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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为何这般盯着宁儿看?难不成才几日没见便相思成疾,望眼欲穿了?”凌紫宁伸出纤纤玉指摸向安陵禹灝绝世的容貌。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安陵禹灝越来越觉得眼前的女子已经不是他想像的那般简单了。
“你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相公忘了我们约好让我先回来,你要带朋友私访一下民间,怕我太过劳累,呵护备至的让刘蒙把我送回来的?”凌紫宁此时像一个新婚的娇妻般娓娓道来,无不透出甜蜜与幸福。
殿上的大臣更是被这对新婚夫妻的甜蜜所感染,纷纷夸耀安陵禹灝成婚后的懂事成长,这些夸赞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就连听到这些的安陵明成都掩饰不住的喜悦。
“凌紫宁,你…”安陵禹灝已经掩饰不住的怒火,即将喷发而出。
“哦,对了,刘蒙现在还在我那里,我看他照顾我有加,我打算好好奖赏他,不知道相公有什么意见呢?”凌紫宁没有等安陵禹灝把话说完,便若有所指的说道。
此刻安陵禹灝算是彻底明白了,凌紫宁在拿刘蒙要挟他,她的意思就是刘蒙被抓了,现在这颗棋子的主动权已经在她的手上,接下来是她控制棋局,而不是安陵禹灝说了算,此时的他倘若不顺着她的意思来,那么刘蒙恐怕就会凶多吉少。
萧堇墨是个聪明人,他自然也明白了其间的厉害关系,也读懂了凌紫宁的意思,所以现在只能静观其变,看看凌紫宁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紫宁公主…”萧堇墨怕安陵禹灝一时冲动,便上前说道。
“萧公子,还是叫我我皇妃吧,既然已经嫁给安陵皇子,自然要守本分,改称呼的,这是最起码的礼节啊。”外人听起来似乎无关痛痒的话,却让萧堇墨无法适从。
“皇…皇妃,那依你之见呢?”萧堇墨还是继续的问道。
“那就要看我相公的意思了,不是吗?这些事情还是要他来处理的,我一个女人哪懂这些,孰轻孰重?想必他心里是有分寸的。”凌紫宁再一次暗示着安陵禹灝,毫不退让。
“那不知皇妃的意思呢?我自然要听取的。”安陵禹灝一改面色,完全没有了愤怒,反倒是一脸柔情,毫不避讳的一把搂过凌紫宁的腰际,低下头温柔的问道。亲昵的举动让在场之人哗然。
“我还是好好的当我的皇妃吧,剩下的事都是你做主啊。”似乎依旧没有答案的回答,却也把问题说的明明白白,毫无破绽。
他必须保全她的皇妃之位,这便是条件。
“好,如你所愿。”已经没有了退路,安陵禹灝虽然不懂凌紫宁这般是为何,但是既然她又重新回到安陵国,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的,来日方长,只能慢慢应对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萧堇墨也是默认的,因为刘蒙对于他们而言早已不是一个保护皇子的普通侍卫,而是牵动情感的亲人,足以让他们为之付出的重要之人。
“不知父皇今日是为何事如此场面?”安陵禹灝看了看周围的群臣,文武百官都已出席。
“灝儿有所不知,近来我国与周遭的一些国家频频发生交战,好在我安陵国军事强盛,兵强马壮,再加上这些英勇将军的奋力抗争,我军是节节胜利啊,此等喜事,可喜可贺啊,所以今晚大摆宴席,真是扬我安陵国之威风啊!”安陵明成慷慨激昂的说道,那满眼的沧桑见证了一代强大王朝的诞生。
(寰昭国都)
岁月的刻刀让这位父亲愈显倦态,却掩饰不住那坐拥江山的霸气,那虽历经世间的百态,尝遍人生的苦乐,却也解脱不了这命运的枷锁,反而因为这些,才让这个男人身上有了那沉稳与智慧,看透一切,却看不破自己。
“父皇,为何同意妹妹回到那个万恶的安陵国,她好好的待在这里不好吗?我们可以爱护她,保护她啊!”凌卓溪焦急的询问道,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那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凌晗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沉着与冷静,仿佛在诉说别人家的事情。
“父皇,宁儿还小,她懂什么?你此次同意她回去,岂不是让她再一次受到伤害?”凌卓溪继续问道。
“看来她确实长大了,没有人会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他此去安陵国,就再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凌晗意味深长的说道。
“父皇,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凌卓溪这回是真的不理解了,凌紫宁明知道安陵禹灝已经不爱他了,还要回到安陵国,这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万一她那娇宠的妹妹一时想不开,那结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溪儿啊,我们的紫宁已经不是那个柔弱的女孩子了。”凌晗似乎有所指,又似乎在感叹什么,只是那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
