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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兄走这么急做什么。” 方应看凑到无情身边,正好挡住他的去路。
“东大街的街面上的生意,有些是见得光,有些是见不得光的。我也不瞒你成兄,只是你这么招摇过市,我这东大街还做不做生意了。成兄也是明白人。你六扇门的人想来我东大街找人,你尽管开口,方某与成兄一样都是大宋臣子,自然也会尽心尽力的为皇上办事。”
揭开了序幕,并不表示好戏可以开锣,无情很舒适的靠在轮椅的后背上,与方应看多拉开一点距离,:“找人?小侯爷多心了。”
“是吗?原来成兄不是找人啊。方某误会了。”方应看的笑没了那份优雅,倒像极了痞歪歪的市井无赖,“不找人,你上东大街做什么,难不成今天满汴京城都在传说的事是真的?成兄何必这么委屈自己呢?仰慕我就直说呗,绕这么多弯做什么。”
无情抬起头,用蚀骨地冷凉逼视着方应看,他俏丽的下颔仰起,跟纤弱的颈项成最秀美的弧度。却正方便了方应看,他异样的猎色目光故意在他脖上露出来的肌肤上勾留。
方应看的眼睛很锋利。无情耳下闪现的青筋,以及皮肤上隐现的疙瘩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从心底觉得有点高兴,嘴角勾勒起来,以加倍暧昧的笑意去挑衅。是人都有弱点,无情当然也是人,他又不是一块石头。
可是,无情缓缓吸一口气,竟然微微倾著脑袋,夹带着冰沫的笑浅浅的,映不进他飞雪般清明冷冽的眼睛。:“市井传说,小侯爷何必当真,小侯爷是千金之子,又不是什么深闺名媛,崖余岂可随意仰慕。”
小方是最难写的一个人物
风当初设定这位小侯爷
真是有点自不量力
冰山上擦火花?
小侯爷,只有委曲你坏一回了
不然这火花没法出来啊。
(24)
仿佛没听出来无情话里的讥讽,方应看凑得更近了,低笑着说道:“知道我是千金之子还仰慕我?呵呵,成兄既然如此执着,又何必弄这些事事非非出来,神通府与神侯爷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能让大家都得偿所愿?”
无情的心底刹那之间有一种想逃的冲运,热而潮湿的呼息都快要喷到他的脸上了,毒蛇吐着信子嘶嘶的恶寒也不过如此吧。手刚刚一动, 方应看就轻轻地按住他的手,这双手再怎么温暖和干燥也压不住无情肌肤上涌起一层寒栗,他说话的口气更像在哄小孩子:“成兄的明器留下来对付别人吧。以你我的交情,成兄你未必舍得伤我。出了这个门,肯定有些三姑八婆之类的人会问,吖,方小侯爷怎么会被成大捕头打伤。不是说成大捕头仰慕方小侯爷吗?哦,人家两口子花枪呢。”
千算万算,无情从来就没算到过,方应看会连这种地痞流氓的无赖手段都使出来,亮光一闪,方应看的右手手背裂开一道口子。力用得很巧,只是破了一层浅浅的皮,痛却是刮骨般的痛。流言蜚语对无情来说,没什么好在乎的。但是现在并不能杀方应看,六扇门与刑部与方应看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的面具,暂时还不能撕破,更何况,掌握了刑部的方应看才能暂时牵制得住童贯的势力。动荡不安的局势对方应看这样的人来说不求之不得的。
无情的语调带着很明显的寒意:“小侯爷真会说笑。实在惭愧,手偏了下。”秀气的指间尖多了一枚普普通通的铜板。
“没事,下次小心点就行了。至于笑话吗,咱们可以换点更刺激的。”方应看抬起手,血才开始冒出来,方应看若无其事地说道。都说这位成大捕头泰山崩于前而能面不改色的,现在,他到底还没有沉住气,那么再进一步,怕是这个人从此连东大街都不会涉足了。
“哧”地一声轻响,方应看冒着血的手,微曲,半勾起手指头,在经过无情的脖子处的时候,突然改了方向,稍一用力,无情白衣领大开。方应看微温的手指头拂过苍白的肌肤,微微一僵,虽然是冬天,屋子里的温度并不低,活人的体温的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方应看眼里的光影一下子凝住了,他出身豪门,风流不羁,入有美妾相陪;内有艳女娇童,现在在他眼底,没有什么玩意称得上新鲜的了。但是,他从来没见过以这种白色呈现的肌肤,不是白暂,不是惨白,而一种近于透明像银耳那样的白,连皮下细小的血管都隐约可见,很快的这种白渗进了一种淡粉浅红,整个精巧的锁骨都变成了一种半透明的红玛瑙。
啪,清脆地一声响。不敢杀他,并不表示,无情不敢打他。他的手劲还是不算小的。只一下,就逼走了方应看。等方应看再回头望过来,无情只剩下一个稍纵既逝的背影,扬眸远望,只淡谈的瞬间,就成了远逝的流星。
手不由自主的拂上了有些热的脸,不用照镜子,方应看也知道,这脸上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痕迹。无情真的丢不起那个脸。
“小侯爷。无情已经离开东大街。”一个娇软的女音在他后面响起来。
“燕儿?”方应看看似欣赏的打量了装扮成寻常方府小厮的燕儿。不着胭粉,别样风情。
燕儿被方应看这么盯着,脸上飞起两朵红云,抿着嘴笑道:“公主说无情不会轻易罢手,所以叫我过来看看,他会捣什么鬼?”
