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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过了一小段磨合期,身体变得舒服极了,随着倦意笼上,我模模糊糊睡着了。
一觉醒来,外面已经亮堂堂。被子被踢到了地上,我哆嗦一下,竖起来,昨晚一切像个梦。
泷泽前辈已经不在。我运了下内力,从未有过的强势吓了我一跳。我赶紧穿了衣裤,拿起剑,冲到外面,挥
舞比划起来。每一招省力多了,剑锋却凌厉了不知几倍,速度也是快得我反应不及。一种又一种的招式,流
水般一一演绎。我兴奋地舞剑直到大汗淋漓,才倒在地上,冲着白茫茫的天空,傻笑大喊:“梨,我可以保
护你了!!哈哈!!”
略微梳洗,吃了些东西后,我冲冲下山。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帮艳裳拿到火人参,救了大美人,让梨不用再
涉险,然后,当然是和梨一起浪迹江湖的同时,养育下一代啊。如果有人敢趁梨身体虚弱的时候冒犯,我绝
对让他将我绝世内力的苦头尝个淋漓尽致!
我找到艳裳的时候,他坐在凉亭里发呆。
背影绰约,绛红的锦布衣服拖到地上,一朵朵用黑色线条勾勒出的妖娆莲花,傲然绽放。风吹动艳红的发丝
,妖媚的侧颜若隐若现,似愁绪,飘荡不断。
“师兄··”我很轻地唤了声。
艳裳身子一颤,然后慢悠悠地转过身,用修长的手指挑开被吹到脸上的几缕发丝,魅惑地一笑:“仁师弟啊
,怎么有空下山瞧师兄我?哼~”
“泷泽前辈走了··”我没想到才七八天没见,艳裳竟会有了憔悴的姿容。脸蛋依旧白净,只是是那种惨白
;嘴角眼角依旧邪魅,只是多了几分苦涩;眼眸依旧璀璨,只是那眼神没了昔日的敏锐。
“哦。师傅喜欢云游四海,一向行踪不定。”艳裳答了句,背过身,双臂交叠搁在栏杆上,漫无目的地看着
湖面。
听艳裳这样说,我觉得没有把话挑明的必要了。为了翎的事,他已经很苦恼了吧?没必要再添一笔,让他分
心。
“他叫我转告你,如果觉得值得,就去做。凡事不后悔就好。”
“哼?”艳裳微微动了动,将脸磕在手臂上,淡淡道,“你都知道了?”
“嗯。”我如实应了句。
“你知道,我去了,代表什么吗?”艳裳第一次用这么莫可奈何的语气说话。
“压上性命··冒险?”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哼哼,这我倒不怕,我死不了。”艳裳懒洋洋的腔调,却是带着自信。
“那你为什么不去拿火人参,救翎宫主啊?”
艳裳侧过头看了我一眼,哼笑了下:“内力长进不少,思想还是那么单纯。”
“哈?”他怎么就一眼看出来我内力大增?!
“哼,方才你靠近,我居然没感觉到。你在内力方面,还真是有出息了。”艳裳先是一笑,下一刻,脸上就
满是戏谑,“可惜,想事情还是那么简单。”
“我是没你聪明脑子简单啦,但无论如何,我有能力的话,一定会去救翎宫主!绝对不会犹犹豫豫的!”
“你有啊。”艳裳拖长语调,若有所指地看着我。
“什么?”
“劝你的幽梨公子用阴系的内力救翎大宫主啊。”艳裳很是挑衅地说。
我心头一堵。确实,除了火人参,唯一能救翎的办法,就是梨把内力尽数给翎。因为适应了阳系内力,那毒
药在阴系的环境就起不到效果了。这样翎不但死不了,有了梨深厚的内力,便依旧会是那个武绝天下的翎宫
主。可我··舍不得梨。此刻,我才卑微地发现,我很自私。有时夸口的豪言壮志,都是力所不及。
“哼哼。”艳裳见我不语,轻哼了几声,然后幽幽道,“是不舍得吧··这份要命的感情,真是不可思议·
··”
艳裳居然没有趁火打劫嘲笑我一番?我奇怪地看他。
“看什么,哼?要不是我懂你想要护着幽梨公子的心情,我定会想方设法,走这个捷径,而不是冒失了皇位
的风险,去宫里夺火人参。”
“之前··你是顾及王位?”我微微蹙眉,心里本能地有些不舒服。
“你一定觉得,想要王位的人,都是野心勃勃,冷血无情的势利人。”艳裳微挑着眉,浅笑看我。
“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说不定很适合当皇帝的··野心勃勃再适合不过你了,至于冷血无情··我觉得
艳裳你不是···”没有必要跟艳裳来虚的,因为我是真话还是撒谎,他一看便知。
“以前一个人带着智久的时候,或许是冷血无情的。但再见那温和的褐色眸子,什么戾气仿佛都化去了··
”艳裳笑容虽淡,但眼底流曳出少有的真挚光芒,美丽夺目。
“你是真心待翎宫主的。”我脱口而出。
艳裳一愣,慢慢收敛了下笑意,打趣道:“连你都看出来了,难怪谁都拿翎大宫主牵制我。哼哼~~”
我冲艳裳笑笑,颇有感触地说:“有个值得你这样的人··不是很幸福么?”
