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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奇怪,怎么了……啊……」抬头,疑惑地看著他,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全部被慕容萧吞进嘴里。
滚烫的吻疯狂的烫过唇舌,占领了口腔,以掠夺的速度横扫一切可以触碰到的地方,深深地吻进去,用力地舔著口腔内柔软的内壁,卷住湿润的舌头再也不放。
跟不上他的速度,甚至跟不上他的热情,卓卿的呼吸乱成一团,张口想要喊他一声,希望他别那么著急,却被抓住头发、被迫扬起头,接受他更深的探询。
急急吞下慕容的气息、他的汁液,吞下他欲罢不能的火热深情,卓卿发出低低申吟。
缠绵的吻终于结束,卓卿柔顺地靠在慕容萧怀里,急急地喘息。
头枕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倾听他狂乱的心跳,卓卿说:
「慕容萧,你答应过我的,不会离开我的哦!」
「你想跑都跑不掉。」
慕容萧刚说完话,双手插在卓卿腋下,高高托起他,直接将他平放在屋子中央的圆桌上,顺势压在他的身上。
一改先前的狂乱方式,温柔地吻上五官,温柔地抚摸著身下紧张的身子:
「卓卿,又不是第二次了,你怕什么?」
「我……啊……晤……不要摸那里……」卓卿捂著嘴,拒绝再发出这么丢脸的声音。
「把手拿开,叫给我听听。」恶意地用手握住脆弱的地方,微微使力,成功听见卓卿发出更诱惑的申吟。
粗鲁地扯掉碍事的衣服、扯掉碍事的裤子,慕容萧将身体挤进他意欲合拢的双腿间。
「太丢脸了,不要……」卓卿哀求的声音甜腻腻的。
「不许说不要。」低低吼了一声,用力挺进那只属于自己的身体,坚硬如铁的分身被夹得仿佛要断掉一般,潺潺的汗水沿著身体的线条流淌。
「慕容……慕客……」卓卿哭了出来,那份占有的感觉太过鲜明,每一次挺进仿彿刀划一般,把这所有鲜明刻在身体上,感觉出奇地敏锐,就连滚动的汗水沿著结实的臀部流淌过结合的地方都感觉得到。
「如果可以,我想带你远走高飞。」
「去……啊啊……去哪?」缓慢地抽出坚挺,又猛烈的推进,颤栗传遍卓卿全身,因为疼痛而软下来的小东西变得坚硬起来,跟不上他制造的韵律,只能发出破碎的申吟声。
「哪都可以,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对,只要是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就连他都找不到的地方。
「能……能……找到这种地方吗?」身子被压得很痛,腿被张得好开,因为情欲而变得沙哑的声音,所有羞耻的样子只给慕容一个人看到。
「一定可以。」每挺进一分就想更进一分,总是被紧紧地包裹住,仿彿这一生都不要放开,这会令人发疯的感觉,激荡著整个身体,一下比一下更用力的顶进去,一下比一下清楚地体会这销魂的感觉,仿佛被电击到。
抬地他柔软的身体,就著结合的姿势,两人紧紧相贴,抚开他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发,印上深深的一吻:
「拥有你,此生无憾。」
慕容萧走过长廊,就见一人坐在树下的石桌前,那人依然一身素白,干净清爽。
那人面前的石桌上有一盘棋,他正在与自己对弈,目不转睛地看著棋局,他手执一个黑色棋子,正思量著该在何处落子。
慕容萧本不打算埋他,转身就要走人,就听身后传来他说话的声音:
「一人下棋实在无聊,你可愿意来陪我一局?」
「翔王都已开口了,我若再推辞实在是说不过去。」转念一想,慕容萧忽然笑了起来,他的眼中完全看不见笑意。
慕容萧答应著走了过去。
坐定,看著棋局,黑子白子并无优劣局势之分,平静如古井深潭,不见任何起伏,就像眼前的这人。
执起一颗白子,落下,目光始终放在眼前的棋局之上。
翔王气定神闲,拿起黑子,平静地瞅著因为刚刚落定的白子而局势有变的棋局。
『啪』掷地有声,局势重新变回平局。
「这么久没回家看看,真的不想回去吗?」翔王看著棋局问。
