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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宝白多嘴,四贝勒、八贝勒没怪罪宝白吧?”宝白靠近胤祯问道。
胤祯笑:“怎会?本来我们三人不便自亮身份,我还想着宝白定不肯为此当先。谁知我家宝白倒是争气,说话掷地有声,软鞭也甩的漂亮。”
宝白被他这么一夸,登时红了脸庞。
第132章 不入朝史
宝白被他这么一夸,登时红了脸庞。
被让开的道路上再也没有阻碍,四人顺利到达军队驻营处。
“怎么来的这么晚?”还没收住缰绳,就听见前边传来了抱怨的声音。
胤禩侧过头对胤禛得意的扬了扬唇角。
胤禛挑了挑眉,笑笑不语。
只见一身戎装的胤禟站在营外,斜靠在营前旗杆上。
“哟,皇阿玛怎么把你给派来了?”胤祯有些不屑的问道,“可是莫要耽误了大事。”
“哼,”胤禟冷哼,“耽误大事的也不知道是谁。听说你是带了圣旨出来的吧?”
胤祯似是被戳破了的气球,一下子没了话,把视线转开来。
胤禩没在意这兄弟俩一见面必吵一架的仪式,下马问道:“皇阿玛只派了你来?”
胤禟点头,替他牵过了马。
“只是剿匪,动静不可太大。听皇阿玛的意思似乎这次剿匪都不准备记入朝史里。”
胤禩听了皱起了眉头,转过头看了一眼同样皱眉的胤禛,然后再次看向胤禟。
“真的不准备记入朝史中?”
胤禟点头:“虽是不知是什么原因,总之那日史官问起此事时,皇阿玛说不必了。”
胤禩暗暗拉了拉胤禛的衣袖,胤禛却是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什么反应。
五个人向营内走去,胤禩故意放慢脚步,行至胤禛身边。
他凑过去低声问道:“若是不准备记入史册,那我们这些日子的努力算什么?”
“能算什么,剿匪。”胤禛淡淡的回答道。
“你怎么一点也不恼?圣旨都下了两次,在朝堂之上也是明确任命了你我的,今日却是说不准备记入朝史。出生入死就是为了他人做嫁衣?”胤禩忍不住抱怨,声音也是越来越高。
胤禛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苦笑道:“皇阿玛既是此意,你我也不能有任何异议。这次即使是不计入朝史,若是做好了你我得到的也必是不少。不论是皇阿玛的赏识还是此处百姓的拥戴,就连招抚的山匪,他日也可为我所用。”
“用山匪?四哥你还真是别出心裁。”胤禩看了他一眼,“若是做不好呢?这事本就是吃力不讨好之事,倒是摊在你我头上。”
胤禛微笑看他:“别抱怨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时,只有尽全力去做了。”
“我发现四哥你有的时候竟是比我的脾气还要好。”胤禩挑眼看着他,叹气,“快些走吧,他们已经把你我落下了。”
“只派了这二百多人过来?”胤禩坐在帐中,问道。
胤禟抓起一块羊肉丢进嘴里,道:“就这二百多人,还全是咱正蓝旗的。”
胤禩心中一阵憋闷,有种被皇阿玛摆了一道的感觉。
他把酒杯往桌上一丢,顿时没了吃肉喝酒的情绪。
胤禛暗暗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注意自己的情绪。
毕竟这帐中除了胤禛、胤禩、胤禟、胤祯、宝白,还有几个其他官员副将等。
胤禩暗暗的握了握拳,指甲抠进肉里,低下头暗暗的咬了咬唇。
再次抬起头之时,却恢复了以往温和的笑容。
“人数多少不重要,只要都是精锐之师定可以一敌百。”
言罢举起酒杯,轻酌了起来。
胤禛舒了一口气,也静静的喝起酒来。
胤禟当然看到胤禛给胤禩暗暗使的眼色,自然也明白二人的意思,乖乖的闭了嘴。
胤祯自从知道皇阿玛在寻找自己和宝白的把柄,便开始注意起自己的行为来。
就算是心中再想给宝白递些吃的过去,却还是生生的给忍住了。
宝白只是一副低眉顺眼的跪在一旁为胤祯卸肉斟酒。
“别总是跪着,这野外地冷,别凉着膝盖。”胤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侧过头低声对宝白说道,“坐下就好。先前出来的时候你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子也跟着吃一些。”
宝白微笑摇头:“你先吃就好。我吃不来这烤全羊。褡裢里还带着你给我准备的茯苓糕,一会子垫垫肚子,回去再用晚膳吧。”
胤祯瘪了瘪嘴,有些不乐意。
宝白借着给他斟酒的机会凑过去,道:“主子别做出这个表情来,这里可不止有自己人,被他们看去了不好。宝白本来食量就小,晌午已用了许多,此刻倒是还一点也不饿。”
“你呀,”胤祯有些无奈,“总是你最有理。”
胤禟看了看这边交头接耳咬耳朵的二人,又看看那边时不时用眼神交流信息的四八二人,心里不免有些寂寞。想着自己在京之时,有个呆子总是围前围后的跟着,虽是吵闹,却甚是温暖。哪比现在孤家寡人一个眼睁睁看人家甜蜜。
其余官员鲜有机会与如此众多的皇子共同进膳,得了这机会自是受宠若惊的连头也不敢抬。偶尔有一两个敢抬头窥视一眼的,却道这几位皇子果然是关系融洽,一派祥和。
食罢,胤禛胤禩一行人告别胤禟,骑马准备返回。
“八哥,我这行军劳顿,你都不打算留下陪我?”胤禟有些委屈的撒娇道。
胤禩为难的看了一眼他,又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胤禛。
胤禟撇了撇嘴,转头有看向胤祯。
“小十四~”
胤祯缩了缩脖子,往单薄的宝白身后躲了躲。
胤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懊恼道:“你们这些人,枉为兄弟!”
