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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堇墨抬头仰望凡尘的耀眼,缓缓的向前伸起纤细的手臂,似乎想要扑捉到这绚烂的痕迹。
“萧堇墨,不要离开我。”安陵禹灝慌神的跑向泥泞的池沼中,用力的把萧堇墨嵌在怀里。
显然被安陵禹灝突然的举动有些惊吓到,萧堇墨虽满是惊讶的表情,却也紧紧的拥住安陵禹灝。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安陵禹灝贴在萧堇墨的耳边轻声问道。
“我怎会舍得呢?”萧堇墨低声的回应道,明显感受到安陵禹灝手中的力道再一次加深。
终于慢慢的松开了萧堇墨,却也不愿松开他的手,“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你和这些萤火虫一样轻飞空中,离我远去。”深邃的眼眸望着眼前纷飞的星光。
萧堇墨并没有回答什么,他早已不知道该怎样劝慰眼前的银发男子,那样铁血铮铮的沙场男儿在他面前的恐慌与紧张让他愈发的不安,他不怕自己有一天真的如他口中所说的一般消逝,而是怕徒留他一人在世间的百年孤独。
(军帐中)
“小皇子,你终于回来了。”安陵禹灝和萧堇墨一路嬉笑着,宛如新婚燕尔的夫妻般回到军营,李潮汐便焦急的口吻。
“何事这么惊慌?”安陵禹灝不禁有些疑惑,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李潮汐还依旧等待着自己,看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身边的宫女看着安陵禹灝和萧堇墨满身的污泥,自觉的走进帐篷中拿出崭新的衣衫等待着他们的换洗。
“皇子,您看看这个。”李潮汐说罢,拿出一张有卷过痕迹的纸张,上面赫然写道:明日巳时,清平帮突袭安陵军,在玉龙关要塞处设有埋伏。
“这是从哪里得到的?”安陵禹灝原本要换下衣衫,可就在看到这张神秘的字条后,顾不得打理自己,匆忙的问道。
“我进来时,就放在你的案台上。”李潮汐指了指军帐中间批改文书的案台。
安陵禹灝绕过萧堇墨,走上前去,仔细的观察着摆放整齐的案台。
萧堇墨也迟迟没有休息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人要告诉我们这些呢?他的动机又是什么?”
“这个人难道是和清平帮有过节的人?表面看起来确实是在帮助我们,但是他为何只留下字条呢,既然是帮助人的事情,想必是希望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可是他本人却不露面,除非?”李潮汐冷静的分析着。
“除非这个人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不愿见面的理由,或者这个人是我们认识的人!”萧堇墨接过李潮汐的话语。
“若是我们认识的人,那他怎么会知道清平帮对付我们的手段呢?莫非有内奸不成?”李潮汐面露难色,紧接着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也不会是内奸,如果真有内奸,他自然是帮着清平帮的,怎么会透露给我们风声呢,难不成真是江湖上那些英雄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萧堇墨望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安陵禹灝,幽幽的说道:“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清平帮自己的人送过来的。只有这个解释最为合情合理。”
此言一出,让李潮汐大为震惊,“你的意思是他们自己的内部出了乱子,想借助我们的手来铲除异己?”
一旁冷峻的安陵禹灝终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萧堇墨,唯你能看穿一切,却隐匿心底。”走到宫女的身旁,拿起早已经准备的好衣衫,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明日加派玉龙关一些兵马,时刻做好应战的准备,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
“接下来的事情,皇子是要?”李潮汐满脑子都是明日的作战计划,随之想听从一下小皇子的安排。
只见安陵禹灝说罢,一把抓住萧堇墨的手,没有丝毫的顾忌,只是同样还来不及过多反应的萧堇墨就被生扯进军帐寝室中,只留下一脸尴尬的李潮汐,带着红通通的脸颊低头退出军帐。
(清平帮)
蜿蜒的崎岖小路上,两个人的身影一前一后的移动着,纵使平日里太过熟悉这里的道路,如今在这样的夜晚却也非常的谨慎小心。
“大哥,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何我们要把消息透露给安陵禹灝?这不是自找失败呢吗?”老二有些不解的轻声问着赵顺成。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自取灭亡吗?不过我此刻更想知道的是,鹿死谁手?”赵顺成停下脚步,因为前面就是他的住所了。
“我还是不太明白,我们只是借用他们之手而已,完全可以在偷袭的时候不用尽全力就好,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呢?”老二实在有些不明白赵顺成的做法。
“你觉得他安陵禹灝会不知道这是我们干的吗?”赵顺成竟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此话一说,老二不由得一惊,“你就不怕他通知咱们老大吗?万一老大知道的话…”
赵顺成凌厉的眼神中透出狡黠,“我正想知道他和咱们老大的关系到底是什么程度,何不借此一试呢?我永远不相信,道不同还能在一条船上撑多久,更何况叶澜的仇,独孤傲会真的放下吗?”