“但是无论怎样,他都是我的妹妹,你的女儿,对吗?”凌卓溪略有些激动的情绪。对于他的这个妹妹,凌卓溪是不留余地的去爱去呵护。
“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啊!我们都是在进行可笑的挣扎。”凌晗一声感叹,拂袖离去。
凌紫宁,无论你怎样变,无论你有多痛苦,你要记得你有个哥哥会一直守护你,他可以容忍你的骄横跋扈,他可以为你治愈伤痛,所以不要抛弃自己,为那些爱你的人坚强起来。
孰不知,那铸就的坚强,竟是仇恨的臂膀,踏入深渊的一步起,她便折断了一切绳索,不留余地。
第八十二章
(安陵皇城,御书房)
宴请群臣,歌舞缭绕,好一派国泰民安,荣华富贵的盛世年华,然而这繁华的背后却又隐藏着多少的血雨腥风啊。
“父皇,为何你依旧愁眉不展?我们不是大获全胜了吗?”安陵禹灝望向那虽英俊却也早已是不惑之年的安陵明成,有些不解的问道。
“灝儿啊,你也不小了,有些话为父该和你谈谈了。”安陵明成略显沉重的语气。
“父皇,有什么事情瞒着孩儿吗?”安陵禹灝急切的问询。
“其实近来我军的情况并不怎么乐观,表面看来节节胜利,实际上是士兵疲乏,粮草不足,周边还有南兴国与北辰国的联手夹击,中断了食物的供给,还要提防鬼门的暗算,如果这样继续下去,迟早是要吃亏的啊。”安陵明成无奈的语气。
“父皇的意思是我们如今这样只是为了鼓舞大家的士气?”安陵禹灝分析道。
“嗯,这样一来是鼓舞斗志,让他们有气势的攻打。二来让南兴国与北辰国放松警惕,我们也好缓口气。”
“父皇,有什么比儿臣带领队伍更能稳定军心,震慑敌人呢?”安陵禹灝似乎有所思考,忽然单膝跪地,双拳合抱的郑重说道。
“什么?灝儿你的意思是?”安陵明成被眼前安陵禹灝的行动所震撼,这是他那个不可一世儿子吗?这是他那个狂傲嚣张的安陵禹灝吗?这是那个向来不问国事的皇子吗?
“父皇,如今国难当头,我身为安陵国的皇子有什么理由坐视不理呢?我要好好守护这个国家,好好守护这个国家每一个子民。父皇,我是安陵禹灝,我可以。”依旧是那个安陵禹灝,那个说一不二,遵守承诺的少年。
安陵明成没有继续说什么,那慈祥而欣慰的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安陵禹灝的身上,那征战多年的双手在多少次生离死别的面前都没有一次的动摇,如今却在略显颤抖,双鬓略显的白发,昭示着曾经血染沙场的年华,以后的天下,也必将有它主人的芳华。
“父皇?”安陵禹灝在等待他父亲的回答,却得到是沉默。
“随我出来。”安陵明成深吸一口气。
(大殿上)
“众将士听令!”安陵明成忽然威严而气势的喊道。
顿时整个大殿如死一般的寂静,都不知道安陵明成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是什么意思,即便是有些微醉的大臣也被这一声令下惊得犹如冷水泼面般的清醒。
“从即刻起,封安陵禹灝为六军大将军,掌管一切军权,于明日前往南兴国和北辰国交界处和六军汇合,在此期间的一切调配均听安陵禹灝的调遣,不得有误。”安陵明成在自己说出这些话的同时也不禁觉得有些担忧,那个在大臣眼中的安陵禹灝能不能服众就在此一举了,成也此,败也此,不过他还是选择相信他的儿子。
“启奏皇上,臣觉不妥,安陵禹灝年少…”殿下年老的大臣欲要驳回皇上的意见。
“阻挠者格杀勿论!”看来安陵明成心意已决。
顿时无人争辩,却皆叹息。
“儿臣遵命,定当不负众望。”安陵禹灝也看出了安陵明成的意思,迅速的允诺道,眼神却不经意的瞟向了也在人群中虽没有说话,却满眼肯定的萧堇墨,他便知道,他做对了。
没有过多的承诺什么,那向来强硬霸道的安陵禹灝从来不会因为这些不满而失去信心,相反更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倔强,无论如何也要大胜而归。
(安陵皇城,后花园)
假山层叠,溪水潺潺,在这日落的黄昏更显出它的妖娆,余辉轻轻的扫过地面,朦胧而耀眼。
“为什么还不放了刘蒙?”虽虚弱却坚定的语气。
“哼,腿长在他的身上,我怎么管得了那么多的事情。”婉转的声线,如今却句句刺耳。
“恕萧堇墨驽钝,不知晓皇妃的个中意思。”不由得心生紧张。
“承认自己笨就好,早就劝你不要插手聪明人之间的事,你这是自讨苦吃。”声声的讽刺与不屑。
“还请皇妃明示?”没有一丝的动怒,依旧温柔的问询。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现在这样子?明明自己都不能保全,还一副救世主的样子去帮别人,反而又让大家为你喜忧,你知道吗?你不配!这些都应该是我的。”凌紫宁的情绪忽然有些激动。
“你想让我怎么做?”萧堇墨是个聪明人,安陵禹灝都已经按着凌紫宁说的做了,可是刘蒙却迟迟没有回来,他知道凌紫宁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他又不愿安陵禹灝再与她有什么冲突,所以只好他来解决了。
“哈哈,我想怎样你都愿意吗?”
