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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锦记-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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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好与你何干?折锦面无表情地说:“还好。”连个“你呢?”都没有。
  
  追炎还想说点什么拉近距离,此时慕峦刚跟郎中那边交涉完毕,一句话堵住追炎的嘴巴:“这位仁兄,可是想好还钱没有?”
  
  什么钱?追炎一时没反应过来,看了看面前的英俊男子,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什么时候欠了你的钱?”话一出口,便想到刚才自己被带到这医馆来,诊疗,上药什么的可能是用了些银钱,也不会有多少吧。便道:“哦,用了多少?你说。”
  
  “十两银子。”
  
  追炎被这数字刺激得立马反驳:“怎么会有十两银子?诊费加上药费不过二两银子。哪里多出来的八两银子?”
  
  原来他早就醒了,折锦这才明白男子已经将自己与郎中说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敢情那家伙刚才一直在装晕啊。
  
  慕峦面对追炎如此诘问,不慌不忙道:“诊费和药费确实只有二两银子,不过——”
  
  折锦突然为追炎捏了一把汗,他瞧了眼不明所以的伤患,心说你再强悍,到现在也要遇上对头了。
  
  果然,当慕峦将“误工费”、“车马费”、“面粉损失费”等等费用有条不紊地报出来的时候,追炎刚刚缓和的脸色又白了起来。欠钱还债,天经地义。但是追炎的第一念头是自己是不是被讹了,他可不愿无缘无故当个冤大头。这几个人不会是看自己受伤在身,因此想趁机敲上一笔吧?他追炎就算是少了一只手,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转念一想,这男子是个高手吧,正面冲突对自己不太有利。
  
  “这位公子说的误工费,车马费什么的怎么都算在我的头上?真叫我有点糊涂了。还请公子详细说说。”
  
  折锦打了个喷嚏。
  
  慕峦微笑道:“阁下想要详细点的,那好。今日送阁下来医馆的便是我铺子里伙计,还有我的合伙人,为了阁下的伤,他俩可是在这里耗了大半日,误了店里的活,这是误工费。”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折锦与小圆。
  
  原来这小子进了一家铺子做事,追炎心想倒是说得过去。
  
  接着慕峦又将其他费用一条一条细细列出来,听得追炎很不耐烦,最后来一句:“我身上没那么多钱!”
  
  “没有钱?”慕峦碧绿色的眼里浮现危险的意味,“那就来铺子里做事还钱吧。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离开。”
  
  折锦不由得打了个寒噤,看得一旁的小圆问他:“你是不是着凉了?”
  
  折锦这才意识到自己自扶起追炎到现在还未换上干净衣裳,头发与衣裳全湿,附属品就是半身半干半湿的浑浊泥浆,狼狈得说是叫花也有人相信。
  
  慕峦看了一眼狼狈的折锦,再看向追炎。后者神色复杂,似乎陷入踌躇之中。
  
  去个小铺子里当伙计?我追炎还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寄人篱下。追炎暗自冷笑。自己实力不弱,就是受了点伤,倘若真跟这家伙来场硬的,也不一定打不过。确实,这家伙实力不差,动起手来,需要费点工夫。
  
  “我还没想好呢……”
  
  追炎的嘴角浮起一丝骄傲的笑容,话音未落,他猛然跃起,单手成爪,出手如电,急速冲着慕峦的面门抓下!
  
  这一击发生于顷刻之间,在大惊失色的折锦眼里只剩下个玄色的影子。他还来不及大声呼喊,便见慕峦倏地伸出一只手来,飞快地钳住追炎那只偷袭的手腕,朝后一扭,同时照着追炎的下腹部就是一个大力膝击!追炎反应不及,空出的单手无法挡住那一击,顿时一阵剧痛自下腹部传遍全身。手腕被制,好像有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痛得弯下腰去,谁知那家伙还不罢手,冲着他的一个腘窝就是一脚!
  
  当追炎跪在地上无法动弹时,他才发现对方的身手远胜自己,之前的那次警告被自己当成了羽毛搔痒。若是对方存心杀掉自己,也只是眨眼间的事情。
  
  折锦已经被这突发事件惊得说不出话来,小圆脸色白了白,转着眼珠去看医馆里其他人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觉得很有趣。
  
  慕峦脸色未变,语气很冷:“阁下是想要我送你去衙门么?”
  