邪恶的笑容挂在脸上,一丝寒风掠过,不禁使人有些哆嗦,总之老二是感觉到了寒冷,望着转身向住所走去的赵顺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军营驻地)
大地还未从深夜的冷寂中苏醒,安陵禹灝的将士们早已经操练起来,军帐中的人是从未有过的齐全,不过唯独还是缺少了秦向开,好像是安陵禹灝交代了新的任务去执行。
“既然看穿了他们的计谋,为什么还要顺着他们的意图呢,那不是正中下怀?”梦儿完全不明白安陵禹灝明明知道清平帮中有人利用他来坐收渔翁之利,却还偏偏要这样做呢?
“我安陵禹灝向来都是成人之美的君子啊,既然他们想要我这么做,我就完成他们的心愿。”安陵禹灝正襟危坐在案台前,露出一副纨绔的表情。
“什么?是不是从我的堇墨哥哥来了以后,你的脑子就真的不会思考问题了?你觉得他们透露信息给你,就是真的让你来剿灭他们?那把我们想到也未免太天真了吧。”梦儿口无遮拦的冲着安陵禹灝问道。
“看来梦儿和刘蒙在一起久了,竟然也会思考问题了。”安陵禹灝笑着望了一眼在一旁有些紧张的刘蒙,毕竟一边是自己的女人,一边是当今的皇子,他实在无法取舍,也不知如何说话,真是急坏这个七尺男儿了。
“其实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吧,大家不过都是各自心怀鬼胎而已,这才是大智若愚。”一旁的子夜似乎知晓其中的玄机。
“皇子说的没错,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子夜和我在一起久了,他竟也…”一旁的鬼月甚是赞同安陵禹灝的说法。
“和你在一起久了,怎么样?”子夜忽然恶狠狠的贴向鬼月,眼睛散发着寒光。
“在一起久了…我也感觉到自己脑子灵光了许多呢。”鬼月情急之下一转话锋,假意的夸赞起子夜。
所有人不禁被他们二人的举动逗笑,缓解了一早便有些浓重压抑的气氛,两人还真是一对冤家。
“报!有皇城的飞鸽传书。”一名侍卫拿着一只白色的鸽子,取下脚踝处金色细丝捆绑的信函,端送到安陵禹灝的前方。
安陵禹灝匆匆打开,只是一句简短的话语,却让他愣在了那里,满是惊慌失措的表情。
“上面写的是?”李潮汐一听是从皇城内传来的书信,自然很是重视。
“嗯?他怎么了?”梦儿面对突然有些变化的安陵禹灝,不免有些好奇。
“禹灝,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萧堇墨也发现他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担忧的问道。
“这是凌紫宁的信,她说得到了父皇的允许,大约今日的巳时便会到达军营中。”安陵禹灝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紧要关头,凌紫宁偏偏来到了这里。尚且不说她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父皇又怎么会同意一个弱质女流来到这充满血腥的地方,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她说巳时到达军营,那么现在已经差不多是那个时辰了,却还没有来到,那么按照推算的话,她岂不是会遇到那些清军?
