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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为力。”他可没那么多时间陪着他们玩捉迷藏,不过韩风也是实话实说罢了,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摆在面前的事实。韩风确实没什么把握能完全治好他,只能说边治边研究了
“韩公子,可有清水?”孟俊彦看到孟志鹏对他点了点头,虽然并不觉得自己长相有何过人之处,顶多只是比一般男子清秀了些罢了。以前像孟志鹏提过一次,不过看他那么紧张也就没再提过,这面具带就带着吧,现在为了治病让他脱下来,这事出乎意外的事,孟俊彦身上并没有带卸面具用的药水,只能向韩风要些清水。
“用这个吧,清水不太容易取下来,屋里有面铜镜。”韩风走进屋里拿出一个青瓷的小瓶子,交给孟俊彦,他自己也用过人皮面具,知道那是需要用药水才能卸下来的东西。
胡明看了一脸无奈的韩风一眼,心里有些好笑,而韩风只是冲他无奈的耸了一下肩,笑了笑。看这老头,磨磨唧唧半天,心想有必要搞得那么神秘吗?不就是个男孩吗?有又不是女的搞得那么别扭干什么?
当孟俊彦卸下面具从屋里走出来时,韩风,胡明仿佛看到了落入凡尘的仙子,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人皮面具下的会是这样的一张脸,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细腻的肌肤。魅惑众生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顿时让两人看得呆了。
半响之后,胡明才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韩风,用眼神问出心中的疑问,这相貌还算是个男人吗?男人长成这样简直就是一种罪过嘛!
“咳。。。。韩大夫。”孟志鹏有些无奈,他就知道,着相貌只会为孟俊彦带来麻烦,所以才一直要他带着人皮面具,只是孟俊彦自己对这方面始终比较迟钝罢了。
“彦儿,你身上可有韩大夫所说的紫色印记?”不去看有些尴尬的两人,只是他也不清楚孟俊彦身上有没有这人说的印记。
点了点头,孟俊彦解开外衫,露出衣内光洁的皮肤,对着锁骨指了指,之见在他锁骨上方一寸处,有一枚紫色型如梅花花瓣一般的印记。
“色泽不算太深,暂时不会危及性命。不过孟公子身上的残毒已经侵害到他的心肺了,情况有些严重。”正如他心中想的,就是蚀心,可这就更加奇怪了,身中蚀心不可能活过三月,而这孟公子从去年一别少说也有八九个月了吧,那他怎么没死?“孟老伯,孟公子是不是被什么人救治过?”
“是的,当年是有一位隐士帮彦儿解过毒,那位隐士并没有能力清毒。多年已过那隐士不知搬到哪去了,无奈才到京城另寻名医。”孟志鹏本来并不想实话告诉韩风,只是听韩风说孟俊彦病情比较严重,他担心再隐瞒下去会伤及他性命,不得已而为之。
“嗯,原来如此,看样子你们遇到的一定是位高人,他将孟公子体内的毒解得差不多了,并且把他的病情控制的很好。至于孟公子不能发声这事,一半是因为身上的残毒,孟公子是不是受过什么大的刺激?按道理如果余毒已被封,印记的颜色不会加深,而且彦公子的面色太过于苍白了。另一半嘛,是因为孟公子心有郁结,所以才会导致他完全丧失语言能力。”听完孟志鹏述说他们当年遇到那位隐士的事,看了看孟俊彦锁骨上的紫色印记,手扶住下巴,思考了一会又问道。
“孟公子,你会不会常感到胸口有一种锥心之痛?”韩风皱起眉头,这蚀心之毒,顾名思义就是不断侵蚀人心肺的奇毒,中了这种毒的人,如果解救不及时便会在三月之后发作,而发作后,每天都要承受锥心之痛,还会渐渐的失去所有感官能力,却能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到了后期全身的血液就会顺着皮肤的每个毛孔往外流,心脏会变成棉絮状。就算是是侥幸解了,也会让中毒之人形同废人,全身乏力,身体消瘦,最奇特的是会在身上流下一紫色印记,现在他还只是失声,如果继续下去,那么其他的感官也都会渐渐的失去它们的功能。
