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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何须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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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们都站在他的身边。我嫉妒,嫉妒得快发疯。”
  何容锦将汗巾丢入盆中,“闵敏王真的没死?”
  阙舒站起来,背对着他,半晌才道:“我不想他死得这么容易。”
  这句话其实是相当有歧义的。
  如果闵敏王没死,这句话就是解释闵敏王没死的原因。
  如果闵敏王死了,这句话就只是感慨。
  但人有先入为主的思维。就如何容锦之前看过那封斥责察隆的书信后,便以为闵敏王果然通过一劫,被阙舒软禁了起来,这句话自然而然地理解成了第一种解释。
  他道:“你说话算数?”
  阙舒转身,谨慎地问道:“你指哪一句?”
  何容锦道:“我若跟你走,你便离开?”
  阙舒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欣喜若狂道:“你答应了?”
  何容锦点头道:“答应了。”
  阙舒觉得胸腔有一股热流涌动,几乎要将他的心撑裂开来。他连道了三声好,兴冲冲地往门口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解释道:“我让祁翟即刻进攻面见可汗,我们明日就启程。”
  何容锦道:“我如今还是小可汗府的总管。”
  阙舒的笑容顿时一僵,“你答应的。”
  何容锦道:“取笔墨来,我修书与他,辞去总管之位。”
  在小可汗府见过确珠和何容锦若有似无的暧昧后,阙舒早视确珠为眼中钉,闻言二话不说地冲出房间去,不一会儿就拿回来了笔墨。
  何容锦提笔书写。
  他写的是突厥文,阙舒一字不识,即使如此,他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何容锦写完之后,将信收在信封中,推着轮椅往外走。
  阙舒一怔道:“你要去哪里?”
  何容锦道:“请人送信。”
  阙舒道:“交给我便可,我派人去送。”
  “你想让我背上叛国之名不成?”
  阙舒不悦道:“你本就是我西羌大将!除本王之外,谁能说你叛国。”
  何容锦不理他,淡淡道:“我今夜先离开迎宾馆,去城中客栈暂住,明日出城,与你们在其他城镇会合。”
  阙舒眯起眼睛道:“你当真会来会合?”
  何容锦道:“你若不信,派人跟着我便是。”
  阙舒半蹲□,手抓着扶手,侧头看他,柔声道:“我自然信你,但你行动不便,有个人在你身旁照顾,我才安心。”
  何容锦讥嘲地看着他,用力推动轮椅,将他抛在身后。
  信交托给馆中守卫,守卫向上官知会之后,便匆匆跑去送信。
  何容锦看着信随着人离开视线,不禁暗暗揣测确珠见信之后的反应。
  晚膳送入房中,何容锦随意吃了两口,趁阙舒还未从祁翟处回来,匆匆收拾行李去了城中客栈。
  城中客栈在他找托赤的时候来过一次,不是什么豪华奢侈的去处,却胜在幽静。
  何容锦用汗巾擦了擦身,便和衣躺在床上。
  未几,他便听到敲门声传来。额图鲁粗声粗气道:“开门,是我。”
  何容锦慢吞吞地坐到轮椅上,等额图鲁将整扇门敲下来之前,悠悠然地开了门。
  “怎得这么久?”额图鲁一进门,就下意识地打量四周。
  何容锦道:“瘸腿之人,行动不便,还请总管多多包涵。”
  额图鲁见没有其他人,才收回目光,一屁股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水道:“是小可汗命我前来的。”
  何容锦道:“哦。”
  额图鲁道:“小可汗说,你若想如此,便如此吧。”
  何容锦道:“替我多谢小可汗。”
  额图鲁双眼紧紧地盯着他道:“小可汗是否交托了你什么秘密任务?”这才是他最介怀之事。短短的一句话,仿佛暗语一般,只有小可汗和何容锦才听得懂,这让他感到被排斥的危机。
  何容锦道:“既然是秘密任务,又怎能宣于第三人之耳呢?”
  额图鲁脸色青白交加,愤愤地拍桌而起道:“何容锦,你莫要仗着小可汗的宠信,便……便目中无人!”
  何容锦道:“您多虑了。”
  额图鲁看着他泰然的神情,顿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一掌拍裂桌子,冷然道:“哼,总有一日你会知晓,谁才是小可汗最最信任之人。”
  何容锦沉默不语,由着他拂袖而去,直到他的脚步声完全听不到后,才盯着桌子自言自语道:“他最信任的人,从来都是他自己。”
  门被大咧咧地敞开着,店伙计听到动静跑上来,看到裂成两半的桌子,吓了一跳,颤声道:“客官,这,这可如何是好?”
