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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们就需要从长计议…”子夜幽幽的说道。
(安陵皇城)
依山傍水,亭台楼阁,涓涓的细流从假山上缓缓流下,汇入御花园的池塘中,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尤其池中央的唤作“水心榭”的亭子坐落在其中,红漆青木,琉璃瓦片,还有那安陵皇帝亲笔的牌匾,更是熠熠生辉,远远望去,全然一副水墨画,美不胜收。
在这仙境般的美景中,只见一个虽已年迈却依然俊朗不凡的男子和一位丰姿绰约的贵妇坐在那“水心榭”里对弈,更是为这画作增添了一笔神韵。
“哈哈哈,安若还是那么的鬼机灵啊,朕不得不服输。”安陵明成宠溺的说道。
“明成,都老夫老妻的了,你怎么还拿我寻开心啊。”安若假意的责怪着,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不老不老,我们将来的路还很长呢,你在朕的心中永远都是那么年轻。”此时安陵明成的温柔,是任何一个臣子都未曾见过的皇上,因为他的所有只属于安若一个人。
“明成啊,未来的路我会一直陪你走下去的。”安若似乎在承诺着什么。
“当然了,朕以皇上的名义命令你永远陪我。”安陵明成竟像孩童般的大声说道。
“呵呵…你啊!”安若笑容如冬日的阳光般温暖。
“也不知安陵禹灝和凌子宁他们现在如何了,对于安陵禹灝的性格,朕多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安陵明成有些担忧的说道。
“是啊,我们儿子的性格,你我最清楚不过了,不过幸好有刘蒙跟随,相信他多多少少还是会能管管禹灝的。”
“刘蒙?只怕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明成啊,禹灝也大了,该放手让他闯闯了。”
“嗯,不过看他现在的性格,还真有当年我的神韵呢,是吧?”安陵明成竟有些自豪的表情。
“明成?你指的是你那些缺点吗?”安若竟也开起了安陵明成的玩笑。
“缺…缺点?哈哈哈哈…”安陵明成放声大笑起来。
“对了,明成,我听说鬼王现在四处找高手寻找血灵的下落。”安若猛然间想了起来。
“你竟也知道了?”安陵明成轻轻的皱起眉头。
“我怎会不知道?这么大的事你竟然没有和我商量呢?”
“我不想让你在卷进其中,我只想让你安安静静做我的妻子就好,不要再进入这些乱七八糟的纷争中啊。”
“可是血灵的事,不是一件小事啊!”安若担忧的说道。
“正因为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才不想让你知道。”
“当年为了世间为了争夺血灵掀起的血雨腥风,我到现在都无法忘记,后来血灵被毁,是我们所有人亲眼见证的啊,如今怎么可能?”安若不解的询问。
“我也是十分的好奇,血灵被毁的确是在所有人面前发生的事,可现如今,有探子回报说,鬼王近来在搜寻血灵,虽然没有可靠的消息,但是江湖中不会无风起浪的,如果这是假的还好办,倘若是真的…”
“血灵世间只有一颗,传说是当年开天辟地时天间为凡尘降下的绝世珍宝,为的是造福子民,哪怕只是瞻仰它的光辉都会长生不老,武功大增,所以才有那么多的人为了得到他来称霸世间而互相残杀,现在竟又开始流传血灵的事情,难不成那次没有毁掉它?”安若表情显示出了不安。
“没有毁掉?不应该啊,明明我们所有人都亲眼见证了啊。”安陵明成也开始疑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是鬼王的阴谋也好,我们也要查个水落石出。”安若坚定的语气。
(鬼王密室)
威严霸气,阴森依旧的密室中,一个个身材高大的侍卫面无表情的一动不动守卫着如此奢华的大殿,诡异和血腥的气味无时无刻不充斥在每个人的身边,总会让人不寒而栗。
“寒儿,近来可好?”鬼王虽是关心的话语,却依旧是冰冷的语气。
“回义父,一切安好。”寒煞恭敬的回答,竟也不带一丝的语气。
“嗯,那就好,近几日义父忙于大事,都疏于关心你们了。”
“当然是义父的事情重要,孩儿们自然都理解。”
“哈哈哈…明白就好。要不然怎么说知父莫若子呢!”鬼王对于寒煞的回答看来很是满意。
“不知近来义父可曾听说血灵重现江湖的事情呢?”寒煞问道。
“你也听说了吗?”
