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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的故事-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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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房里,却见到空无一人。
  还以为这样晚,傅宁抒早就回来了的,但是……
  房里面半盏烛火都没点上过,窗户也关得牢牢的。
  我不禁失落,但隐约又松了口气。
  我找出蜡烛点上,又推开一扇窗透透风。
  本来我打算打水擦澡就好,但想想方才走一路回来,又在外一晚上,就还是去收拾了洗浴的东西,赶着最后去澡堂。
  只是,等我慢吞吞的洗好回来,却还是不见傅宁抒。
  唔,是去哪儿了?
  早上的时候,也没听傅宁抒特别提到过什么。我不禁再想起来,之前听李长岑讲得那些话。
  越想,心头就越是纠结。
  我一阵郁闷,默默的收妥东西,又等了一会儿,实在撑不住,就窝到床上去,然后拉了被子盖上,跟着闭起眼睛。
  周围很安静,非常好入睡,但脑子怎么也静不下来。
  小时候的一些事儿,不断的浮现……
  我觉得不安,心里还有点儿空落落的。
  脑子里就这么的东想西想,我跟着翻来覆去。
  感觉一时清醒,一时模糊的……隐约之间,像是听到丁点儿的声响。
  但又好像没有……
  脑中蓦地清明,我半睁开眼,不禁怔了一怔,就往床边觑了一眼,又连忙闭上。
  ……唔,睡着了?
  问着的声音很低很温和,跟着感觉一只手搁到头上来,轻轻的捂了一捂。
  我微微一缩,又连忙装作睡去,动都没动。
  耳边没听到声音,只觉得搁在脑袋上的手收了回去,一会儿身上的被子被往上挪了挪。
  我一直忍着没睁开眼,最后才不知不觉的,真的睡了过去。
  隔日早上醒来,又见到外头下着雨。
  昨儿个夜里,像是梦见了不好的事儿,我感觉心里有股郁闷,但却想不清是什么样的事儿。
  我打着呵欠,慢吞吞的迭好床被,然后才下床。
  傅宁抒早早地就起来了,也已经打理妥当。等我洗漱过,穿好衣裳后,从屏风后出来,他站在书案前,正展开一张纸。
  我忍不住盯着看。
  那张纸……唔,上头写得密密麻麻的。
  是谁写给他的信么?我兀自疑惑。
  傅宁抒像是有所察觉,忽地一转眼,就往我看来,手里同时搁下那张写满字的纸。
  我莫名尴尬,不禁别开目光,打算要走开时,却听到他温和的喊了声。
  我顿了顿,才走了过去。
  傅宁抒看着我,就伸出一手来,帮我抚顺了前襟,另一手则往案上拿了东西。
  「给你的。」
  我不禁咦了一下,跟着接过,瞧了仔细后,霎时有点儿惊喜。
  是王朔写来的信,而且是很厚的一迭。
  前一次的来信,距离这次隔了好久……
  上回信中,他说了要离开青城山,先同几个师兄去办件事儿,等办好后,就会四处走走看看,大概有一阵子不会回去。
  我等不及想读信。
  「晚点儿回来再看。」
  但傅宁抒出声阻止,「先去用早饭吧,省得一会儿的课要迟了。」
  我喔了一声,就把信放回书案。
  傅宁抒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头,没再说什么,就缩回手,然后转过了身,拿起方才搁下的纸,慢慢的折了一折。
  这会儿,我只敢偷瞧一眼,就连忙转开。
  我拿了东西,有些犹豫一会儿,就小声的和他道别,没多讲什么,同往常一样,先一步离开。
  用过早饭出来,外边雨势已经变得很小,眼看像是要停了。
  我想着晚些有莱先生的课,实在希望雨能再下得久一些。
  这一阵子,莱先生讲到了骑射之法,前头曾说过天气好转时,要让我们试着骑在马上,然后拉弓射箭。
  平常,我站在原地射靶,都有点儿射不大准的,更别说骑在马上了,再说,也不知道那匹马肯不肯走……
  正烦恼时,我望见前面走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唔,是丁驹……
  我犹豫一下,就快了脚步,然后伸手拍了拍丁驹的肩。
  丁驹正打着呵欠,被我一拍就像是吓了一跳,立刻瞪大眼睛转头过来,然后神情又一松。
  「——是你啊,小呆瓜。」他拍了拍胸口,喘了口气儿,埋怨的说:「怎么一大早就吓人……」
  我歉然的瞅着他,过意不去的脱口:「我不是故意的。」停了一停,才又说:「我只是想问……唔,昨晚问过你的……」
  丁驹听见,神情霎时古怪。
