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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梦儿的话语很有用,虽然子夜并没有回答什么,却老老实实的坐回了原地。
暗夜终于扫清了余辉,依稀的星光点缀在天边。
(军营驻地)
“禹灝…禹灝救我…”仿佛在梦魇中的凌紫宁突然开始轻声的喃呢与呼唤。
一旁的安陵禹灝听到了凌紫宁的声音,紧忙握住她纤弱的手,“我在这里,宁儿!”
望着凌紫宁苍白的面容,孱弱的身体,梨花带雨的模样,那般的委屈与无助,而认为是自己的过失导致眼前的人成为这般的安陵禹灝竟有些心痛。
想想自己自始至终对她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是不公平的,明明就是一个婚姻的牺牲品,明明知道在追寻着永远得不到的爱,却为何这般的执着?纵使有千万次的错误,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啊。
萧堇墨把安陵禹灝的一切都看在眼里,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凌紫宁一日不康复,安陵禹灝便一日难以安稳。
望着天边的月色,萧堇墨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剩下多久,却也打算无论如何,也要陪安陵禹灝走到自己生命的尽头。
“凌紫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忽然听到里面传出安陵禹灝有些激动的声音。
萧堇墨赶紧返回到军帐内,只见安陵禹灝紧张的盯着凌紫宁,而床上的伊人显得有些憔悴,却也睁开了灵动的双眸。
“禹…禹灝?”有些虚弱而颤抖的声音,凌紫宁伸手抚摸着安陵禹灝的脸庞,这是她朝思夜想的人啊,有多少次梦中的惊醒都是因为无情的离去,有多少次的沉默寡语是因为思念至深。
“是我!”安陵禹灝体贴的回应,眼中满是惊喜。
终于是面向她的温柔,那从来都是不敢奢望的神情,如今却真的出现在眼前,倘若这命悬一线才能换取你的注目,那我宁愿活在只有生死的瞬间。
“嗯,你终于回来了。”凌紫宁那压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汹涌而出,随即费力的起身拥入安陵禹灝的怀中。
萧堇墨没有作声,更不愿打扰眼前的两个重逢之人,其实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才是最为般配的吧,何况原本就是天下尽知的夫妻。
(玉龙关)
因为子夜的受伤,所以三人并未快速的行进,终于在深夜抵达了玉龙关。
轻轻走进帐篷,却看见满脸急切的刘蒙仍然守在昏黄的烛光下,并未睡去。
“鬼月,你到底去了哪里?怎么没说一声就消失了,害得我到处找你。”刘蒙虽是责备的口吻,却也满是关心。“子夜?梦儿?你们怎么也来了?”这才发现不只是鬼月一个人。
“当然是想你了。”梦儿有些羞赧的表情,“对了,赶紧帮忙扶子夜休息一下,他受伤了。”
刘蒙借着有些暗淡的烛火终于看清了子夜的状态,嘴边竟还有鲜血的痕迹,“快躺下,好好休息一会,这是遇到什么人了,为什么子夜都会受伤?”
“我也好奇这子夜究竟为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力了,竟然被自己所伤。”鬼月有些意味深长的口吻。
“你们这是对待病人的方式吗?忘记以前我是怎么照顾你们的?我需要休息。”即便受了伤,依旧一副不甘示弱的神情。
“是我照顾不周,怪我怪我,您可是我和梦儿的恩人呢。”刘蒙自然觉得有些对不住子夜了,的确这么对待病人有些不妥的,继而示意大家出去。
望着三个人离去的背影,子夜这才皱了皱眉头,有些蜷缩着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在这安静的夜晚,是几多欢喜几多愁?
