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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取出一枚银针,趁空隙将蓄积的内力推出,一掌拍在龙轩庭的胸膛上。
随即薄薄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其微妙地冻结在龙轩庭的身上,一瞬间的引力虽然作用不大,但还是限制了龙轩庭的动作,就在这时,上官流懿速度极快,迅速将银针对准龙轩庭的眼睛刺了下去。
这一招阴险歹毒之极!
破空一声惨叫响起,龙轩庭怒极,顿时狂性大发。龙祈天心惊肉跳,慌乱间一把将惹祸的懿儿抱在怀里,其余再无法估计,生生以背受了龙轩庭一掌。
霎时,两人被掌力震飞了出去。懿儿只觉得贴着龙祈天胸膛的地方一片湿热,更兼额头滑下一行液体,赫然是刺目的鲜血。
上官流懿全身一颤,感觉心脏毫无逾期地狂跳了两下,随即仿若骤停了一般。而耳中听不见声音,眼里只有龙祈天满是血的脸。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上官流懿已经死死地抱住龙祈天,抓着衣襟过紧指关节都泛白了。
龙祈天不敢大意,急忙运气。这期间,上官流懿抬起眼恶毒地瞪着嚎叫中的龙轩庭,那咬牙切齿的表情,仿若要将景王生生咬死!
刚刚那一击震伤了龙祈天的五脏六腑,伤势几乎是毁灭性的。不过龙祈天在来此之前服下了大内秘药,其珍贵程度仅次于龙元凤血,且因匆忙行事药效未全化开,此番机缘,反倒裨益甚多。
只是当时,上官流懿看着他满身是血,呼吸几要停了。虽然这对龙祈天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第六十一章
乌云密集的辽阔天下,风声呼啸怒扬起龙轩庭的黑发,他那代表着皇族的黑色的盘龙长袍被刮得冽冽作响。黑暗中心源的龙轩庭此时此刻就像妖魔魅怪一般狰狞可怕。
暗红色的血液从他受伤的眼睛流下,苍白的脸上被这道血红染得格外妖邪。他用那只完好的眼睛愤恨地盯着上官流懿,好像要将他生吞活剥。
上官流懿背脊一挺,全身僵住,立即调动起了全身的内力,与此同时身体几乎是本能地将龙祈天护在身后。
龙轩庭一步一步朝上官流懿走来,上扬的嘴角似笑非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他释放出来强大的气,使得每一步踏来脚下的地面都龟裂开来。
上官流懿微眯起眼睛,琥珀色的眼瞳里流露出阴险的光,嘴角的弧度开始扩大,仿若自信满满。
上官流懿又缓缓站起来,双手拍掉灰尘依旧白衣纤纤,他的玉手伸入怀中摸出一个竹筒,然后轻轻摇了摇,那物什里发出嗡嗡的响动,似乎是活物,不禁给人一种毛骨竦然的感觉。
上官流懿忽然笑开,精致的脸上因这个笑容而瞬间风情无限,仿若无数梨花绽开,阴沉的天地变成了阳春三月的梨园。但是下一刻,上官流懿眼中的精芒一改,琥珀色的眼瞳里流露出狠烈之色,竟是令人不寒而栗。
上官流懿举着手中的竹筒冷笑道:“金蚕蛊可是好东西,听这竹筒中的声音,真是‘生龙活虎’的好蛊。”
说话间,忽然厉声一喝:“别过来!否则本宫就捏死母虫,呵,依景王的聪明才智应该猜得到这子蛊下在哪儿了。”
金蚕蛊有子母蛊,亦有雄雌蛊,雄雌蛊下在情侣身上,一人死,另一人不可独活。而子母蛊,母虫死,中子蛊的人亦活不得。
景王脚步一顿,脸上的怒意尤甚,黑发越发张狂地在风中飞扬,犹如入魔了的魔君一般,叫人生畏!
景王当然猜得到子蛊下到了哪里,他的声音尤冷地一字一句说道:“你敢!上官流懿你敢!”