  何容锦从怀中掏出银子丢给他。
  店伙计这才缓了脸色道:“您稍等,我这就给您换一张。”
  何容锦见走廊人来人往,人人都要往屋里张望,便推着轮椅到门边上打算关门,但门还未完全闭合就被一只从外面推进来的手挡住了。
  阙舒缓缓推开门,看到屋内情景,脸色立马阴沉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何容锦脸色与他一般阴沉,“你怎么来了?”
  阙舒见他不愿意提,也不再追问,温声道:“你不是说,让我派一个人陪着你吗?”
  何容锦怔住。
  阙舒按着轮椅的扶手,将他倒推入房内,反手关上门,接下去道:“我想不出这世上还有谁比我更适合。”
  何容锦皱眉道:“行刺的刺客尚未落网,你一个人跑出使团的护卫,不怕遭遇不测?”
  阙舒道:“不是有你吗?”
  何容锦道:“我行动不便,关键时刻帮不了你。”
  阙舒道:“那便让我来保护你。”
  何容锦想到他的功夫,再可看看他泰然自若毫无羞涩的表情,一时无语。



  24、惊心动魄(五)

  夜渐深。
  阙舒坐在新搬来的桌子边上,目光灼灼地看着用汗巾擦拭双手的何容锦。
  何容锦将汗巾放回盆中,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恋恋不舍地摸了摸,才丢给阙舒,“你再要一间房吧。”
  阙舒随手将银子放入怀中,“不必,我在这里打地铺便好。”
  何容锦转头看他,眉头微微皱起,显是有所不满。
  阙舒起身道:“我再去要一张席子和两条被子。”
  “等等。”何容锦道,“要席子和被子用不了这么多银子。”
  阙舒失笑道:“区区一两银子,也值得计较?”
  何容锦摊开手。
  阙舒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丢给他。
  何容锦挑眉。
  阙舒道:“权当这一路你收留我的劳资。”说罢,也不给何容锦反对的机会,开门而出。过了会儿,他回来了,两手空空。
  何容锦疑惑地看着他。
  阙舒尴尬道:“我说的,他不懂。他说的,我不懂。”
  何容锦便教了他席子和被褥如何说。
  等阙舒千辛万苦地向店伙计要了席子和被褥回来,何容锦已经上床歇息了。
  烛火燃得只剩下末尾的小半截。
  店伙计帮他将席子铺好,蹑手蹑脚地从外面关上门。
  阙舒走到床边,正要伸手,就听何容锦冷声道:“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阙舒确认他的被子盖得很严实之后,才钻入自己的被窝躺下。
  烛火一跳一跳,喘息着最后一口气。
  阙舒道:“趁屋内还有些光亮,我们不如……”
  噗。
  烛火被一道劲风射灭,室内顿时暗下来,只有窗纸隐隐透着月光。
  阙舒不以为意地继续道:“聊聊圣月教吧?记得父王当年曾带着闵敏王去过,听说圣月教藏于群峦之内,风景十分迷人,不知道是否如此?”
  床上毫无动静,连呼吸声都不疾不徐,分毫未变。
  阙舒接下去道:“他便是在那里认识你的吧?”
  “那次他回来,足足在我面前提了一个月关于你的事。”
  “还说你教了他几招功夫。”
  “不知你何时有空,也教教本王?”