「都出来七年了,回去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我想要的人就在身边。」想到卓卿,慕容萧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你走后,冷清了许多。」
「小五、小六不都陪在您身边吗?而且……凤飞皇叔也在不是吗?」慕容萧顿了一下,还是说出这个本不愿提及的名字。
「你在怪我当年太狠?」翔王执起黑子的手放下,声音也沉了下来。
「没有。」慕容萧抬起头,迎上翔王深黑的眼,毫不退缩地说,「我不觉得您为了得到凤飞皇叔而使的手段太过狠毒,换做是我,我可能比你做得更绝。」
「你是怪我当年不该对卿儿下手?」
「如果说不是,你断然不信。」
「那就是了?」
「你明知道他是我的宝,你却对他下了『百年黯然』害得他学了十年的武功一夕之间荡然无存,更使得经脉逆转从此以后无法用剑,他是凤飞皇叔的独子,深得皇叔疼爱,从小到大,谁不把他捧在手心里,对他,你怎么舍得下手?」捏在手中的棋子顷刻间变成粉末,从指缝里流走,慕容萧的目光变得很冷。
「想要我不对卿儿出手那是绝无可能!我不能放任任何一个或许会将凤飞从我身边夺走的可能性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成长,即便他是凤飞的儿子也一样。我对他已经很仁慈了,只是对他下了毒,毁了他一身武功而已。」翔王的眼中掠过一丝阴狠。
「你有不能碰的禁忌,就像是凤飞皇叔,谁碰了谁就得死。而卓卿对我来说,他就是我的禁忌,谁都不能碰。」
僵持了半晌,翔王移开目光,将手中的棋子落下,『啪』的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将一触即发的紧绷感震碎。
「如果我这次动了卿儿,你会怎样?」翔王微微动了一下眉峰,他问。
「那就别怪做儿子的以下犯上。」慕容萧直接丢下狠话。
「哎……你真的跟我一样。」翔王直直看进慕容萧的眼底,片刻,他长长叹息了一声。
「七年不见,你这次突然出现究竟意欲何为?」
「带卿儿回去,我答应凤飞七年了。」
「别想,我不会答应的。」
「如果我想带人走,你拦不住的。」
「可以试上一试。」
剑拔弩张,慕容萧暗暗运气!
翔王看了他一眼,就把全部的视线放回棋局,懒懒地说道:
「嗯?」前一刻志在必得的翔王突然放弃了,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慕容萧愣在当场。
「这么多年没听你叫过我了,这会没人,你是不是可以叫我一声爹呢?」翔王锐利的眼眸变得慈爱起来,连口气都软了下来。
慕容萧捏著棋子的手停在半空,轻微地抖了一下,放下棋子的时候,他道:
「除非你答应我此生不会动卓卿一根头发。」
远远地看见卓卿的身影,慕容萧起身,不等翔王给出答案,他淡淡说了一句『失陪』,留下翔王一人转身离去。
看著慕容萧的背影,翔王出声:
「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慕容萧停了下来,他只是侧过头,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小五后天就到。」翔王半眯起眼,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
慕容萧握紧拳头,掌心有刺痛感。
「毕竟那孩子从小就最黏你,一听到你的消息马上就飞奔过来了。」
说完话,翔王迳自沉默下来,将全部的心神重新放在眼前的棋局上,仿佛从一开始这里只有他一人而已。
看著棋局再度被慕容萧刚刚放下的棋子割据成平局,翔王优美的嘴角勾勒起近乎完美的弧度,用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
「萧儿,你真的是长大了。」
慕容晴阳轻轻摇著一把扇子,笑咪咪地看著众人,如果说翔王的笑容深不可测,那么慕容晴阳的笑容就是最好的面具。
浅浅的笑容看似温柔又多情,近乎完美地展现出他脸上最美的部分。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微微往上翘,令他好看的脸妩媚了几分。
看不清笑容低下真实的情绪,天赐冷冷笑了两声:
