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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禹灝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疑惑,萧堇墨现在如此这般也就算了,只是梦儿对待紫宁竟也这般热情,虽然这样和睦看起来的确很好,内心却总是感到隐隐的不安。
望着凌紫宁疲惫的面容,微闭的双眸,还有颈部的斑斑血迹,萧堇墨心痛的轻拂着凌紫宁额头的发髻。
“堇墨,你来了?”凌紫宁轻轻的睁开双眸,不像是以前那般单纯的少女光泽,而是透着成熟般深邃的摄魄。
“我打扰到你了吧?”萧堇墨温柔的问道。
凌紫宁温暖的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刚刚在梦里还见到你了。”
“有没有梦到我?你最好要说有哦,不然梦儿可会不高兴的。”一旁的梦儿赶忙调皮的问询道。
“梦儿,不可以没大没小。”萧堇墨虽是在斥责,可无论是从语气还是眼神都透着宠溺。
“都梦到了,所有人都梦到了,而且那个梦是那样的幸福,一定可以成真的吧?”凌紫宁似乎迫不及待的等待着萧堇墨的回答。
“会的,所有的梦只要是幸福的,都会实现。”萧堇墨望着如同孩子一般渴望答案的凌紫宁,坚定的回答道。
谁没有梦境,谁又不渴望幸福?或许内心深处的期望,只有在自己脑海中存留,衍生成缕缕哀愁。
忽然眼前一黑,身体竟然一瞬失去了力气,萧堇墨有些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幸亏梦儿的机灵,赶紧上前扶住萧堇墨。
“堇墨哥哥,你怎么了?”梦儿急切的问询。
“可能…可能是有些受凉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萧堇墨似乎在掩饰着什么,有些慌张的说着,“宁儿,你好好养身体,我和梦儿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所以今后我们两个也不会允许你有什么闪失。”
凌紫宁也看出了此刻的萧堇墨似乎状态有些不好,脸色惨白,气息甚至都有些急促,似乎比自己的情况还要严重。
“堇墨,你?”凌紫宁不禁有些疑惑。
“放心,我不能让你白白救了我一命,我会好好的,让梦儿带我回去休息一会就好。”萧堇墨忍着身体的痛楚,却还硬挤出一丝的笑容。
说罢,梦儿便搀扶着欲要倒下的萧堇墨赶快离开了房间,忽然感觉到自己不用那么费力的搀扶了,好像她的堇墨哥哥完全脱离开自己一般。
“还不快点把门打开!”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便看到萧堇墨被其拦腰抱起。
“鬼月?”梦儿惊讶的表情,却也不忘记赶快打开房门。“堇墨哥哥到底怎么了?他说他不过是着凉了。”
“你觉得呢?”鬼月一边把萧堇墨放在床上,一边回应着。
梦儿把杯子盖在萧堇墨的身上,顺便走到桌子旁,拿起瓷杯倒了一杯热水,“我看不像,他刚刚身上一会凉一会热的,完全不是受了风寒的症状,却也不像是噬魂症的发作,就好像体内有什么在控制着他的血脉。”
“赶紧去把子夜叫来,还有,切记千万不要让安陵禹灝知道。”鬼月神秘的向梦儿提醒。
虽然没有问询原因,但是梦儿还是听话的去寻找子夜了,在她看来,此刻绝对也不能再惊扰安陵禹灝了,本来就是那样的脾气,倘若知道萧堇墨再一次病倒,不知道他又会有什么样的举动呢,所以还是先隐瞒一下为好。
安陵禹灝从独孤傲房间出来以后,觉得应该去凌紫宁那里看看,由于所有的事情都太突然了,来不及一一的问询与照料,所以自己也认为有些疏忽了她,毕竟事情得一件一件来,想到此便走向凌紫宁的房间。
想想从凌紫宁来到这里的一刻,似乎自己从未像一个男人一样去保护好眼前的女人,总是让她成为无辜的受害者,明明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为何自己却那般的不能守护好呢?
