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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跃霖愤恨,又是封三惹的祸。他摇头:“不知道。”
封云升正愁和美人搭不上话,赶紧插话:“那个玩意早几年就不在庄里了,不知道滚到哪儿去了,走了还惹得全庄不安宁,真是个死玩意。”
昌离看看这个封家庄。封三真的不在这儿。昌离点头:“我知道了。”
封跃霖松了口气。这不是个来找茬的。可是他还没觉出疼来,就看见自己的胳膊被砍了下来,掉落在自己的脚边,伤口的切面咕咕的冒着鲜血。封跃霖看着自己两个胳膊,他身体里的血象喷泉一样,鲜红的喷洒到身边人的身上脸上。周围四处都是尖叫声。
太快了。封跃霖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封云升看呆了眼。那个刚才还离他们十几步远的孩子眨眼就到了他身边,封云升还没叫出口,就被一把刀子刺穿肩胛骨钉在了石头上。
昌离把手里的酒坛子扔到了封家庄房屋上,把火折子也扔了上去。火折子遇酒,洪烈的火势霎时间蔓延开来,像是一条火龙。
封家庄真的没了。
封跃霖看着一片火海,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他问昌离:“为什么?”
昌离看着火海,他慢悠悠的说:“我几年前来过这里,我觉得脏,烧了就干净了。”他低下头,对着断了双臂的封跃霖说:“其实便宜你了,我只要了你一双胳膊,你儿子要了我爹的命。”
封跃霖听着呼呼的火势,看着那个孩子晃悠着下山去。
封家庄在这火中真成了一堆灰烬。
琴声幽幽,昌离竖着耳朵听着,他山路走到一半,就听见琴声。弹琴的人内力不浅,这琴声还很熟悉。艳丽的琴声,听到耳中,声色起舞。
四周都是茂盛的树。昌离从怀里摸出几枚铜板,朝着一个方向扔过去。就听见嘭的一声,似乎是弦断的声音。
一个蓝衣的公子抱着一把断弦的琴走出来。蓝衣公子长得清秀宜人,他笑着说:“昌离,我可是终于等到你了。”
昌离看着眼前人,他记得那张脸。原来是茗月。
茗月将琴背在肩上,走过去,想要拍拍昌离的肩膀,却被昌离躲开。茗月也不尴尬,收了手,笑着说:“走吧,我们先去喝两杯,聊聊天,我再带你去找三少。”
昌离靠在一棵树问茗月:“封三呢?”
茗月笑:“这么心急,不是说喝酒聊天就带你去吗,我这没头没脸的等着你也够脏的,真想洗个澡。”
昌离拉开自己的衣襟,那个紫色的花纹竟然隐约的泛出红色的血光,他痞子似的笑:“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怕去晚了,你们家的三少就已经成为一具死尸了,这虫子快要钻进心脏了。”
茗月温和的笑:“那就走吧,咱们去闯闯。”
李继尧正看着封三摸索着给菊花翻土。细长洁白的手指慢慢的摸着菊花根,细细的翻弄的泥土,封三这时候神情十分的认真。李继尧耐心的的告诉他:“左边那颗是魁紫,再左边那颗是绣球,你右边那颗还没有开花,你可以摸摸花骨朵,嫩黄色。
”
他这两天忙的要死,好不容易偷得空,闲来和封三赏花。
封三招呼他:“过来一起翻土把。”
李继尧点头:“好,我这就去。”
白蒙拿出一把小锄递给李继尧。李继尧在封三身边蹲下来,学着封三的模样,小心翼翼的翻弄着泥土。
封三问他:“火药的事还是没有消息?”
李继尧揉揉头:“不知道是哪儿的山贼作的狠毒,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龙战和燕娇娘正在各个山头暗访,看看过段时间是不是有消息。”
封三安慰:“总是会有消息的,你可是大盟主。”
李继尧真是觉得封三越来越娇俏,真是越来越可人,其实这样也不赖,或许留这么个不会功夫,看不见的瞎子也不错,要是把毒解了,也是一个暖的床,说的话的可人。
这么想着李继尧凑近封三,对着封三耳语:“你相公我是不是很厉害,末白,找到盘柳就把你身上的毒解了把,我真想你。”
封三像是羞涩了,闪身离了李继尧远一点,紧紧的抓着袖子,迷蒙的眼睛看着菊花,耳朵红了一片。
他轻轻的点点头:“我早就后悔了,快去找盘柳吧。”
娇俏的封三轻声说道:“我也想你。”
听的李继尧心花怒放。
☆、十七章:又见昌离(改标题错字)
昌离和茗月踢开大门时,李继尧依旧旁若无人的陪着封三挖着泥土。
封三觉得心口的那只虫子一阵躁动。昌离也觉出了自己的胸口的那只虫子一阵躁动。
李继尧看见封三扔了手中的小锄头站起来,他转过头去,朝着踢门进来的那两个人走过去。
茗月单膝跪地:“三少。”
昌离毫无表情:‘封三。”
李继尧站起来也扔了手中的锄头,背着手笑着问:“末白这是要去哪儿?”