上官流懿轻笑:“我如何不敢?”说着又从长袖中摸出两个竹筒,这两个不同,是通信之用。上官流懿放了一个蓝色的信号弹,那火焰一飞冲天,在空中发出呲呲声响,随即炸开一朵蓝色火花,夺目非常。
上官流懿转动着手上红色的信号弹,眼睛里盈着笑意,他并不看龙轩庭气急败坏的脸,悠闲自若地玩弄着竹筒,竹筒里的金蚕蛊因为晃动而发出骇人的声音。
龙轩庭看着他手中被颠来倒去的竹筒,完好的独眼怒红了。
忽然间,空气异动,上官流懿心下一骇,欲反应却是完了,龙轩庭那暴着青筋的掐住他的脖子,几乎要将他纤细的脖子捏断。
与此同时,龙轩庭伸手去取上官流懿手中的竹筒,一时间上官流懿骇然不已,他没料到龙轩庭的武功会突然精进到这种地步。
龙轩庭并不怕上官流懿不松手,或者立即捏坏竹筒,弄死金蚕。因为他一出手就握住上官流懿的腕部,无情地用力,上官流懿一声闷哼,手腕处的骨骼发出“咯”的一声脆响,顿时疼得他冷汗不止。
竹筒因势掉落被龙轩庭稳稳当当地握在手中,他满目狰狞地看着上官流懿,眼中出现了杀机。
上官流懿心下一骇,已然顾不上手腕处的巨疼,费劲地开口道:“呵,你以为拿到了母蛊就万事大吉了?别忘了我方才放的信号……咳咳咳……一炷香,咳,你的心肝宝贝弟弟就要七孔流血,蛊虫钻身而亡!”
龙轩庭怒目,那只废了的眼睛近处看上去真真是可怕极了,血肉都烂了,分明是懿儿的手段太歹毒,竟还下了毒。
“你猜,你会不会死的比蛊毒钻身凄惨!”龙轩庭冷冷地说道。全身都仿佛透着代表死亡的黑气。
上官流懿仅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瞥向龙祈天,只见龙祈天的额头渗汗,眉头紧蹙,似极力挣扎着醒来,这显然与伤势无益。
上官流懿心下大急,恨得地骂死这个蠢货,他以为自己如此拖延时间是为了谁?
“嗯……”上官流懿痛吟一声,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他费劲地扭过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腕,它被龙轩庭捏在手中,已然有些变形!
上官流懿的眼瞳里闪过一瞬间的惊慌,又很快被掩盖过去。天知道他有多害怕,这对习武之人来说没有不怕的。断筋断骨,气脉不接……有可能这次真会被废了全身功夫。他自然知道龙轩庭没那么简单杀死他,如若真落在他手中,恐怕会生不如死。
想一想就令人不寒而栗。纵使上官流懿如何心狠手辣,对这些手段还是会害怕。
“啊……”上官流懿因痛而惨叫。
他的叫声让龙祈天越来越急,他恨不得立即冲破周天,哪怕损了肺腑经脉,后半身终日活在病痛之中。
“说,睿儿在何处?”龙轩庭厉声逼问。此时此刻,天下如何早已不重要,他只要他的睿儿平安无事。否则,纵使化作妖魔,也要叫这天下倾覆陪葬。
龙轩庭也并非大度之人,摸着被废的眼睛,另一只完好的眼睛里流露出恶毒之色,立时又将毒手伸向上官流懿的眼睛,似要挖了上官流懿的眼珠出气。
上官流懿屏住呼吸,忍不住心中发寒。就在这时候,一只手横将出来,死死地窝在龙轩庭的手上,只听着咯咯声响,骇人之极。
上官流懿下意识地转过脸,就见龙祈天脸色阴沉之极,顿时心脏一跳,第一次看到如此愤怒的他,周身都充满了戾气,比之在水榭的那次尤甚。
连懿儿都有些害怕看到这样的龙祈天!
第六十二章
仿佛被睥睨世间,傲视天下的龙神盯住了一般。仅此一瞬,龙轩庭就感觉到了灼热的痛楚仿佛攀附在手腕上炙烧到了根骨。
龙轩庭眉头一皱,转变危机地手段就是毫不留情地将上官流懿甩了出去。这一下用力之际,如果让懿儿生生落在地上必定是断骨伤身!
果不其然,龙祈天立时就松开了他的手腕,朝上官流懿被抛出去的方向追去。
“唔……”懿儿被一个宽厚的怀抱接住,从手骨断裂处传来的剧痛险些让他昏过去,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向死死抱住他的男人,发现他的脸上出现了自己所陌生的表情——狰狞到极致的愤怒。
这时候,木一清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慌乱从药箱里翻找着接筋接骨的伤药。忽然,木一清的怀里被塞了个人,他愣了一下,发现是懿儿后急忙扶住,转头看龙祈天的方向,只见他用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眼神对峙着龙轩庭。
一股剧痛袭击而来,上官流懿恨不得疼死过去,涂着药膏的腕处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着骨髓,只一刻钟雪衣就被汗水湿透了。而交战的两人电光火石,可谓精彩之极。
在场围观的众武林人士全部反复进入了异时空,仿佛看到的不是武林神话,而是神魔大战,两者都似乎有着吞天灭地之能!