点点头,方应看笑了笑,笑颜未退,他已一耳光扇了过去。“回去告诉你主子,成崖余只是瘸子,不是瞎子。”
还迷惑在方应看陶醉春风般的笑容里的燕儿丝毫没有提防,一下子就跌落在冰凉的地上。下意识了捂了肿起来半边脸,大滴的泪在睛眶里打转,却不敢滴落下来,强忍回委屈,低低地说道:“是。”
逼回眼里的湿意,燕儿慢慢地爬了起来。方应看冷眼看着,又是一笑,燕儿一阵心惊,方应看已走了过来,替他拂试掉身上的灰尘,温和地道:“你暂时不能离开这里。无情现在要是杀个回马枪,你会被他撞个正着的。”
果然,很快就有人来报了:“小侯爷,无情又回来了。 ”
这一次,无情不是来给息红泪置办嫁妆的。而是来执行公务的。铁手,追命分两头再人封锁了东大街。六扇门的捕快一下子布满了整个东大街。 他的身边还多了两个人,一个褐衣沉着;一个青衫俊逸;正是戚少商和顾惜朝。
走出博雅轩的大门,方应看笑模笑样的跟三人打招呼,东大街是他的地盘,做主人就得有做主人的样,就算是手上有伤,也就不能怠慢客人。
顾惜朝洞若观火的目光扫过来,落在他血迹未干的手上:“方小侯爷,手怎么了。”
“我的手怎么了,顾公子尽管去问成大捕头。成大捕头暗器无双,方某当时还没留意的成大捕头的手,就已经这样子了,所以怎么受的伤,方某还真说不清楚。”方应看带着明显地不怀好意,瞟向无情。
这张脸的厚度已经超过了无情的想像,这种下三滥的路数,无情没法接招,也不想再接,他低垂的眉目柔静得像带结了冰的湖面,方应看的每一句话,就像是落在冰层上的细雨,没有一点作用。
东大街是繁华场所,就算戚少商和顾惜朝不动声色,也还有来来往往的人,听着方应看意味深长的话,都不由自主的望向轮椅上的无情。
“怎么顾公子对我的手又不感兴趣了。”见顾惜朝不再问了,方应看唯恐无情不够难堪地说道。
顾惜朝轻轻一笑,目光掠过那群看热闹的人,那些望着无情的眼睛,就又被这一笑吸引过来了:“这种事情平常的很,没什么好问的。我以前常听少商提过,这些年来伤在无情手里的登徒子,怕是数不过来了。多小侯爷一个也不多。少小侯爷一下也不少。咦,小侯爷,你脸色怎么了。无情暗器上从来不喂毒的。”
“惜朝,我们还有正经事情要跟小侯爷谈呢。”明明是强忍了想笑的冲动的,戚少商脸上的酒窝欢愉得赏心悦目,他扬了扬手里平乱袂,正要跟方应看说话。
方应看已经先开了口。“成大捕头不就是要这东大街上找人吗?”
