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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宣墨在一旁听着王君阳和萧恪诚的话,恍然大悟道:“我就说皇上身边这个影卫怎么这么奇怪,原来是这样啊。”
“可不是,为着这件事,王君阳的父亲礼部尚书王简已经把这个儿子逐出家门了。”萧恪诚答道,“只不过世人不知王君阳这龙阳好是和当今皇上,否则御史言官的上书,满朝文武的寻死觅活就能把陛下活活烦死。”
“大消息啊,真想捅出去。”花宣墨遗憾地摇摇头,本来可以看一场好戏的。
萧恪诚虽然被干()哥哥揍了一顿,可到底还是有感情的,不能像花宣墨这样坦荡荡地没心没肺,是以,他嘴角抽了一下,悻悻地说道:“这件事要是由你我口中捅出去了,那我们就准备着拿全家陪葬吧。”
“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皇上这是什么破毛病。”花宣墨不屑。
萧恪诚鄙夷地扫了花公子几眼,好不给面子地讽刺道:“花公子也有不少红颜知己露水姻缘吧。”
“王爷也不是个雏儿吧。”
两人嫌恶地对视一眼,哼了一声,各自偏头。
“你到底为什么挨打,花十三只说是因为夜儿,可具体缘由没说明白。”花十三多精明啊,要是直接告诉主子“你心上人被别人睡了”,花宣墨的怒火还不直接就把他烧焦了,“难不成真是…。。”
“嗯。”萧恪诚冷冷应了一声,他是真不愿意想起这码子堵心人的事儿。
花宣墨凤眸一寒,看向正房的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杀意,来来往往收拾东西的下人打他身边路过都不由得侧目而后赶紧跑开。
“收敛着点,王君阳的武功不在你之下,你这样会被他发现的。”花宣墨的心情萧恪诚是最能理解的了,不免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好言劝了一句。
“你说皇上真的是喜欢夜儿吗?”花宣墨问道。
“我不知道,我一直觉得夜儿就是当年被送出宫的小皇子。”不然,萧恪诚实在想不通魏如琰在肖家一住十五年是为了什么。尽管京城里见过魏如琰的人不多,可他名气太大了,想要过清净日子就不该在是非之地待着。
“我总觉得,夜儿和皇上这样,是为了气我们。说不定你看到的那出……也是个误会,他们将计就计而已。”花宣墨自从知道萧子慎对肖子夜的态度,就开始琢磨这件事。他总觉得那两个人不对劲儿,可他们的表现又太过自然了。每次看到肖子夜和皇上卿卿我我,花宣墨的火气就噌噌往上蹿,仅剩的自制力全用来控制自己不弑君了,也没能当场用言语刺探一二。
萧恪诚和花宣墨不一样。在萧子慎那里,花宣墨毕竟是外人,隔着好几层,多少还是有点客气体面的,萧恪诚可是一上门就挨了一顿打。想到那一巴掌和一脚,萧恪诚就觉得身上疼,萧子慎因为身体不好也是练过武功调养的,虽然和他们比不了,但下手的时候是带了内劲儿的,这更让萧恪诚拿捏不准皇上的心思了。
“我看陛下对夜儿是有真感情在的,而且不是等闲可以撼动的。”萧恪诚道,“都说天家无父子,皇权无骨肉,如果陛下仅仅当夜儿是弟弟,恐怕不会这样吧。”
“萧恪诚,你在我之前认识的夜儿,和你争我认了,但不代表我愿意这场争夺里再加进一个人,还是这么棘手的一个人。”花宣墨正色对萧恪诚道,“到了苏州,我家里事务繁忙,可能一时顾及不到夜儿,你可要把人看好了,不能让皇上得手。”
“呦,花公子这是琢磨着和本王做君子之争了?”萧恪诚眼眸微眯,笑得奸诈,“你就不怕本王趁你不被把人从皇上手里抢走?”
“夜儿要是这么好得手,怎么你先我们认识他一年都没成?”不是花宣墨瞧不起端王爷,是端王爷这话说得太没说服力了。
萧恪诚脸色一沉,“花宣墨,你就不怕本王和朝中之人联手把花家堡除了?”
“那王爷就不怕本座与朝中之人联手把你和安国忠王一锅端了?”