  追炎斜着眼睛望着慕峦,语气软了些:“你趁人之危,落井下石,我不服。”
  
  “不服?”慕峦挑眉道,露出危险的笑容,“伤好后可以找我比试。但是,你必须先还钱。”这话倒是给了追炎一个台阶下。
  
  大丈夫能屈能伸,追炎心说我现在跟你鸡蛋碰石头,不划算,便道:“我跟你们走,把工钱给我说清楚了。”
  
  “每月工钱两百文,从你欠的银子里面扣。包吃包住。”店主的口气不容拒绝。
  
  追炎恨恨地瞪了那家伙背影一眼,暗暗啐了一口,从没见过这么狠的主。不过,这人的实力确实很强,留下来也不一定是件坏事。
  
  上马车的时候,折锦还想搀扶追炎来着,因为追炎那动作实在慢得就跟乌龟一样。可慕峦在旁边,虽然面上还是那样,但是自从折锦见他在医馆里露了那一手之后,对这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店主也担了几分小心,因此也没敢去扶那位背运的伤患。
  
  追炎先还能咬着牙忍,可往车上抬脚的时候,手腕使不上劲,肩背部轻微地响了一声,大概是伤口又裂开了吧。就算追炎再死撑着,那蔓延到骨头里的疼痛还是让他哼了两声。
  
  “你没事吧?”有人在旁边小声问道。
  
  他抬了抬眼皮,是那个兔子。
  
  “不需要你假好心!”
  
  心里开始愤怒,要是好心,怎么会隔岸观火?
  
  折锦咬了咬嘴唇,不争辩,缩回将要伸出的手。对方误解自己了吧?是因为在医馆里没有伸手么?那时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呢。
  
  “你怎么会伤成这样?”折锦又问道。
  
  追炎扭过头不理他,就算说了原因又如何,只能叫自己更气!
  
  小圆往折锦身边靠了靠,也不做声,瞟了眼沉静的店主,忽然间觉得车里的气氛好奇怪。
  
  那个受了伤的家伙脸色很难看,像是要打人,可又忍着,脸上的肌肉绷得很紧,简直快要裂开了。折锦嘴唇动了又动,却什么都没说,眼睛看向车外。店主的眼睛看的好像是地面,地面上除了几个人的脚,其他什么都没有。
  
  “折锦,你是不是认识他?”小圆摸摸鼻子,打破奇怪的气场。
  
  不想回答的问题偏偏要问。
  
  折锦心中哀叹一声,有气无力地回道:“只不过以前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而已。”
  
  “哦——”小圆拉长声音回了声,转过眼去端详那横着眉的伤残者。后者才不屑于跟他这种小辈打交道。
  
  等到回了铺子,折锦好不容易将自己收拾清爽,可一转背,又出现问题了。后院有三个厢房,原本是折锦,慕峦和小圆一人一间,现在多了个不要钱的伙计,得往其中一间厢房里插个人。其实嘛,先雇佣的伙计就是小圆,再来的伙计也该跟小圆一间。但是小圆似乎不太乐意跟那暴力的男人住一起,说是害怕那人动拳头什么的。
  
  追炎一听就冒火,心说自己虽然脾气是差点,但也不是平白无故就动手的那种人。
  
  “你爱住不住,我还怕了你呀?”追炎没有了动手的力气,瞪眼珠子的力气还是绰绰有余的。也是,在他那两道浓黑的剑眉衬托下,斜睨着的眸子似乎都带着嗜血的凶光。
  
  小圆急忙扑向正准备给追炎收拾床铺的折锦:“折锦,他欺负我!”他的个子到了折锦的胸部,也不算那种弱小的孩童,因此这猛地一扑差点就将折锦扑到地上去。
  
  还撒娇啊你!追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见折锦站稳后朝自己投过来责备的一瞥。
  
  你也跟着掺和,追炎心里的火气更大,伸出手就想揍人,哪知那只手带动肩膀,伤口跟着一痛。追炎吸了口冷气,停下动作。
  
  折锦一看追炎的举动就知道他肩上的伤在作怪,便问道:“你要不要紧,我帮你看看吧。”想了想,又对一脸不乐意的小圆说:“你去把晚饭做了吧,再煮几个鸡蛋。把铺盖搬到我房里好了。”
  
  呃,让我单独住一间房?追炎转了转眼珠,心说这倒是挺好,我很讨厌跟小孩子住一间,吵吵闹闹的,说不定半夜还会磨牙。折锦你要看我的伤?笨蛋也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拒绝别人的好意,他冷着脸,吐了句:“看就看吧。”
  
