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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似乎结果很好呢,他是自愿先行一步的。”鬼月随之望向远方的感叹道。
想起原本想和他坦白自己想先留下来的事情,没想到几杯酒下去竟然先把自己喝醉了。
“其实我什么也没说。”萧堇墨深吸了一口气,收回望眼欲穿的眼眸。
“你什么都不必说,他自然也懂你的一切,因为他是你的安陵禹灝。”鬼月略有深意的口吻,竟带着几分艳羡。
萧堇墨浅浅的笑意,似乎更多了几分苦涩,“不知为何,竟觉得这个离别又是遥遥无期呢?”
“胡思乱想,待皇妃好一些,还有那个叫独孤傲的清醒过来,我们便也赶回安陵皇城。”鬼月劝慰道。
“嗯,但愿吧。”转身回去的萧堇墨却也没有了笑容,眼神中满是惆怅与寂寥。“你说过不要欺骗,哪怕是善意的谎言,那么我想告诉你,我想救独孤傲呢?”忽然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鬼月是坚决的回答,“萧堇墨,你真的不明白吗?你现在这样的情况真的不可以再做出那样任性的行为,你的身体已经消耗不起了。”
不知萧堇墨是否听进了鬼月的话语,只是一言不发的默默离开,没有继续任何的交谈。
“萧堇墨,我的话你到底听清了没有,你不可以再做这样的傻事了,我决不允许你这样做。”鬼月焦急的追赶着一路前行的萧堇墨…“子夜?”忽然望见就在前方的子夜。
“见到我让你很惊讶吗?”子夜看着鬼月满脸惊恐的表情。
“怎么…怎么会?我们天天都见面,偶尔碰到有什么惊讶的。”鬼月一边说着,一边焦急的望着萧堇墨远去的背影。
“你刚刚在说什么?什么不让萧堇墨去做?”子夜有些好奇的向着鬼月的眼神望去。
“没…没什么啊,你肯定是听错了,我是告诉他安陵禹灝回安陵皇城以后,他不要太难过。”鬼月机灵的解释着。
第一百三十三章
“是这样啊,不过怎么会不难过呢?如今那萧堇墨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每一天的流逝对他而言都是无比的心痛才对。”子夜略有所指的语气,因为他最清楚萧堇墨的病情。
“子夜!”鬼月有些焦急的制止道。
轻轻的挑眉,眼神竟充满不屑,“怎么,心疼萧堇墨了吧?是怕他听到的太多而自怨自艾,还是你不想面对这个事实呢?”几乎每一句话都带着讽刺。
“随便你怎么想都好,我不想多做解释。”对于鬼月来说,萧堇墨此刻的情况才最为重要,因为他绝对相信刚刚萧堇墨亲口说出的话语,他会去救独孤傲的。
“都不愿意解释了吗?”子夜虽然脸上依旧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但眼眸竟有些暗淡无光,“我还真是有些天真。”
“子夜,我…”鬼月这才发觉刚刚的回答似乎有些不妥。
“不要耽误时间了,我要去看一下那个醒过来的老五。”子夜没等鬼月把话说完,便有些不耐烦的转身离去。
轻轻闭上双眸,不知从何时起他和鬼月竟会成为如此的关系,明明依旧是外人看起来一样的吵闹,却像少了一些什么,言语中竟也多了几分生疏,心里剩下空荡荡的寂寞,或许是宝宝不在身边了吧,才让自己真正的感觉到丝丝的孤独。
萧堇墨径直的走到了独孤傲的房间,没有任何的犹豫与踌躇,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也不是故意要给别人增添麻烦,因为现在真的是别无他法,只有让独孤傲快点好起来,他才能离开这个地方,只有看着大家都平安无事,自己心中才不会觉得愧疚,所以这是他能心安理得的尽快见到安陵禹灝最好的办法。
当萧堇墨决定这么做的时候,他并不是看轻自己的生命,相反正是愿意倾尽所有,也要努力去和安陵禹灝相遇。
站在独孤傲的身前,望着依然没有醒来的他就那般安静的沉睡着,平静的面容没有一丝的波澜,或许那个沉睡的世界让他变得更真实。
“独孤傲,我愿意替安陵禹灝来偿还一切,放下所有的憎恨吧,让叶澜的生命在你的体内继续延续下去,这是他唯一留下的存在了。”萧堇墨无奈而痛苦的语气。
回想起安陵禹灝告诉自己的真相,这是让他痛彻心扉的领悟,原来有一种爱是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延续。
所有清平帮的人都认为叶澜是被安陵禹灝所害,当然独孤傲对此更是深信不疑,而事情的真相却恰恰相反。
年少的叶澜原本是安陵皇城内士大夫的学生,因为自小便是孤儿但天生聪慧就被当朝士大夫选中收为自己的关门弟子,所以便也有机会和安陵皇子有几面之缘。
因为安陵禹灝自小便顽劣不堪,在一次与叶澜玩耍的时候,则任性的爬到树上,任凭他怎样劝解都不愿意下来,当老师和皇上闲情雅致的游览到树下的时候,因为不小心便从树上掉落下来,顿时惊吓住了现场所有的人。
