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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云磬微微一愣,竟是他去找他?不过转念想起红一叮嘱过的,流川飘渺阁的杀手脾气都很怪,便不再迟疑,跟着翠一去了。
任飘渺望着那一抹紫色,叹息了声,能挡的,我都帮你挡了,终归是有缘,要想逃还是太难。
碧玲珑引着夜云磬往柳堤上走去,边走还边开玩笑道:“你啊来得真不是时候,这么好的阳光,紫一肯定在睡觉。”
夜云磬甚是奇怪,皇宫尚不会让侍卫在日间偷睡,更何况是流川飘渺阁。
碧玲珑笑了:“你有所不知,阁主特别器重紫一,别的杀手不能偷懒,紫一却是可以。”
“哦?”夜云磬来兴趣,“此人有何特别之处。”
“紫一不爱说话,也不爱人多的地方,但凡这样的人都会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可紫一不会,你看到他,就会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好似一位浊世佳公子。”碧玲珑正说着,已经走到了柳堤,指指柳下的那个紫色背影,“那便是紫一。”
紫一随意的靠在柳树上,黄褐色的长发整齐扎成一发束披在身后,微风拂过,发带发丝连同这衣衫一起飘动,宛如谪仙。
这人给他的感觉很是舒服,夜云磬不觉一笑。
碧玲珑上前道:“紫一,主人要你见见买主。”
紫一微微一动却未回头,流川飘渺阁的规矩,杀手不得见买主。
碧玲珑笑道:“阁主说了,这个买主不必遵守规矩。”
紫一纳闷,何人有这么大的面子,更何况他早与任飘渺约定,杀手的买卖,他可以不做。
夜云磬见紫一久久未回话,又想了想两人说话的内容,便明白了流川飘渺阁的规矩,于是笑道:“紫一不见也行,在下无意破坏流川飘渺阁的规矩。”
话音落,夜云磬便觉一阵微风拂面,紫一竟已到了他面前,夜云磬不由暗叹此人的身手,抬头一打量却是惊奇,紫一的脸上覆着个面具,但凡他人戴的面具都是狰狞恐怖的,或者五官模糊。紫一的这个面具做工精致,眉角温柔,鼻梁挺直,脸颊清瘦,嘴角微翘,微风吹动额发还隐约露出眉心上的一点肉痣。
碧玲珑见夜云磬奇怪,便笑道:“这是紫字堂的规矩,紫字堂的买卖特别,这真脸都是不能见人的。”
原来如此!夜云磬点点头。
碧玲珑将事情的缘由向紫一说了一遍,紫一低头垂目静静听着,右臂横在腰间,左臂自然垂下,宽大的袖子掩盖着看不清手。
怎么又在注意他人的手了,夜云磬苦笑。
紫一听罢看着夜云磬,面具虽好却遮不住满是疑惑的眼。
夜云磬对上那眼,心想那人面具之下的眉头一定是皱着的,就跟逸云飞一样,当年的他遇到疑惑的事也总是这么皱着的。
紫一似乎看出了夜云磬心里所想,垂下眼帘,撇开了眼神。
夜云磬猛然惊醒,笑了笑自己的失态,便道:“不知紫一可愿接朕的这桩买卖?”
都将人带到我面前了,怎可能拒绝!紫一从怀里掏出一块炝金紫玉交予了夜云磬,流川飘渺阁的规矩,交玉,买卖便成。
紫一交完玉后,便告退收拾行李去了。
“你寓意何为?”看着身后不知何处来到的任飘渺,紫一开口道,声音很是奇怪,竟是腹语。
“很多事情,多年前你没有想明白,现在想明白了就该去面对。”
“不敢!”
任飘渺大笑:“这两字不该从你口中说出,天底下有什么是你不敢为的事?”
“不想!”
“不想就别将玉交出,别和我找借口,在流川飘渺阁里,你有绝对的自由,不想去,就算是皇帝也一样。”
紫一没再说话,只转身收拾起包裹来。交玉的瞬间,他给了自己一个骗自己的理由,他还是想他的吧!