  何容锦终于开口了,“你喜欢从窗户掉下去还是从门里滚出去?”尽管面朝里,背朝外,他依旧能够清晰地分辨阙舒坐起来的声音。
  原以为他坐起来之后必然有所动作,或者走过来与自己理论,或者发怒离去,但何容锦等了许久,却听到他重新躺下的声音。
  许久。
  “夜深了。”阙舒似乎知道他还未睡着,轻声道,“睡吧。”
  翌日阙舒起了个大早。
  纵然小时候受到闵敏王与银铃公主的排挤,但阙舒毕竟是西羌王的亲生儿子,从来都睡软枕锦被,连出征也不例外,何曾打过地铺?几乎是一夜未合眼。
  他走到院落里,自己练了会儿功,琢磨着何容锦差不多该起了,才打了盆热水进屋。
  何容锦果然已经起来。
  阙舒将盆捧在他面前。
  何容锦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阙舒道:“洗。”
  何容锦道:“我已经洗过了。”
  店伙计笑嘻嘻地捧着倒掉水的面盆回来,“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何容锦将酒葫芦递给他,道:“灌满葡萄酒。”
  阙舒道:“再来十个馒头两斤牛肉,还有准备一辆马车,走远路,约莫一个月左右。价钱好商量,最主要是人老实可靠,嘴巴严实,熟悉突厥地形。”
  他说了一长串,店伙计没有一句听懂的,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何容锦。
  何容锦看了他一眼,简明扼要地转述了。
  店伙计满口应承。
  阙舒等店伙计出门后才道:“祁翟今日面见沙纳利,若无意外,午时便能出发。”
  何容锦道:“为安全起见,你还是与他们一起走得好。”
  阙舒道:“你若是肯,那再好不过。”
  何容锦道:“我想去街上走走。”
  阙舒道:“我陪你。”
  “我们还未离开京都,不便招摇。”何容锦推着轮椅往外挪了几尺,发现阙舒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你……”
  阙舒在他发货之前,主动道:“只与你保持三丈之距,不叫人发现便是。”
  何容锦嘲弄道:“你为何觉得你不会被人发现呢?”
  “即便发现了又如何?”阙舒隐忍了几日的怒火终于在他不断的拒绝中爆发,“你究竟是在担心本王的安危,还是在担心突厥小可汗的心情!”
  何容锦沉默。
  他的沉默在阙舒眼里便成了默认,心头燃烧的小火顿时蔓延成大火,“本王的那个问题你还不曾回答!确珠,便是你留在突厥的原因?”
  何容锦淡然地瞟了他一眼道:“若是,我又为何要走?”
  “难道不是为了诱我离开,以免耽误你们之间的好事吗?!”阙舒冷笑。
  何容锦道:“西羌王果然深谋远虑,若非你提醒,我还忘了有如此良策。”
  阙舒眼睛危险地眯起,“你承认了?”
  何容锦仰头,不愠不火地看着他,“你心中早有定论,我承认与否又有何干系?”
  阙舒背过身,用力在桌上捶了一拳。发泄后的怒火不似原先那般旺盛,他平了平气,极力放缓声音道:“你若否认,我自然相信你。”
  何容锦手下意识地想摸葫芦,摸了个空之后才回想起葫芦已经被店伙计拿去打酒了。他只好将手在扶手上摸了摸,“承认也好,否认也好,又与你有什么干系呢?”
  阙舒突然朝他扑过去。
  何容锦将轮椅往后挪了三尺,抬起掌朝阙舒劈去。
  阙舒身体一侧,手抓住扶手,用力朝自己怀里一拉。
  何容锦皱了皱眉,只得用另一只手朝阙舒的喉咙抓去。
  阙舒不避不让,任由他掐住自己身体最柔弱的部位,两只手牢牢地抓着轮椅的扶手,定定地盯着他。
  何容锦手微微用力,“放手。”
  阙舒噙着冷笑。
  何容锦冷声道:“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阙舒缓缓开口,声音稍稍沙哑,“杀吧。”
  “你!”
  “你不是很恨我,很想把我挫骨扬灰么?”阙舒主动将脖子往前递了递。
  何容锦手指往上一抬,“若非看在西羌百姓的份上,你绝不会活到现在!”说完,他松开手。谁知阙舒猛然抓住他的肩膀,将唇凑上去,堵住他的嘴唇,用力地吮吸着。
  何容锦先是一懵,等唇上传来痛感才反应过来,反手便是一掌将他打飞了出去。
  阙舒身体落入椅子之后仍未停歇,朝后翻了个跟头才堪堪站起。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挂起得意的微笑,“你舍不得杀我。”
  何容锦双眼赤红,手指用力地抓着扶手,几乎要将整个扶手卸下来。
  阙舒见他怒极,揉了揉胸口被打的位置,正想说几句话缓和下气氛,便听店伙计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随后便听到一阵敲门声。
  他打开门。
  店伙计端着馒头、牛肉和葫芦站在门口,谄媚地笑道:“一切都安排妥帖了。车夫原先当过兵,打仗的时候断了腿,走路有些不利索,但对各地的道路很是熟悉。也愿意跑长途,人也好,很信得过,客官只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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