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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那些山贼反悔了不成?又开始作恶了?”安陵禹灝不可思议的表情。
“哈哈,我的小皇子啊,难道你还真听信那些山贼的话了?”刘蒙笑了起来。
“你是说…”
“没错,凡是常在江湖行走的人都知道,这地区的山贼是出了名的狡猾奸诈,他们若是有这份善心,也不至于到今天还在做山贼啊,他们今日的低头无非是给自己寻后路,他们的原则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保了命,比什么都重要。”
“刘蒙…你为什么不早说?”安陵禹灝略显不悦。
“小…小皇子,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我以为…”不假思索的说出口,刘蒙忽然意识到自己所说之话的严重性,顿时哑口无言,正欲逃走。
“驾!”一匹拉着轿子的骏马飞驰而过,扬起一阵风沙。
“嗯?这赶路的真是遇见什么急事了吧,把马车驾驶的那么快?为什么这辆马车也很眼熟呢?”安陵禹灝望着风尘仆仆的马车感叹道。
“拦住前面马车!”一声底气洪亮的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竟是好耳熟的声音。
不经意的向后望去,安陵禹灝便瞬间僵直,满脸的不可思议,马上的人儿同样显露了惊讶的表情,“安陵禹灝,快!拦住马车!”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声音,安陵禹灝从来没有看见凌卓溪这般的拼命。
幸好没有相聚的太远,身体敏捷的反应过来,只见腾空一跃,便飞蹬上马车后面的轿子顶上,马车飞奔,叮叮当当撞击声像一支曲调,激烈而高昂,肆虐的风沙吹起了安陵禹灝银白的头发,胡乱纷飞,妖娆百媚。
“又是你们这些可恶的山贼!”安陵禹灝怒气横生。
“驾!英雄,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最好给我们一条生路。”驾车人恶狠狠的说道。
“哼!给你们一条生路去祸乱他人?”安陵禹灝不屑的说道。
“我们得不到的东西,那我宁可毁了他。”说罢,急速调转方向,拿出一把利刀,狠狠的向马尾刺去。
“嘶…”骏马一声哀鸣后,便横冲直撞而向前奔去。
“一匹受惊的马就要坠崖了,不知你是否有幸陪它一起前去呢?哈哈哈…”说完,便跳下马车,洋洋得意的离去。
眼前就是万丈深渊,马儿已经完全不听使唤,站在轿顶的安陵禹灝面临着重要的抉择,到底马车内是多么贵重的东西,竟让凌卓溪如此的失控,不论多么珍贵,毕竟钱财乃身外之物,况且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凌卓溪这个人,为了他,把命搭进去也不值得,就在思想急剧斗争的阶段,眼见就要坠入悬崖,安陵禹灝忽然陡然一落,从轿子顶上飞落下来。
受惊的马拉着轿子轻轻的从身边驶过,轿子窗口的薄纱随风轻轻摆动,安陵禹灝不经意的向内瞥了一眼,就这无心的一瞥,让他坠入万丈深渊,他也会无怨无悔,轿子内的他因剧烈咳嗽而不断颤动的身躯比任何时候都要显得孱弱,苍白的肌骨,无邪的眼眸,早已面无血色的容颜,安陵禹灝数日来隐藏的坚强就这样瞬间土崩瓦解,没错,这就是他日思夜想,永生铭记的人啊!