木一清目瞪口呆地看着战局,强劲的拳风掌风刮过来的时候,甚至都感觉到脸颊刺刺的疼痛,一股是热风,一股是寒风,仿佛被卷入了无极之地,冰火相袭,难舍难分。
这时候,右肩上火辣辣地剧痛召回了木一清的意识,他看向怀中的上官流懿,只见他脸色苍白,眼神却冰冷的仿佛凝着寒冰。紧接着木一清的手里就被塞了一个信号弹,上官流懿言简意赅地命令道:“放!”
木一清一个激灵,如得圣旨一般立时拉响了信号弹,顿时一簇红色的火焰冲上了天际,在天空中炸开一朵绚丽的烟花。
木一清尚且不解地看着焰火,不一会儿就从暗处接连冒出来好几个影卫,相继大声禀告。第一个人说:西南方向雷火阵有启动迹象,叛军已入阵,生死听命吾主。
第二个人说:东南方向疑似江湖叛逆全数被困潜龙坡迷石阵,一个时辰后将无一生还。
第三个人说:东北方向叛逆……
一抹清影幽幽地飘过来,那名颜色清丽的女子抚摸着怀中的“傀儡人偶”说:“宫主,您要的人我带来了。”
漂亮的“傀儡人偶”好像没有生息一般,只是容貌与龙祈天也有几分相似。
“睿儿!”龙轩庭的眼睛红了,他彻底被激怒了,功力仿佛从魔王上升到魔神级别,几乎是要倾尽所有,唯有一个愿望——护得那人儿周全。
木一清下意识地低头去看怀中的人儿,看到是懿儿低垂着眼帘,看不清眼睛里的情绪,脸上的表情冷漠之极,仿若当初他冷笑着指着龙睿说:“一个跛子而已。”
“冷酷无情”四个字转眼就出现在木一清的脑子里,纵使他被称为“活阎王”,一时间也觉得背脊生凉。可是这时候,在他以为上官流懿是没有感情的时候,暮然看到上官流懿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忽然就给人一种很脆弱的感觉。
木一清的眼神软了下来,就舍不得责备他。然后感觉到上官流懿那只稍好些的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袖子,不知是因为剧痛折磨,还是因为这个叫龙睿的无辜牺牲者的出现。
龙轩庭的心乱了,招式上越见阴毒,实际上,如此刺激倒是说不清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了。他豁出去的结果,就是疯狂了。
但是,龙祈天的内功属阳,浩然正气,浑然天成。大气之极的内力有着天空一般广博的气度,能容纳天地。亦如太阳熊熊之势,白昼存而黑夜尽。
龙祈天心境大起大落之间,之于武学之上有了大突破。武学领悟犹如潜泳,学会了,就像是江河汇于大海,瞬间辽阔;学不会,永远沉浮在水中,浑浑噩噩,随波逐流,大气难成。
龙祈天这时候的感悟就好像困在浅滩的龙族一下子回到了深海,顿时翻云覆雨恣意非常。内力源源不断地从经脉中涌出,又滋润了全身脉络,整个人的眼见都豁然开朗了。
龙祈天越大越投入,越来越畅快,好久都没有痛痛快快打一场的他,简直有些忘却初衷了。
一个越来越来豁然开朗,而一个越来越疯狂地钻起了牛角尖。其结果已经可以看到。
林晚有些惋惜地看了看龙睿,他倒是皇族里被保护得最好的一个,甚至都可以称之为天真了,倒不是说他多无知无用,而是感情很纯粹,爱一个人就义无反顾。
“哎。”林晚叹了一口气,思绪飘到她成为“老妖精”前的年轻时候……“罢了,让你们见最后一面也未尝不可。”
林晚说完,手势古怪地在龙睿的身上点了数下,如傀儡人偶一般的龙睿立即幽幽转醒,有了意识。他首先吃了一惊,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记得自己本该在安全的山庄里,怎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此地?
紧接着他抬起头看着“魔化”了的龙轩庭,又见他完全被人压制了,于“战场”完全处于劣势,顿时慌乱不已。
“轩……”庭字生生被他自己的手堵住了,不能叫,这个时候不能叫,不能让轩庭走神。
龙睿害怕极了,面色苍白,爱一个人如何能见得他受伤?何况这次失败的结果不是他们能承担得起的。看看周围,看看形势,龙睿已经心灰意冷了。他现在唯一的期盼就是龙轩庭不要有事,快些逃走,以他的性格必定留了一条后路,只要逃走了,不要再回来,他的后半辈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