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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对了,他还好吧?内力恢复地怎么样了?”昏过去前的最后一幕,我还清楚记得,那漫天飞扬
的梨花瓣,张扬地奏着胜利的乐章。梨定是打过了那讨厌的家伙,我才有可能安稳地睡了这么久。
“不麻烦不麻烦。”内连忙摆手,然后窥探地问,“梨公子内力受损了?”
“嗯··”我喝着稀饭,含糊地应了声。梨就是这样,逞强地无懈可击,喜或忧,甜或哭,都不盈于言
表。
“那个··严重吗?碰到坏人能应付吗?”内有点紧张地问。
“他用他那绝世武功还好,不用可能连我都对付不了,你说严重吗?”我趁着盛稀饭的间歇,迅速说道
,“没事,在他虚虚弱弱的时候,我来保护他。”说完,继续闷头大吃。
“可是··可是梨公子他独自走了呀。”内有些苦恼地挠挠头,在原地打转。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吃东西塞了喉咙,这东西还是最容易下咽的稀饭。我放下碗,所有动作嘎然而止,满
脑子浮现梨越走越远逐渐模糊的背影,耳畔不停回旋着“梨走了不回来了”,思绪乱撞,头脑发热。我
违心地大吼一声:“你骗人!!梨才不会一声不响地离开我!”
内赶忙走到我身边,按住我肩膀,说道:“他没一声不响地离开。他说英杰大会再见,希望你有出色表
现。”
“什么英杰大会!什么再见!!”我气愤地跺脚,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他能用梨落,内力弱也不足
构成威胁,他是嫌我脑子呆武功差,是个累赘!!”我也不知道这结论如何得出,只是觉得梨抛下我走
了,无论什么原因,都能归结为是嫌弃我。若不是,再大的困难,也应该彼此信任,比肩走过,而梨却
没这样做,这道理他不会没想到,他是嫌弃我!我吃东西的兴致都没了,愤愤地推了下桌上的碗,碗没
立稳,滚了几下坠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极了心碎的声音。明明之前还什么都好好的,美得跟梦境似
的··梦境,我突然恨极了这个比喻,因为梦就是这样变幻无常的。
“不是的,仁,你不知道梨公子没内力的话···”
我甩开内搭在我肩头的手,起身坚定道:“我要找他,我就要缠死他!”说着我居然委屈地红了眼,头
也不回地向门口跑去,颇有抢食物的狠劲,却迎面和进来的人撞了个正着,疼了个半死。
“小崽子,才好点就想显你那蹩脚的轻功?”闻声便知是那老农民药王大人。
“让开!我要找梨去。”他就讥讽吧,尽管讽刺,我充耳不闻绝不顶嘴,因为实在没心情去辨,只想找
到梨,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死都不放开。
“你找不到他的。”锦户侧身让开,自顾自走进屋,冲内含蓄一笑。
内抿了下唇却笑不起来,无奈道:“小亮,他以为梨公子嫌弃他是累赘···”
自己想和从别人口中听到,打击程度那是不一样的,我咬咬牙,坚决地向外迈。找不到我就一直找,反
正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站住!!”锦户突然大呵一声。
我一受惊,脚底一滑,平衡一失,跟头一摔。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我颜面尽失。愤懑却怨不得谁,我飞
快起身,拍拍身上的灰,神情淡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回来!”
我白了老农民一眼,咂了声道:“谁理你!”
