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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爱的人?是梨杀了哥哥的··哥哥是梨··爱的人···即便只是这样简单地反应,我都会觉得心疼
得厉害,还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堵得心很沉重。我不禁想问梨一句,那我呢··那我呢?
“谁说不是呢?”翎轻笑,很是无奈,“这就是一身好武功的代价。”
“代价?呵呵~~”梨很牵强地笑了下,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哥,你很幸运··”
沉默了片刻,翎幽幽的声音才在空气里漫开:“当我知道,只有练梨落,我才能摆脱病魔纠缠的那刻起,
我就开始去习惯对凡事绝不上心了,没什么想要的,没什么讨厌的,就像一个看客,看尽他人悲欢离合,
自己却不能去尝试。我只是··不想爱上什么人··不想因爱而伤害任何人而已···我为了保命,而失
去了爱的资格。如今练成了,可以去爱人了,可惜,我早已不知何为爱··该如何爱···”
“哥··你··”梨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话哽在喉头,安慰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和也,一直羡慕敢爱敢恨的你··我用不完整的自己,去保全了别人,你说我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哥,我们都试一试,好不好?”梨突然说,但语气很是坚定,“我练完梨落,忘记他,重新开始;哥你
试着去爱人。你说,好不好?”
翎的回答,我没有去听。他们的一席对话,已经让我丢了魂似的,飘回了房间,剑也顾不上拿了。
忘记哥哥的梨,是否就属于我一个人了?或许曾经爱过,但都过去了,时间不能倒流,不是么?我该高兴
的,可为什么觉得心里湿漉漉的,仿佛心已经狠狠哭了一长··
我躺回床上,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眼睛虽然紧闭着,却数着心跳都睡不着,时间长了,两眼皮都黏黏似眠
,脑袋却清醒到搅得心慌。
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向我慢慢靠近,我莫名紧张,窝在被里的手指颤了颤。
冰凉莹润的指尖轻轻描绘着我的脸轮廓:“仁,我想你了··”
平稳的心跳,因梨的一句话,突然错乱了,重重击了下胸膛。我勉力克制下所有情感,装作是熟睡的样子
。因为每次我睡着时,都可以极尽享受梨毫无保留的温柔。
暖暖的呼吸扫过我鼻尖,语气带点儿委屈:“我知道仁怪我对玄冥下手了··对不起···后来··我有
听仁的话留了那两帮主一条命··你就别怨我了··好不好?”
梨,我不怨你,我怨我自己,没有能力保你和孩子周全。当然此刻我是熟睡的人,这些话都没说出口。
“不说话就是默认··不怨我啰?”梨难得俏皮的语气。
心里漾开一圈甜甜的涟漪。喜欢梨偶尔的孩子气,喜欢到心坎里。
“仁儿真乖~~”梨轻笑着啃了我下唇一口,我脚趾随之一蜷缩,好喜欢的味道。
“我想放下些东西··然后··等着和仁一起··饮酒赏月,畅游江湖··”梨喃喃低语,辨不清情绪,
“我会在很近的地方看着仁等着仁的···”语毕,四片唇瓣紧紧贴合,梨没有深入,只是很柔很轻地贴
着好久。
要知道,此时此刻,我还要佯装熟睡不晓的样子,是多么艰难。紊乱的心跳,不受控制,但我依旧忍耐着
,不想打破这难得偷窥到的梨的柔情。
梨松开我的唇瓣,替我掖了掖被子,起身走了。
梨来去匆匆,待我回过神,只留一卷而过的清风。睁开眼,黑暗暗的一片,已没了那魂牵梦萦的身影。
这一夜,睡得不踏实却意外地很释怀。
翌日,是被智久吵醒的。
“仁仁,仁仁!”智久拉扯我的被子,我紧紧卷住被子,翻身置之不理。
“仁仁!懒鬼!太阳都照到屁股了!”智久爬上床,拍拍我脸颊。
我拍开他骚扰我脸颊的小手,躺平继续睡。其实我有起床气,还爱赖床,除非自己醒,否则来骚扰者,定
是不给好脸色。
智久跨坐在我小腹上,两只手在我各个敏感处挠痒痒。我胡乱在空气中摆手,挡着他烦人的攻势。
“仁仁,仁仁,修修叫我把你叫过去,说是··”智久趁我混沌之际,趴在我胸前,胖嘟嘟的脸蹭着我耳
畔,声音甜甜软软,“做了樱花味的月饼··”
嗯?我一个激灵。什么?吃的?顿时醒了有个七八分。正欲睁眼从床上跳起,却顿觉身上一轻,然后很重
的一杆子打在我屁股上。
“嗷!!”我立马从床上跳到地上,摆了个出招的姿势。屁股疼到要开花了!