孟俊彦点点头,好像那种疼痛,只有在他情绪激动的时候,才会比较明显,所以这些年他都尽量保持着对任何事平和的心态。
“嗯,那就没错了,你这病现在还不算晚,但我需要好好的想想具体的处方,明日你再过来这里。”韩风更加确定孟俊彦中的就是失传几十年的异域奇毒蚀毒,他没有完全的把握,具体要怎样下药,还需要再查家中的古医书确定一下。
孟俊彦比划了个谢谢的手势,起身走进屋里,又将刚才取下来的人皮面具带了回去,再次走出来又恢复了那张平淡无奇的容貌,跟着孟志鹏身后离开了韩风的医馆。
“怎么了?”送走两人,胡明回到了后院,看韩风神色凝重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你觉不觉得,这孟公子,相貌不太像中原人?而且他的相貌让我觉得有些面善。”韩风一直在脑海中搜寻到底是在哪见过呢?却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见过。
现在他能肯定孟俊杰身中的就是塞外奇毒蚀心。可蚀心不是已经失传几十年了吗?为什么他会中这种剧毒,又有谁会千辛万苦的将这种失传了几十年的毒下给一个住在偏僻山村的少年,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身份一定很特殊,而且他们好像是为了逃避什么。还记得一年前在湖边,那老头看到我们时,眼神中那再明显不过的杀意吗?”面对好友,韩风将刚才观察到的异像连同心中的疑惑全都说了出来。
“经你怎么一说,我倒觉得有件事很奇怪,刚才你知道我在哪里遇到这位孟公子的吗!你记不记得七年前京城富商林高远?”胡明想到刚才看见孟俊杰时,他面对林府,脸上流露出那哀哀欲绝的样子。
“嗯,就是那个清高的书生富商,林高远?听说当年林府好像是一夜之间惨遭灭门,一直抓不到行凶之人,是个悬案。”韩风不明白为什么胡明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来,“你提这事做什么?”
“刚才我就是在林府门前处遇到他的,而且你不知道当时见到他时,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哀哀欲绝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了心里怪难受的,那种说不出的滋味,唉。”想到他望着林府的目光,让胡明心里也有些起疑,难道这个孟俊彦认识林高远?可是他那么年轻又不像林高远的友人。
“一会我们去王府将此事告知王爷,这两人身上的谜团真的太让人匪夷所思了。”韩风决定还是将此事告诉宋轩宇,毕竟有太多的疑问了。也许王爷知道些什么,毕竟他和胡明都是常年驻守边关的,对京城里的事不大清楚。
第十四章 废墟悲影
张轩为什么不等他,难道他对自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难道从一开始就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吗?这些问题从穆伦回到高昌要塞,发现张轩只留下几个字消失后,这几个月里就一直不断的出现在他脑海里。想他为了能早一点见到张轩,拖着一身的伤,快马加鞭的赶回高昌本想好好拥抱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人。可是面对他的却是一纸留书,冷冰冰的房间。
让穆伦突然明白,原来着一切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才走那人就那么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突厥,想到这穆伦紧紧的抓住了缰绳,指关节已经发白。也许是该忘记吧,多愁伤感可不是他们突厥人的作风,什么事都要拿得起放得下才对得起“狼的孩子”的称号不是吗?可这种心被硬生生挖去一块的疼痛却又无时无刻在不在提醒着他。也许忘记心疼就不会再疼吧,常言道时间能治愈一切不是吗?