“孩儿是听说一些。”
“看来传的很快嘛,不错。”鬼王话里有话的说着。
“莫非义父早就知晓了?”寒煞有些好奇的询问。
“哼哼…没有我,天下间怎么会再提血灵呢?”鬼王略有所指的说着,声音愈加的沙哑。
“义父的意思是,这件事是你安排的?”寒煞有些诧异。
“没错,就是我,是我诏告于天下血灵重现江湖。”
“可是您这样做的目的是?”寒煞有些不解。
“寒儿,对于血灵的威力,恐怕你还不了解,当年发生的那场大灾难时,你不过还是襁褓中的婴儿而已,慢慢的我自然会向你讲述那些过去的故事,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请义父交待,孩儿定会竭尽全力。”
“替我找寻血灵,因为我知道它并没有被毁,万中一物的神物,怎么可能轻易就被销毁呢?”鬼王透过那冰冷的面具,透出丝丝的邪恶。
“孩儿领命,只是孩儿从未见过血灵,要到何处找寻?”寒煞问询。
“你只管记住,血灵是一种活物,而维持它生命的只能是血液,所以它只能是寄生。”
第六十三章
(灵窟洞)
万里无云的天际没有一丝的风动,悬崖高耸的峭壁间不时的有一些不安分的石头滚落下来,远方那遮天蔽日的葱绿是那永远透着神秘的林子,在这空旷寂静的崖间,唯有它如此的生机盎然,充满灵动。
萧堇墨静静的站在灵窟洞外,幽深的眸子似乎想看穿这眼前的宁静,这股神韵有着纤尘不染般的圣洁,虽踏入这凡尘的乱世却依然出淤泥而不染,不沾世俗,若不是这天气没有一丝的风,真怕这眼前的孱弱男子随时会随风而去。
“看透这世间的浮华了吗?”突然从背后传出一声清脆的问话。
萧堇墨并没有回头,光是听这华美的音色,他便知晓是子夜在同他说话。
“公子说笑了,这尘世间的纷繁,岂是我这种凡夫俗子能看得懂的?”萧堇墨似笑非笑的回答道。
“我觉得能像你这样虽身体孱弱,却有着如此强大意志力的人就早已不算凡人了,普通的人是万万不可能坚持到现在的。”子夜若有所指般说着。
“萧某不才,不知公子指的是?”萧堇墨略有些疑惑问道。
“不知萧公子是真的不懂,还是不愿提起呢?”子夜似乎不愿意罢休的继续追问。
“懂或不懂,愿或不愿,终究不过是每个人心中那唯一的答案,不知公子为何对于这份唯一如此执着?”
“如果打扰到萧公子,那在下在此就先道歉了,我不过是在为萧公子诊治时,发现您身上有着严重的新伤和旧患,每一次的印记似乎都在记录着当时的险急,次次致命却回回逃生,我替人治病多年,还从未遇见过有如此伤势却能依旧坚持住的人,所以才不禁对您充满好奇罢了。”子夜那清秀的眉毛不禁有些紧蹙,除了那不解的表情下,竟还多了一分的同情。
“或许是上苍怜悯萧某,再或者暂时留下我这不值一提的小命,来完成将来应属于我的任务吧。”萧堇墨有些自嘲的回应着。
“看来我们每个人不过都是上苍玩物而已,他们想怎样安排便注定了一生的命运,好像不只是你有着这些痛苦,就连堂堂的安陵国都的皇子也有着不堪回忆的过去,看来哪怕身子再尊贵,终也逃脱不了的命运的安排啊。”子夜不禁感慨。
“你指的是…安陵禹灝吗?他…他怎么了?”萧堇墨语气中似乎透着不安。
“萧公子难道不知道安陵禹灝那一头耀眼的银白头发是怎么来的吗?”子夜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我又怎会知晓?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所以有些特点异于常人也不无道理吧。”萧堇墨在努力的解释着。
“但是民间流传的说法好像与萧公子的理解大相径庭呢。”子夜有意的说道。
“民间的流传?”萧堇墨有些紧张的问道。
“看来萧公子的确有所不知呢,传说那还是在安陵皇子年少的时候,在出游回宫的途中忽然遇到刺客,就在致命的一刻,被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孩童所救,因为太年少经历的这场血光之灾,导致他一夜白发。”子夜在讲述故事一般。
“怎么会呢?民间为…为什么会有这等传言?”