  慕峦早就去了前面铺子,小圆也刚刚被打发去了厨房,厢房里就剩了折锦与追炎两个人。
  
  耳边清静了,追炎暴躁的心似乎也在这会儿静了下来。他看着折锦拿来了绷带和伤药,静静地坐上床头,然后静静地看着自己。好像时光一下子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小客栈里。只不过内容很不一样了。
  
  折锦没有大呼小叫,他也不再是那个颐指气使的男子,身份变作某个小铺子里的伙计,还是不拿工钱的那种。真是丢脸,追炎愤愤地想,却很爽快地脱下衣裳,露出受伤的肩背。
  
  他的背部折锦早就看过,肌肉结实,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如今再次看的时候,折锦还是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好像追炎一不耐烦,就会抡起拳头打人。又觉得这么厉害的家伙,居然也会被伤成这样。世道难测。
  
  绷带上又带上了点血。折锦看得皱眉,轻轻拆下那条裹了数道的绷带,视野里再次出现涂着伤药依然狰狞的伤口。如果没有伤口,他的背部会很好看呢,折锦私下想着,用干净帕子一点点擦去渗出的鲜血。
  
  折锦的动作很轻,好比一片羽毛无意拂上了伤处。追炎还以为那小子盯着自己的伤口不动呢,一扭头,却瞥见折锦正聚精会神地在那里蘸血。想说的话塞在了喉咙口,追炎忽然想起了小时候跟人打了架回家后,娘亲好像就是这么给自己弄伤口的。
  
  没爹的小孩总是容易受欺负,追炎即使很横,也抵不过几个小孩一起围上来打自己。而那时的何越弱得只会躲到一边发抖,要不就是跑去叫自家爹爹过来。这样的结果往往就是追炎被打得鼻青脸肿,才会有大人过来训斥胡闹的孩子。打赢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可事后付出的代价更大,活该追炎付不起。
  
  他那可怜巴巴的娘亲会一边脱下他被撕破的衣裳,一边叹气,然后给追炎涂上伤药。追炎会龇牙咧嘴,偶尔也会掉几滴难得的眼泪,但就有一点,他不会嚎。不像有的小孩挨了打,哭哭啼啼,在那儿嚎个没完。他知道自己要是嚎出来,痛快的是自己,难受的是娘亲。所以一定会忍着忍着。忍不住就拿块布咬着。看着一直形单影只的娘亲,有时候他也会想自己要是有个后爹可能就会好点,但是狼族之人那种从一而终的性子到哪儿都改不了。他不问也知道自己的娘亲肯定不会再找个男人。
  
  娘亲的手指很轻,动作很柔。看着自己一皱眉头,她的手指就会停下来。过了一会儿才会再次动起来。
  
  就跟现在折锦给自己上药一样么?
  
  追炎轻不可闻地笑了笑,听到那人在后面提醒:“等会儿可能有点痛,你忍忍。”
  
  也与娘亲说的一样呢,追炎感觉到折锦抹了伤药的手指在伤处轻轻滑动,好似触上一碰即碎的薄冰。伤处还是痛,却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娘亲鹅蛋形的脸稍微垂着,长长的睫毛搭在乌黑的眼珠上,像两把小扇子。幼小的追炎会在心里说这么好看的娘亲怎么就会早早地失去爹爹,只跟自己相依为命呢?难道是娘亲和自己的命不好?还是自己太不乖了,老是打架?这时就会听到娘亲说道:“好了,别沾水,以后小心着点。”没有叫自己不要再跟别人打架,也许是知道说了也没用吧。自己就算听进去,过不了多久还是会忍不住出手。
  
  “药上好了,给你把绷带包扎好应该就没事了。”身后传来兔子柔和的声音。
  
  追炎心里动了一动,眼角瞥见折锦收拾东西站了起来。
  
  其实这么一上药也把折锦给累了一把,那几道伤口皮肉往外翻着,涂起药来并不那么好弄。为了能让伤药均匀地覆盖在伤处,又不至于再次出血,折锦很是小心。因此等到一切完毕,折锦大大松了一口气。
  
  见追炎没说话,折锦便说:“你先歇着吧,这两天铺子里没别的事。”心里盘算着,追炎手劲大,帮着和面应该不错。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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