“不是理我,我传你那美人的话来着,理不理由你。”锦户依旧从容镇定,我算是知道他抓了我的小尾
巴,才如此嚣张的语气对我。
我这人就是放得下脸面,为了目的,绝不倔脾气,立马化为绕指柔。我赔笑着进屋,迅速走到锦户身边
,神色姿态那是摆得恭恭敬敬:“药王大人,请说。”
锦户掏掏耳朵,悠闲地在椅子上坐下,还想拉内一起坐,却被内摆手拒绝。接着眼神颇深邃地看看我,
再看看桌上的茶水。
我忍!乖乖拿杯,体贴斟茶,恭敬语气:“请用茶。”
“嗯。”锦户抿了口茶,总算开了金口,“他说不要找他,英杰大会自能相见。另外,不要瞎想,分开
一段时间,只是想给你一个磨练自我的机会。最后,叫你勿念。”
我顿时心情好了很多,虽然是重复话,但总算在这老农民口里听到了些舒心的话。如果梨离开是这个目
的,虽有些不舍得,但我还是能接受的。
“我倒觉得你真是笨死了,挺累赘的。没想到他不这么觉得,莫非我高估了幽梨公子的头脑?”锦户一
发表自己的想法,我就很讨厌他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字。看他一句话,不仅看扁了我能力,也折损
了梨的智商。
“仁,你说梨公子内力受损,当真?”内一脸正经神色,看得我有些发寒,有很不好的预感。
“看他背这笨崽子回来的面色,十有九成是了。”锦户打断,下结论道。
“那··那遇到意外,梨公子岂不是只能用梨落?”内不安地说,有些同情地看着我。
我茫然,迷惘,无从入手,一无所知,只能傻愣愣地问:“什么··意思?”
“笨崽子,简单点问你,你们和别人打架了?”
“是。”这个问题有点被当成白痴的感觉。
“他出招的时候,瞳色可有变化?”锦户边问边形象地指指自己的漆黑眼眸。
“嗯,成了宝石红。”很绚烂的颜色。那时的梨美呆了!
“这样···”锦户意味深长地说,“那就不妙了。”
“哈?”原本在水面上浮着的心,像进水般,颠簸了一下。
“梨落在没深厚内力辅助下使用,那是变相的自残。”
“自残?”我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但还是不太明白。
锦户斜了我一眼,貌似嫌我笨,懒得多做解释。
“仁,没有内力的情况下,一般不会强迫着身体用梨落,那是在损害自己身体机能去发功,很伤身的,
而且恢复需要不少时间。多用的话,不仅被梨落反噬其他武功,还会让身体加倍衰老。”
内每深入解释一句,我的心就被扎一下。
那··梨不是很危险?遇到强敌,不用梨落难保性命,用了梨落,等于慢性自杀。这可怎么办好?!梨
,你怎么就这个时候揽去危险,独自离开?说什么磨练,那是借口,全是借口!!你是想保护我不受一
点伤害吧?那我的心情,你可顾及过?我想要保护你的心情,你如何回应?梨,你自私!你让我为你牵
肠挂肚,肝肠寸断。你若出了事··怎么办··我怎么办?我们怎么办?!为什么不一起··和你在一
起,我什么都不怕的,真的。
“他内力怎么损伤的?按道理,没人伤得了他,除非那翎宫主。”锦户皱眉,疑惑道。
“大美人没机会伤得了梨的··”翎根本没机会下手,而且身上不是被霓曼下了毒,内力暂失了么。我
越想越觉得自己是那该死的罪魁祸首。梨是与我纵欢过后,才出现反常的,虽然目前还不明所以,但我
就是知道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噔噔。”手扣门板的声响。
“梨公子怎么了?”清雅的声音划破沉闷的空气,亭亭妙曼的身段立在木板门旁,衬得屋内生辉。
“大美人?”我惊呼,有种想奔过去诉苦的冲动。想找到梨,要么我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找到算是碰
巧,历时不知要到何年何月。要么就是找人帮忙,可我认识的人屈指可数,愿意帮我的更是少之又少,
除去这足不出户的药王和内,我只想到翎宫主和玄冥少主。顾及翎宫主和梨不为人知的纠缠,我想还是
找玄冥更合适些,好歹那毛孩也是一帮派的小少爷,手下就是不缺人手。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翎浅笑着问我。
那一笑直接电得我眩晕。武林第一美男的称号也不会凭空而来,见一次电一次呆一次,即便不是窝在心
里爱怜的对象,还是会情不自禁感叹他的美好。
“风流胚子。”锦户低声骂了我一句,直直向翎走去,“翎宫主来接人的吧?关于那人的腿,我需要单
独和你谈谈。”
“好。”翎看了我一眼,温和的褐色眸子流转着浅浅波光,没说什么,跟锦户出去了。
“啪”得一下,头上被狠狠拍了一记。我捂头大呼:“内内,你干嘛!我是伤员呐!”
“色仁!”内接着踩了我一脚,云燕身轻地离开。
我眼疾手快地抓住内:“去哪儿啊?”
