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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慎拿起药瓶让弟弟趴好,继续上药,“行之大师颇通医理,等下我请他来给你来瞧瞧。需要什么药的话,我和清辞上街去买。”
“嗯,哥也确实该跟嫂子好好谈谈了,虽然才一天的时间,嫂子可是没少受刺激。”肖子夜下巴枕在哥哥腿上,享受着皇帝陛下的贴心伺候,那叫一个舒坦啊。
肖子夜嘴里蹦出来的“嫂子”二字让萧子慎分外受用,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挑,“是啊,该教的东西都教了,也不知道那个别扭的孩子吸收了多少,总要考较一番。”
“哥哥要是出去的话,帮我给凌瑞带一封信去吧。”
“你找他做什么?”
“感情问题归感情问题,可正事也不能耽误不是。”肖子夜上好药直起身子,两手环着哥哥的脖子挂在哥哥身上取暖,“我大概猜到花家被人动了什么手脚了。”
“花宣墨自己折腾的鸡飞狗跳也没弄明白,你整天吃喝玩乐的倒是看出门道了,来说说是怎么回事?”萧子慎好奇了。
“哥哥刚才说征西大军战败,我才想到的。”
“难不成和朝廷有关?我原来只以为花家堡的事只是商贾之战。”在影卫的汇报里,相国似乎和花家有些牵扯,但都落不到实处,影影绰绰的,查也查不出端倪。萧子慎毕竟接掌影卫没有多久,好多事情还没理出个头绪。
“朝廷战败,为了保国安民和天朝颜面,也要再次向突厥开战。”肖子夜掰着手指头正色分析道,“打仗就是烧银子,我虽然不知道朝廷财政究竟如何,可也能想到必有人眼馋花家堡的财富。花家堡的势力,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等闲藩王都比不上,肯定遭忌。”
“此言有理,继续说。”
“钱掌柜的死是个无头案,肯定和花家堡内部的矛盾有牵扯,可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出究竟,就不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人声东击西了。”
“你是说这是个障眼法,目的就是为了把花宣墨的注意力都转到假账贪腐上?”萧子慎蹙眉,花家的事情他没到扬州就时时注意着,皇帝就算不在京城,影卫也会把最新的消息用特殊的法子送来。
“哥,你想想,如果有问题的不是在账本和货物上,而是在银子上呢?”肖子夜说着坐正了身子,桃花眼中不时闪出精明睿智的光芒,萧子慎都为之侧目。
“朝廷可以借口抵御外敌令花家捐银子,到时候花家捐出去的银子里面净是些成色不足掺了杂质的假银,试问该以何罪论处?”
“欺君罔上,假造银锭,满门抄斩也不为过。”萧子慎背后一凉,警戒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以此覆灭花家,对大燕国计民生来说是沉重的打击,此时再有外敌……若有人里通敌国,后果不堪设想。
萧子慎平复了下心绪,察觉肖子夜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说过似的。他抚上弟弟的发顶,甚是欣慰:美玉就是美玉,即便被埋于黄土弃之废墟之中,一样会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看来这出戏有些大啊,倒是给了朕一个机会,彻底坐稳这把龙椅。”萧子慎眼梢微挑,侧着身子依靠在床榻上,像是一只算计着猎物的狐狸,慵懒却机敏。
好戏,才刚开场吧。
作者有话要说:12、那么你会因为什么而尖叫呢?
肖子夜:没尖叫过,不知道。
萧恪诚:没尖叫过,不知道。
花宣墨:没尖叫过,不知道。
某雅:喂,你们三个,这不是简答题,也没标准答案,怎么说的一模一样啊!雷同卷也算考试作弊懂不懂!
三人一起投来鄙视的目光:无聊的女人!
