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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你的武器来,”铁男先哑着嗓子张嘴,“到了这个地步不用再多说了。”
洋平把手从口袋中抽出,半低着头,抬起眼睛盯着铁男,“是啊,不用多说了。不过告诉你……”洋平一字一句的说,“我的武器就是我的拳头。”
话音落地时铁男和洋平已经同时扑了上去,洋平侧身躲开铁男砸下的钢棍,一拳打在铁男的腹部。
三井扑向野间的同时木暮扑向了三井,“你干……”三井的话还没有吼完就看见扎在木暮肩膀中的针头,瞬间明白过来抱住木暮向下滑的身体。
“应该只是麻醉枪,小心……”木暮觉得意识像指间沙般迅速流失,模糊间感觉三井在抱着他打滚避开野间的另一枚针头,“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
在陷入昏迷的前一秒木暮听见三井的叫喊,而手臂空荡,三井已经用平时无法想象的爆发力跳起来从侧面朝野间扑过去。
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
三井把野间扑倒在地上扭打在一起,野间手中的麻醉枪飞出。
像野兽一样撕咬,三井尽力想抽出腕环上卷着的钢丝勒住野间的脖子,野间奋力的挣扎着,终于翻身把三井压在身子底下,卡住他的脖子。
三井用力掰着卡在脖子上的手,呼吸越来越困难……突然脖子上一松,视线重新聚焦,刚才是铁男半趴在地上,用钢管砸上野间的腰。
铁男的下颌骨似乎已经被击碎了,满脸鲜血,而洋平倒在他身后,腿骨被打断。铁男分神帮助三井时洋平已经缓过气,凑近身体,用力把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手肘上,带着冲力朝铁男的脖子砸下去。
三井听见清晰的颈椎断裂的“咯拉”声,他挣扎的想爬着冲到铁男身边却被野间又一次扑倒。
洋平瘫软在地上,刚才一击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量,他觉得视野在慢慢的暗下来,他努力挣扎着不晕过去,扭动双腿让剧烈的刺痛鞭打神经。
……突然胸前传来一声闷想,洋平不可置信的看着颈椎都应该断裂的铁男竟然还能动,他把钢棍竖起来,捅在了洋平的胸腔上。
肋骨绝对已经断了,也许刺进肺叶里,无法呼吸的疼……洋平眼睁睁看着铁男喘息了几秒,又一次把钢棍敲在脾脏的位置……脑中想着应该滚着避开但是身体一寸都无法挪动……听着自己内脏破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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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野间说留着小胡子的原因是去色情电影院时卖票的大嫂会把他当成中年大叔,这样混进去不费吹灰之力。
我笑起来。
我们走在正午的街道上。
阳光明亮的发黑,街道两旁的树像搁在洗衣机里甩过再捞出来插回路边。
小钢珠店还没有开门。
正在排队的那两个家伙是二班的高宫和大楠?
白痴,穿着校服还想混进去吗……
我笑着朝他们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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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现在在挥汗如雨的练球吧。
那个家伙也找到事做了啊……
他的晴子小姐有没有在旁边替他加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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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景象总是停留在正午的街道。
永远炽白的阳光。
永远的人烟稀少。
永远被甩干过的树。
永远不开门的小钢珠店。
………………
我问野间,我们去干什么?