“要不是梨公子那般恳切,我才懒得饿着肚子照顾你呢。你还··见异思迁!”
就这样被内套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我心里冤啊,连忙争辩道:“我见是见异了,可我的思没迁啊!”
“你自己知道就好,不用跟别人强调的。别拉扯我,我早饭都没吃。”
我眨巴几下眼睛,整个儿往内身上一挂,眼眸闪亮闪亮的,语气软绵绵万般讨好:“内内辛苦了,不要
饿坏自己哦,亮亮会心疼的,仁仁也会过意不去的···”
“停!”内忒没善心地撞开我,掸肩,皱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内内去吃饭吧。”我笑得像朵花。方才那些稀饭哪够塞牙缝,什么伤后修养喝稀饭有利,我才不吃这
一套,肚子一抗议,管它三七二十一,开吃!
“那关你什么事?何必如此殷情?”内水灵灵的大眼睨着我,有点小迷糊,很可爱。
“一起去吃饭吧。”我推着内的后背就往外走。
“原来你还想吃啊!”内超孩子气地挥手抗议,“我不吃了我不吃了,你休想占便宜!”
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哪拗得过我?被我强行推入厨房,一切顺理成章。
内一边抱怨一边怒视我,手里不停剁着菜。呵,言行不一,倔强脾气的善良小孩真可爱。
“辛苦啦。”甩下一句安抚的话,我哼着小曲儿,在外面院子闲逛。
这一乱逛,被我发现了一个不显眼的拐角,于是,我很自然地好奇心萌动,侧身钻了进去。
视野顿时亮了起来,一汪清泓的湖水居中,一排飘逸的杨柳环绕。
那院子里的花草蝴蝶,虽然娇艳欲滴,青葱显眼,翩翩灵动,但那美感太过入俗矫饰,不及这自然风光
的半分。源于自然的美,总能让你不自觉地舒畅起来。
我轻轻一跃,落在一根较粗的主枝干上,惬意地躺下,透过疏密的带片柳条,看着雪漠的上空,无蓝天
无白云,就是白蒙蒙一片,有些压抑,但明镜湖面映衬下的天空,倒也算干净无杂,纤尘不染。
才小憩一会儿,我就隐约感到有人过来了,于是迅速敛去气息,轻手轻脚调整了一下位置,利用密集的
柳条,整个身子隐入。
“日,宫里的事暂时放放,注意修养为先。”
大美人的声音!我眯眼,透过小小的缝隙,死命地瞅。
翎手握着木质轮椅的后把,樱日坐在上面,背对着我,双双若有所思地望着湖面。
“宫主,我不会耽误宫里的事,您无需多虑。”冷冷的死板腔调。
“我还不信任你的能力吗?”翎柔美的声音滑到湖面,惊不起一丝波澜,“只是不希望你一时逞强,而
误了自己一生。”
“落樱宫不养废人,更不能有无能的堂主。”樱日冷面冷言道。
我搞不明白了,都这样了,干嘛不退一步养好身体,非要堵一口气?一边说不耽误宫里的事,一边说不
能有无能的堂主,敢请他是想要辞了堂主之位离开落樱宫?
翎静默了一阵才开口问道:“那··日的想法是什么?”
“宫主,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告诉我。”
“你想问我你的腿到底如何,是不是?”翎了然于心,走了几步和樱日一线而立。
“是的。”铁铮铮的汉子,声音竟是有细小的颤抖。
我能理解他心情,像他这身份这身手,武功便是他的一切,如今伤了腿,还不知能不能好,定是又迷惘
又无助。他为樱月报仇想杀我,梨为保护我而伤了他,我杀樱月迫于形势,这份怎么也理不清的仇丝缠
绕得我心不成状,到底谁对谁错谁该死,混沌一片。
“能好起来,好好休养的话,站起来没有问题,日常生活也丝毫不会耽误。”翎浅笑着拍拍樱日的肩。
樱日微微侧头,面容渐缓,但下一刻,眉头皱得更紧,抿着唇瓣迸着字句:“那我还能对敌吗?”
翎叹了口气,不语。之前说话刻意绕开敏感区域,使得答案显而易见。
“宫主,不能对敌,不能为落樱宫效力,能站起来又有什么用!”樱日的嘴唇紧抿,嘴边勒出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