“你不好奇宫里头的那个逸云飞么?”任飘渺过来帮紫一收拾起包裹来。
紫一想摇头,但只道任飘渺肯定不信,于是道:“我不知如何回答。”
任飘渺递过收拾好的包裹,拍拍紫一的肩:“不用回答了,此去宫里一切小心,熬不住了就回来,别勉强。”
紫一单手接过包裹,转身离去。
☆、太傅
05
紫一才踏出浩淼居,便见夜云罄等人已整装待发,见紫一到来,歉意一笑:“朕已在此地耽搁多日,怕宫中有变,劳烦紫一即刻随朕出发。”
紫一点头,即刻上马,夜云罄道一声“走”!骏马飞驰,直奔长安而去。
从钱塘之于长安千里之遥,走水路需要半把个月,走陆路行车马则更长些,夜云罄一行人骑马飞驰,中间不做停留,只在驿站换马,竟只用了五天时间。
骏马一到长安城下便力竭而亡,夜云罄吩咐了下随从便匆匆往宫里赶去,紫一则由他人引领去办了入宫的手续。
紫一领到的是一个五品侍卫的腰牌,可以自由出入大内深处,另外还有一套衣服,紫一单手接过衣服迟疑了下,道:“非得换?”
紫一的声音奇怪,副总管一愣,然后才道:“皇上的意思,化作侍卫更方便保护。”
紫一未出声,只心里暗道:既然保护之人如此重要,穿不穿侍卫服,结果都是一样。
副总管见状,便催促道:“快换了衣服,皇上可等不及。”
“不用换了!他是来保护宫里的那人的,穿什么都一样。”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儒雅的声音,副总管忙道:“太傅所言极是。”
紫一闻言虽不愿回头,但也只得无奈转身,低头行礼。
来人是殷塍王朝的太傅慕无痕,亦是前朝仁恩太子逸云飞的太傅,当年承宇帝起兵便是由这位太傅辅佐,承宇帝登基之后本想请慕无痕出任当朝丞相,却不想慕无痕执意推辞,只愿再当太傅,只是承宇帝无子,他这太傅多数时候行的还是丞相之职。
慕太傅平时甚是忙碌,今日却为着小小侍卫亲自而来,着实让人吃惊。
慕无痕仔细打量着紫一,虽带着面具,却依旧气质优雅,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慕无痕眉头一皱,看向紫一的左手,宽大的袖子掩盖着那手,慕无痕不由上前伸手去抓。
一道红色身影赶紧介入:“无痕啊!千万别碰!!紫字堂都是群暗器高手,掷暗器的手最忌讳被人碰。”
“为何?”慕无痕不信。
“什么手掷什么暗器一摸便一目了然。杀手怎会让人知道他的杀手锏?”
“那你的杀手锏不是天天挂在嘴上?”慕无痕扫了眼红衣之人的佩剑,血罗刹,饮血茹毛嗜血如命,天天被红衣之人拿在手上炫耀。
红衣之人顿时跺脚抓住慕无痕,泪眼汪汪道:“无痕~~你又欺负我!”
“滚!”慕无痕甩手。
“无痕,你怎么忍心!!”红衣之人边惨叫边不依不饶缠着慕无痕。
看的侍卫副统领一愣一愣的,紫一则扶额无语。
总算闹完了,红衣之人直扑紫一:“紫一~~~来得是你太好了!我还以为那该死的任飘渺会派碧玲珑来,那女人一来,我英明的人生就毁了!”
紫一一闪,躲开了那人的魔爪,继续扶额:你英明的人生早就毁了。
红衣之人没扑到紫一,反而是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爬起来继续眼泪汪汪:“紫一,你好过分!”
“红一,我知道你脱线,不知道你这么脱线!”紫一一字一句说着,语气平缓无起伏,但也听得出无奈的味道。
红一立刻扳起手指:“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六!!!紫一,你居然说了这么多字,我有天塌下来的感觉!”
“红一!”紫一的语气中有着恼怒。
红一却毫不在意摇摇手指:“错!红一只是我的代号,我现在叫花戏水,剑花戏水涟漪动!”
紫一再次扶额,看了眼红一心道:就你那死乞白赖的剑花,能挑起哪潭死水?