野间打个呵欠说,不知道。
上午打架的伤口开始隐隐的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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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没有目的的走下去吧。
也许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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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那么一天。)
铁男跌在洋平身上。晕开的视野中三井还和野间扭打在一起。
铁男想站起来……但是好象只有头还是自己的,身体凭空消失了……铁男想张开嘴,破裂的下颌骨让嘴巴有着奇特的感觉,像灌风的山洞……不停的吹进来………吹走……铁男发出暗哑的啊啊声,最终悄无声息。
(铁男:“我其实很高兴。”
“我很高兴你叫我回来参加修学旅行。”
“我他妈可从没后悔过。”)
野间被三井勒住了脖子,钢丝一直向下陷去。野间的手无意识的摸索着,触到一块碎石,抄起来用最后一点力气打在三井的头上。
三井手一松,血迅速的流下来粘在睫毛上流进眼里,盖住视线。
野间趁着三井松懈的工夫又把石头狠狠的敲下去。
三井和野间一路搏斗着滚到铁男和洋平身边,被摞在一起的尸体挡了一下停下来。
三井的手不断加力,野间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把石头的棱角冲着三井的头一下一下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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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慢慢缓过神,身上的野间已经不动了……三井费力的翻了个身,呕吐出来……血和呕吐都无法止住,三井晕过去一小会儿,又被剧烈的头疼唤醒。
他看到倒在一边的木暮,还没有醒,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就只是麻醉枪……
三井想向木暮爬过去,他觉得自己在向前爬,可是没有移动一分一毫。
三井僵直的伸着手臂,慢慢闭上眼。
(二十一)
“报告中校,又死了三个人。”
“哦?”山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屏幕前,凑近了的看着拢在一起的四个小点。还有一个小点正在慢慢向西方移动。
“他们本来是五个人,跑了一个,”监控士兵在一旁解释说,“这四个中有一个可能还有一口气,传过来的心跳和脉搏都很微弱了,不过还没死。”
山田随便点了点头,“知道了。”然后慢慢踱到窗前,扒开积着尘土的百叶窗向下望去,树林和荒地都和刚见到时一模一样,远处的海也波澜无惊,无尽蔚蓝,就像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看来这次游戏要提早结束了。”山田低声的自言自语道。
三井慢慢睁开眼。
刺进眼中的光让眼里流下泪来。
……还活着。
三井深吸一口气,慢慢挪动身体。
自己到底晕了多久……三井思付着,头疼已经不像晕过去之前那么剧烈了。
动两下就要停下来大口喘气,可三井一直努力着。
视野中已经找不到木暮的影子……应该已经离开了……不知道他的状况怎么样……
三井终于把身体全部从野间的尸体下抽出来,他用两手撑着地,一寸一寸慢慢的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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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呕吐不出任何东西,捂着嘴的手一片濡湿,大概是胃液吧。
三井觉得脚下的地像融化了一样绵软,缓慢的移动……还有不停的呕吐……凭着以前打架入院的经验三井想可能是脑震荡。
他试着挪了一步,一踉跄跪在地上。
再深吸一口气慢慢站起来。
三井想着如果能找到木暮……只要坚持下去……
一步……两步……
三井扶着头慢慢向东南方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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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木暮离开时……相反的方向。
工厂中。
藤真首先醒过来。
窗帘拉着,厂房中一片昏暗。
自己和花形竟然都睡过去了……牧也没醒来……还真危险……
还好没有事的样子。藤真拍了拍脸清醒了一下,抬腕看表,“竟然11点了!”藤真不敢相信在这种状况下他们三个人竟然睡的那么死。
“健司……”花形和藤真靠在一起,藤真坐起来时花形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你醒了?”藤真含混了一句,爬起来,找了半瓶喝剩的矿泉水,从书包里翻出随身的毛巾,倒了一点在上面擦脸。
“臭美。”花形揉着眼睛笑着咕哝了一句。
“还不许我讲卫生。”藤真把毛巾搭在脸上哼了一句。
“牧。”花形看着窗边朝里睡着的牧,喊了一声。
“醒了。”牧打了个呵欠。
“都已经11点了。”藤真走过去跟牧说。
牧苦笑了一下,“还好没出事。”
从起来后藤真,牧和花形就在一起研究最可行的离岛办法。
一直等到剩下最后一名优胜者然后混出岛的方案基本上被排除了,剩下的只有找船离开一条路。
还好花形和牧都对汽车很感兴趣,很早就拿家里的车学会了开车,虽然开船和开车不一样,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花形把地图铺在地上,指着岛南海岸线的一段说,“我推测有船的话会停在这附近。首先这里的海岸是岛屿最平和的部分,这里,”拿手指了指一个小小的凹陷,“这里非常适合做停泊码头,不是特别大的船吃水就一定没问题。而且最关键的,公路在这里有一条支路,有交通线的地方一定非常重要。”
藤真点点头说,“地理老师总算没白教你。”
牧笑笑说,“不过咱们也不能现在去,等到天擦黑时再出发,即使算上意外情况也能赶在半夜到那儿,一两点总是人最困的时候,有船的话守备士兵也一定松懈了,毕竟他们以为给咱们套上了颈环就万无一失。如果一路顺利早到的话,就躲起来观察一下地形也好。”
藤真又点点头说,“你那警匪片也没白看。”
制定好计划有了希望之后兴奋感也随之而来,整个下午三个人都在压抑,惶恐与兴奋交替中度过,没有什么话,但彼此都明白,这是生还的唯一机会。
五点的时候三个人开始收拾东西。为了方便行动只带上武器,指南针和电筒,背包、书包和其他的东西都留了下来,连藤真的电脑都不例外。
只在中午吃了一点面包却没有人觉得饿,神经纤维像血管一样砰砰跳着。
六点半左右,天已经擦黑,三人不约而同的对视,牧沉吟了一下说,“走吧?”