这便是原来世间的一切竟是如此的机缘巧合,或许就在那些千百次的不经意间,我们早已和生命中的最重要的人擦身而过,在感叹命运不公的同时,其实是我们自己没有把握住而已,他早已在你身边,而你却从未发现。
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任何的思考,此刻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此生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走。在马已陷落,车欲摇摇欲坠的片刻,安陵禹灝破轿而入,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一同落入深渊…
第四十五章
生死相依,不弃不离,爱之深切,恨所悠长,依旧无怨无悔的追随,哪怕付之一炬之后,剩下的只是那永远无法言说出的情醉。愿为你把一切的骄傲都撕碎,都不要再看到你在那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孤独无助的彷徨眼泪。
(荒山处悬崖边)
快马加鞭,飞沙走石,大家匆匆赶到之时,已然看到那最后的瞬间,见证了那令他永生难忘的一幕,那刻骨铭心的一幕,万物寂静,芳草哀鸣,悲痛欲绝之时便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凌卓溪无力的跪在悬崖边,绝望而空洞的眼神呆呆的看着前方,松散的长发凌乱的舞动着,就这样的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像丢了魂,失了魄。
“小…小皇子,小皇子,不会的,肯定不会的,那不是小皇子!”刘蒙被这刚刚所发生的事情所惊吓,忽然缓过神来,不敢相信的小声反复念叨着。
队伍逐渐的赶了上来,纷纷闹不清状况的围绕过来,只见一位倾国倾城的娇弱美人慢慢的走上前来。
“刘蒙,发生什么事了,小皇子呢?”凌子宁好奇的走到已经完全木讷的刘蒙身边,轻声问道。
“小皇子…小皇子呢?对啊,皇妃,小皇子哪去了?你告诉我啊!”刘蒙像神智不清一样,忽然焦急的像凌紫宁反问道。
“刘蒙,你怎么了?不是你刚刚跟过来的吗,你怎么反倒是问起我来了?”凌紫宁不解的说道。
“我跟过来了,是啊!哈哈,我跟过来了,那小皇子呢,小皇子哪去了?”刘蒙再次目光游离的说道。
“刘蒙!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快告诉我啊!”凌紫宁忽然感到一丝不好的预感。
“发生什么事了?对啊,发生什么事了?小皇子,小皇子随马车,一起…一起…”刘蒙的表情开始慌乱。
“一起怎么了?你倒是快点说啊!”凌紫宁更加确信发生了什么,急切的问道。
“一起…一起跌下悬崖了。”刘蒙缓缓的说道。
“跌下悬崖?你是说安陵禹灝跌下悬崖了吗?你在骗我对不对?这个时候了,不要开玩笑了,好吗?”凌紫宁强忍着泪水问道。
“小皇子跌下悬崖了,小皇子跌下悬崖了…”在一旁的刘蒙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双目无神。
“刘蒙!你是怎么保护小皇子的?你说啊,你倒是说啊!我要你把他还给我,快点还给我啊!”泪水瞬间倾泻而出,用力的摇晃着刘蒙身体。
松开了紧抓着刘蒙身体的纤弱手指,瘫坐在地上,泪水已经打湿了衣襟的一片,那心底最后一丝的坚强似乎被土崩瓦解,唯一的支柱轰然幻灭,缓缓的转过头望向悬崖边,忽然起身奔去,如一只飞舞的彩蝶,在即将飞翔的瞬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握住。
“哥…哥哥?”凌紫宁顿时一脸惊讶。
“我已经失去心中的挚爱,不能再失去你。”字字有力,声声铿锵。
“哥哥…你…”凌紫宁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凌卓溪,绝望的神情,无助的哀求。
“答应哥哥,好吗?”近乎乞求的凌卓溪让凌紫宁不知所措。
“嗯。”此刻的凌紫宁纵使有千万般的心碎,但看到凌卓溪此时的状态,竟使她反而回到常态。
“我的好妹妹。”一把拥入怀中,原来亲情是如此的温暖。
(悬崖下灵窟洞)
悬崖下的地势可谓是险而奇,就在半山腰处便有一个隐而不见的洞穴,不知是何人有如此功力,竟把洞口安在悬崖之中,像神仙的仙阁一般烟雾缭绕,于山上向下看,亦或从山下向上看,都不会发现这个洞穴,像横插在峭壁间一般,足以见得它的隐秘程度,怕是哪个绝世高人厌倦世俗的纷争而来到此地隐居的吧,只见洞穴之上赫然刻着三个大字“灵窟洞”。
然而就在这巴掌大的洞穴外的横臂上,竟有枝藤缠绕,郁郁葱葱,牵连着的丝丝缕缕的枝叶,攀沿着奇形怪状的石林,缓缓流淌的溪水,品种各异的鱼儿肆意欢游,形态各异的花朵竞相开放,真是别有洞天的景象,美不胜收。
“爹爹不好了,爹爹不好了。”一个年纪约莫七、八岁,梳着两个羊角辫的男童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惊恐的大喊着。
“宝宝,又怎么了,爹爹哪不好了?”未见其人,只听见一声如新莺出谷,乳燕初啼的绝妙的声音传出。
“爹爹,从天上掉下来…大大的妖怪,把阿苗砸死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语无伦次的带着哭腔诉说着。
