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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反正我早就知道了……」
「啊嗯、啊嗯、啊嗯、……啊!」
身体甚至兴奋得发疼,再加上深深的抽送,坂哭着甩头。但鸿岛并未理会,重新抱好他的脚,彷佛知道不需再有所节制般,以弹簧似的肌肉猛力戳插。
「呼!啊、嗯!嗯嗯、嗯、嗯!」
当他抽离的时候,坂可以感觉到淫荡的黏膜追随他而紧闭。狭长的空洞不允许任何空隙般地紧紧缠了上去,收缩得几乎发疼之后,再随着他的进入打开。
「啊、啊……!嗯、我、我快溶化了……」
被贯穿的感觉让坂舒服到无法正常言语。听到下半身传来黏稠的摩擦声,还以为自己真会在鸿岛的翻弄下溶化成一摊水,坂不禁害怕起来。
「你怕吗?……不舒服?」
「啊、不是…唔、舒服……好舒服……!」
鸿岛不安地凝视着坂。而坂则是拚命摇头,还捣住自己的嘴求他别停。
太过强烈的快感的确与恐怖只有一线之隔,狂跳不止的心脏让他不安且酸楚。
「啊、啊、嗯……好棒……我、我还要……还要!」
「还要……?」
安抚似的手在坂胸部上下摩挲游栘,轻轻拢住他的腰。有如吸附般紧紧包住鸿岛性器的身体,正在诉说着甜美的快感。
「嗯嗯嗯、对……快让我、舒服……」
感受着比初识鸿岛那一夜还要深的快戚,坂心想,那次果然不只是药效的关系。让他为之沉溺和混乱的,并非只是被强行进入的快感,而是得到需求已久的满足感。
「思、思思思、思——!」
他舔着自己干燥的嘴唇摇头,仿佛受到若隐若现的舌尖吸引,鸿岛疯狂地往他唇上吻去,还用两手的大拇指揉捏他的胸点。两人唇舌交缠的呻吟声,消失在彼此的喉头深处。
「差不多了吧……?」
「嗯……唔、我、我可以射吗……?」
才听他在耳边低声说『我快了』,坂的泪水便夺眶而出。两人全身早已汗水淋漓,肌肤感觉到黏稠的液体滴落,紧贴的地方更加湿滑。凝视着鸿岛早巳失去控制的脸,坂趁自己尚未被高潮的感觉全然吞噬而失神前,使尽全力说:
「斋…可、可以……了吗……?」
「嗯……可恶、啊……好棒……」
鸿岛边前后抽插着,边摩擦心爱的人灼热的象征。而坂也努力扭动腰身,感受鸿岛的体液在自己体内弥漫,心跳也如敲钟似地狂跳起来。
「对不…我要……了……」
「啊啊啊……啊!」
感觉鸿岛的热流在体内进发的那一刻,快乐中夹杂着痛苦的幸福感,让坂也眩晕地迎接了高潮。
全身紧张与松弛反复交错,汗毛全都竖了起来。坂拚命揪住鸿岛宽阔的胸膛,而鸿岛也用力抱紧了他。
「啊……啊……」
鸿岛撩起余韵过后还泪流不止的坂头发,爱怜地亲吻着他干燥的嘴唇。感觉他的嘴唇徘徊在自己眼角,下意识闭上眼睛的坂,全身又掠过一阵颤栗。
「……你还怕?」
鸿岛不停以吻来安抚坂削瘦而颤抖的双肩,低声询问。他的声音是那么深沉,坂随身体兴奋而高亢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他无言地摇摇头,鸿岛用双手捧住他的脸,嘴唇轻轻印了上来。
「我、不怕……」
「那,为什么哭?」
压迫在胸口的尖锐痛苦尚未消失,坂仍无法停止泪流。鸿岛修长的手指愈温柔,就愈让他难过。
「怎么了…?」
「……」
在温暖的体温和鸿岛的味道包围下,连指尖都感到阵阵疼痛。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坂像孩子般不解地摇头,鸿岛不住地抚摸他的头发。
怦通怦通,鸿岛的心跳已恢复正常。听着他的心音,迷迷糊糊沉浸在那种伤痛中的坂,豁然明白原来这感觉来自寂寞。
(为什么……?)
