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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它便是。”安陵禹灝望着萧堇墨那从容而幸福的表情,他知道萧堇墨不属于纷乱的世间,而属于此时的宁静。
他要给他一个清静天下。
“从今天起,这里便是你的,枫叶斋为你而存在。”安陵禹灝像是了却一桩心愿。
“准备好久了吗?”萧堇墨轻轻问道。
“应该有几辈子了,在你消失的那些日子,每一天都像是被无限期的延长。”安陵禹灝竟似乎有些哽咽。
“对不起。”萧堇墨的心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安陵禹灝所绞痛。
“夜幕来临,不想小酌一杯吗?”安陵禹灝不想提及这些过往,转头问道。
“都有什么?”萧堇墨不免好奇。
“这里应有尽有,等我。”安陵禹灝说罢转身走进屋子。
最后一缕晚霞照耀在安陵禹灝的背影上,那耀眼的银白竟被染成了烈焰的血红,刺眼而灼目。随着那逐渐暗淡的天日,夜幕的黑暗偷偷袭来,安陵禹灝竟逐渐消失在这黑暗中,寻不到一点踪迹。
“安陵…安陵禹灝?”萧堇墨就这样慌了,那如沁入肌骨的痛楚袭遍全身,眼睛生生的灼烧,却不愿闭上分毫,这些痛怎比得了那看不见的寂寥?
“萧堇墨,你怎么了?”安陵禹灝听到萧堇墨的呼喊,顿时一惊赶紧跑了出来。
一缕缕的银白,一丝丝的光明,很耀眼很炽热,是什么在向我走来吗?为什么看不清?那个让我期待的人是谁?我在等谁?
“萧堇墨!”安陵禹灝远远的就看到萧堇墨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痛苦的表情更是让人揪心,不免加快了步伐。
“安陵禹灝,我…我又看见你了。”一点点的光明,一步步的走近。
再无他话,直接拥入到还在惊恐万分的安陵禹灝怀中,早已泪如雨下,打湿了安陵禹灝胸前的衣襟,晕出层层莲花。
第八十三章
(安陵皇城,枫叶斋)
就这样紧紧相拥,就这般念念不忘,挣不开的枷锁,解不开的牵绊,怕只怕松开一刻便是永久。
安陵禹灝也没有过多的言语,任凭萧堇墨狠狠的嵌入自己的怀里,其实他永远懂得他的痛楚,因为他的心早就随他而去了。
“哇,这里和须弥峰一样漂亮啊,没想到这闷闷的皇宫也会有这样舒适的地方。”忽然传出一声银铃般清脆而稚嫩的声音。
只见梦儿贼头贼脑的探出头来,那犹如清泉般清冽而纯净的大眼睛不断的扫视着周围的景物。
“不过要比起我们须弥峰,还是差得远呢。”梦儿自言自语的感慨道。“啊!堇…堇墨哥哥和小皇子竟也…也在这里!”梦儿忽然一惊,显然被这她认为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吓了一跳,不免有些惊魂不定。
安陵禹灝和萧堇墨也被突然闯入的梦儿惊了一下,萧堇墨竟有些不自然的赶紧松开紧抱安陵禹灝的双手,低头不语,似乎更多的是像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抓到的羞赧表情。
“梦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皇宫中随意走动?”安陵禹灝反而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质问道。
“梦儿胆子一直很大呢,这点事情又算什么?”似乎除了萧堇墨之外,梦儿也是唯一一个敢如此和安陵禹灝说话的人了,好在大家都是真心的宠溺于她。
“可是你忘记了,这里是我的地盘哦!”安陵禹灝似乎在故意招惹梦儿,明明人家只是一个小姑娘,可是每一次都要和她斗斗嘴才作罢,相比起来,安陵禹灝更像一个天真的孩童,或许只有和他们在一起的安陵禹灝才可以不用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
“这…堇墨哥哥!”几乎是撒娇的语气。每当这个梦儿招架不住的时候,总会拿出他的“免死金牌”萧堇墨,因为她知道她的堇墨哥哥是最宠她的。
只有确定自己在乎的人同样珍视自己,才可以如此的肆无忌惮。
“禹灝!”虽然是在制止,却没有半分的责备,更多的是那脱口而出的熟悉。
“小机灵鬼!”安陵禹灝轻轻的戳了一下梦儿的额头,眼神中尽是温柔。
“禹灝,刚刚你去拿的东西呢?”萧堇墨忽然想起什么的问道。
“在这里,是我亲手酿制的十里香,今日一定要好好畅饮。”安陵禹灝略显骄傲的语气,他难得有这雅兴亲自酿酒。
“那个…哦,我突然想起点事情,你们两个继续,我必须尽快处理好。”梦儿忽然说道。
“梦儿似乎有什么事情啊,不能和我们一起尽兴吗?”萧堇墨关切的询问。
“是有事情,很重要的事情,不过必须我自己解决呢,我得走了,这些酒就无福消受了,还是等下次吧!”不等萧堇墨和安陵禹灝继续的挽留,便即刻而去,带走一阵微风,也顺出这四溢的酒香,只留下满脸疑惑的两人。
其实梦儿哪里是有什么事情,分明是有意在给安陵禹灝和萧堇墨独处的机会,梦儿是单纯,但是没有傻到要打扰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她知道明日就是安陵禹灝出征的日子,而这般惬意的夜晚又会有多少呢?