“阿苗被砸死了?天山掉下的大大妖怪?”好奇的询问着,却没有丝毫的烦腻。
“爹爹,出来嘛,快出来看看嘛!”说着,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宝宝不哭,爹爹出来了。”说着,一道石门轻轻启开,只见一名年轻的男子走出洞外,一袭没有一点杂色的通黑衣衫,像没有星月的夜空,黑的寂寥而神秘,胸前的衣襟带子也没有全然的系紧,而是松松垮垮的搁置,更像是刚出浴的羸弱女子,若隐若现的肌肤,白皙而莹润,这是让天下间任何女子都会看了为之羞愧的娇嫩,尤其在那黑色衣衫的映衬下,更是嫩白细腻。亮泽的秀发更是黑漆柔顺,飘逸清扬,巴掌大的脸上镶嵌着一双近乎妖娆的媚眼,仿佛能勾走万物的魂魄,高挺的鼻子,不薄不厚不大不小的嘴唇更是修饰的无以复加,既有女子的阴柔,又有男子的刚毅,就这样一张精致妖娆的脸庞不知能迷惑多少男人的芳心,只奈何他也确实是个男人,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宝宝,快过来和爹爹说说怎么了?”宠溺的拉过哭闹的孩童,耐心问道。
“就在那边,我的…我的苗苗,被妖怪砸死了,天上的妖怪。”孩童抽泣的说着。
“乖宝宝不哭了,不就是苗苗嘛,没关系的。”温柔的哄劝着。
“不嘛,不嘛,我就要那个苗苗。”反而哭闹的厉害了。
“宝宝不听爹爹的话了?那爹爹要生气了。”故意板起那美艳的面容。
“爹爹…爹爹不气,宝宝,宝宝不哭了,宝宝只是很喜欢那个苗苗,因为那是宝宝和爹爹的苗苗。”断断续续的解释着,乖巧的望向这个妖媚的男子。
“真是爹爹的好宝宝,怪爹爹没有好好问清楚,错怪宝宝了。”说着,温柔的揉了揉他稚嫩的小脸。
“只要爹爹还喜欢宝宝就好,宝宝会听话的。”胡乱的抹着眼泪,终于挤出一丝笑容。
“对了宝宝,你不是要带爹爹看怪物吗?在哪呢?”好奇的问道。
“嗯嗯,爹爹,真的有怪物,宝宝没有撒谎。”说着,胖乎乎的小手拉起那仿若无骨的大手,向一旁走去。
(安陵国都须弥山)
“看来他们近来真是有血光之灾啊!”了尘道长掐算了一下手指说道。
“师傅,你是说安陵禹灝吗?”梦儿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只是他,自然还有他最亲近的人。”了尘有所指的说道。
“最亲近的人?难道是刘蒙?师傅,刘蒙不会出什么事吧?”梦儿听到是刘蒙,反而更焦急,“另有其人,真是孽缘啊!”了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不是他?那还会有谁?最亲近的人…难不成是萧堇墨?”梦儿此刻更是震惊。
“该来的总会来,未尽完的缘分岂是说断就断的?”
“师傅,你是说,你是说堇墨哥哥还活着?”梦儿有些激动的问道。
“人各有命,阎王让你三更死,你就不敢到五更,人世间还有他没完成的业绩,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呢?”
“太好了,堇墨哥哥竟然还活着。对了,师傅你刚刚说他们有血光之灾吗?那…”梦儿暗自高兴着。
“灾难是命中的劫数,逃不掉的,但是依我看来,这对他们来说也未必是坏事。”
“有灾还不是坏事吗?”梦儿不理解的问道。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看他们的造化了,如若贵人肯出手相助,则逢凶化吉。”
“梦儿明白了,那就让上天保佑他们吧!”梦儿双手合十,虔诚的祈求着。
(荒山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凌紫宁眉头紧锁的望向凌卓溪。
“所有士兵听令,全部到悬崖下搜寻安陵皇子,活要见人,死…死要见尸。记住,是两个人。”凌卓溪没有丝毫的犹豫,态度坚决的说道。
“遵命!”说罢,所有人都开始了漫山遍野的寻找。
“2个人?”刘蒙忽然走了过来,才不过片刻间,仿佛憔悴了许多。
“对,是2个人。”凌卓溪痛苦的说道。
“哥哥,没有听你提起啊,那另一个人是?”不仅仅是刘蒙,连紫宁也好奇的询问。
“萧堇墨!”凌卓溪不知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把这个名字再次的提起,话语间,一丝晶莹笼罩了黯淡的眼眸。
第四十六章
如果一切皆已成过往,自己何必还如此牵强,断了线的记忆已不再清晰,却硬生生要把它连起,然后在缘分已尽的刹那再次相遇,搜空一切,终究不过是微微轻笑,道一句:“近来可好?”默默躲在一角,望着远去的背影,泪流到苍老…(荒山处悬崖边)
“萧…萧堇墨?”刘蒙完全一副震惊的表情。
“你是说那个和哥哥一起来参加我婚礼的绝艳容颜的男子?”凌紫宁也不可思议的问道。
“嗯,就是他。”凌卓溪淡淡的回答。
“萧堇墨竟然和你在一起?他没有死吗?他一直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回来找我们?为什么没有解释那天的一切?”刘蒙忽然咄咄逼人的架势,来到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凌卓溪的面前。
“你相信他吗?”凌卓溪并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