“按说这等事情是万万不可能被世人所知晓的,因为皇家要顾及颜面的,但是事情就是那么凑巧,据说当时在树林中正好被一个路过的人亲眼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并非传言,当时还有别人在场?”萧堇墨有些迫不及待的寻问。
“没错,而且这个人所知晓的未必是当事人所了解的全部。”子夜不紧不慢的细说着。
“未必是当事人所了解的全部?公子的意思是,那次事件难道另有隐情?”萧堇墨满脸的惊愕。
“萧公子果然是聪明人啊,我只需一语,你就明白了其中的涵义。”子夜赞赏道。
“过奖了,只是萧某被公子的一番话带出了兴趣,不知可否讲述一番?”萧堇墨似乎带有一丝期待的神情,那是静若处子的他少有的神情。
“既然萧公子难得有兴趣听述这故事,反正也闲来无事,那就把我知道的讲给你听。话说当年安陵明成带着安若皇后和他最宠爱的皇子安陵禹灝外出游玩回宫的途中…”子夜深吸一口气,环抱双臂,望向前方无际的陡崖,愁容不展。
(子夜的讲述)
当那个叫枫儿的孩童用鲜血换回安陵禹灝的生命之时,他万万也没有想到这是他父亲一手策划的阴谋吧,不顾一切的迎向刀刃,不屑一顾的面对危机,或许这个枫儿天生便有如此强大的执着与信念,与这个污浊的世界相抗衡的圣洁。
皇子惊吓过度而昏倒,侍卫忙于护驾而乱作一团,当场面稳定下来,安陵明成欲找寻刚刚那个不顾一切救助自己儿子的孩童时,却发现现场早已横尸遍地。
“来人,刚刚那个孩子是否找到?”安陵明成由于刚刚的混战,略微显得有些急躁。
“回皇上,由于尸横遍野,早已…早已分辨不清哪个是她。”侍卫有些紧张的回答道。
“大胆!竟然连一个小孩子都找不到,要你们还何用?”安陵明成愤怒的吼道。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我们一定加紧寻找。”说罢,急速的加入搜寻的行列。
“明成,不要怪他们,毕竟战场都是很残忍的,血肉模糊的场面确实很难分辨,况且灝儿现在还在昏迷之中,此地也不宜久留,怕再生什么事端,不如先让他们搜寻,我们尽快回宫,这样也可以两不耽误。”安若理智的分析道。
“这样也好,那我们先回去,再做打算。”安陵明成认同的应道。
说罢,马蹄嘶鸣,载着昏迷的安陵禹灝向皇宫的方向进发。
然而继续的搜寻必定也是徒劳无果,因为谁都未曾注意到,当厮杀开始的时候,那个叫枫儿的孩童早已被一个蒙面人所带走,如风的速度,如燕的身手,一看便知是个绝顶高手。
蒙面人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孩童,恨不得嵌入身体,那股力道不禁让他手上的青筋暴出,急匆匆的转移到远离血腥的地方,轻轻的放下怀中的枫儿,像是把一个珍贵的宝物放下般的轻柔,生怕一不小心,会有所毁坏。看着眼前的孩子,虽然蒙面,但是那满眼的焦虑尽显无遗。从衣袖中拿出一瓶精致藏青瓷瓶,打开瓶塞,拿出一颗鲜红的药丸,缓缓的扒开枫儿的小嘴,把药丸放了进去。
“主子,对不起,我们失手了,安陵禹灝不仅刺杀失败,还损失了我们好多的弟兄。”从远方过来一个受了轻伤的刺客,恭敬的说道。
“你还敢来说失败?这么难得的一次机会就这样白白的错失了,你们该当何罪啊?”硬生生的从嘴角挤出的愤怒,声音压抑的让人不寒而栗。
“主子饶命,只是大内侍卫武功真是高深莫测,我们又人数有限,我们终是寡不敌众啊。”刺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解释道。
“这些我暂且可以不理会,安陵禹灝的性命我迟早是我的,只是谁让你们伤了我的枫儿的?”几乎是怒不可赦的吼道。
“请主子饶命,当时真的只是差一点便取了安陵禹灝的小命,谁都没有想到枫儿会为其挡下,主子,那样的情况下,已经来不及收回了啊,请主子开恩。”跪着的刺客惊恐的解释着。
“绝对不可饶恕,无论什么理由。”低沉的怒吼声从喉结深处发出,是抑制不住的怒气。
“请主子开…”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股鲜血早已从颈间喷出,脑袋滚落在地上,顺势滚了几个圈,眼睛瞪得如铜铃般,似乎还沉浸在求饶的情绪中。
“几日不见,怎么脾气越发暴虐了?看来不只是任务失败的原因吧?”忽然从耳边传来没有一丝温度的话语,仿佛整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