年轻气盛的安陵明成自是觉得颜面无存,自己的皇儿竟然如此的没有规矩,不禁龙颜大怒的要惩罚安陵禹灝。
在这紧要关头,叶澜竟然主动的承认错误,把罪过承担了下来,说是自己教唆皇子去树上面抓蝉,一来给皇上一个台阶,暗示他不是皇子的错,二来禹灝是他最疼爱的皇子,虽然很是气愤,却也不知该如何处置,由此一来,当叶澜承担下错误的时候,就顺水推舟的治叶澜的罪。
任凭安陵禹灝想要解释,早已经被一旁的侍卫捂住嘴的抱走,眼看着叶澜被罚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却也趁机顽皮的冲着安陵禹灝吐了吐舌头。
似乎这样的事情总是不会完结,经常替安陵禹灝背黑锅的叶澜似乎总是无怨无悔,也许是他骨子里的温柔才让安陵禹灝如此的放纵。
从那时起,安陵禹灝便知道欠了那个叫叶澜的人情,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有要求,自己定然会尽其所能的满足他。
转眼几年再也没有见到叶澜,后来还是听说他不知道因何原因背叛了士大夫,离开了安陵皇城,不过安陵禹灝却自始至终的相信他绝对不是一个轻易背叛别人的人,到底事情的真相如何,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
然而却是在几年后,安陵禹灝偷偷跑出宫玩耍之际,却和叶澜偶遇在街上,两人似乎没有过多的提及曾经年少的事情,也并没有告诉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那双安静的眸子里可以看出他一贯的从容与安然,他只是告诉了安陵禹灝一个叫独孤傲的人,和有关那个男人一切的故事。
最后的结局自然是两人最后一次的相遇,当时的叶澜遭到刺客的暗袭,幸好独孤傲的出现才让他幸免于难,毕竟是人单力薄,在一次的紧要关头,独孤傲挺身相救,却也倒在血泊中。
这个时候恰巧安陵禹灝随军去狩猎途经此地,这些刺客方才慌张的逃窜而去,也就因此而救了两人,但是当安陵禹灝发现这个人正是叶澜的时候,他怀中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叶澜只是绝望的看了一眼安陵禹灝,那样的眼眸是他从未见过的忧伤,就像此生已经没有了希望,这是安陵禹灝当日对萧堇墨形容再次见到叶澜的情形,他缓缓起身的抱起怀中的人,声音嘶哑的告诉他,“上天注定你欠我一个人情,所以今日你救了我,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他,请饶恕叶澜的无礼,我要先行一步。”
当时的安陵禹灝并不理解当时叶澜的意思,只是还好奇明明怀中的人已经没有了呼吸,为何却还不愿遗弃?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竟然没有一点熟悉。
“你要到哪里去?你自己也受了伤。”安陵禹灝似乎有些不愿放弃的提醒道。
忽然停住脚步,只是依旧背影相对,“听过血幻术吗?我和小皇子缘分已尽,今生不会再相遇,我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新生,但是我依旧会永远存在,只不过是另一种生命的延续,这样才是生生世世的不分离。”说罢,刚欲缓缓离去,竟再一次停住脚步,“还有一事相求,倘若还有缘分相见,请替我好好守护这个男子,因为你欠我很多,该是到了偿还的时候,你要记得他便是我。”
安陵禹灝告诉萧堇墨,他当时并不能理解叶澜的话语,不是自己的年少无知,而是未曾懂得什么是爱的彻底。
直到后来他才明白,学幻术是什么,是一种罕见的巫术,他可以把一个健康人的血液转换到另一个病人的身上,据说无论是何种顽疾的人都可以治疗,但是代价就是那个赠送血液的人将会因为自己血液的缺失而丧命。
直到再次遇到独孤傲,安陵禹灝终于明白为何见他如此面熟,他就是那个倒在叶澜怀中的男子,明明不是已经死去了吗?而唯一的结局只有一个,却也从独孤傲的口中得到证实,叶澜的确死去了,血幻术成功了,只是凶手却变成了自己。
并没有不承认什么,也不愿解释什么,甚至不知道叶澜是从哪里找寻到的巫师,的确是自己没有阻拦住叶澜,否则他也不会死去,只是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每一次看到独孤傲,都会让他感觉到叶澜的存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被认为成凶手,他又怎么忍心告诉独孤傲所有的一切呢?倘若知道了一切,他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生命,如何面对一心替叶澜寻仇的自己?还不如给他一个希望,让他有目标的继续努力下去。