封三掏出手帕擦擦手上的泥土:“李继尧,我演戏演够了,本少我有点恶心。”
李继尧哈哈笑:“我倒是很喜欢末白装出来的那一副乖巧的模样,你还没有告诉你这是要去哪儿呢?”
封三指指昌离:“我该跟他走了,我还是想活命的,你是留不得我的。”
李继尧拍拍手:“末白你当我这是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就走么。”
被昌离踢开的大门咯吱一声关上,一群黑衣人瞬时间就是出现。这是这院子里的暗卫。
封三懒洋洋的看了一眼这群黑衣人,他斜着眼说:“我呆够了。”
说完这句,封三朝着昌离过去。
昌离看着那个他恨了几年的人朝他走过来,他胸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怒气,恨意,或者什么,只是胸中有一股气体莫名的膨胀起来。
封三一巴掌打在昌离的脸上。
昌离抬手很快,又一巴掌还回去。茗月惊讶:“昌离,你这是干什么。”
封三白皙的皮肤上就是五个指印。他舔舔的唇边的血迹,抬手又给了昌离一巴掌。昌离啪的一巴掌打在封三的脸上。
封三冷笑:“真是出息了。”
昌离真的觉得自己长大了,他再也不是那个在封三面前只能选择承受却什么也做不了的人了。他轻蔑了看了封三一眼,眼神里暗含的意思也就是你也就不过是这样。
封三冰凉的手指沿着昌离脖子向下滑,滑到胸口前,他问:“疼吗,虫子要钻进心脏了吧?”
昌离厌恶的看着封三的手指,痞子似的笑:“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疼,你疼吗,封三少?”
封三一口咬上昌离的脖颈,牙齿刺穿了肌肤,鲜血入口,他大口大口的饮血,胸前的那只虫子终于慢慢的沿着纹路爬回了原来的位置,不动了。
擦擦的唇边的血迹,封三道:“我不疼了。”
雪亮的刀光闪过,封三看见自己手臂开了个口子,鲜血飞溅出去。昌离张开嘴,在空中饮下那些鲜血。那只幼虫终于也在昌离胸前回归原位。
昌离抹了把脖子上的血,又想给封三一巴掌,却被茗月拉住。茗月拉住他,温和的说到:“先别和三少闹脾气,咱们还是先出了这个门再说吧。”
李继尧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几个。他还是头一次就这样遇见这样闯门而入的,真是不怕死的。他笑着问封三:“末白,看来你身上的毒早就解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想睡你都快想疯了,我一直到处留意盘柳的消息呢。”
封三翘着嘴角,眯着眼睛,扭过头来看他。那双眼睛波动灵转,哪儿还有一点空濛的瞎了的样子。
他神情冷漠,李继尧全然不在他眼中。仿佛,那个跟着李继尧多年容易红耳朵害羞的封三就是个假象。可不就是假象。
李继尧朝着封三伸出手去,诱哄:“末白过来,我给你一次机会,一会儿刀光剑影的,我怕伤你了,来,过来。”
封三轻起双唇,神情漠然的说出一个字:“滚。”
李继尧哈哈大笑:“封末白,小心你落到我手里,我可是想折腾你想疯了。”
封三就像没听见一样,他旁若无人的朝着大门走去。昌离抱着双刀吊儿郎当的跟在他身后。茗月朝着李继尧点头:“那我们就先走了。”
白蒙扑哧一声就笑了,这还带告别的,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一个翻身,白蒙背着判官笔笑嘻嘻的拦到茗月面前:“美人,别急着走吗,咱们先过两招。”调戏茗月的时候,还不忘朝着昌离眨眼:“美人,你更美。”
茗月解□后的琴,温和回到:“那就过几招把。”抱着琴,他对封三说:“三少,你还是离远点好,刀光剑影的。”
封三拉住茗月的手说:“茗月,你要小心。”手指灵活,一个黑色的药丸就送到了茗月的手中。茗月握在手中。
白蒙判官笔直取茗月而来。
暗影身影移动,瞬时把昌离和封三包围住。李继尧坐在亭子里,笑着看这一场战斗。他笑道:“末白,要是想回来,说一声就行,我在这儿等你,早晚是要回来的,你不可能逃得出去。”