  我停住问话,有点儿狐疑的看着他,就唔了一声,然后脱口疑惑:「这是不能问的事儿么?」
  「呃,这……也不是的……」
  丁驹支吾道,像是苦恼的挠了挠脸,然后才又说:「我只是觉得奇怪,小呆瓜你……怎么会问这种事儿?」
  我唔了一下,有点儿心虚的低声:「就是昨晚听人讲起来,所以好奇……」
  丁驹沉默,但眼珠微微的转,像是在考虑什么。
  「这个也没什么不能讲。」一会儿,他才开了口,一边就迈步,但又咕哝了句:「只是小呆瓜你……居然会问这种……完全不像你会关心的事儿。」
  我不理会他滴咕了什么,只是跟了上去,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猜想,你是听见人说起的京城宁家吧。」他道:「不过也没差,谁都知道这个宁家,无论在朝堂或者江湖四海,都占有举足轻重的位子,影响的势力可多着了,不过这些还算不上什么,真正为人所道的是,宁家同皇族的关系。」
  讲到这儿,丁驹微微一停,然后朝我看了一眼,跟着压低声音。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不清楚……是这样的,当朝太皇太后,正是姓宁的,不过,先皇不是她所出,是过继来的,但先皇与太皇太后感情一直很好,同宁氏本家的关系也就更密切,因此让当年太子,就是如今的皇上娶了宁氏女,讲到这个,我以前听我爹说过,宁皇后当年是宁家族长亲自从族中挑出的,可说是万里选一,无论是品德还是美貌……」
  丁驹讲到这儿,像是兴奋起来,就又说回了那宁家的事儿。他道着那宁家族长当初如何年轻就上位,什么尚未娶妻就纳妾,以及同人周旋的手段等等。
  这一些,我听得一愣一愣,好半晌缓不过神。
  就是感觉这些事儿,真复杂,好难理解过来。
  而不知怎地,我就记起了一件事儿,想起傅宁抒讲起过的他自个儿的旧事儿,隐约就晓懂了一点儿什么……
  霎时,彷佛有一大块石头沉在心底,只觉得又闷又重,一阵茫然不安。

  一百一十七

  本来我是想晚上回房再看信的,但回头去拿东西时,瞧见搁在书案上的信,想了想还是带了出来。
  我趁着课前,赶紧的拿出来读。
  王朔在信里讲了他这几个月的见闻,说是开始时,随着几个师兄办完了事儿,因缘际会同一队商旅作一路,沿途见识不少,也认识了一些特别的人。
  他说,最远去到了南疆的一个小镇,那里的镇民都很友善。
  正好逢雪天又是过年,他就跟着商旅的人留下,一同住进当地唯一的客店里。
  中间他偶然帮了当地人的忙,其中一户人家请他去家里住,于是就脱离商旅,自个儿在当地住上好一段日子。
  那段时日,他随着那户人家一块儿作息,帮忙糊了窗纸,补过墙头,最近也跟着下了几次田,帮忙采收棉花。
  他在后头讲着,比起外头,那儿的日子其实不算好过,但每个人却都很快活,一点儿也不以为苦。
  他让我也要学一学,不要烦恼太多。
  看到这儿,我忍不住发怔。
  唔,烦恼……
  脑中隐约浮现,昨晚以及前不久才听来的事儿。
  确实,开始时听了李长岑的话,心里有些无所适从……
  可后头想想,就算傅宁抒不姓傅,他对我来说,一点儿都也不会有不同。
  何况,在我来书院之前,他一直就是这儿的傅先生了。
  只是我想到,以往傅宁抒曾讲得旧事儿,忍不住对宁家好奇起来。
  不过,我现在有点儿后悔问了那些……
  再怎么样,那也是傅宁抒的私事儿,我不该随便打听的。
  虽然,我也没详细的问,丁驹方才话里头,讲到的宁家的事儿,也没有明确的指出谁是谁。
  不过,我想,李长岑说得是真的。
  我不禁迷茫。
  不管如何,要真是这样,傅宁抒和李簌之间,也难怪不生疏了。
  甚至……说不定实际上就是很亲近。
  而且李簌他……唔……
  这会儿,我再想起了前日的印象,以及这一些事儿,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前面两堂本来是文先生的课。
  但她人似乎不大舒适,因为来的是林子复。他发下文先生事先备好的卷子,让我们习作。
  卷子有整整两大张,都是之前讲过的内容。
  众人都安静的写着。
  不一会儿,外边才停不久的雨,又哗哗地下了起来。
  我朝窗口望去,心里不禁松了口气——太好啦,不用到外头上莱先生的课了。
  而其他人瞧见又下雨,却似乎都不大欢喜。但也难怪,近半个月来,好天气出现的次数,用手都数得出来。
  堂内霎时吵杂起来,林子复出声喝止了几句,不过口气没怎么凶。
  我忍不住瞧了他一眼。
  这学年开始到现在,除了课堂之外,我很少碰见林子复。
  不过,前一阵子负责书库的人是他,加上过年时曾碰面,倒也不算生疏了。
  想起来,我不禁浮现一个念头。
  林子复和傅宁抒关系也不错的……
  他会不会知道的比较多?