(军营驻地)
似乎又是一个无眠之夜,萧堇墨独自一人的吹着有些清冷的风,暗自沉思着什么,竟然有些想念自己的父亲了,想想已经多日没有和他联系了,或许有宝宝的陪伴,父亲不会那么寂寞了吧。
“怎么?看见别人夫妻恩爱,自己感到有些失宠了吗?”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是?”萧堇墨猛然回头,一个看起来有些熟悉的面孔,虽然有一半的面具遮盖了脸庞,但这样的记忆却是深刻的,一想到是鬼门的烈煞,萧堇墨不禁有些防备。
“不知萧公子在这深夜中,为何事而忧愁?”似乎像长久未见的朋友一般寒暄。
“那你又是为何事而在这深夜中来到这里?”萧堇墨反问道。
“我不过是好奇,一个真正的皇妃来到这里后,会不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似乎像在期待着什么。
听到这里,萧堇墨不禁有些疑惑,想必这烈煞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到这里,而且刚刚那句话绝对不是一时玩笑。
“你是在期待什么有趣的事情吗?那肯定不会如你所愿的。”萧堇墨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我们就慢慢看好了,看你的实力究竟会有多大,能够扭转一些不可掌控的局面。”烈煞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更加的难以理解。
“萧堇墨,你在和谁说话?”身后忽然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只见安陵禹灝迫不及待的走向萧堇墨,“这么晚了,你还一个人在外面,刚刚发现你不在,真是让我担心。”
“紫宁怎么样了?”萧堇墨看到安陵禹灝赶来的瞬间,烈煞便像幽魂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刚刚睡下,嘴里还念叨着你,说醒来怎么没有看到你。”安陵禹灝掩饰不住的激动,他觉得凌紫宁难得这么主动的提及萧堇墨,莫非她真的愿意放下一切?
“是吗?她还有没有再说什么?”萧堇墨有些好奇的继续询问。
安陵禹灝脱下自己的衣衫,披在萧堇墨的身上,“别的也没有多说,不过感觉她有些和以往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萧堇墨几乎不给安陵禹灝过多的时间。
“哪里不一样倒是有些说不清,就是感觉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安陵禹灝虽然说不清楚,但是凭借着他对凌紫宁的了解来说,的确是有些变了。“你刚刚在这里自言自语些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有些想念父亲了。”萧堇墨并没有把刚刚遇到烈煞的事情告诉安陵禹灝,他想等把事情弄清楚再说,要不然徒增他的负担。
“我也有些想念父皇和母后了,从小到大还没有离开他们这么长的时间,以前总想千万种理由逃脱他们的管束,现在反倒希望他们来管教管教自己。”安陵禹灝轻声说道。
最炽热的亲情,最激烈的爱情,最牵绊的友情,只有荡气回肠的历经,才能无怨无悔的成长,不过是寻这一世的苍茫,最终魂归希望。
第一百一十八章
(军营驻地)
天气竟也逐渐的清冷起来,有些秋意的凉爽夹着遍野的草香,阵阵袭进军帐。
萧堇墨越发苍白的面容在这清早晨阳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清透,睡意开始愈来愈少,在那无尽暗夜中一次次的煎熬,终于盼来黎明的第一缕朝阳。
轻轻走出军帐,却发现有些虚弱的凌紫宁竟也在外面缓慢的行走,似乎还有些体力不支的虚弱轻喘着,找到一个还算洁净的地方坐下。
“堇墨,没想到你也这么早就起来了,脸色这么差,身体不舒服吗?”回眸间,凌紫宁望见了在盯着自己看的萧堇墨。
萧堇墨被凌紫宁忽然的关心有些惊诧到了,那真挚的目光,关切的语气,的的确确是眼前这个原本应怨恨他的凌紫宁啊,现如今这般,还真是让萧堇墨有些刮目相看,觉得自己的顾虑有些多余了,即便是再多的恩怨,如今这样病弱的女子在眼前,而且似乎完全不在乎过去的事情,这样与她相比,反倒是自己有些心胸狭隘了。
“哦,劳烦皇妃挂念,可能是天气有些转凉了,你也知道我这副虚弱的身躯,倒是皇妃你怎么也不好好在里面静养,一大早就出来乱走呢?”萧堇墨对凌紫宁还是很恭敬的,毕竟她是安陵禹灝明媒正娶的皇妃。
凌紫宁转头向远方望去,眼神有些寂寞与无奈,“你要是恨我,完全可以不必在这里委屈自己。”
没想到凌紫宁接下来还会谈及两个人都很敏感的话题,“没有什么恨与不恨,都是在努力的坚守,被命运左右的我们会时常不知如何选择。”
“我只是有些想他了,一个人在皇宫的日子真的很寂寞,但这份孤独也让我想通很多,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勉强的东西,假如注定我此生都不会得到,那么只要我默默的守护着他就好,想念就要去相见,深爱就应爱他所爱,所以,萧堇墨请你原谅我过去的所有,我只想好好重新来过。”凌紫宁似乎大彻大悟般由衷的感慨,像是忽然明白了世事的无常,有些泪眼婆娑的望向萧堇墨。
早已经被凌紫宁的话语触碰到内心的萧堇墨唇齿微颤,闪动的着清亮的眸子,脸上却泛出甜蜜的笑容,“宁儿,我可以像他这般呼唤你吗?”
