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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飘渺捂着伤口,看着花戏水,怒道:“你我从小一起长大,这点同门之谊你一点都不在意么?”
“流川飘渺有什么同门之谊?那是杀手的世界!就算有,和我一起长大的那个人,十年前就死了,他的死遮盖了逸云飞的真实身份。”花戏水怒道。
任飘渺正视花戏水道:“那如果那人没死,你是否愿意听我一句劝!”
“妄想!!”花戏水一动,极招再出。
任飘渺大笑,竟然丢掉手中兵器,急速一跃,漫天暗器飞向花戏水。
花戏水一愣,剑花舞动,竟守得严密无比,暗器丝毫没有伤及他。但花戏水的眼神却变了:“你没死!”
“当年死的是阁主,难道你从未怀疑,倘若还是当年的阁主,会放任你在慕无痕身边那么多年么?”
任飘渺盯着花戏水,花戏水的神色先是冰冷,然后忽然微微一笑,任飘渺会意,两人同时动作,却是花戏水身形瞬间一动,任飘渺飞身扑向慕无痕。任飘渺暗器尽出,慕无痕身边的人纷纷倒下,花戏水出现在监斩台上瞬间钳制住轩辕苍,冷冷道:“你们都住手!不然我杀了他。”
一切都在眨眼的时间发生,轩辕苍过了好些时候才反应过来,大笑一声:“好你个花戏水。”
下面的士兵看到上面的突变,一时不知该如何,紫一和夜云罄趁机双双飞上监斩台,任飘渺也带着慕无痕飞了过来。
轩辕苍顿时冷笑:“你们以为我没法治你们了么?”
轩辕苍朗声道:“下面的人听着,拿起兵器,杀了我,杀了皇上,杀了逸云飞,这天下就是你们的了!”
这话是一个巨大的诱惑,谁不想坐拥天下,谁不想享尽荣华富贵,原本手足无措的士兵们纷纷拿着兵器指向了监斩台,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
形势顿时对众人不利,慕无痕见状,赶忙拉了拉任飘渺的衣袖,然后指指自己的喉咙。任飘渺会意,立刻解开慕无痕的哑穴。
慕无痕立刻上前朗声道:“天下谁都可夺,但是皇帝只有一个,你们身边的人每一个都能成为皇帝,想要帝位的,先杀了你们身边的人!”
众士兵一听,顿时相互一看,对啊!不杀了你,我怎么得天下!
轩辕苍一看不妙,大叫:“先杀了他们,你们才有机会!”
可是人性往往总是样特别的东西,明明有同仇敌看的敌人,但总有人会先窝里反,轩辕苍的话毫无作用,士兵们混乱了,相互残杀起来。
慕无痕大叫一声:“走!!”
花戏水架上轩辕苍,任飘渺带着慕无痕,紫一拉着夜云罄,六人冲出了刑场。
刑场外现在看来还是平静的,不过轩辕苍的话马上会传遍整个长安城,各路枭雄,各怀鬼胎的人会越来越多的集结于这个城市,他们必须马上走!
天下要大乱了!
轩辕苍边被迫走着,边笑道:“逸云飞,你这是要走么?你也不想要这个天下了?”
“多谢你的点拨,我明白了什么是最珍贵的。”紫一道。
夜云罄笑跟着紫一,终于他和他之间没有了江山的束缚。
“那你忍心看着生灵涂炭的?”轩辕苍道。
紫一看了眼畏畏缩缩躲在店门后面的百姓,一言不发,只跟着花戏水走着。
轩辕苍疯狂大笑:“你们看看,你们敬仰的皇帝,你们称颂的太子,在你们真正危及的时刻,他们轻而易举的放弃了你们。殷塍要完了,天下要大乱了,哈哈!!!”
百姓闻言顿时哀嚎一片,原本寂静的街道上,顿时乱了起来,哭喊的,奔走的,逃难的,形形□都有,像极了一群无头苍蝇。
慕无痕眼神一变,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便道:“快走!”
话音未落,街市的另一边飞驰过来一队人马,兴奋的狂吼着,手中的大刀砍向无辜百姓,后面跟跑的士兵更是趁机烧杀抢掠。
众人神色一变,赶忙退入小巷。
“现在改怎么办?”花戏水问道,点住轩辕苍的哑穴,防止他在疯狂的大笑。
紫一低头想了想便道:“跟我来!”