某雅:。。。。。。
26
26、第二十六章 。。。
花宣墨早上见到了萧恪诚出门,快中午了还没见人回来。虽说在有皇帝陛下做情敌的前提下,两个人是同盟,但不意味着花宣墨能够接受萧恪诚和肖子夜单独相处。
一想到萧恪诚还没回来,花宣墨心里就嘀咕。
“去把花十三叫回来,我要问问他萧恪诚在大明寺都做什么了。”花宣墨终于忍不住了,吩咐花七七去找人。
“诶?主人,您想知道端王爷做了什么,直接去问王爷不就好了,端王爷已经回来了啊?”花七七也没见到萧恪诚本人,但是他肯定萧恪诚已经回来了。能有本事在花家影卫面前一闪而过连身形都没让人看清的高手,在这个别院里,除了花宣墨就只有萧恪诚了。而且那道残影消失的方向正是萧恪诚的房间。
“哦?什么时候的事?”这萧恪诚回来了怎么也不知道来打个招呼,好歹自己是主人啊。
“回来很久了吧,我感觉端王爷应该是没在大明寺待多久就回来了。”花七七当然知道自家主上旁敲侧击地在打探什么,“依我看,端王爷八成是被肖公子骂回来了。”
“还真没准。”花宣墨乐了,可是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和萧恪诚都不受待见,那皇上不就稳操胜券了。
“要我是肖公子,也不会给端王爷好脸色。”花七七眼中的萧恪诚,就像话本里负心薄幸的男人一样,“他给肖公子找了这么大的麻烦,害得肖公子全家逃离长安,现在还要靠主上的势力庇护。换做是我,一剑结果了这个臭男人。”
花宣墨听完花七七的控诉,不禁开始同情萧恪诚了。毕竟易地而处,自己也许比萧恪诚还不堪。
“还是叫十三回来趟,我找他有事。”
“是。”
吃过早饭,萧子慎就带着王君阳出去给肖子夜买药去了。
肖子夜身上有疹子,穿衣服也觉得难受,索性继续光着身子裹在棉被里,找本书来看打发时间倒也悠闲。
“肖公子别来无恙?”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出现在厢房里,语气冷漠,活像一个石头人。
肖子夜丝毫没被来人吓到,只是抬起头看了看门窗,“有门不走偏走窗子,什么毛病啊。怎么没见王君阳也这样,太后身边的影卫果然与众不同。”
“太后说有人要暗算花家,花家的银库里有不少假银子,让公子设法告诉花宣墨,也好做个准备。”来人没有理会肖子夜的奚落,只是公事公办的传话。
肖子夜嘲讽一笑,合上书,裹好被子坐起来道:“太后娘娘管的还真宽啊,不是说后宫不得干政吗?都太后了,还操什么心啊,真有那个闲工夫不如好好管管自己的哥哥,再心疼下亲儿子。”
“话已经带到了,肖公子的话在下会转达给太后的。”
“等等。”肖子夜拦下要走的人,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算了,你走吧,我不希望太后打扰我的生活,我跟她也没什关系,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面具人走了,这次倒是走的门,还很有礼貌地将门带好。
肖子夜躺回到床榻上,长长出了一口气:自己算个什么啊,真帮哥哥说句话太后也不会听的,搞不好还会让哥哥更麻烦。
花宣墨听了花十三的汇报后,忍笑忍得都快内伤了,眼角嘴角一个劲儿的抽筋。要不是为了在属下面前保持个好形象,估计这会早都笑到地上去了。还亲弟弟呢,居然都下的了手把人打了,还是打脸。莫非皇上是个宰熟的?怎么对自己这个外人倒还算客气呢。看来端亲王在陛下面前也没什么情面嘛。
花十三看着主子扭曲的表情,实在不理解。他一点也不觉得王爷挨打好笑,比起萧恪诚,他觉得王君阳这个人才是真有意思。
同为护卫,王君阳一来就和花十三打了个招呼。凭着花十三做护卫的职业敏感,他认为王君阳对萧子慎的感情并不是单纯的忠诚敬畏,偏偏王君阳整日里顶着一个刚正不阿忠君敬上的壳,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江湖中人最讲究快意恩仇大爱大恨,花十三是死瞧不上王君阳这种人的。
打发走了花十三,花宣墨进屋翻出一瓶上等金疮药,哼着扬州的小曲心情舒畅地向端亲王客居的院子走去。
“子端,在不在。”花宣墨特意称呼萧恪诚的字,还敲了敲门。
屋里半天没动静。
花宣墨这下更加坚定地认为萧恪诚被揍惨了,脸上都乐开了花。
“你不说话我就直接进去了。”
“花宣墨!你今天要是敢进这个屋子,本王宰了你!”花宣墨刚要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暴吼。
“哎呀,你不能讳疾忌医嘛,受了伤总要上药啊,要不你岂不是十天半个月都别想出门了。”花宣墨转着手里的小药瓶,锲而不舍地进行着“伤口撒盐”的工作。
“放屁,黄鼠狼给你拜年没安好心!你不就是想看本王的笑话吗?”萧恪诚今天第二次爆粗口了,他突然很后悔大年初一的时候找肖子夜办丧事,果真如夜儿所说,这是要触霉头的,还是倒霉一整年。如今还没到三月,自己已是狼狈不堪了。
花宣墨正琢磨着继续打击端王爷呢,就见花管家一路小跑凑了上来。
“少主,皇上来了。”说着,花管家还递上了一个九龙白玉佩。
凤眸之内瞳孔一缩,“走,开中门,我去迎陛下。”陛下啊,您可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啊。
萧子慎是微服出行,花宣墨自然不能大张旗鼓地黄沙垫道净水泼街,更不能放鞭炮,可他也没胆子让皇帝走侧门,谁让花家是皇商呢?