「最近天都城还真的是很热闹,先来一位翔王,又来一位皇子,天都城快成奉天皇朝皇室成员的第二个家了。」
「多有打扰,还望天赐公子和城主见谅!我翔皇叔来这多日却总不见回,我实在是太过担心,所以跟过来看看。」慕容晴阳笑著说话,他一双琥珀似的眼睛扫过慕容萧阴沈的俊脸。
这几日慕容萧原本心情算是不错,加上他最近说什么也不让卓卿回自己的屋子睡觉,强行将他留下的手段就是彻夜缠绵,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心爱的人躺在身边,随著翔王的到来而变得阴郁的心情似乎被一扫而空。
一大早起来,就被叶不凡请到凤前殿,爽朗的心情在看见站在屋子中央的那人时就跌进低谷。顶著一张阴沉沉的脸坐在那,紧锁的眉心从踏进凤前殿的那一刻起就没舒展过。
「五皇子真是多虑了,翔王乃堂堂一位王爷,到天都城来也无非是为了求医,难道天都城的人还能把王爷怎样了?」一双鹰隼般犀利的眼睛看著慕容晴阳,慕容萧冷冷开口。
天赐和叶不凡同时一惊,如此犀利如刀锋难以接近的慕容萧是第一次瞧见。
「我倒是没这么想过,真是错怪在下了。」慕容晴阳见慕容萧愿意开口,他清亮的眼睛闪过兴奋的光芒,向前走近几步来到慕容萧面前,微微前倾一下身体,慕容萧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只是皇叔他近日身体真的不佳,加上他身中奇毒,我怕他一人在外多有不便,所以才特意赶了过来。」
「他中毒了?」慕容萧沉声问道,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微微的诧异与不信。
「他没告诉你?这不可能吧?皇叔来这就是为了求医,他都见著卓神医了,没有不说的道理。」
众人去看慕容萧,他摇头道:
「卓卿只说翔王来是为了给爱人找药引。」
「原来皇叔什么都没说!」慕容晴阳打开手中的折扇,轻轻摇了几下又合上,一拍手中的扇子,他叹道。
「翔王究竟身中何毒?」叶不凡见慕容萧抿嘴不语,他代为问道
「皇叔为了保护爱人,结果被人暗算,中了西律的『血魂』,这毒阴狠,并不会马上要人性命,却会每月发作两次,发作的时候疼痛难忍,仿彿被天下最锋利的刀剐过全身的骨头,那滋味绝对不亚于挫骨分筋时的疼痛。」
「什么时候的事?」叶不凡又问。
「一年前。」阴霾在慕容晴阳的眼中顿现,一双似水的眼睛露出哀伤色彩。
「昨天见他完全看不出来,精神奕奕,风爽风姿,比他离开的时候更显气宇不凡。
西律的『血魂』其实是一种蛊毒,中毒之人武功会慢慢消失,每月受那两次撕心裂肺之痛,缓慢地消弭中毒之人的生命,以他的功力熬上一年,怕也是快到极限了。
难道说他出现的那天我们几个站在城墙上,他并非假装没发现,而是真的不知我们的存在?
心思电转间,慕容萧出了一身冷汗!
此毒霸道,天下能解之人不会超过二人。其一人定是下毒之人,但以他的个性与手段,妄想伤害凤飞皇叔的人不会活超过一个时辰:其二便是卓卿,卓卿会不会给他解毒,他定然不知。
如果当年他没那么伤害过卓卿,卓卿肯定会施以援手,但是现在的卓卿?当年他万万不会想到,卓卿有一天会成为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神医,而他会需要被自己下毒之人来替自己解毒。
此毒非卓卿去解不可,解了之后想要拦他定不是易事!不解,他还有几天可活?
这个时候他来究竟是为了带卓卿走,还是真的为了来求医?
他说的话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
慕容萧抬起头去看慕容晴阳,他难得露出困惑的表情。
「请问我皇叔现在在哪?我人到了,该是给他请安才是。」慕容晴阳一拍手道。
「西边的客房。」
「还请城主差人带我前往。」
「我正要去西边,我领你去吧。」慕容萧道。
「有劳。」慕容晴阳笑容满面地说。
穿过几道走廊,将凤前殿远远地甩在身后,确定四周无人,慕容萧停了下来,他问:
「他真的身中奇毒?」
「原来你还是很关心他的嘛!他要是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说。」
威严的声音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