☆、大火
35
紫一带着众人迅速闪到街市的后巷,左拐右拐便来到了当日与徐耀祖接头的毛皮店。店小二已经弃店而去,众人才走入地窖,上面就冲进来一堆士兵,不由分说的把店里的毛皮洗劫一空。
众人躲的地窖很隐秘,一时半会别人发现不了。
花戏水封了轩辕苍的穴道将他丢在地上,夜云罄扶着紫一坐下,任飘渺透过观察口注意着外面的情况,慕无痕低头沉思着。
大伙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结局,只能说轩辕苍真是个疯子。
轩辕苍趴在地上,姿势非常的不舒服,但是穴道被封他动弹不了,只能这样。他倒是无所谓,说不了话,嘴角却是微微笑着,这种结局他乐看得很。
“还笑!”花戏水怒看着轩辕苍,此时的他心虚,不敢和慕无痕说话,只能找轩辕苍出气。
轩辕苍看出花戏水的心虚,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花戏水伸手便甩了轩辕苍一个巴掌,轩辕苍吃痛,眼神变成了鄙视,弄得花戏水更加恼怒了。
才要伸手继续打,慕无痕拦住了他:“别和疯子一起疯!”
花戏水住了手,不敢抬头看慕无痕,一声不吭的坐到了一边。
“眼下的长安城这么一闹,一时半会我们出不去了,要有心理准备,这个地方我们得待上一段时间了。”慕无痕边说着,边起身打量着这个地窖。
这地窖是徐耀祖建起来专门用来和轩辕苍传递消息用的,里面甚是坚固,一应的生活器具倒是都全,只是没水没吃的。
任飘渺道:“你们待着,我出去找吃的。”
“我也去!”花戏水说道,他不敢待在里头,他觉得没脸见慕无痕。
任飘渺拦住了他:“你们之中只有我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还是我一个人去吧,花戏水你留在这里,万一有事多个帮手。”
任飘渺说着便跳出了地窖,小心盖好门,然后抓起把泥往脸上身上一涂,装作普通逃难百姓跑了出去。
花戏水站了到任飘渺方才的位置,看着外面的动静。
紫一一直没有说话,只静静的坐在一边,夜云罄也没说话,笑着靠在紫一的怀里,那样子像极了十年前的他,笑得天真笑得无忧无虑,仿佛这十年的光阴未曾流逝过。
紫一低头温柔的拨弄着夜云磬的头发,面具掩饰了他的表情,但旁人都觉得他一定在温柔的笑。
“云飞,这局势该怎么办?”慕无痕开头问道,他想他心里一定是关心的。
“需要人去支持大局!”紫一说着,依旧低头拨弄着夜云磬的头发。
慕无痕一叹:“这个人不好选啊。”
紫一抬头看了眼趴在地上的轩辕苍,没有说话。
慕无痕会意苦笑:“不太可能。”
紫一低下了头,沉默了,几次接触下来,他不得不承认轩辕苍是帝王之才,虽然行事乖张,又爱剑走偏锋。但他有身为帝王阴险和毒辣,这个是他和夜云罄都没有的,他们的心里总是存在着一个叫仁慈的东西,身为帝王,“仁慈”二字是一把足以毁灭他的兵刃。
慕无痕也知道紫一的想法不错,但是轩辕苍的心底只想着夜云罄,天下对他而言一文不值。
地窖上传来有规律的敲击声,花戏水知道是任飘渺回来了,便立刻推开地窖门,任飘渺跳了进来,手里拿了些熟食干粮,以及一坛酒。
“外面情况糟糕极了,现在长安城里到处是官兵,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还有甚者冲进皇宫去了。朝中大臣们都闭门不出,有家臣的宅子还好,没家臣的差不多都被抢了。”任飘渺擦了擦脸上的灰道。
这才短短半日,事态就成这样,慕无痕皱眉道:“那些兵就没人管么?”