凌紫宁深深的点了点头,眼角早已泛出泪光,闪烁动人。
“谢谢你今日对我所说的一切,让我有什么理由去恨你呢?只因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爱情,这是我一直内心煎熬的事情,你也知道爱一个人的执着,所以除了安陵禹灝之外,我的一切都愿意与你分享。”萧堇墨终于也不再退缩,这样一个女子都能表明心意的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自己还有什么可隐瞒呢?
事到如今,早已经坚定的信念已经让萧堇墨不再惧怕任何,没有退却,没有让步,只是把自己的内心也让所有人看清,他生命中倘若少了安陵禹灝,他便不会独自走下去。
“你知道当年我父皇和安陵玄天的故事吗?”梦儿忽然话题一转。
“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民间各种各样的说法,也无从考证,毕竟是皇宫内的秘闻。”萧堇墨想起了从梦璃皇后那听的真相,却也没有直言对凌紫宁说,毕竟这是他们的家事,自己也不知该站在哪个立场。
“但是你们听说过一个叫贞伊的女人吗?”凌紫宁忽然提到这个几乎不会被人熟知的名字。
但是萧堇墨怎么会不知晓,那日寰昭国的皇上凌晗的神情似乎还历历在目,是那般的无奈与痛苦。
“她是?”萧堇墨的确对于她的事情是没有了解多少的,甚至在这场阴谋与爱情中,她不知道这个贞伊到底是什么角色。
“她是我的生身母亲。”凌紫宁淡淡的说出口,似乎在讲述别人故事的平静…“只是可惜早早的就香消玉损了,把我都丢弃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凌紫宁能这般轻易的说出这个事实,也不知她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若不是当日凌晗亲口说出,自己也不会相信她和凌卓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不过有那样好的父皇与哥哥,说明宁儿还是有福气的。”萧堇墨发觉紫宁的口气有些不太对,赶紧劝慰道。
“是啊,多么有福气的女人。”似乎有些自嘲的口吻。
“宁儿,以后我也会像你的哥哥一样待你,所以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忘记吧。”萧堇墨终于把宁儿缓缓的搂入怀中,感受着她冰冷的身躯,自己竟也有些心痛。
“是哥哥吗?但是如果我告诉你,凌卓溪并不是我的哥哥,你会惊讶吗?”凌紫宁贴在萧堇墨的胸膛小声说道。
从凌紫宁口中说出的话,已经足以让萧堇墨今日震惊多次,然而这一次的内容,却着实有些让他难以置信,“你是什么意思?”
“逗你呢,还不能和自己的哥哥开玩笑了?”凌紫宁满脸笑意的反问。
“宁儿啊宁儿,你这身体刚好一点点就这么调皮了,看来你真的适合和梦儿成为朋友呢。”萧堇墨这才舒了口气。
“一大早你们两个在那里干什么?”远处传来安陵禹灝的喊声。看着两人的亲密程度,还真是有些让他很不安心。
萧堇墨这才搀着大病还未痊愈的凌紫宁向回走去。
“堇墨哥哥,子夜受伤了。”还没有踏进军帐,梦儿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把事情的原委告之萧堇墨,却也不愿过多的理睬凌紫宁,虽然她贵为皇妃,但是一向在深山中习惯了无拘无束的她,并不在意这些权贵,更何况她也心知肚明这凌紫宁曾经对他们的伤害,嫉恶如仇的梦儿怎可能和她示好呢?
不过总算是所有人都团聚了,萧堇墨看着只是气色有些不好的子夜静坐在军帐中,其它方面甚至比他和凌紫宁还要健康,果然人家是有好底子的人。
“事情好像有些奇怪了。”李潮汐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据说那天的确清帮的确率领部分清军向玉龙关那边行进了,可为何没有交战,他们那天到底去了何方,目的又是什么呢?”
安陵禹灝若有所思的眉头轻挑,“既然他们这样的开始,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的结束呢?”
一句话说的大家满头雾水,满脸狐疑。
“这几日军中加强戒备,一切该有个了断了。”安陵禹灝胸有成竹般的说道。“大家这几日都保护好自己,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离开军中了。”
看来安陵禹灝早就料到会有如此的结果,而接下来只剩下等待。
果然这几日是所有人最清闲的时光,鬼月和子夜依旧不断的争吵,刘蒙而梦儿永远甜蜜的让人嫉妒,萧堇墨也只是闲来无事之时一直拿着笔忙碌着什么,凌紫宁也听话的静养着身体,安陵禹灝和李潮汐等军中大将则不断的部署战略,研习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