四目相对,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本王就与你做这个君子协定,谁能赢得夜儿的心,我们各凭本事。”
“甚好,在此之前,皇上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一言为定。”二人击掌为誓。
肖子夜在床上歇了一刻钟的时间,算是缓过来一点了,只是脸色仍旧不好看。
“哥,你怎么就一点事儿都没有?我肠子都快颠出来了。”肖子夜觉得自己怎么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总不能比皇帝还娇气吧,可眼睁着自己的哥哥一点儿事都没有,一行人之中只有肖子夜这般凄惨,倒让肖子夜过意不去了,窝在哥哥怀里脸蛋儿红红的,甚是羞愧。
“我自幼身体不好,先皇找人教过我功夫,虽然比不得清辞和花宣墨这类高手,可底子是不差的。”萧子慎把弟弟从怀中捞出来,拿温热的毛巾给肖子夜擦脸。
“该是我服侍哥哥才对,现在净剩下哥哥照顾我了,传到干爹耳朵里,肯定要骂我不懂规矩。”肖子夜也就是便宜便宜嘴,一点儿要体贴他哥的意思都没有,“世人都说哥哥身体不好,这几天我看着,也没发现哥哥哪里虚啊?究竟是什么病症?”
“你本就不舒服,照顾好自己就是孝敬我了,别卖乖了。”萧子慎刮了刮弟弟挺拔的小鼻子,“打娘胎里带来的弱症,调理了这么多年早就好了。一直还说病着,是为了避开镇国将军的耳目。我要是一天到晚活蹦乱跳的,估计早就被害死了。”
“没事就好。”肖子夜握住哥哥的手,“我还想着写信给干爹,让他过来给哥哥瞧瞧呢。”
“有心了,没白疼你。”
“哥,你说花宣墨这一路赶着投胎似的往苏州跑,到了地方怎么不进城呢?”肖子夜原以为今晚会住进花家堡的。花家自前朝就是世家大族,几百年经营下来,花家堡的风光算得上是苏州一景,而关于花家堡的种种江湖传闻更是让这个地方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
“花宣墨从扬州疾奔而来,花家的人肯定已经得了信儿。少主子的态度说明此事非同小可,这本身就是一种压力。”萧子慎给弟弟耐心解释道,“住在城外不进去,便是等着花家的人大张旗鼓按照礼仪规矩来接人,这是上位者要端的架子。若是花宣墨今晚就进了苏州城,只怕会被一众族长看轻了,说他沉不住气没有王者之风。”
“真是费劲,回个家还这么多花花肠子。”肖子夜懒懒地往床上一躺。
萧子慎看着弟弟懒猫似的样子,不由失笑,“说的就好像你没用过这一手似的。萧恪诚和花宣墨几次三番伏低做小的示好,你不是也没搭理,还不是同一个理儿?”
“哥,你笑话我。”肖子夜扁了扁嘴。
“好了,不逗你了,你先好好歇一会,等下多少要吃点晚饭,一天没吃东西了,身子受不住的。”萧子慎看弟弟是越看越爱,今天肖子夜只不过是胃口不好没怎么吃东西,萧子慎就觉得弟弟受了委屈,看着人都瘦了似的。
“我要喝芹菜粥,哥哥给我做吧。”肖子夜眼神儿多灵啊,瞧着他哥的脸色就知道哥哥又心疼自己了,顺着杆就爬。
“全依你。先歇会吧,明天进了花家堡,大戏就要开场了,可是要攒足精神啊。”萧子慎期待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15、如果对方毁容了或者身材走样了,你还会爱他吗?
肖子夜:我看中他俩的本来就不是长相,根本不存在这个问题。
萧恪诚:我不知道。。。。。。如果他不是长安第一美人的话,当初我也不会刻意接近他,直接拿了他全家让他给我做药就是了。现在我说不好。
某雅:你个渣,皇帝哥哥呢,出来在踹他两脚。
花宣墨:呃。。。。。。我也不知道。。。。。。
某雅:你们两只攻都去死吧,我再给夜儿找一个好了,我苦命的亲儿子。
肖子夜:亲妈,不着急,小攻是要调教的,我会慢慢调教他俩的~笑~
29
29、第二十九章 。。。
花家的威势有多大,来到苏州的第二天肖子夜就见识到了。
这天早上,肖子夜是在百花浓郁的馨香中醒来的。
“唔,什么味道啊,这么香。”肖子夜翻了个身,发现哥哥已经起床了。
“这是花家的规矩,百花垫道,专门用来迎接家主的。”萧子慎在一旁边束发边解释道,“看来花晟璧已死的消息已经公开了。”
“百花垫道?这才几月份啊,春寒料峭的,哪来的百花?”肖子夜从床上爬起来,趿了鞋走到哥哥身后接过梳子服侍他哥。
“花家是前朝建立起来的世家大族,几百年的家底,建个暖房养花算什么?”萧子慎说着,脸上拂过一丝不自然的微笑,“朕出门也不过就是黄沙垫道净水坡地,花家可是比朕讲究多了。”
“不过他家这规矩太过女气了,我一想到花宣墨踩着一堆花瓣走出去就觉得好笑。”肖子夜听着哥哥语气不善,心下了然:哪个皇帝能容许臣子有这般做派?