安陵禹灝终于露出怜悯而温柔的神情,安静的坐在她的身旁,突然发现自己想用尽全力去保护的人,到头来却都是因为他而伤痕累累,这是一个多么大的讽刺。
“原谅我不能给你太多的爱,因为我已经把全部都给了他,但是我可以发誓,我会用生命的全部去保护你,一切都是我种的因,自然要去承受这份果。”安陵禹灝暗暗的发誓。
泪水从眼角滑落,原本就没有睡着的凌紫宁听到安陵禹灝这般真心的话语,不自觉的任其泪水的肆意,她不奢求他的爱,她只是希望自己能在他的身边就好,虽然没有一个人可以这般的忍受,但当面临无法割舍却又得不到的爱时,这样的选择也是甘愿的。
“宁儿,对不起。”安陵禹灝终于说出了压在内心已久的话语,这一刻的他成长了许多,不再是那个任性的少年,不再是那个张狂的皇子,此时他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我不会要求太多,也不会像从前一样任性,我只是希望你能相信我,就足够了。”凌紫宁轻喘着,从喉咙间费力的说道,却也带着几分乞求与奢望。
“我会的,我会相信自己所有的亲人。”安陵禹灝说出亲人的刹那,便原谅了凌紫宁的所有。
(萧堇墨房间)
子夜把自己的药箱盖好后,转身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鬼月,他知道鬼月什么都明白,却也在等待着他的开口。
“为什么不问情况如何?”子夜明知故问的语气。
“你的情况如何呢?”鬼月话锋一转,看似莫名其妙的问询。
子夜显然被鬼月的问话有些惊住,继而转为一脸的平静,“你指的是那天的伤势?现在一个大活人在你的面前活蹦乱跳,你觉得我的情况如何?”完全没有琢磨透鬼月的意思,不管他是否知道自己的事情,万事还是需要小心。
“那就好,我还真是怕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再患了什么奇怪的病症,或者中了什么奇毒,那样的话我可是会心痛的。”似乎在开玩笑的话语。
子夜不禁怔了一下,却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只是这鬼月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会有这样的疑问,他到底又是谁呢,一个个问题在子夜的脑中盘旋,枉自己这般的聪明,却留得这样危险的人在自己身边,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堇墨哥哥怎么样?”梦儿听着两人奇怪的对话,虽然不是很懂,却更加着急萧堇墨的情况。
“梦儿,这萧堇墨…”鬼月看着刚刚子夜由子夜医治后睡去的萧堇墨,有些迟疑的想说些什么,却也犹豫着。
“萧堇墨怎么了?”门被安陵禹灝忽然的推开,满脸狐疑的望着鬼月,满头的银发似乎都带着灼灼的气势。
子夜和鬼月不禁被安陵禹灝问的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作答。
第一百二十五章
“禹灝,你在这里大声喧哗什么?咳咳…我可能感染了风寒。”萧堇墨依稀听见安陵禹灝的质问,怎敢有半分的疏忽,赶紧如无其事的回应。
“真的就是这样吗?”安陵禹灝依旧有些质疑的语气,不时望着子夜和鬼月,似乎希望他们能补充着什么。
“那还能怎么样?我这身体也就是老样子,这次无非就是因为刚刚浇了些雨而已,休息几日就没什么了。”萧堇墨极力的掩盖着自己侵入骨髓的疼痛。
安陵禹灝半信半疑的坐到萧堇墨的身边,“你绝对不可以隐瞒我任何事情。”
“那是自然。”萧堇墨坚定的回答,即便是欺骗了他,也是无怨无悔。
听到萧堇墨肯定的回答,这才终于放下心来,脸上也洋溢出一丝笑容与欣慰。“那个中毒箭的人怎么样了?”安陵禹灝忽然想起了五爷这个人。
“我也已经处理过伤口了,以正常的分析来看,只要把毒素排出就好,不过他这个毒不是一般的解药可以解的,就算是有解药,也未必能有人能帮到他,看来怕是凶多吉少了。”子夜略有深意的口吻。
“你的意思是?”鬼月不禁好奇的语气,面部表情似乎也有些不安,却仿若在期待着什么。
“它叫‘阴阳毒’,就是凡是中了此毒的人根本无药可救,而唯一的方法便是有人可以牺牲自己,亲自帮其中毒的人用口吸出毒液,而巧妙的地方就是,一旦毒素被吸出,中毒的人就会安然无恙,然而那个吸出毒素的人就会必死无疑,这也是阴阳毒名字的由来,一定有一个人要为此而丧命。”子夜没有想到射箭之人竟然这般歹毒,看来根本就没有打算让这个中箭之人生还。
“中了这个毒的人,生命会剩下多久呢?”萧堇墨忽然好奇的问道。
“这个毒的奇特之处就是没有稳定性,当直接中毒的病患在没有人解救的情况下应该过不了12个时辰,但是如果是另一个吸出毒素的人就不好说了,因为具有强大的转移性,它也会根据不同的身体特征有不同的反应,少则几个时辰,多则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都有,这个是任何人都决定不了的。”子夜凭借着多年的经验解释着。
所有人听到子夜的解释,不禁都唏嘘感慨,这把利箭原本是要射在凌紫宁的身上,是那个叫五爷的男人为其挡了一箭,那么只要是有人为其排毒,那么解救他的人就必死无疑,一切看来都早已明了,身为安陵皇妃,唯一有权利为她吸出毒素的人就是安陵禹灝了,所以说他们的目标应该是这个安陵国的皇子。
“会是赵顺成吗?”梦儿不禁有些怀疑,“他的嫌疑最大,连自己的主子都痛下杀手,何况别人呢?”
