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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花戏水傻笑,不了解你怎么追你!
慕无痕一笑大声道:“好了,穿过开裆裤的,走了!”
“啊啊啊啊!无痕不要说得这么响啊啊啊啊啊啊!”花戏水大叫,哀叹他那早就不在的一世英名。
☆、假太子
06
紫一随着侍卫副总管来到了东宫,方进宫门便一堆太监宫女们战战兢兢的跪在门口,副总管皱眉,便领着紫一站到了一边,看这情形一时半会也进不去。
紫一随着副总管站到了一边,微微低着头,也不左顾右看的。宫里头的规矩他最是清楚,少看少问少想方才是生存之道。
屋内猛然响起瓷器的破裂声,一位太监哆嗦着走了出来,对副总官道:“大人,皇上让紫一公子进去。”
侍卫副总管看了紫一眼,嘱咐了声小心。紫一点头便随着那个太监走了进去。
方进入,便听得里面一人冷笑道:“我说过,我不需要贴身侍卫。”
“云飞,听我一言,朝堂上那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虽尽力护你周全,但总有疏漏,多个侍卫多个放心!”夜云罄好生劝着,全然没有帝王之威严。
被唤作逸云飞的那人又是一声冷笑:“还不是因为你勤政爱民,弄了个天下太平,他们才闲得发慌搞出这种事情来。”
“云飞,你这是傻话,天下不太平何来百姓安居乐业?何况这是你的江山,我怎会糟蹋呢?”夜云罄赔笑。
逸云飞的脸色陡然一变,怒道:“这是你的江山,与我何干?”
夜云罄一愣,继而苦笑一声:“你说的对,江山是……朕的,那朕是否有权决定派不派人保护你?”
“我也有权决定要不要人保护!”逸云飞讥笑。
夜云罄眉头一皱,只得转移话题,转身道:“紫一,你过来。”
紫一并未动,只看了眼夜云罄,继而低下头,这么多年过去,居然会在你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夜云罄一叹:“连你也要气我么?”
紫一骤然睁大眼睛,一股心痛涌起,赶紧闭眼拾掇了下感情,走到逸云飞面前行礼。
逸云飞倒是好生打量起紫一来,一张精致温柔的面具,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像杀手又不像杀手。右臂横于腰间行礼,左臂却自然垂下,宽大的袖子掩盖着,逸云飞眉头一皱,做了和慕无痕同样的动作,这回紫一有了防备,轻轻一闪,避过了对方。
“你的手怎么回事?”逸云飞问道。
紫一想起花戏水的说辞,便道:“杀人的手不便外露。”
“腹语?”逸云飞轻笑,“流川飘渺阁的规矩真多啊!”
“在下五年前遭逢变故,被人毁去声带,故而不能说话,并非流川飘渺阁的规矩。”紫一一字一句慢慢回着。
“在下?皇宫大内何时允许这等自称?”逸云飞怒道。
“云飞,紫一方来不懂大内规矩!”夜云磬忙道,紫一是他特意请来的,怠慢了可不好向流川飘渺阁交代。
逸云飞一笑:“怎么?心疼了?人是你自己送过来的?要我留下他,自然是要让我满意!”
面对逸云飞的胡话,夜云罄只得叹息,道:“你肯答应自然是好,不过流川飘渺阁的杀手比不得大内侍卫,别让人难做。”
“哦?这么说,我还是不收为妙!”
“你!唉……随你,别过分!”夜云罄摇头。
逸云飞闻言一笑,走到紫一面前正视道:“我不是逸云飞,你信不信?”
紫一猛然抬头,狐疑的看着逸云飞,他自然是信,可他又怎么能说呢?
夜云罄闻言只觉得心口一阵钝痛,无奈的说了句:“云飞,别闹了!”
逸云飞冷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夜云磬颓然坐下,叹息一声。
紫一却突然道:“既然皇上要我保护你,我是不在乎你是谁的!”
逸云飞扯着冷笑的嘴角忽然间僵硬了,方才桀骜的神情霎时消失,转身坐回长椅,道:“这个人我留下了。”
“云飞!”夜云罄大喜,感激的看了眼紫一。
逸云飞却轻轻叹息一声:“你还不如一个杀手!”