“果然计划赶不上变化啊。”子夜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些清军倘若知道来的人是我们的皇妃,那么后果…”萧堇墨急切的表情,“禹灝,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无论你开始有什么计划,现在救皇妃才是首要的事情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家切莫着急,来到这军营的道路不是有两条嘛,皇妃吉人自有天相,除了这玉龙关之外,不还是有一条八通路吗?”李潮汐安慰着所有人,虽然也知道目前的状况很是紧急,若是皇妃走了八通路还好,可要是真的通过玉龙关的话,若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即便是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可这个人是当朝的安陵皇妃啊,恐怕自己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小皇子,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大家早已经都是朋友。”鬼月知道此时需要大家的力量。
索了片刻,安陵禹灝冷静的吩咐道:“我亲自去玉龙关,鬼月和刘蒙带一些士兵负责去八通路,子夜和李潮汐在军中随时听令。”
“为什么没有安排我?难不成因为我是一介女流?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在一旁的梦儿坚定的语气,听起来完全是在抗议安陵禹灝的不公平。
“那么你想把你的堇墨哥哥自己留在家中?把他交给别人你放心吗?”安陵禹灝在关键时刻总能说出一些让人无法回绝的理由。
梦儿撅着嘴看了看刘蒙,又望了望萧堇墨,尽是满眼的失望,“那好吧,我还是留下来陪堇墨哥哥吧,这个任务还是很重要的。”
“你觉得你一个人去,我会放心吗?”萧堇墨忽然开口,即便是武艺超群,胆识过人,毕竟面对的是一场战争啊。
安陵禹灝转身看着脸上写满担忧的萧堇墨,自信的说道:“你谁都可以不信,只要相信我一个人就够了,等我回来。”
几个男人相视一望,随即走出了军帐。
(清平帮)
赵顺成早早的就起来再一次和大家商议计划,而独孤傲自始至终也没有参与任何的行动,甚至没有丝毫的建议,只是交待给赵顺成来处理一切。
独孤傲只是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计划,悠闲的拿起瓷杯品着茶水,目光慵懒。
“启禀帮主,据探子回报,有一批人马即将途径八通路,根据随行的人员来看,他们行色匆匆,警惕性很高,队伍中间还有一顶轿子,看来是非富即贵的人。”一袭黑衣的清军收到前方的情报。
“哎呦,今天姑爷爷我正高兴,没想到好事成双啊。”五爷眼神中透出迫不及待的兴奋。
“近来边关正乱,有很多达官贵人趁机大肆敛财,勒索百姓之后逃之夭夭,我还听说最近凤来县的县令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强取豪夺、杀人灭口后怕被追查,连夜带着自己的家眷逃走,现在知府也在捉拿他们。”百事通的老二永远是最先知道这些秘闻的人。
“又是一个贪官污吏,真应该见一个杀一群,当官不为民做主,还如此不堪的愚弄百姓,留在世上还有什么用呢?”疤四也愤恨的说道。
“查清楚确实不是过往的客商或者无辜的百姓?”独孤傲目光忽然有些冷冽起来。
“确实不是什么客商,而且前方的人基本已经打探清楚,他们中途有过休息,从随行的人员中打探到的确是从凤来县过来的,并且还趁机发现了这个。”清军说着拿出了一个印章。
“虎头印章?看来他们就是凤来县的知县了。”五爷满口的确定。
独孤傲接过印章放在手里仔细的观摩着,“这的确是真的印章。”
“那还等什么,大哥你们暂且先行去玉龙关,我和疤四会利索的解决完那边的事情,绝对不会耽误咱们的计划。”五爷已经按捺不住的激动。
“既然你们两个一起,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老大您觉得呢?”赵顺成不禁向独孤傲问询,毕竟是他们的老大,还是需要听一下他的想法。
“我说了今天一切都听从你的安排。”独孤傲拿起虎头印,起身竟欲离去,“这么一点小事,我相信你们自己可以解决的很好吧。”
“那是自然,咱们兄弟几个,随意的挑出来一个都是个顶个的好汉。”五爷当仁不让的急性子显露出来。
(八通路)
十几人的队伍并不是十分的张扬,对于一些有钱的商人来说,这样的排场是常见的,不过与商人相比不同的是,这些人中除了几个跟随的女眷之外,其他的男子虽然看起来和平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只要是略懂武功的人都可以看出他们的身手不凡,绝非那些不入流的泛泛之辈。
一行人小心谨慎的行走着,正中间玄青色的轿子在这人群中最为显眼,虽然不至奢华,但是远远望之便有一股神秘尊贵之气。
疤四和五爷是常年行走在江湖上的人,所以他们不难看出这些人的与众不同。
望着队伍已经走进八通路,在这片他们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的路线,他们早早便埋伏在一处地势狭长,道路崎岖的转角处。
“安陵皇妃,您需要休息一下吗?”跟在轿子旁的侍女贴心的询问道。
“无碍,这里就是八通路了吗?”轿子内传出有些娇弱的声音。
“是的,侍卫说只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