“哼哼~~要是到了你和幽梨公子那般程度,可以算是幸福了吧。”艳裳微敛着狡黠的眼,笑得一脸诡异。
“嘿嘿。”我挠挠脑袋,“我,真心诚意,祝福你们。”
“你真的···是好人··少见少见。”艳裳摸摸鼻子,又将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我想··今夜行
动。”冷静而肯定的语气。
“需要我帮忙么?”我诚心地问。艳裳居然把这么重要的讯息告诉我,说明他信我。心里有那么一点感动,
我能让他卸下心防。
“没能力保护好自己不牵累别人,就别来。”艳裳直言不讳,随即又压低声音喃喃,“无论他斐耀安的什么
心思,我绝不轻易放弃皇位。”
“你··皇位就那么重要··”我不是艳裳,我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但我知道一点,若艳裳当了皇帝,即便
救了大美人的性命,也没有可能给他幸福了。
“数年前父亲几乎达成的宏愿,是被我给破灭了。如今,我亲自给父亲讨回来。父亲想要的,我一定要到!
”艳裳紧紧握着栏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我静默。原来艳裳不是贪恋权势,而是在赎罪,在弥补因翎而亏欠父亲的东西。
夜色朦胧时分,艳裳果真动身了,没有带上任何人也没告知修竹。我悄悄尾随其后。
我真搞不懂艳裳这个人。没穿夜行衣也就算了,还是一身金灿灿的锦布华服。如果没想偷偷去,也好歹穿庄
重点的衣服,毕竟是进宫的,好不好?谁知他张扬地着了亮色便服,炫目极了,还大摇大摆地坐上四马驱动
的车子,要多显眼有多显眼。
我不紧不慢的跟着,要不是内力支撑脚程进步了,我还真难及那十六条腿。
本以为宫门口总会阻拦重重,谁知艳裳他竟是长驱直入。我只能从旁边高高的墙翻过去。
想必皇帝病危,太子独当一面,为艳裳敞开大门,请君入瓮。
一切其实很简单,关键是艳裳选择来还是不来。无论如何,太子做好周全的防备,那是肯定的了。艳裳能潜
伏进伺机夺火人参,几乎是不可能。或许这样想,他才索性光明正大地进宫。
到这一步,已无再次选择的机会。我在意的是,艳裳是否也有防备?
第一次进皇宫。即便借着夜色只能看个轮廓,我依旧能清楚地感到,每个建筑都宏伟地过分,气势磅礴地让
人喘不过气。周围高耸的墙面,让皇宫整个像个大笼子,即使它再大,还是会有束手束脚的感觉。我不喜欢
这种压抑束缚的感觉,还是无边无际的外头,更让人自在逍遥。
我万分小心,顺利地避过明里暗里的侍卫。待艳裳进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建筑,我才寻得一角,脚扣着横梁而
上,这个角度,透着窗缝看进去,一切倒还清楚分明。
正中央放着一张宫廷黄的大床,被帷幔笼着,依稀看见有个人躺在里面。
围着床的几个侍卫几名宫女已经被定住,一动不动。怕是艳裳一进门就出了手,果然够快够利落。
艳裳环顾了下四周,锁定旁边桌子上大大小小的盒子,缓缓走过去。衣袂轻柔拂动,静得只剩擦地的声音。
我挠了挠头,这么多盒子,谁知道火人参藏哪个盒子里啊!
