堇墨呢?”萧伯父张望着。
“他没和我一起来。”
“他在哪?”
“在枫叶巷。”
“枫叶巷?”萧伯父怔怔的说着。
“萧伯父不会不知道那个地方吧?”
“呵呵…我知道那现在是一座废城。”
“萧伯父,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继续隐瞒什么?”寒煞平静的说着。
“隐瞒?”
“萧伯父不会认不出我吧,从我们见第一面起,你的眼神就已经出卖了你。”
“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萧堇墨的朋友嘛。”
“我就是当年的李寒,李念之子,萧伯父不可能不认得吧,连枫儿都能认出我来,你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枫…枫儿。”颤抖的说着。
“枫儿的名字,对你来说都快淡忘了吧!”
“他认出你了?”萧伯父一脸质疑的表情。
“没错。”
“那么…莫非他的病又复发了,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萧伯父紧张的问着。
“如果不是枫儿出了什么事,看来萧伯父是死不认账了。”
“寒儿,不是我不想认你,只是我想带着枫儿小心的生活,哪样对他最有利,我就必须选择哪样的活法,你懂吗?”一位父亲疲惫的倾诉着,掩不住的无奈与痛苦。
“哪怕是自己昔日已故好友的儿子也不能吗?”句句的逼问。
“我只能选择枫儿。”没有直面的回答。
“呵呵…真是这样的话,我也会选择枫儿,以后我也愿意和你一起承担,可以?”
“那自然最好不过。”
“现在没有时间多说了,你收拾一下东西,赶紧随我而来,我们一边去找枫儿,我一边告诉你事情的经过。”
“都这么久了,哥哥怎么还不回来?”萧堇墨坐在门前的石阶上,不耐烦的小声嘀咕着。
“我可不可以去后面的树林转转呢,应该可以吧,我又没有乱跑,只是看看从前那片我爱去的林子而已,况且我曾经还在这里救过人呢,就一下就回来,哥哥应该不会生气的。”萧堇墨一点点的说服自己,所以慢慢起身,四下张望了一下,向树林的方向走去。
(安陵国都树林中)
“小皇子,刚才那家的饭菜果然好吃呢,一点也不输给皇城的御膳房。”刘蒙回味着。
“小皇子…你怎么闷闷不乐的?”刘蒙看安陵禹灝没有反应,又追问道。
“刘蒙,记得我小时候那次的遇刺吧?”安陵禹灝深沉的说着。
“当然了,那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会不记得?”
“我要告诉你,如果我没有记错,就是在这片树林中。”
“啊?不会吧。小皇子,你确定?”
“我永远都会记得。”
“原来改变你的地方,竟然就是在这里。”刘蒙似乎有些低沉的说着。
“就是在这里,枫儿用她自己的生命救了我,我今生欠别人的已太多。”安陵禹灝仿若陷入了沉思中。
“说不定,枫儿没死呢,你怎么就确定她死了?”刘蒙思索着。
“没死?不可能,受了那么重的伤,必死无疑的吧,可是我还真的不知道结果,难道真的没死?刘蒙,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