花戏水(红一)再次摇摇手指:“错!不是死水,只是流水无痕自有痕。”
慕无痕么?紫一看了眼慕无痕,心道:前途渺茫!
慕无痕却是一笑:“未必如阁下所想,花戏水自有值得爱之处。”
话音落,在场三人同时一惊,侍卫副统领惊的是当朝太傅竟然如此轻易便吐露心声,忙默念非礼勿听!花戏水惊的是他纠缠慕无痕许久惊头一次听得对方如此说,一时间愣在原地对天傻笑。只有紫一却是一惊心下一沉,方才他刻意与红一亲近,疏远慕无痕,为的就是不让对方看出什么,却不料慕无痕的竟一眼看穿他之内心。
紫一情急之下忙拱手道:“太傅好眼力!”
慕无痕紧盯紫一的眼神骤然松了下来,双手能动,而且自如,不是他!慕无痕遂一笑:“快去东宫吧,误了时辰可不好。”
紫一一欠身,随副总管离去。
慕无痕看了眼紫一的背影,叹息了声。
“无痕~~~~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么?”花戏水星星眼看着慕无痕,就差一条能摇的尾巴了。
慕无痕扶额,刚才一味的想试探紫一,却忘了那话一出,花戏水粘人之本领会更上一层楼,便立刻转移话题道:“跟我说说你在流川飘渺阁的过往吧,以前你从不说起。”
花戏水的兴奋劲立刻焉了下来,嘟囔道:“那里有什么好说的。”
慕无痕拍拍花戏水的头:“可我想听!”
“真的?”花戏水的眼睛再次冒光,“我说我说!无痕要听那些?”
“先说说你名字的由来吧?”慕无痕一笑,抬脚往外走去。
慕无痕的眉头顿时打结,名字这回事是他永恒的痛,不过心爱之人问起,也只好答了,于是追上去边走边道:“还不是那个该死的任飘渺,说什么一人一个名字太复杂记不起,便按着武功高低,一二三四叫下去,然后你属什么堂就带上堂的名字,比如紫一,他就是紫字堂第一高手。”
“恩!好办法,干净省事!”慕无痕点头。
花戏水顿时警惕,弱弱的拉拉慕无痕的衣袖:“无痕你不会吧!”
慕无痕一笑:“继续说。”
“阁里五个堂,每一个堂的功夫都不相同,红字堂是剑术,金字堂是媚术,碧字堂是毒,青字堂是拳脚,紫字堂则是暗器。五堂之中,碧字堂的碧一和紫字堂的紫一和我关系最好。我们三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熟的不能再熟,紫一天性淡然不爱搭理人,碧一乖巧可人人见人爱,不过你可别被他们俩的外表迷惑,紫一虽然不爱搭理人,但人很好,碧一虽然乖巧,但千万别接近她,那妮子全身下上都是毒,她给的东西绝对不能碰!”花戏水边说着边抖了抖背脊。
慕无痕微微一笑:“这么说,你倒是深有感触。”
“那当然,从小到大,我不知道被她欺负了多少次,要不是紫一挡着,我就见不到无痕你了!”
“紫一对你可这真是好!”
“那是,我和紫一可是穿开裆裤的友情!”花戏水得意道。
“哦~~”慕无痕故意拖延了声线。
花戏水一听忙叫不好:“无痕别误会!”
“我没误会!继续继续!”
“啊!!无痕啊,你真的别误会啊啊啊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和紫一没什么,就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后来紫一出了些事情,我奉阁主的命令照顾了他一年而已!”花戏水抱头!
“哦?是何事?”慕无痕来了兴趣。
“说起来话长,5年前他去做一桩买卖,不想对手十分厉害,被他一剑划过颈部,差点没命!你刚才看紫一说话不是怪怪的么?那是腹语,紫一被救回来之后就不能说话了!”
“怪不得刚才他说话怪怪的!”慕无痕道。
“还有脸上的面具,你刚看到了吧,那是紫字堂的规矩,紫字堂经常做一些难做的买卖,堂里的人一律不用真面目示人的!”
“原来如此!”慕无痕点头,“你倒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问的都替我回答了!”
“嘿嘿!”花戏水傻笑,不了解你怎么追你!
慕无痕一笑大声道:“好了,穿过开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