藤真和花形站起身,点点头。
牧和花形把堵在门前的桌子挪开,藤真吸了一口气,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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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真费了极大力气才压制住自己没有叫出声。
牧与花形站在藤真身后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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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门拉开,一个人倒进来,倒在藤真脚边。
仙道。
仙道手中拉着流川的手,流川倚在另一半门上。
意想不到的情况让三个人不知道怎么办好,唯一庆幸的是两个人也许死了也许昏迷,总之没有出声暴露了藤真他们。
花形迟疑了一下,弯腰探了探仙道的鼻息,朝牧和藤真点点头,意思是还活着。
藤真向花形做了一个“等一下”的手势,快步走向窗边,用刀割了两块窗帘下来,一块交给花形缠住仙道的颈环,另一块缠在流川的颈环上。
然后藤真才稍微松了口气,和花形一人一个把仙道和流川拖进了仓库,又把门关上,桌子堵好。
“怎么办?”花形轻声问。
“他们受的伤不致命,可能就是太累了又有点失血才昏迷的。”牧检查了一下仙道和流川的伤口,“估计一会儿就能醒,藤真,”牧望着藤真说,“既然有逃出去的希望,人越多越有利……不如先帮他们把颈环先解决了。”
藤真点点头。
仙道醒来看到藤真时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藤真抢先一步说,“我可不是鬼,你也没死。”
仙道茫然的看着他。身后有人轻轻踢了他一脚,仙道回头,流川站在他背后微笑着说了一句,“白痴。”
流川比仙道先清醒过来,记忆中和仙道想找比较安全的地方过夜,一路走到距离最近的工厂体力已经完全透支了,仙道更是几乎在半昏迷被自己硬拖过来。可是工厂的门推不开,手也使不上力,拖着仙道坐在门前慢慢半是昏迷半是睡过去。
藤真把大概情况跟仙道解释了一遍之后已经八点多了,藤真最后问仙道,“怎么样?明白了么?”
仙道呼出一口气,没有回答明不明白,只是笑着说,“……大家都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藤真愣了一下,眼圈有点红,拍了拍仙道的肩。
“藤真,关灯!”花形忽然厉声打断他们,流川先反应过来,跑过去拉了电闸。
花形和牧都挤在窗边透过窗帘缝向外看。
“我和花形看见远处有手电筒的光,”牧沉声说,“又有人……好象是认准这个方向过来的。”
控制室。6:58PM。
“山田中校,又有两个人死了。”
“恩。”坐在桌边吃晚饭的山田不以为意的答应了一声,“进展还真是快啊。”
“可是中校……”监控士兵犹豫了一下说,“我觉得有点问题。”
“恩?”山田转头看着他。
“……就是那两个死亡的学生……”
“什么意思?”山田皱眉,放下手里的报纸和汉堡走过来。
“其实……早就想跟您说……以前就有三个学生……”士兵紧张的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