“不知萧公子到访,失迎,还望萧公子见谅。”花宣墨客气了两句,把皇帝陛下往中门一让,道:“在下在客厅备了金骏眉,请萧公子移步。”
萧子慎自然不会和花宣墨客气,抬脚就往里面走,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回过身对还在原地愣着的王君阳说道:“杵着做什么,还不进来。”
“ 啊?哦。”王君阳明显魂不守舍。
花宣墨看看皇上,再看看王君阳,不禁有点同情皇帝:怎么出来带了这么一个呆子。
不过花宣墨的同情显然是岔了意思了,他真当王君阳是护卫了。
萧子慎在客厅正座坐了,茶也喝了,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夜儿有封信要给你,朕正好出来给夜儿买东西,就顺路给你带过来了。”
萧子慎掏出信放到小桌上。花宣墨不知道肖子夜想说什么,急着要拆信,却被萧子慎拦住了,“朕的弟弟在你府上?”
“正是。陛下可是找王爷有事?王爷今天似乎不想见人。”把人打了,担心人家想不开造你的反?花宣墨很想看热闹,不过这热闹不怎么好看。
“有劳花公子照看舍弟,舍弟是亲王之尊,花公子要注意身份才好。”朕一手带大的弟弟,朕要打要骂都是朕的事,你少给朕落井下石。
听出萧子慎话里话外的威胁,花宣墨毫无压力地报以“善意”的一笑,“这是自然,陛下放心。”本公子要找萧恪诚麻烦,怎么会让你抓到把柄。
花宣墨的这份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在看过信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什么看笑话找麻烦,全都见鬼去吧,老子现在可顾不上这些了!
“陛下恕罪,草民家事烦乱,怕是要慢待陛下了。”花宣墨脸色霎时之间晴转阴,沉着脸告罪道。
“朕也还有事,爱卿先忙吧,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看在夜儿的面子上,朕也不会袖手旁观。”明明是示好的话,听在花宣墨的耳朵里怎么就这么膈应呢。
“陛下慢走。”花宣墨咬着后槽牙送客。
“清辞,走啦。”萧子慎看了一眼依旧魂游天外的王君阳,无奈地摇摇头:今天跟他说的话真的是太刺激了吗?
送走了皇帝,客厅里传来“嘭”的一声,“来人!”
花家的十八影卫,除了被派到京城去的花十二和在大明寺盯梢的花十三,瞬息之间全都出现在了客厅里。
“查!给我查!不仅扬州,花家在各地的银号银库里的银子统统给我查一遍,有敢不配合的,一律杀了。”银子是花家的命脉,敢在这上面作假,那就是想要花家堡所有人的命!花宣墨腰间悬着的魂影剑在鞘中亦是嗡嗡作响,似是在应和着主人的愤怒。
“是!”少主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让所有护卫心中一紧。
花晟璧对于经商并不是很擅长,他更大的成就是在武学上。因此,花家的生意多年来都是由花宣墨的三个叔叔和母亲方晴一起打理的。而方晴手中管的那部分,更是作为花家立身之本的盐铁和银号的生意。
花宣墨知道母亲恨父亲,所以十二岁起就慢慢把花家主要的生意慢慢收回到自己手中,却没想到母亲的手插得这么深。
勾结外人覆灭花家堡……就算父亲当年对不起您,可这么多年的恩爱,竟是一点都弥补不了吗?哪怕我不是那个人的儿子,我也是您的亲骨肉啊,您就真的忍心把我送上断头台?
花宣墨挥退了护卫,瘫坐在圈椅里,肖子夜的信盖在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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