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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前辈,您的话我可以全部相信吗?”
“信也罢,不信也罢,昔人已经去了。”
炎烺再仔细看了苏源一眼,说了一句多谢便跃下殿顶,消失在夜色中。
刚刚苏源说的那番话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按苏源的说法,自己的确是魏子瑜无疑。魏紫来和自己是兄弟,但恐怕更多的是立场上的对立,是他间接地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不过……他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当年的他不过是个小孩罢了,恐怕也不知道什么。
不知不觉地,他又来到紫来的床前。紫来还没有醒来,脸色在暗淡烛光的映衬下更显苍白。他着魔似的看着他的脸,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对,是一种无法忽视的熟悉感。
他失忆后第一次来到魏国见到他时便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萦绕在心头。这……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弟弟吗?
他不自觉地伸出手,刚抚上紫来的脸却又收了回去,然后转身,步入黑夜。
仍在昏迷中的紫来做着长长的梦,在梦里,听经阁外的桃花开了,如云似霞,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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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六章 。。。
“我想离开一段时间。”炎烺淡淡说着,那平淡的语气倒像是替别人说的。
炎景拨弄玉扳指的手霎时停住。“为什么?外公记得你并不是任性的人。”现在两派争权日益激烈,怎能说走就走?
“是为了你带来的那个人?”炎景不禁想到那个还在昏迷中的齐紫,那孩子的确有可能成为炎烺离去的理由。
“不,不是的。是为了我自己。”他的声音显得有那么一丝急躁,让炎景微微有些诧异。
炎景盯了他半响,终于柔声道:“阿烺,你也知道现在皇帝排挤我有多厉害,若是你这么走了,外公不是孤立无援了吗?”
“外公,我相信您一定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即使我不在也没关系。”
炎景看着炎烺的眼睛,“阿烺,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外公不希望我知道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他看着炎景,眼神清澈。
炎景心中恼火,但最终还是压了下去。从哪儿知道的又怎样,最终还是知道了。况且当年知道内情的只有几个得力的干将,他又能责怪谁?
“好,外公明白了。你要多长的时间?”
“三个月。”
“好,三个月后,你一定要回来。”炎景的嘴唇有些颤抖,但还是克制住了。
和炎景说完这番话,炎烺推门离开。炎景又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拿起桌上的油灯进入了房间的里间。那墙上空空的,几张画像显得特别明显。
炎景拿着油灯照亮了最右边的女子画像,凝视了一会儿不禁有些感伤。
“丽儿,你说他会像你那样离开我吗?”
紫来重伤后第二次醒来,发现自己似乎到了另一个地方。窗子是开着的,庭院里种着许多桃树。
紫来穿好衣裳,推开门出去,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男子背对着他站在庭院中,粉色的桃花瓣随着微风飘下。这一瞬间,他几乎以为他还在梦中。
“你醒了。”炎烺听见推门的声音,回过头。
“炎将军,这里是哪里?”紫来有些疑惑,上次醒来的时候明明还在王府里,怎么再次醒来却变了个地方?
“将军府。”他答道,简单但很明了。
“谢谢你救了我。”紫来看着站在庭院中的他和他身后的那片桃树,觉得有些恍惚。
“没什么。”他顿了顿,“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去南边的沿海一带。”
“我和你一起走吧。”
“为什么?”
“这段时间想出去走走,你我恰好可以结伴而行。”
紫来犹豫了一下,“那好吧,又要麻烦你了。”
半月之后,紫来和炎烺二人出了洛城。在这十几天里,紫来的伤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炎景也将一切事情安排妥当,找了一个得力的属下易容成炎烺的样子,这样可以暂时瞒住众人。
为防节外生枝,二人都戴了斗笠外加稍稍易容。因为紫来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便坐在马车里,由炎烺来驾车。也许是因为走得很隐蔽,所以一路上都很顺利。
又过了十来天,他们一路走走停停欣赏风光,在一个秀丽的小城停下。打听一下才知道,这城叫南城,位置在炎魏两国的交界处,但还在炎国境内。
这南城树木众多,风景秀丽,让旅客不禁想留下来多住几日。
“我们就在这里停留两天吧。”紫来掀开帘子,对坐在马车前面的炎烺说道。
“好啊,此地风光甚好,不多留两天可惜了。”
说完下车,把马车赶到一间客栈旁。紫来下车后,殷勤的小二便招呼二人进去,顺便叫店里的伙计把客人马车和马安置好。
也许是小城不曾来过许多客人,所以店里空荡荡的,并不热闹。但紫来和炎烺都是安静的人,所以也不怎么觉得冷清。
老板和小二都很殷勤,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所有的菜就都上齐了。紫来正准备动筷子,炎烺却阻止了他。
“别吃,菜里有迷药。”
紫来把筷子放回去,却听见二楼有碗筷落地的声音。接着有人大喊了一声:“他奶奶的,竟敢用迷药来害你大爷!”
一听这声音,紫来一怔。是庆晔!
下面的小二和老板一听,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便招呼店里所有的伙计聚集起来。一帮围住紫来和炎烺,另一帮围在楼梯周围。
一张桌子从楼上飞了下来,砸中了两个伙计。眼看已经开始动手,伙计们纷纷拔刀,向楼上冲去。
炎烺用剑鞘挡住那些人的攻击,护着紫来到了客栈外面。接着踢飞地上的石子将那几个追出来的伙计击晕。
这时楼上的有人洒了一大把迷药下来,把客栈里的伙计迷晕了一大半。一个身着浅蓝衣衫的年轻男子飞身而下,用手中的扇子将剩下的几人打晕,客栈里倒了一大片人,十分壮观。
“卿卿,你真厉害!”庆晔摇着扇子从容地从楼上慢慢走下来,顺便踩了几脚地上躺的强盗。
廖雨卿皱皱眉,不是说过很多次,不要这么叫的吗?