从没在做爱后沉浸感伤的坂,不知该如何自处,这种不习惯的感觉,甚至让他不舒服起来。
鸿岛是如此温柔,无论是他的手指、嘴唇、声音、爱抚,甚至是贯穿自己的性器,但胸口为何如此疼痛,连坂也不自知。
不明白坂为何呜咽起来的鸿岛,只能轻轻抱着他的头。恶戏般地边抚摸他仍湿润的大腿时,坂忍不住又倒抽了一口气。
「喂、你说过喜欢我吧?」
「……嗯。」
「也说过,如果被我讨厌宁愿死吧?」
坂点点头,却不解鸿岛怎么还在确认,难道他仍然怀疑自己?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迎视到对方柔和而带笑的眼神。
「不过,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辛苦?会让你难过到想哭?」
「咦……没、没有这回事,是我……」
那种几近混乱的感觉,该怎么表达才好?坂咬住嘴唇,鸿岛叹息地松开手。他虽想挽留,却又自认没那种权利而握紧手指,这时他才发现——
(……是因为我不知道。)
虽然鸿岛原谅了他,也激情而甜蜜地拥抱自己,但坂不知道是否该就此满足。
「……嗯?」
看到鸿岛那游刀有余的平静表情,丝毫察觉不出与自己相同的焦急,坂愈发感到悲伤。
「我……」
如果还想要他的甜言蜜语,自己就真的太奢求了。然而,一旦知道心中这份苦闷的真意,坂只是更加无法克制这个欲望。一句简单的话也好,什么都好,但他也知道,强迫求来的话语并无法满足自己。
「怎么了?」
坂困惑地低下头,看到自己横陈在潮湿皱乱床单上赤裸的手臂,又开始颤抖起来。就像自己的身体一样,他连心都为鸿岛赤裸裸地敞开。那种完全曝露的感情太过强烈,好像只要轻轻一触就会进裂开来。
自从与他相遇,自己害怕的事物一一增加。总是在哭泣和畏怯中度日,找不到从前心如止水的自己,也为自己丑态毕露感到羞耻。
可是——
每当鸿岛的大手触及自己,坂便明白,再也无法隐瞒那种宛如所有不安都烟消云散的感情。
「……你对我……」
「思?」
被鸿岛催促的坂屏住呼吸。
他想听鸿岛说喜欢自己。即便是一时戏言也无所谓,他只要能被鸿岛的温柔满足就好。
(就算骗我也无所谓……)
他明知道鸿岛会答应自己的一切要求,但得到答案之后又如何?坂悲惨地知道,自己仍旧会因为怀疑而陷入自我厌恶之中。
(我该怎么办……?)
自己的丑态,早巳完全暴露在这个最不想让他知道的人眼前,他还能要求什么?
「……?」
坂迷惘地垂下眼睛,毫无血色的嘴唇迟疑地颤抖着。
「对不起……欺负你好像已经变成我的习惯了。」
忽然被鸿岛重重吻了一下嘴唇,坂惊讶地抬起头来,迎视上对方的苦笑。
「谁叫你哭的样子实在太可爱,所以我才……对不起。」
「可爱……」
这意想不到的形容词让坂想抗议,却立刻被鸿岛堵住。
「……谁叫我就是喜欢你哭的样子?」
「咦……?」
(他…刚才……说什么?)