“这梦儿到底是有什么急事呢?”萧堇墨望着眨眼便消失的梦儿,小声喃呢道。
“她啊,就是一个孩子呢。”安陵禹灝虽是如此应答,可眉宇间却透出一抹笑容,似乎明白了什么。
说着,安陵禹灝一手拿着十里香,一手再次牵起萧堇墨,两人慢慢的坐在了亭子里的石椅上。
青翠的玉杯里斟满了酒,借着朦胧的月光,闪烁着剔透的晶莹,如泪滴般璀璨。
“堇墨,这第一杯我要敬老天,谢谢他让我遇见你。”安陵禹灝的深眸犹如这浩瀚的星宇般深邃迷人。
萧堇墨懂得,这个从来都是敢比天高,骄横自我的皇子如今却要敬天的意义,所以这杯他陪了。
“堇墨,第二杯我要敬天下子民,有他们才会有我的一切。”安陵禹灝斟满后,继续说道。
萧堇墨依旧懂得,这个从来都唯我独尊的纨绔子弟如今却想到了百姓,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所以这杯他也陪了。
“堇墨,第三杯我要敬所有帮助过我的人,有了他们我才能活到现在。”仿若是回忆过后的感叹,眸子里也多了一抹柔情。
萧堇墨还是懂得,这个从来都是高傲冷酷,不可一世的霸主如今却知晓感激,明白恩德,这杯他依旧要陪。
“萧堇墨,这第四杯你知道我要为谁而喝吗?”安陵禹灝忽然话锋一转,美目紧紧盯着萧堇墨。
“不知道…”萧堇墨被这灼灼的目光射的仿若睁不开双眸。
“你是不是没有想到我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和你以前认识的安陵禹灝不一样了?”安陵禹灝句句问询。
“今日你所说的,的确让我出乎意料。”萧堇墨感概道。
“哈哈,萧堇墨啊萧堇墨,这第四杯便是敬你。”安陵禹灝大笑道。那样没有丝毫杂质的笑容,纯净的犹如沐浴阳光般舒适温暖,沁人心脾。
“萧堇墨何德何能,真是不敢当。”萧堇墨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什么都能担得起,因为你配,我所有的改变只有一个原因,只因为你萧堇墨,所以没有你,就没有刚刚的前三杯酒,是你改变了我,倘若离开了你,我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子了,我早已经忘记了以前的我,所以恳求你,不要再离开我,好吗?”安陵禹灝那微醉的神态,炽热的目光,焦灼的眼神早已经把他的心剖开了,这样的委屈此生只对他一人。
“我…禹灝,你今天有些多了,回屋好好休息一下吧。”面对这样的问话,萧堇墨早已不知如何回答,更要如何和他解释自己竟然不能陪他出征。
心已经碎了,被那柔情击的粉碎。
“我没有喝多,我只是想听你亲口答应我,就这么简单。”安陵禹灝固执的继续问道,倔强也好,醉了也罢,他只想要萧堇墨一个承诺,他的心便安了。
“我答应你便是,再也不会让你独自一人前行。”这的确是萧堇墨心底里的话,却在现实面前如此的苍白无力,原来撒谎竟会让人这般痛苦。
“萧堇墨,其实我知道你最懂我,来来来,今日高兴,再喝几杯也无妨。”从来没有如此畅饮过的安陵禹灝没有再问询什么,其实答案也早已在他心底。
酒过三巡后,安陵禹灝早已经不胜酒力,轻轻托腮,只是傻傻的盯着眼前的萧堇墨,那丝丝缕缕的银白掠过红润的容颜,那是任人都会恍惚的美艳动人。
皎洁的月光毫不吝啬的挥洒在庭院里,如梦如幻,沙沙的树叶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疏影摇曳,偶尔飘下几个还没成熟便早早掉落的枫叶,萧堇墨轻轻捡起落在安陵禹灝肩头的青葱树叶,“还未相容以沫的展现成熟的绚烂,便要早早离开,其实很痛吧?”