“那倒也未必。”鬼月一脸的镇定。
“依你之见是?”安陵禹灝听到鬼月的回答,不禁有些感兴趣。
“如果是想针对你,他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下手的,没必要弄的如此复杂,况且还是这么没有把握的事情,我觉得是另有其人,是一个今天一直没有出现却暗自观察的人。”鬼月仔细的推理着。
安陵禹灝满意的笑了笑,“和我想的一样,他或许并不是针对我,而是有别的目的,这个人应该离我们并不遥远,早晚有一天他还会出现的。”
“那现在那个五爷怎么办?我看他也并不坏,在那样的情况下竟然还救了皇妃。”梦儿有些担忧的语气。
“现在一个昏迷不醒,一个身中奇毒,我该怎么替他们抉择呢?”安陵禹灝有些为难的表情。
房间内相对无语,几个人都沉默下来,谁都没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更何况是与其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呢?然而却又在这危急的时刻,任谁又能置之不理?
“我…我想休息一会了,感觉有些累了。”萧堇墨打破了这沉默,言下之意就是希望他们可以离开了。
“嗯,那堇墨哥哥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叫梦儿就好,梦儿一定会把堇墨哥哥伺候的好好的。”梦儿撒娇般的语气,满脸笑容的说道。
萧堇墨温暖的笑了笑,有这样一个乖巧的妹妹,也是自己的福分呢。
子夜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鬼月生硬的拽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安陵禹灝了。
“你怎么还在呢?”萧堇墨发现安陵禹灝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难道不应该在吗?”安陵禹灝霸气的反问,似乎觉得萧堇墨问了一个如此愚蠢的问题。
“我想一个人好好休息。”萧堇墨明确的指出想一个人休息。
“我又不会打扰你,你可以当我不存在。”安陵禹灝完全不理会萧堇墨的意思。
“可你明明就存在。”萧堇墨偏偏就认真起来。
“就那么不希望我在吗?如果是那个独孤傲呢,你是不是此刻他在这里会更好?”安陵禹灝忽然不知哪里来的怒气,竟然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萧堇墨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安陵禹灝为何忽然这般的无理取闹,“是的,他若要是此刻站在这里,还真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呢。”竟也没有半点让步的回应。
“好,看来我在这里让你失望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安陵禹灝的眼眸似乎随时都可以点燃一切,第一次这般倔强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萧堇墨望着安陵禹灝离开的背影,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继而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眼神是一贯的温柔,他怎会不知安陵禹灝的愤怒,他怎会不懂安陵禹灝的心情,只是此刻他若不用这样的方式,想必他一定还是不会离开的吧。
确定安陵禹灝已经离开房间一会了,萧堇墨缓缓的起身,轻轻的走下床榻,慢慢的打开房门,四下张望了片刻,便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绕了一个回廊,萧堇墨小心翼翼的终于来到了一个大门紧闭的房间,在外把手的人看见是萧公子,便也没有多问询的让他进去了。
望着在床榻之上昏迷的五爷,萧堇墨的心百味陈杂,一进房间便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到处弥漫着生命的味道,而此刻决定他到底是否能够继续存活,是否可以再一次睁开眼睛看看这精彩的世间,所有的决定就在这个望着他的男人身上。
萧堇墨明白一切,知道他若真的救下这个人后自己所要面临的危险,知道倘若安陵禹灝知道这一切会强烈的阻止,知道如果自己不去救这个生命垂危的人,他就真的不会有希望了。
想起了最后一次独孤傲在身边说的话语,就在答应赵顺成而两人交换的瞬间,他清楚的听到独孤傲告诉他,“我并不是救你,而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来和五爷交换,所以你没得选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