不明白鸿岛话意的坂一脸茫然,只有通红的脸和狂跳的心音,早一步对鸿岛的话有了反应。
「好吧……那就用加法来算。」
「什么……?」
「虽然起点是负分,但以后慢慢加分不就得了?」鸿岛低声说。
鸿岛应该也知道,说比做来得容易,在他沉稳的声音和表情深处,也有着难以隐藏的痛苦。
过往种种既已发生,就不能当作没有过。彼此心中隐藏的扭曲面部曾伤害过对方,才会造成两人之间如同折磨般的痛苦。
明知前景并非一片光明,鸿岛却仍这么说,坂垂下眼睛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耳边感觉到他吁出一口长长的气,响应着他的拥抱,坂放松了自己。
「我也没办法啊……就是忘不了。」
「……啊。」
「无论怎么生气、愤怒,我还是无法不理你……」
所以我早就已经认命了。看到鸿岛豁然的表情,坂胸中掠过一抹隐晦的痛苦。
「——可是……」
坂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却接收到鸿岛清爽而开朗的微笑。才两个礼拜的时间,他已成熟许多。
「我不是说了,让我疼爱你吗?如果只是想做,才不会这么说哩。」
「可是你……」
明知自己应该改变的坂仍旧积习难改,鸿岛宽容地凝视着他。
「都不准你说『可是』了。你真的是老师吗?怎么连母语也不懂?」
坂照旧难以置信地摇摇头。鸿岛像在课堂上面对脑筋转不过来的学生般,热切解说起来。
「……我是说,我们来正式交往啦。」
「斋……」
「我要把你这多疑的个性矫正过来。」
鸿岛笑着轻拍他脸颊两下,坂卑屈地皱起眉头。鸿岛都已经这么说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他总是让我……总是在原谅我……)
我没资格得到这种温柔啊,坂红着眼睛想。
「你又哭了。」
「对…对不起……」
不想再让他看到自己怪异的表情,坂把脸埋进鸿岛的肩头。然而下一秒,却因另一种意思而皱起眉头。
「啊……咦?」
鸿岛的手又滑到他还火烫的双臀之间玩弄着。
「啊……不行啦……嗯、嗯……啊、」
被鸿岛的手指随便蠢动几下,又燃起了坂的心火。鸿岛恶作剧似地笑着说:
「不行,刚才我可是被你设计了。……而且我很温柔吧?」
所以你应该没问题的。感觉他的手指在体内翻搅,坂难耐地把脸贴在他强壮的肩膀上。鸿岛边把他敏感的耳朵整个含进口中爱抚,边轻声说:
「我不会太粗鲁的。……我还打算以后要好好爱惜使用呢。」
「斋……不要、啊……」
比起触感和其它一切,『以后』这暧昧又像毒药般的甜言蜜语更让坂深深沉沦,他的指尖不觉紧了起来。他抽搐震颤地摇了摇头,鸿岛却贴着他的额头要他别闪躲。
「什么不要?……你想怎么样?」
「呼……啊啊、啊啊嗯、」
「光啊啊的话,我不懂你的意思耶。」
「你……好坏……」
明知道我最承受不了这种攻势。坂瞪了他一眼,感觉他的吻温柔地落在自己胸上。
这个吻仿佛在说,连在这胸膛深处那颗胆小又狡猾的心,他也会好好去爱。坂小心翼翼地将手指伸进他的头发,轻轻抚摸。
坂悄悄拾起头来,看到鸿岛嘴上虽然说着戏言,眼神却分外认真。两人视线相遇的那一刹那,潜藏在胸口的情愫又让坂呼吸困难了。
「斋……」
「嗯?」
「……我好痛苦。」
这跟和鸿岛说再见那天如刀刺般的痛楚不同,而是像被紧紧勒住似地教人晕眩。然而,明白这份痛苦是源自太过深爱而来的甜蜜酸楚时,坂湿润的眼睛不禁微笑起来。
「你得救我才行……」
听到两人初相遇时所说过的话,鸿岛的眼神轻微动摇起来。他握住坂伸过来的手,那吻上指尖的感触让坂又感觉到不同的痛楚。
那感觉就像一根小小的刺,穿透了坂心中对鸿岛爱意所存有的一切畏惧。
彷佛心有灵犀而理解的鸿岛,也以唇将坂仅存的恐惧碎片吸取消化。
知道这段漫长的孤独时光终*要结束,坂尽己所能温柔抚摸着鸿岛的头发。
为了强力支持着自己的恋人,坂希望自己能够有所改变。
他闭上眼睛,希望自己不要忘了这份希望,也祈求幸福永远不要消失,希望他不要放开自己这颗荒芜的心。
他悄悄缠上鸿岛的手指,祈祷似地紧握着,深怕掌心里最珍贵的东西会凭空消失。
鸿岛静静地笑了,像要给坂一个梦想似地温柔吻他。而坂所掉下的泪水,也透明的不含一丝杂质。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