“对这小子就该来硬的,软的是浪费时间!”
我揉揉眼睛,看着修竹一手抱着智久,一手执着玉竹杆直直指着我教育一番,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喂!有必要动手动脚么?!”我怒视修竹。
“是呐,修修,仁仁会疼的吧?”智久嘟着嘴,有些担忧地看我。
欣慰啊,还是智久这孩子贴心,像个小棉袄。
修竹抽了下嘴角,松手让智久在地上站稳,然后推了他一把道:“这么心疼的话,就去看看啊!”说着很
憋气地甩甩袖子,别过脸看窗外。
智久踌躇了一会儿,偷偷瞥了修竹一眼,软软地蹭过去,抱住修竹的腿,摇了摇,奶声奶气道:“还好修
修在,不然久久不知怎么把仁仁弄醒呢~~仁仁方才还打久久,很痛痛的~~”
这··算什么?打小报告?这个见风使舵的小鬼!!
“你··活该!”修竹拍了智久头一下,闷闷道,“谁叫你··滚他床上去了?!”
“嗯?”智久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噗哧——”我笑得贼兮兮。修竹你这是在吃味吧?为了他的面子,我没直言,只是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眼珠!”修竹气急败坏地吼,“放开!”甩开智久牌小牛皮糖后,修竹翻窗而出
,走得那叫一个狼狈。
“哈哈哈哈~~”我再也忍不住,笑破天际。
“仁仁··”智久依旧一脸迷惘,“怎么了?你和修修都好奇怪··”
“嘿嘿,你媳妇儿吃醋了。”我搓搓智久粉嘟嘟的脸蛋,“好样的。”
“嗯?”智久皱着眉,矫正被我□□地不成样的脸蛋,说道,“醋有什么好吃的?对了,修修做了月饼,
仁仁,我们一起去吃吧?”
我以实际行动代替了回答,风驰电速地整装完毕,抱起智久,也飞窗而出,瞄准不远处那小墨点,飞奔而
去,一边唯恐天下不乱地大吼:“修修!别忘了带上你家相公啊!!”
墨点顿了下,发泄般一挥手,旁边的一棵小树倒地。
额··果然祸从口出,我的一句玩笑话,害死了一棵正欲茁壮成长的小树··
为了那诱人的樱花月饼,我还是赖着脸皮凑了上去,满脸赔笑。
本以为修竹会和我大干一场,谁知他现已一脸镇静神态。我还郁闷怎么回事,突然发现··原来艳裳也在
啊,难怪,修竹不敢随性放肆了。
湖边亭子里,石桌上放满了各式早点,最显眼的是正中那盘月饼。不是因为它摆得显眼,而是那月饼外层
皮儿竟是白色椰酥,上面几片粉色花瓣儿,精致到让人不舍得下口。
我咽了咽唾液,整一个馋鬼样。
“仁师弟,起得好早,哼~”浅浅的鼻音,却是浓浓的讽刺。
“嘻~没艳裳师兄早~”我可不是反语的意思。为了眼前可口食物,我让步还不成么!?
“都坐吧。”艳裳率先坐下。
智久从我身上跳下来,挨着艳裳坐了下来,然后冲修竹挥挥手:“修修,坐这儿!”手指指自己另一边空
着的位子。
修竹落座,睨了我一眼,我不理睬他,紧紧盯着桌上的美食,在修竹身边坐下。
“令羽,你也坐下,不必客气。”艳裳侧头,微勾着嘴角道。
我这才发现翎也在,赶忙抬头看他,见他面色尚可,心里松了口气:“令羽,身体好些了,就多吃东西,
补充体力。”
“嗯。”翎冲我笑笑,然后恭敬地对艳裳道,“谢长司赐座。”
艳裳微微蹙了下眉头,喉头动了动,没说什么,显然有些不高兴。
“看看,人家比你懂礼数多了!”修竹凑过来,低声冲我道。
“那又怎么样?”我也压低声音回话,“你没看见艳裳不喜欢令羽对他这么恭敬疏远么?”