任飘渺道:“都是钱将军和徐将军的兵,他们的老大死了,队伍里的其他官都被轩辕苍的暗影杀完了,没人管他们。”
“那陈酬将军的兵呢?”紫一问道。
“陈将军据说屯兵在城外,应该是要看事态的发展再做打算吧。”任飘渺道。
夜云罄本想冷笑的说句:“陈酬这个墙头草!”但想到反正自己不想再当皇帝了,陈酬做什么和他没关系。
“其他地方消息可有?”慕无痕问道。
任飘渺摇头:“尚未消息。”
慕无痕皱眉,紫一道:“两条路,要不当机立断稳定长安城的局势,要不就是等!”
如果当机立断稳定长安城的局势,夜云罄也好,紫一也好,两人势必要有一人站出来,但站出来之后呢,前朝太子和当今圣上,这总是一个无法解的局。如果是等的话,那将是一个无底的未知数。
靠在紫一怀里的夜云罄抬起了头一笑:“云飞想要怎么做呢?”
紫一心底当然是希望前者,可面对夜云罄,他说不出口。
夜云罄明了紫一的内心,一笑:“知道你没死,知道你活着就好,就算是再回皇宫那个牢笼,我也是愿意的。”
紫一断然拒绝:“我不会让你再回去的。”有了往过的一切,他不愿再看到夜云罄受那份罪。
“那就等呗!”慕无痕了然道,“虽然是未知数,但那也代表着无数的可能。”他边说着眼神边看向轩辕苍。
轩辕苍躺在地上听着众人的话,带着讽刺意味的笑着,绕来绕去还是分不清江山和爱人哪个重要。
就在此时,花戏水忽然道:“不好,起火了!”
众人大惊,看向观察口,外面街道两边的房屋不知何时起了火,火借着风势越来越猛。众人待的是地窖,最怕就是火,这种火能活活烤死他们。
任飘渺忙道:“快走!”
任飘渺推开地窖门,花戏水拉起慕无痕,夜云罄拉着紫一,迅速走了出去。紫一最后一个踏上梯子,他猛地想起轩辕苍还在里头,忙道:“等等带上他。”
“带上他干嘛?烧死他更好!”花戏水不屑。
紫一没理会他,迅速下去找轩辕苍,夜云罄忙跟了下去,就在此时,风势一猛,毛皮店的木质墙壁竟摇摇欲坠起来。
任飘渺大叫不妙:“旁边那家是烟火铺。”
慕无痕忙道:“云飞,云磬,快上来!”
紫一走到轩辕苍身边想要拉起他,轩辕苍被封住穴道,行动不便,要送出这个地窖甚是麻烦,紫一忙道:“云磬解开他穴道。”
夜云罄立刻解开了轩辕苍的穴道,两人拉着轩辕苍正要往上走,哪知为时已晚,隔壁的烟火铺一声巨响,木质墙壁直挺挺的倒了下来,花戏水和任飘渺拉起慕无痕便往外飞,地窖门被紧紧压住,紫一三人顿时困在了里面。
☆、全文终
36
地窖上面接二连三的爆炸着,里面的土壁时不时晃动,顿时尘土飞扬。这还不是最要命的,爆炸的硫磺味充斥着地窖,上面越来越大的火让地窖里面奇热无比。
三人都捂着嘴咳嗽着,这种感觉紫一不是第一次感受,他知道有多恐怖,抱过夜云罄护在怀里。
轩辕苍边咳嗽着边倒是笑道:“逸云飞啊,这就是你当年的感觉,真是难受!”
夜云罄心底一悲,才这么一会他们就受不了了,当年的逸云飞承受的还要更多。
紫一见状忙道:“别说话,小心吸入毒烟,这个比火更要命。”边说着边更把夜云罄往他的怀里摁,自己则伸手捂着鼻子。
地窖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气味越来越难闻,漏进来的烟熏得三人几乎睁不开眼,但即便这样,紫一还是紧紧护着夜云罄。
轩辕苍看得有点感动,不过转念一想,要是换成他,他一定也这么护着夜云罄的。
紫一看了看四周,角落处有一张歇息用的石床,用整块的石头做成的,甚是牢固,位置又离灌入浓烟的地方甚远,他将夜云罄带到石床上,掀掉被褥,露出石头,一摸上面还是冰凉的,便把夜云罄放下,自己则找来工具,使劲把地窖的观察口敲大,让浓烟有个出去的口子,这么下来,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