夜云罄身形一滞,歉意的唤了声:“云飞!”
“出去,你们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夜云罄知道再说无意,便吩咐太监宫女们好生伺候,自己带紫一走了出去。
紫一临走前看了逸云飞一眼,已而已是黄昏,殿内未点灯火,昏暗中的那人分外孤寂。
紫一随夜云罄走出了东宫正殿,见到跪地的太监便问道:“总管将紫一安排在哪?”
“启禀皇上,总管说,太傅吩咐,紫一公子不可离太子太远,东宫其他屋子都已满,只剩下翰墨阁。”跪着的太监回道。
夜云罄皱眉厉声道:“不可!”
太监赶忙求饶:“皇上饶命,东宫委实没有空余屋子了!”
夜云罄眉头一皱,一旁的紫一忙道:“皇上不必为难,紫一住外面即可,赶到东宫不过是一刻钟的功夫。”
夜云罄一愣,呆呆的看着紫一,方才的一瞬间让他感受到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曾记得他只要恼了怒了为难了,总有一个人会第一时间帮他纾解,那人便是逸云飞!
夜云罄猛然转身,握拳狠狠打向柱子:“是我害了云飞!是我害了他!”
“皇上!”太监吓得纷纷跪倒。
紫一站在夜云罄身后,右手忍不住想伸出去却在刹那间紧紧握住,他不能动,他不能这么做!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流泪。
过了许久,夜云罄才缓过神来,太医赶紧上来给夜云罄包扎手,夜云罄淡淡道:“你就住翰墨阁吧,不用去外头。”
紫一跟着太监来到了翰墨阁,方见那匾额便脚步一滞,翰墨阁,“翰”字写得潇洒张扬,“墨”字写得含蓄沉稳,而“阁”字最是奇怪,看似中规中矩却将一撇一捺写出门字之外。
太监见紫一不动,便笑道:“这上面三个字可是有来头,翰字是当今圣上写的,墨字是太傅写的,至于阁字是我们主子写的。”
紫一默默的点点头,跟着太监走了进去,却不想刚踏入,紫一又是一愣,这屋子的摆设似曾相识,每件家具上总都有几处烧焦的痕迹。
太监见状忙道:“这屋子里东西的来历,我也是听爷爷说的,是说当年东宫大火时未烧毁的,皇上念旧舍不得丢,便放在了这里。”
紫一闻言已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勉强撑到太监离去,跌坐在罗汉床边,摸着那焦黑的纹路,紫一心底百转千回。
放任自己回来是因为真的想你,可真不想是这样的现状。
紫一只觉得喉咙底一腥,身体陡然炎热起来,眼前瞬间模糊,他暗道不好却已太迟。
冷不防一个声音陡然传入:“逸云飞!!!”
紫一大惊!
☆、轩辕苍
07
紫一慌乱之中听得有人唤其真名愈加气血倒流起来,好在有人飞速喂他吃下一颗药丸,又用内力疏导,渐渐翻腾的气血顺畅了不少。
紫一睁开眼回看来人,瞅见那满目的红色,微微舒了口气,来人是花戏水。
花戏水恼怒:“我再来迟半步,你就要命丧黄泉了。”
紫一勉强提起内力道:“多谢!”
“谢什么谢,别说话了,你死了,我可没好日子过,任飘渺会扒了我的皮的。”花戏水瞪了紫一一眼,运起内力为紫一疗伤。
那年的大火已将紫一的身体掏空,能活下来全凭着一口硬气,那之后紫一的身体长年燥热,任飘渺寻尽了方法,最后找到神医宁凌尘,求来了寒冰诀让紫一修炼方才勉强压住燥热,只是寒冰诀忌讳大喜大悲,方才紫一心乱如麻,寒冰诀自然失了功效。
花戏水雄浑内力的疏导下,紫一已无大碍,方才慌乱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离开十年很多事他都已陌生,他急切需要知道真相。
紫一看向花戏水,花戏水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拿出随身带来的瓷盏道:“这是上好的燕窝,任飘渺知道皇上必是不要命的赶路,怕你吃不消,早就飞鸽传书给我,要我为你准备这个,你慢慢吃,有什么我们慢慢说,别提内力说话,在桌上写吧。”
紫一点点头,写了两字:多谢!