艳裳毫不犹豫地伸手拿起略长型似矩形的盒子,放在鼻尖嗅了嗅,嘴角慢慢扬起。
对哦!盒子虽多,形状各异。装火人参的盒子,定是细长型的。这样范围就缩小到两三个,再加上气味,很
方便就可以找到。想通后便有些郁闷,明明很容易的方法,我方才怎么就发傻了呢 ?
打开盖子后,艳裳神色一凝,合上携在手里,背倚桌沿,静候着什么。
我就知道,关键时刻,总会滋生事端。艳裳来了,太子就不可能不现身,不可能让他拿了轻易走掉。
果不其然,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太子带了几个随从,得意洋洋地来了。
我瞅了瞅,没有看见梨,不禁松了口气。私心不想梨搅进来的。
那几个随从,武功造诣颇高,我能感受到他们内力的深浅。
才推开门,太子就哈哈大笑:“艳裳啊艳裳,等了几天,你终是来了!”
“我来得光明正大,有本事,你尽可抓我。”艳裳哼笑着打开盒子,“可太子殿下这算什么意思,哼?”边
说着边拿出盒子里的东西,是半截火人参。
“哈哈~~就是想告诉你,我守诺保留了火人参,也就有和你谈的筹码。自然也是剩下半截火人参在我手里的
意思,你真想要的话,便没了拒绝我要求的退路。”
“哼哼~”艳裳扔了盒子,手握半截火人参,笑道,“你是要命还是要我答应你的要求,哼?”
我看着艳裳周身渐起的肃杀之气,不禁哆嗦了下。论武功,怕是太子要差艳裳太多了。
“哦?”太子也不恼,亦报之一笑,“那要看艳裳你是要我的命,还是翎宫主的命。”
或许是太子神色太胸有成竹,答得太从容镇定,艳裳怔了下,微蜷着手指缩进衣袖。
“他出事,你陪葬。”艳裳阴沉着脸,一字一字吐得清晰。
“这问题绕多了有什么意思,简简单单一句话,放弃皇位!”太子看艳裳变了的脸色,说话变得有些急促。
“不,行。”艳裳毫不犹豫回绝,语落还抬起下巴,几分蔑视地说,“哼,像你这样耍阴招,排异己,即便
登上皇位,也保不了江山万代的。你根本不自信。哼,现在端坐在太子位置上的,是你啊,斐耀!我要绊倒
你,谈何容易。但现在,再难,我也毫不犹豫要踢你下马,你不配坐拥江山!”
很少听见艳裳愤慨地说一大段话,觉得这样的他,气概非凡魅力万分。凡事能想到他这般透彻,坐拥天下,
或许不是那么遥不可及了。
“匹配未必能胜到最后!”太子冲着艳裳最后一句话,答辩道,随即笑出声,“哈哈,艳裳,你不是一直都
说,结果最重要,为此,要不择手段么?”
“手段,是用··”艳裳指指脑子,“谋略,而不是耍诡计!”
太子显然没性子与艳裳耗,脸色一变:“废话不多说了。来人!”
“是!”其中一名侍卫向前一步。
太子贴着那人的耳朵说了些话,那人便退出去了。
我本想跟去,看太子搞什么名堂。可转身之际,发现一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默立在几尺外,亦是探看里面的
情况。他那个位置很隐蔽。由于里外人的气息易混淆,我也才发现那人的存在。一分神,那个太子的跑腿,
便没了身影,我只能呆原地不动了。
“你自废武功,我把你平安送出去。你散了千羽教,我保你后辈子无忧。你发誓不起□□野心,我便将火人
参完整奉上。”太子一边说,一边竖着手指,整整三条,“一一对应,很合算,是不是?”
“哼哼哼~~”压在鼻根满是低哑的笑意,艳裳笑着摇摇头,“可笑可笑~~就说第一点吧,你以为凭你困得住
我?哼?”
太子跟着笑,指了指床那儿:“乱贼党羽夜闯皇宫弑君,呵呵~皇帝老儿虽不算什么明君,但也坐稳江山数
年,还是有一批衷心臣子。看你如何笼络群臣,稳固朝纲。”
“弑君?”艳裳微挑眉,不可思议地说,“你说是,就是了,哼?”
太子笑而不言,眼神跳过艳裳,瞟向他身后的床上。
艳裳锁眉,转身扫了眼,收了表情,冷冷道:“你要嫁罪于我?”
莫非··那床上,帷幔里,躺的是已逝的··皇帝?不会吧!!我一直觉得皇帝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