“不是。”戚少商正色道:“小侯爷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找人的。我们是来抓人的。”
“一回事。满汴京都在说成大捕头仰慕方某,方某今日要是为难,倒显得矫情了。几位自便。方某不陪了。”
顾惜朝很惊讶地望向戚少商道:“成大捕头仰幕方小侯爷?少商,你有听说吗,我一直以为无情仰慕的六扇门后巷那个开面摊的小姑娘。前天他还让银剑送了人三十两银子。”
戚少商装模作样的说道:“呃。。。。方小侯爷可能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准。道听途说,小侯爷也别当真。无情不至于这么没眼。。。。。小侯爷眉清目秀,品行无双,无情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小侯爷尽管放宽心好了。”
“少商,你不能这么说,小侯爷高贵端庄,自然是强过种开面摊的小家碧玉的。那个,小侯爷千万不误会,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惜朝,小侯爷心胸宽广,自不会别女孩子那般拈酸吃醋。不过那个卖面条的小姑娘的事,你还是不要说了,就算小侯爷不介意,八大刀王岂能眼睁睁地瞧着小侯爷受委曲。”
两人一唱一和,方应看只气得七窃生烟,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听二人说完了,才咬了牙笑道:“原来二位贤伉俪上我这东大街,不是来抓人的,是来唱戏的,也行,方某不拦着。”
顾惜朝嘴唇微剔,不着痕迹的笑着:“原来小侯爷喜欢看戏啊,果然是有闲情逸致的很。只是成大捕头俗事缠身,怕是没空陪小侯爷的,小侯爷尽管一个人在这唱红拂夜奔好了。”
“顾公子果然妙语连珠,风趣得很啊。”看热闹的人群里,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来。
方应看顿时有一种想骂娘的冲动,还嫌他的东大街不够热闹吗?
=千堆雪(25)——BY:倦倚西风
西风今天白天没空,我估计也忙,所以,凌晨发了= =||||
25
笑声初歇,一旁的人群里走出一三十多岁中年文士模样的人,方脸细眉鼻如悬胆,白净的脸上,留着修得极精致的八字髭须,他笑语吟吟拱手说道:“小侯爷,大捕头,幸会了。在下今日得闲,正准备四处逛逛的,可恰就遇到大捕头亲临东大街,这可真是在下的福分了。”
“平王?”无情心神一凛,忙在轮椅上欠了欠身,以示恭敬。
来的正是当今圣上唯一的胞弟,平王赵佑,一身寻常文士的打扮,只带了两个名随身侍从。本来以他这样的藩王应该是在自己的属地里的,但是他与赵佶素来兄弟情深。半年前逢太后寿辰,他进京祝寿,就被太后以叙天伦亲情为由留在了汴京。他虽贵为天子血亲,与当朝天子赵佶是最亲最近的的人,但此人向来平和谦虚,与很多朝中重臣都有交情,而且口碑也相当不错。
看他这模样,多半是在这东大大街微服私游。
此时的东大街,戒备森严,已全然不是平时热闹喧嚣的市集景相。铁手和追命,一个在街头,一个街尾设置了层层障碍,但凡进出人等,都得仔细盘察,整条街上,六扇门的衙役,随处可见,一队队的整齐有序的守在街的两边,只等无情一声令下,就直接进两边的楼堂馆所搜人了。
赵佑笑着摆摆手制了无情的行礼,道:“大捕头客气了。此处不是朝中,你我都不必过于多礼。”他眼睛转到顾惜朝身上道:“这一位想必就是传说中惊才绝艳的顾公子,果然是风趣得很。小侯爷向来牙尖嘴利的,这会算是遇到对手了。”
无情知道顾惜朝不认识平王,忙替顾惜朝作了介绍了,顾惜朝淡淡的扫他了一眼,抿了嘴一言不发。他即是微服,顾惜朝自觉也没必要见礼。听他说话的口气,跟方应看倒是很熟络的。此时,六扇门封锁东大街,他跑了出来,只怕也不是看热闹这么简单了。
方应看也过来寒喧了几句。见外面人来人往的,请赵佑到博雅轩里面坐坐。赵佑答应着,脚却没有移动半分,眼睛只是看着无情。
无情秀眉一剔,道:“王爷可是有事吩咐?”
赵佑连忙说道:“吩咐两个字,小王可当不起,小王有事来求大捕头行个方便的。”
“王爷何出此言,崖余不敢当。”
‘“这个,这街上吵吵嚷嚷的,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方小侯爷,居然到了你的地头,说不得得借你的屋子说说话了。 成大捕头公务在身,走得远了,也不方便,这博雅轩就先借我们坐坐了,大捕头,我们进去谈谈如何?”赵佑身份尊贵,虽然笑得满脸开花,语气也多是商量,但这些人包括顾惜朝在内都没有异议。
众人谦让了几句,赵佑带头先进去了,众人才随后进去。
方应看亲自命人布茶。
赵佑喝了几口茶,才笑着道:“也实在是小王多事的很,前几日闲来没事,在这里逛来逛去,见太和园的糕点不错,一时性起,就给太后捎了点回去了。太后尝了说,比御膳厨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