“谢字省了,以后你要谢我的地方多着呢。”花戏水托着腮帮子笑道。
紫一无奈摇了摇头,继续写道:这事有谁知道?
花戏水他指什么,便道:“知道你才是逸云飞的,天底下之后三人,你,我,任飘渺!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皇宫里的人都精得跟妖一样,你要是不小心提防,难保不被人看穿!”
你是说慕无痕吧!紫一写完,敲敲桌子,似乎在表示笑意。
花戏水笑了:“这个你放心,白天他怀疑过了,拐着弯问我关于你的事,我知道他要是不问清楚,晚上肯定又来烦你,索性一股脑儿把该说都说了。不过无痕也太精了,怎么你还没来便注意起你来,还特意让人给你住这屋子。”
紫一摇头,似乎在苦笑,花戏水伸头见紫一写道:我于流川飘渺阁相来交好,无痕怀疑不无道理,他这是不肯放过一切蛛丝马迹。
花戏水看完点头:“你说得倒是没错,这几年无痕也好,皇上也好,对断了一只左手的人特别敏感。”
紫一无声叹息:是我害惨了他们!
“恩恩!你这话说得对,都是你的错,如果是我的话,江山和真心相爱之人,我自然选后者,江山有何用?得到之后整天面对一群虚情假意的人,有何意义?”
紫一听完花戏水的话,默不作声。
花戏水一看急了,忙道:“你别忘心里去哈,那只是我的看法,任飘渺说过你这是大爱,为天下舍家园,伟大着呢!”
紫一摇头:不是这样的!
“好了好了,这个问题先别说,我先和你讲讲东宫的那位吧!”花戏水扯开话题。
紫一点头:正要问你!
花戏水仔细想了想便说道:“关于那位,我也只是知道一二,当年你命丧东宫大火之后,皇上便一蹶不振,昏迷数月之久,无痕用尽了办法终究未果,最后无奈只得暗中到处寻访与你长相相似之人,试图骗过皇上。这暗里进行的事不出几天居然有了回音,来得是荆州轩辕家族,他们献上了家里的二公子轩辕苍,就是现在宫里的那位。”
那轩辕苍会答应么?紫一奇怪。
花戏水招手让紫一靠近点,小声道:“你知道他们是怎么送过来的?砍了轩辕苍的左手,趁他昏迷的时候送过来的。”
真残忍!紫一气息有点不稳。
花戏水忙道:“别动怒,事情都在了,这会生气没用了。听说这轩辕二公子其实并未轩辕家的子嗣,而是他娘勾搭外人所生的,在轩辕家本来就不受宠,轩辕家的家主又是个有野心的,有这样的机会毫不犹豫就来巴结。”
这种事无痕怎会坐视?紫一奇怪!
“无痕那时是急病乱投医,当即收下了,不过转念一想,此事还是太过残忍,便寻了个理由,将轩辕家下罪,听说斩首前一日,轩辕苍去了牢房,出来之后,轩辕家家主就整个疯了。”
花戏水说着,紫一却暗道,他知道其中曲折,却不想如此曲折,不由摇头。
“紫一也别太过纠结,那一日任飘渺信中说道,将一切告诉你之后,让我再带句话给你:一切因果即成事实,与其懊悔,不如补救!”
说得轻巧,紫一摇头。
花戏水一笑:“还真被任飘渺猜中,他要我再带句话给你,逸云飞何等人物,若连此等小事也解决不了,枉顾他救命之恩。”
紫一无声叹息,他这个朋友啊!
花戏水见紫一已将燕窝喝完,便拿起瓷盏,笑道:“我出来太久,怕无痕怀疑,先回去了。记得切勿轻易动怒,还有很多你没看到的事呢,这么容易就动怒,九条命都不够活。”
紫一点头,目送花戏水离去。此番宫廷之行竟是他意想不到的艰难,这情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是夜,紫一安稳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