“他是他,你是你。切~”修竹就是嘴上不饶人,我也不和他扛,眼睛闪亮地盯着一桌美味。
“仁,你的剑忘我房间了,过会儿,我给你还过去。”翎淡笑道。
艳裳拿起一块樱花月饼,放翎碗里,不咸不淡道:“食不言。开动吧。”
翎看了下碗里的月饼,看了眼艳裳。
“手洗过的。”艳裳抬了下自己的手道。
“谢谢。”翎说着也从盘里拿起一块月饼,放艳裳碗里,研研一笑。
艳裳刹那失神,然后整张脸柔和下来,竟是美得,一潭潋滟湖水,都远远不及。
翎接着又拿了块放我碗里,我看到艳裳脸冻了下,赶快移开目光,冲翎咧嘴一笑。
翎帮修竹和智久碗里都放上了,修竹和智久默契地说:“谢谢。”
我偷看艳裳的脸色,那可彻底是黑脸一张了。哈哈,没办法,大美人就是这样对谁都一视同仁得好,要独
占他,你可要花些功夫呢!
顾及场面,我很斯文地拿起樱花月饼,放在嘴边,小啃一口。清香酥润的味儿,立马在唇齿漫开。我嚼了
嚼,细腻极了,几乎遇舌即化,毫不粘齿。咽下后,余香遗留喉头口腔,回味无穷。我迫不及待将剩下的
大半个塞入口中,早已忘记形象之说,因为实在是太好吃了!
别看智久人小,吃东西的速度也不是盖的,几乎和我同时把手又伸进盘里,一边嚷嚷:“修修做的东西最
好吃了!”
“好吃好吃!”我十分赞同地点头,又是大大的一口下去。
“你慢点吃,别噎着。”修竹替智久掀开面前的杯盖,甜香味儿四溢,“喝些豆浆吧。”
这个修竹给智久藏私货,为啥我是菊花茶,他却是那么浓纯的豆浆?我怨念!
修竹瞥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大人喝茶养身,小孩喝豆浆好。我可没有心亏待仁公子~”
“我又没说什么··”我狡辩了句,说得我多小心眼似的,我不就对吃的东西比较敏感么!又在盘里拿了
块月饼,忿忿塞入嘴里。
智久赶忙把手上的半块塞到嘴里,也跟着伸手攥了块在手里。鼓着腮使劲嚼,脸蛋红扑扑很费力的样子。
“急什么,叫你慢慢吃,想胃胀啊?”修竹拂了下智久的头,带点嗔怒道。
智久好不容易将口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喝了口豆浆,清清嗓子,理直气壮道:“仁仁吃得太快了,久久不
快些的话,吃的就比仁仁少了。”呵!这小鬼看似呆呆,实则精着呢!
“喂!你饿死鬼投胎啊?”修竹转而将矛头指向了我。
被他一说,我还真是老脸有些挂不住。看看艳裳和翎,都还未开动,我倒跟个小孩一样,吃得起劲。
我抹了下嘴,咕噜喝了口茶,停了下来。
翎歪着头看了我一眼,像是怕我会感到难堪。
我冲翎笑笑,一脸无事的样子。修竹那张恶劣的嘴,我早已习惯。
“修竹,注意说辞。”艳裳瞥了眼翎,淡悠悠道。
修竹立马静了,自顾自吃起来。
艳裳没急着投箸的样子,伸手捻起翎的衣角,掂量了下厚度:“身子不好,就多穿些衣服。没有的话,我
叫人给你送些去。”
“会注意的。”翎只是瞬间的错愕,然后一贯的淡雅笑容,“衣服有的,不用麻烦了。”
“艳裳哥哥,你对令羽哥哥好好哦~久久也要新衣服!”智久突然插了句,纯粹见什么说什么。
翎面色未变,笑容和煦如风。看着他的艳裳,脸色有些僵硬,抿了下唇,嘴角才缓缓勾起惯有的诡异弧度。
“小败家子,要这么多衣服干什么,你穿得完么?!”或许修竹见艳裳表情不对,赶忙转移了话题。
“以前在王府不是天天都有很漂漂的新衣服··嗷~”修竹猛得踩了智久一脚,硬生生被隔断的话,突兀极
了。
我倒觉得没什么惊讶的,毕竟泷泽已经告诉了我,艳裳和智久的身份。
翎掀开杯盖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拨弄了下漂浮在水面的菊花瓣,端起轻啜了一口,发自内心淡
淡道:“好茶。”
修竹皱眉看着智久,智久低下头,委屈地撇撇嘴。
艳裳眯着眼,在我和翎身上一扫而过,眼底莫名的光点,参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