“穆伦,突厥的男人可是伟大的勇士,敢于面对一切的勇士。以前叱咤风云的控弦大将军去哪了?别一副熊样给我们突厥丢人。”阿史那?默用力捏了一下穆伦的肩膀,又重重的在他后背上拍了一巴掌,要他振作起来。都说情是刮骨毒,这几个月以来阿史那?默,看着爱将日渐憔悴的样子。曾经驰骋疆场,叱咤风云的男人,现在却变成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让阿史那?默又心痛又生气。
“是,属下明白了。”穆伦发现自己又在发呆,还刚好被大汗看到,心里觉着愧疚。是啊,他可是突厥国的控弦大将军怎么能如此消沉,这样含糊不清的做法不是他,他听得出大汗对自己的鼓励,不由的坐直了身体,冲大汗点了点头。
“大汗,这次隋焰国君借着生辰之际,为和亲大摆筵席,还邀请大汗前去,他这用意何在,属下实在搞不明白。”为了转移心中的悲痛,穆伦换了个话题向阿史那?默请教道。
“呵呵这还不明白吗?他这一方面是想让耶律舒伦知道他把心爱的妹妹嫁给他儿子,要他们两父子好好待这个妹妹,作为一个哥哥,他这做法确实让人欣赏。而另一方面,他这样做是为了拉拢契丹,防着我们。至于为什么邀请我们前去,想必也是做给耶律舒伦看的。”阿史那?默心里冷笑,呵呵想一石二鸟吗?看来这宋轩杰并不像他外表表现的那么无能,毫无心机嘛。
“大汗,直接去驿馆吗?”穆伦其实并不想来隋焰国,他对中原人并没有什么好感,总觉得这些中原人表里不一,虚情假意。不过有一个人却让他有些欣赏,那便是隋焰国的郯亲王宋轩宇,虽然没跟他交过手,不过听他这些年对付契丹军队的手段和计谋,就清楚此人是个善于用兵的良将,这次来隋焰国也是为了想见见此人。
“不用,让他们先去,我要去会一位忘年之交。”十年前来好像是宋轩杰的加冕典礼吧。而且这次来他还想会会那位忘年之交。一别十年,不知友人如今怎样了。他们在古玩店认识,后来便一见如故,记得他有一位温柔贤惠的妻子和一个非常可爱的儿子,十年没见了不知他们好不好。
到了驿馆,阿史那?默丢下一群人换上便服,身边只带了穆伦,便寻着记忆里的路朝城东友人家走去。心里不免有些激动,前几次来隋焰国一直没能抽空看望,这次定要与他促膝长谈。
可当二人来到有人故居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片荒芜,一块残破刻着林府二字的木匾斜挂在大门边。随着吹过的风摇摆着,发出一声声木板撞击墙面所发出的咔嗒响声。阿史那?默面带震撼的走进大门,出现在他眼前的却是,破败的院墙,杂草丛生的院落,一片死寂的景象。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人呢?正当阿史那?默还处在震惊中时。一个年轻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似的朝废墟深处走去,并没有注意到站在别院里他们。他们却在那人刚走进林府时,就发现了他,两人相视了一下,同时将目光转向了那消瘦的背影上。
孟俊彦再次来到林府废墟,这段时间一直在韩风的医馆里食药加上针灸,病情有了一些好转,嗓子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干涩。他早上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嗓子能说一些简单的词语了,这个发现让他喜忧参半。而今天韩风有事,所以孟俊彦无处可去,便习惯性的走到了这里。
他不愿去,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平时不去医馆时,他就常待在这里。孟俊彦走进废墟朝往日爹娘的房间走去,他喜欢待在这里。虽然这里现在只是残破不堪的废墟,可是任然让他感到非常熟悉。当年的大火并没有将院内的树木烧死,它们任然健康的生长着,走到屋前的石凳坐下,注视着繁茂的树枝,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大火残留在树干上的伤口。
“爹。。娘。。。。”艰难的发出两个简单的字,已经让他觉得嗓子火辣辣的发痛。七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发出声音,心里的苦涩不言而喻。这些树木是爹年轻时种下的,他喜欢在夏天时坐在树荫下看书。而每当这时娘就会为爹准备一杯上好的清茶,坐在一旁静静的陪伴着爹。想起一家人相处的时光,想起曾经与娘在树下合奏,爹就是他们忠实的听众,孟俊彦抬起竹萧,委婉凄凉的箫声,回荡在死寂的院落,泪水悄悄的溜出眼眶,模糊了他的视线。
阿史那?默看到男子朝内院走去,便与穆伦紧随其后步进别院,男子神色黯然地坐在树下一块石头上,从怀中取出萧放在嘴边吹响。此时正值六月初,天色蔚蓝晴空万里,风儿轻轻拂过树梢带着野花摇曳,一副美好的景象。
然而,男子的箫声却如此凄楚,让人听后不禁打起寒颤,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