“还请皇妃说吧。”萧堇墨此刻更确定凌紫宁的确又是冲着自己来的,看来只有自己能解决了。
“要你的命…自然是不可能的,我还没有笨到那种境地,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只是我觉得刘蒙一个人应该回不来,他似乎需要有人去接他呢。”凌紫宁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好,我去。”萧堇墨态度坚决的说道。
“可是萧公子不陪我的夫君走吗?”凌紫宁略有深意的问道。
“我…我还是去接刘蒙吧,他更需要我。”萧堇墨虽是这样决定,那明亮的眸子却透出几分暗淡。
“嗯,我相信萧公子是聪明人,刘蒙真的很需要你呢。那就劳烦萧公子和我夫君好好解释一下,免得他心生疑惑,扰乱心智,那可是去打仗,万不可分心啊!其中的利害,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凌紫宁略有所指的说道。
“我自有分寸。”萧堇墨眉头轻皱,转身离去,随那一抹晚霞,虽耀眼却也寂寥。
“这些怪不得我。”凌紫宁轻叹,紧握双拳,随即离去。
假山上的石粒似乎有所晃动,不时的滑落下几颗石子,虽无风草却随之而乱动,来不及看清,一个黑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安陵皇城,走廊)
“萧堇墨,你刚刚到哪里去了?”略显焦急而愤怒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我…随处走走,没想到皇宫如此漂亮。”不用回头也定能知晓这大呼小叫的是何人。
“还有更漂亮的地方。”不由分说的拉起手便急走而去。
“安陵禹灝,在这皇宫之中你还是…”萧堇墨有意的要挣脱紧固着他的手。
“我还是怎样?”没有一丝迟疑,霸道的把脸伸向萧堇墨面前,死死的盯着那绝世的容颜问道。
“不…不怎么样。”萧堇墨几乎屏住呼吸,在这样的气势下,还是暂时服从比较明智。
“那就好好和我走。”那个嚣张的安陵禹灝果然又回来了。
穿过几条幽静的长廊,绕过一片静谧池塘,路过几个雄伟的殿堂,再走了一阵子,就被眼前高高的围墙挡的什么都看不到。
“这里是?”被阻挡住去路,萧堇墨不禁疑惑的望向安陵禹灝。
“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安陵禹灝邪邪的笑着,更像一个任性调皮的孩童。
萧堇墨终于发现在这高耸的围墙下面竟然有门,上面赫然的挂着一幅牌匾写道:“枫叶斋”
“枫叶斋?”萧堇墨摸了摸颈间枫叶胎记,似乎明白了什么。
轻轻的推开门,一棵棵枫叶树挺拔的生长着,几乎挡住了通往前方的路,只能在缝隙间找寻到一条蜿蜒的石阶路,它们繁茂而茁壮,虽不是到了深秋时节的红艳,却有着属于这个季节的青葱。
顺着石阶小路走进去,仿若置身于枫叶中让人沉醉。而就在层层枫叶树的包围下,一个精致的亭子藏于期间,似神仙般的悠然。
“它叫枫叶亭吗?”萧堇墨望着亭子里的石桌石椅,是那样的熟悉而温暖。
“你说是,它便是。”安陵禹灝望着萧堇墨那从容而幸福的表情,他知道萧堇墨不属于纷乱的世间,而属于此时的宁静。
他要给他一个清静天下。
“从今天起,这里便是你的,枫叶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