“真晦气,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家客栈,竟然是间黑店。”
“好了,我们还是赶路吧,去找下一家客栈。”
本来庆晔还想抱怨,却在走出客栈时止了声。
“紫来?紫来,真的是你吗?”庆晔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了紫来。
“我就知道你没有死,我一直不相信你已经死了。”他只说了两句,便泪流满面。
“庆晔……”看着眼前这人,紫来思绪万千。
“知道魏国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我便回国了,可还没到上京就听说炎国已经胜了,回到上京听说你已经死了,我怎么都不相信,我怎么都不相信……”
“所以,……所以我决心到洛城去找你。我想,兴许你是被俘虏了也说不定……”
看着拥抱的二人,炎烺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这人,是谁?
庆晔赖在紫来身上哭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顿时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算什么嘛?
“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你一定要仔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庆晔直起身来,发现紫来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他仔细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大……大表哥?大表哥也没死吗?”
“我不是。”炎烺冷冷地回答。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既然是魏子瑜,当然和这人也有关系。不过还是算了,到时候再跟紫来说清楚吧,等他能接受的时候。
“他不是子瑜,只不过长得很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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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七章 。。。
庆晔又盯了炎烺半响,终于收回了视线。
想想也是,魏子瑜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不过紫来还是好好的,这真是太好了!
“我们还是先行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吧。”廖雨卿说道。
“是啊,等到了下一家客栈,我再和你慢慢说吧。”
庆晔点点头,帮着把马和马车都弄过来。
“紫来,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庆晔指着他缠着绷带的脖子,语气有点担忧。
“哦,没什么。不小心伤到的,已经快好了。”紫来含糊地答道。不过庆晔倒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又忙他的去了。
原本好好的院子里躺满了人,不是被迷药迷晕的就是被打晕的。像这样的黑店自然是不能让他再逍遥下去,所以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他是平安王?”炎烺在记忆里搜索,魏国的皇室宗亲原本就很少,王爷也只有几个。按年龄来看,只有平安王对得上号。
“是。我们从小在一起玩,彼此感情都很好。”紫来温和地笑着,丝毫不掩见到故人的喜悦,但见到紫来笑容的炎烺却陷入了沉思。
从魏国破灭开始,他便是孤身一人。但如今,他已经找到了故人,还会和自己一起走吗?
接下来几人把店里的伙计全都用绳子捆住,又把老板和小二丢在小城的官府外面,外加一纸罪状书。
做完这些后,马车缓缓向前行驶,坐在马车里的紫来和庆晔都很开心,而炎烺却有些心不在焉。
“炎兄是炎国人士?”廖雨卿问道。
“是。”
“炎是炎国贵族的姓氏,炎兄是炎国的贵族?”
“是。”他接着回答,话里依旧没什么感情。
道路两旁的风景慢慢地向后退去,前方的风景新奇而美好。不过,这样的旅途不会持续太久,不久之后他还是会回去,回到外公的身边。
他们的下一站是临西,听说那里有美丽的古木和繁华的夜市。
一路上庆晔和紫来断断续续地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紫来自然是没有把所有的一切告诉庆晔,只是说炎烺救了他,并带他来到洛城。
相比于有说有笑的二人,寡言少语的炎烺自然和廖雨卿没什么可说的。他只是安静地驾着车,然后开始回忆那些他已经忘掉的从前。
最近总是有一个身穿淡黄衣衫的小小少年出现在他的梦中,从他可爱的脸蛋来看,应该是小时候的紫来吧。不过其他的他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甚至无法想起母亲的样子……
他低下头,这些关系还真是混乱,看来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解决的。
马车继续向前,渐入一片荆棘地。下一个城镇就在不远的前方。过了荆棘地,眼前是视野豁然开朗,这果然是一个繁华的小城镇。现在已是黄昏时刻,家家户户都点上了灯,整个小城熠熠生辉。
林立的酒肆,纸醉金迷的花街柳巷,都向人们传达出繁盛的信息。
“这位爷,进来坐坐嘛!我们这里有很多好吃好玩的喔……”一个扮相妖娆的女子对着廖雨卿抛了个媚眼,廖雨卿面皮薄,一下子红了脸。
“我们换一家吧。”
“不,就这家吧,这家挺好。”庆晔整整衣衫,下了马车。对站在店门口的女子笑了笑,还是从前的那副不羁样,这倒让那招客的女子微微红了脸蛋。
紫来掀开帘子走出来,抬头看了看店的招牌,“鸿兴酒楼”。不是青楼就好,庆晔这家伙,过了这么多年还是那副样子,见了漂亮一点的女孩就管不住自己。
酒家的饭菜很好,看来庆晔倒没选错地方。
“庆晔,你运气挺不错的,随便选的酒楼也如此合心意。”紫来说道。
庆晔眉毛一扬,“谁说我是随便选的?”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庆晔神秘地笑了笑,“我刚走到门口就闻到香味了,所以我觉得这家酒楼的饭菜一定不错!”庆晔说完,又夹了一个猪蹄膀毫无形象地啃了起来。紫来因为脖子上的伤还没好全,有很多菜肴都要忌口,所以只是吃了些清淡的菜。
一顿饭过后,庆晔还是抵不住诱惑,说是要去考察考察当地民情便拖着廖老板一溜烟地跑了。问紫来去不去,紫来只是温和地笑着,然后摇摇头。
庆晔喜欢热闹,但他不喜欢。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习惯了一个人独处的寂寞,即使有了机会却不想步入那些过于热闹的地方。因为看见别人的热闹,更会反衬出自己的孤独。
“你不出去走走吗?”炎烺问道。这时的他换掉了在路上时穿的黑衣,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