“给他一个让自己生命继续下去的理由,我愿意为此隐瞒一切真相,这是对两个生命的尊重。”这是安陵禹灝给萧堇墨的答案,他永远不会揭穿这个秘密。
这就是为何萧堇墨每每看见独孤傲都会觉得心疼的原因,这也是安陵禹灝有些不愿让萧堇墨接近独孤傲的理由,他怕接触的越多越容易发现什么,他必须要守护住一切。
想到这些,萧堇墨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救独孤傲吗?他身上承载了太多太多,那是有着安陵禹灝的承若,有着叶澜的希望,有着自己的忧伤。
当鬼月赶到独孤傲房间的时候,萧堇墨早已经昏倒在独孤傲的床榻边,望着他手指处还在不断流出的鲜血,终于还是有些慌乱了,抱起萧堇墨孱弱的身躯,便步履匆匆的返回房间。
“子夜,现在情况怎么样?”鬼月焦急的踱来踱去,不时的问询着子夜。
只见子夜安静的坐在萧堇墨的床边,“好像不应该问我吧,你应该比我要清楚。”不禁侧目而视。
“我会和你坦白一切,不过现在萧堇墨的情况到底如何?”鬼月知道是有些瞒不住了,但是还是想知道他此刻到底是何种程度。
“你还真觉得他每一次都会那么幸运吗?”子夜瞪着闪亮的眸子厉声问道,“鬼月,我想是时候该和我说清楚一些事情了吧?你确定这样做是在守护萧堇墨吗?”
“堇墨他,怎么样了?”忽然柔声细语的声音传入,只见凌紫宁神色有些慌张的走了进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再次昏倒?”
第一百三十四章
宛如一朵水莲般娇柔而脱俗,杨柳细腰的身姿缓缓走到萧堇墨的身边,质疑的眼眸望向子夜。
“不知皇妃有什么好的方法吗?听闻清平帮的老五能够苏醒过来全都是皇妃的功劳啊。”子夜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还真让大家见笑了,那个五爷能够活命全凭他的造化,是上天给他的机会,我不过是一个小角色而已。”凌紫宁顺势的接过话。“就连一个山匪都得到上天的垂帘,我想堇墨这样善良的男子更应得到多一些的恩惠,对吧子夜?”
“这个真的很不好说了,至少目前看来生命应该是没有受到太多的威胁,剩下的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鬼月插话说道。
忽听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还没有看到人影,便听到刘蒙说着一个同样振奋人心的消息:“独孤傲醒来了。”
子夜正欲撩拨自己秀发的手僵在脖颈间,那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甚至多了几分震惊。
当子夜和鬼月等一行人赶到独孤傲房间时刻,便看到他苍白而没有血色的脸上看起来甚至比那寒冬还要冷的彻底,空洞的双眸只是呆呆的仰望着房顶,不发一言甚至没有任何动作的独孤傲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床榻上,倘若不是睫毛的微微颤动,竟也寻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
子夜走上前去,举起手掌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望着依旧没有反应的独孤傲,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独孤傲,真的不愿意醒过来吗?”似乎在试探着什么,又好像是质问的语气。
见还是没有效果,子夜便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了几只银针,正欲摸好脉象后准备扎入。
五爷有些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看着这样的独孤傲,虽然有着醒过来的高兴,却也暗自的担忧,他不知道他的老大是怎样面对的那一切,没有自己在身边,他如何一个人去承受了所有?扑通一声的便跪在地上。
“老大,我是老五啊,我来晚了。”这样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顿时泪水纵横,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感情。
所有人在一时刻都发现了独孤傲的变化,手指竟然微微的颤抖着,原本暗淡的双眸也有些莹亮,干涩的双唇似乎在费力的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