  正揣测,眼里就瞧见林子复像是往这儿看了来。
  我慌忙低下目光,赶紧专注的习作起来。
  到结束时,我勉强的算是写完了。
  等到墨迹干了差不多,我随着其他人一块儿把卷子缴出去。
  而林子复收齐了之后,就收拾离开。
  我瞥见他的身影往外出去,连忙起身。
  隐约的,感觉到一边的李长岑看来一眼,不过我没空多理他了,只顾着匆忙的追出去。
  幸好,林子复还没走得太远……
  我连忙快步,一边喊他。
  「先生,请等一等!」
  「……」
  前头的林子复停了下来,转身看来,神情隐约有着讶异。
  但只一下,他面上即刻一笑,「静思?怎么了?」
  我支吾了一下,又往周围瞧了没有旁人后,才吞吞吐吐的,小了声音脱口:「先生,我……唔,不是,你晓得……」
  问着,我瞅了一眼林子复,见他神色依旧。
  但不知怎地,我霎时有点儿犹豫,声音就停了,没讲出后头的话。
  大概是迟迟没听下文,林子复露出了一点儿疑惑,「嗯?」
  我顿了顿,就摇了摇头。
  「我……没事儿问了。」我嗫嚅道,目光却忍不住闪烁。
  林子复微挑起眉,一边哦了一声,又两眼盯着我瞧了一瞧。
  「没事儿就好。」半晌,他才微笑,然后道:「快回去吧,后头还有课不是?」
  我低嗯了一声,又同他低了低头,才转身走开。
  「怎么了?」
  我坐回位子上,就听旁边问了一声。
  「唔,没事儿啦。」
  我顿了顿,但没去瞧李长岑,只低声回答,然后拿出了书来。
  「……」李长岑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柳先生紧接着也进来了,确实也没法儿再讲上什么。柳先生向来一视同仁,只要在他的课上不专心的,无论什么身份,都照样挨罚。
  当然了,我更特别绷紧精神,完全不敢胡思乱想。
  好不容易,才捱到两堂柳先生的课完了……
  可是,后头也不轻松——因为雨又停了,必须到外头听莱先生的课。
  幸好,莱先生觉得天气变化太大,因此暂时不骑马,只让我们练习原地射靶。
  我试了几把弓,但每个握起来都感觉不称手。
  「小呆瓜,你别挑啦,你用起来都是一样的。」一旁的丁驹像是看不过去,开口道。
  我撇了撇嘴,但也不挑了,随便拿了一把。
  「试试这一把。」
  忽地,一只手递到面前来。那只手中握着一把弓。
  我一怔,侧头看向李长岑。
  「你的力气不算大,大约适合这把弓。」他说,又把手递了一递。
  不得已,我只好放下原来拿着的,赶紧去接了过来。
  还以为他是挑了一把重量轻点儿的,谁知道……
  我差点儿没拿稳,嘴里唔了一声,脱口:「有点儿重……」
  李长岑微笑,「试试再说。」
  说着,他自个儿像是随意的挑起一把,又取了箭筒,跟着就走向射靶的地方。
  我怔了怔,连忙也取了箭筒。
  走过去时,就瞧见李长岑站到了李簌身边。两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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