看着早已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安陵禹灝,嘴里却还不停的叨念着两个人曾经的聊天话语,温柔的摸着那因为醉酒而发热的俊美脸庞。
忽然发现,是什么流经指缝,缓缓而湿润,丝丝萦绕,却握不暖的冰凉。
(鬼王,密室)
“看来成功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哈哈”鬼王那充满诡异的笑容再次响起。
“恭喜义父啊,看来我们鬼门就快能统领天下了。”烈煞也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喜悦的心情。
“一切还按计划行事呢吗?”鬼王略有所思的询问道。
“一切顺利,安陵禹灝明日即出征。”烈煞禀告道。
“好,我要让他此去无回,终于要用到我手里的重要棋子了,我已经开始迫不及待想看到他们知道真相后样子了。”阴森的话语让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安陵皇城,深夜)
“不可以,堇墨哥哥不可以这样做。”梦儿情绪激动的说道。
“梦儿,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了,所以我只能和你说,你要帮助我啊。”萧堇墨语重心长的说道。
“可是安陵禹灝知道这件事吗?如果他知道怎么办?他明天就要出征了,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可以不在他身边?况且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梦儿激动一连串问了一大堆的问题,足以见得她的关心。
“所以才要梦儿的帮助啊,至于其它的事情,等我解决完这件事自然就会去找安陵禹灝的,难道梦儿不想念刘蒙吗?不要骗我们大家了,我们还是知道你对他的心思的。可是他现在或许正在危难之中,等待我们的相救呢,此次此刻我们要为安陵禹灝分担责任,更不能让他分心,不是吗?”萧堇墨耐心的向梦儿解释着,纵有万般无奈,他此时也只能保全一人,那就是必须救出刘蒙。
“堇墨哥哥…”听了萧堇墨的话,梦儿仿佛也理解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而且在凌紫宁手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蒙啊。
第八十四章
(安陵皇城,枫叶斋)
夜晚的天空总是多了几分寂寥,虽繁星似锦,却也显得寂寞。透过半掩的竹窗星星点点的挤了进来,四处都明晃晃,亮堂堂。
“啊…”安陵禹灝微微的睁开双眸,全身感觉到一丝的疲倦,脑子也有着些许的疼痛,不由得低声哼道。
萧堇墨端着一碗莲子羹走了进来,看见刚刚睡醒的安陵禹灝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般喝酒!”似是责备却又透着关心。
“我刚刚喝醉了吗,不应该啊!现在是几时了?”安陵禹灝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现在是已经是子时了,估计你这个时候应该会清醒些了,特意煮了点莲子羹。”对于他这不认账的行为,萧堇墨并不打算追究。
“我是饿了,但我要你…”安陵禹灝望了望萧堇墨手里的莲子羹,然后调皮的指了指自己的嘴。
“难不成让我喂你?”萧堇墨惊讶道。
“怎么,不愿意?”安陵禹灝装出一副哀怨的表情,就像一个受气的仆人遭到了虐待。
“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还…”萧堇墨哭笑不得的看着安陵禹灝的样子,无奈的欲放下手里的莲子羹。
“啊…好疼。”安陵禹灝忽然捂紧胸口,眉头紧锁的喊道,脸上则一副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安陵禹灝你怎么了?”萧堇墨显然被安陵禹灝吓到了,慌忙的跑上前去。
“这里好痛,全身也没有力气。”安陵禹灝微睁双眼,依旧像患了什么疾病。
“哪里痛?告诉我。”萧堇墨不知所措的抱住安陵禹灝,焦急的询问。
“这里!”安陵禹灝一把抓住萧堇墨纤细的手,慢慢的解开衣服,放入自己的胸口。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炽热的肌肤,竟是那般温暖。顺滑的肌肤,犹如新出生的婴孩般娇嫩,结实而白皙的胸膛,散发着男人的魅力,却又透着女人诱惑,声声悦动的心跳声,震颤着那细弱无骨的玉手,仿佛世间唯有此声。
“这里…这里怎么痛?”萧堇墨忽然意识到这手放的地方有些过份,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由得心生紧张,面带羞涩。
“好像又不是这里,你再往下一点点。”安陵禹灝面不改色的继续说道。
“哦。”萧堇墨缓缓的向下移了移,自己原本冰凉的手早已被安陵禹灝肌肤的捂暖。
“好像还不是,往左面一点点…右面一点点,再往上,好像也不是…”安陵禹灝像发号施令一般不断的换着地方。
萧堇墨早已把安陵禹灝胸膛几乎摸了个遍,虽脸红润的似团烈火,却也因为着急安陵禹灝的病情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