“花家第一代家主是个女子,在前朝也是一段巾帼佳话呢。”萧子慎握了握弟弟的手,好像是安慰他自己没生气,“等下出去,你会看见更气派的,一点花瓣算什么啊。”
“花家人这么容易就认凌瑞做家主了吗?我原想着他家这么有钱,也会出一些争位之事的,毕竟凌瑞在京城不就被人刺杀过吗?”肖子夜给哥哥束完发,就被哥哥按到妆镜前。
“还不是太祖皇帝偏心花元慎,花家人为着姑苏郡的盐铁专营权也不得不这样。”萧子慎细细收拾着弟弟的碎发,温声道:“花元慎本是花家的庶子,按说根本没有继承家业的权力,因为他是开国功臣,太祖硬是把他这一脉定成了花家嫡长,连那份特权也是赐给花元慎这一脉子孙的。”
“也就是说,如果花宣墨死了或者无后,花家就再也没有这份特权了?”
“不错,所以花家人为了整个家族着想,也只能乖乖地奉年轻的花宣墨为主。历来有家主之争,也只能在家主的亲生子之间,可花宣墨是独子啊。”萧子慎说着,发现弟弟的脸色有些不对,双眉微蹙,不知在想什么,“你怎么了?”
“没事。”肖子夜淡淡答了一句,“哥哥,我们快点,我想出去见见那个百花垫道呢。”
别院的大门是紧闭的,仅从这飘进来的香味里,花宣墨就想到了外面会是什么情景。他现在一点喜悦的心情也没有,不光是因为花晟璧的死,就在昨夜,从京城回来的花十二告诉他,朝廷已经下旨了,让花家资助朝廷大军征突厥。
没想到自己刚刚查到花家症结所在,那边就动手了,不知道这次是早就计划好的,还是花家有人给朝廷通风报信了。
花宣墨一边琢磨着一边敲了敲萧子慎的房门。
“吱呀”一声,开门的是肖子夜。
“凌瑞早啊,你家真是讲究,我可是被这百花的香味熏醒的。”
“夜儿昨晚睡得可好?有没有冻着?没在起疹子吧?”花宣墨脸上柔和了许多。
“凌瑞布置得这么周到,我自然没事,何况端和很疼我的。”
话音一落地,花宣墨那表情就跟吃了个苍蝇似的。
“花公子一大早来,必是有要事吧,进来说吧。”萧子慎人没露面,在屋里招呼了一句。
这是老子的地盘!花宣墨被萧子慎主人似的语气弄得不自在,可有求于人没办法啊。
“恭请陛下圣安。”再生气也要乖乖下跪。
“在外面没这么多礼数,赶紧说事情吧,花家不是等着你回去呢吗?据朕所知,你一刻不出去,花家的长老们就要在外面跪一刻,哦,还有你家的飞花一百零八骑。”
“草民家不过是穷讲究,让陛下见笑了。”皇上话里话外的奚落花宣墨怎么会听不出来,易地而处,自己也不会痛快。
“陛下此番微服出巡,知道陛□份的人皆在这别院之内了,草民斗胆,待会出去之后,请陛下自称是草民的朋友,端王爷那边草民也是这么说的。”
“这个自然,朕也不想明着来,这于朕于你都不是好事。”萧子慎眼中闪过一丝奸诈,“夜儿也是你朋友吗?”
花宣墨当然是想说夜儿也是朋友,这样的紧要关头,说是朋友就不会得罪皇上和萧恪诚,否则他还真想说这是他媳妇,让夜儿扮个女装什么的。
“陛下之意……”花宣墨突然直视着萧子慎,“草民对肖子夜绝对不会放手,如果陛下执意要说夜儿是您的人,就别怪草民翻脸了。”
花宣墨这种大不敬的话让肖子夜瞪圆了眼,难道这小子想弑君不成?他花家堡几百口子的命不要了啊。
“还算有点骨气。”萧子慎玩味地笑道,“你要真是随便朕怎么说都行,朕还就看不上你了。说吧,到底是为什么事来求朕的,仅仅是个身份问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