看着包围过来的暗影,昌离在衣服上蹭蹭双手,双手捂住了封三的耳朵。他转转脖子,发出一声狮吼,声音震天。
围过来的暗影生生被他震退了几步。李继尧暗叹,这个年轻人的内力真是深厚。
昌离双手握刀,瞥了封三一眼抱怨:“你可真是个麻烦。”他一把抓住封三竟要把封三给抛出了包围圈。有两个暗影从昌离那边撤退就朝着封三过去。
封三站在地上,看着李继尧挑衅的神情,神情漠然。他朝着那两个朝他过来的暗卫扔出一把毒针去,那两个暗卫躲开。
昌离那边已经死了几个暗影,他打的悠然自在,游刃有余,顺手捡起一把刀朝着封三那边两个暗卫扔过去,一箭双雕。
封三卷起舌头,发出嘶嘶的声音。菊花的根部一阵翻涌。还在跟茗月过招的白蒙惊呆了,不要说白蒙,就连李继尧也呆住了。那片菊花被整个翻过来,从菊花根部钻出一片红眼白牙的蛇来,这一片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因为太多,都滚成了一团一团的。
李继尧飞身到亭子顶上,白蒙也赶紧跳到墙上,那几个受伤不能动得暗卫转眼就被蛇咬成了筛子。
茗月吞下那颗黑色的药丸,站在蛇群中,语气温柔的问白蒙:“不打了?”白蒙站在墙上叉着腰:“有本事,你上墙来,咱们墙上打。”
李继尧看着死伤一片的暗卫,笑道:“原来末白不光在菊花底下埋酒,还在地下养蛇啊。”他跳下来,四围的蛇被内力震得翻着肚皮飞出去,死了。
李继尧背着的手伸出一只去拉封三。他的手被一把短刀拦住,那个十□岁的孩子吊儿郎当的看着他,带着痞气。
昌离指指封三:“他,得跟我走。”
蛇又朝着李继尧靠过来,李继尧一跺脚,又死了一片。
李继尧凝眉:“凭你?”他双手成掌,朝着昌离过去。
昌离也不躲,双手为掌迎过去。
昌离被震得不停的后退,竟然一下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李继尧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靠在亭子上,也吐出一口鲜血。
白蒙被震得从墙上掉下来,四肢疲软。茗月哇的吐了一口血到琴上。
有功夫尚且这样,别说的没有一个功夫的封三。封三的一张脸变得铁青色,嘴角的血流个不停,就要晕过去。他站的离昌离很近,昌离上前抱住他,一个翻身朝着大门外过去。茗月抱着琴越墙而出。白蒙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李继尧飞身追过去。
昌离摇摇脖子,朝着地上那片蛇发力。蛇翻滚着朝着李继尧和白蒙扑过去。
等到白蒙和李继尧躲过那片蛇,就见昌离和茗月骑上门外早就准备好的两匹马绝尘而去。
李继尧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觉得自己轻敌了,要是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孩子用的招式明明就是萧统当年用的功夫。这说明封三是真的知道那个秘密的。
可是封三又跑了。
李继尧回头问白蒙:“我对他不好吗,他怎么又跑了?”
白蒙四肢发软,他连滚带爬的跟在李继尧身后回答:“好,你对他太好了,燕娇娘都吃醋吃了好几回了。”白蒙暗地腹诽,好有个什么用,你可是灭了幽冥全教的人。
李继尧叹气:“那就再抓回来吧。”
昌离和茗月带着晕倒的封三,三个伤员,三个逃命之徒,自是不能走大道,自是不能够住客栈,只能风餐露宿。
昌离背着封三沿着狭窄的山路走着,雨下的越来越大。茗月用衣服遮住封三,至少让雨少淋到他一些。好不容易前面有一间破庙。
破庙里有一些稻草和柴火。昌离把封三放到稻草上,摸了摸封三的头,滚烫。他不怀好意的想要是在上面摊个鸡蛋会不会熟了呢。封三已经烧了两天三夜,滚滚的热度,没有药,烧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