言罢,转身回营。
边走边拉过一个随行侍卫,狠狠说道:“回去陪爷喝酒去!”
余下四人面面相觑,有些好笑的骑上马去。
“看来皇阿玛倒是没如了老九的愿。若是让老十过来,他也不会如此无聊。”胤禩狡黠的笑道。
胤禛看了看头顶半圆的明月,道:“若是早日解决了此方匪患,也可让他二人早日团圆。”
“这里的匪患根本不值一提,难攻的是吏治。”胤禩拽了拽缰绳,让风驰向前冲出去。
胤禛驾着电掣紧跟在他身后也冲了出去。
倒是胤祯和宝白还在原地磨蹭。
胤祯仗着夜色掩护,执意要和宝白共乘一马,宝白却坚决予以拒绝。
二人就僵持在那里,谁也不肯让步。
第133章 闭上嘴巴
二人就僵持在那里,谁也不肯让步。
翌日,三人来到州府衙门。
本来应该人声鼎沸的地界,却是门可罗雀般冷清,只有噶礼和几个手下侍卫坐在里边。
噶礼一见他三人一同前来,立刻起身迎了上来。
因其并未见过十四阿哥胤祯,却见他眉眼间依稀有胤禛的样子,且是一身贵气,不由得多打量了一眼。
胤禛介绍道:“这是十四阿哥胤祯。”
噶礼闻言赶紧行礼道:“下臣见过十四阿哥。”
胤祯点头道:“噶礼大人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就好。”
“这衙门怎么如此冷清,连个应有的排场也没有?”胤祯环视了一圈奇怪的问道。
噶礼叹了一口气,给他三人斟好茶。
回答道:“不瞒十四阿哥,这山西实质控制权还是在温保等人手上,下臣也不过是个被架空了权力的空壳子。现在您要是去温保府上看一看,那才真真是个州府衙门呢。”
言语间不难听出其十分不满与自嘲的情绪来。
胤禛问道:“如此局面,巡抚大人没想过要改变吗?”
噶礼垂了垂眼帘,道:“下臣既做了这巡抚,自是想要改变此番局面的。无奈手中无半点兵权,也没有温保之流那般以百姓血汗中饱私囊,怎能与之抗衡?”
胤禛回过头去看了胤禩一眼,没有说话。
对于手无兵权便无说话权这点,他也是有些感同深受的。
胤禩却抬起头淡淡的说道:“巡抚大人,肃清吏治可不止是在此愤懑怨怼就可以解决的。若是真有决心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噶礼闻言抬起头看向胤禩,道:“还请八贝勒指点一二。”
胤禩耸肩道:“我也不过是个未经大事的皇子,平日里也只喜做个闲散贝勒,也说不得个什么好法子。不过,我倒是晓得一个道理。若是真心想要的得到什么,必是要在下定决心后再拿出些实际行动来,只知怨怼抱怨,永远于事无补。”
噶礼闻言有些脸红,知道自己这副抱怨的嘴脸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胤禛微笑道:“八贝勒说话直,你莫要往心里去。”
“下臣自是知道八贝勒此言是为了下臣好,怎敢抱怨!也多谢八贝勒警醒下臣。”噶礼阖拳颔首道。
胤禩笑着抿茶,说道:“也不知这温保有何软肋没有?”
噶礼一愣,想了半天答道:“温保虽是贪婪,为人却是十分谨小慎微。在位之时虽是极尽搜刮民脂民膏,却全无留下半点证据。便是因为此点,也令百姓十分愤恨。他和布政使甘度沆瀣一气,将这山西搞的是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下臣自当上这山西巡抚后,本是立志整治一番此处吏治,却是发现自己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那他与东部山脉的山匪勾结,可有证据?”胤禩问道。
噶礼点头:“那些山匪时常是有去温府上做客密谋的,一开始还掩人耳目,日子长了便也大摇大摆的进去了。就连那温府上的几个护院,也有几个是自山上派下来保护温保的。”
“这些并不能作为证据来用。”胤禛摇头道,“这温保终是得收拾的,可是眼下当务之急却是剿匪。山西吏治混沌也不是一天两天,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终是得从长计议。”
噶礼闻言突然跪下:“请四贝勒八贝勒和十四阿哥对西部山脉山匪开恩呐。”
胤禛略带笑意的看了一眼身旁二人,然后将噶礼扶起。
“巡抚大人何必行此大礼!有话但说无妨。”
噶礼有些激动,打千的手都是抖的。
他颔首说道:“这东部山脉上的山匪本是自西部山脉上的山匪寨子里叛逃出来的,是一伙只知巴结温保的走狗。那日来与温保密和时被西部山脉上的大当家的给抓了个正着,抓回去关了起来。后来被其手下给营救出来便逃到了东部山脉上自立门户。这西部山脉上的山匪虽然是以山贼自居,却是不轻易打家劫舍,多是将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富贾们的财产夺来以各种形式分散给百姓,余下以少部分才留作山上家用。这曲阳县城里有几户大户人家是白手起家做正经生意富裕起来的,这西部山上的却从未动过他们分毫。百姓常唤他们做‘大人’,端的是比爱戴父母官还要崇敬他们。”
胤禛点头,问道:“这西部山脉的主要当家的,是不是有六个人?”
噶礼一愣,点头:“四贝勒怎么知晓的?这西部山脉上本是有七个当家的,各守一个堂口。叛逃的那个是老五。老大是个黝黑大汉虽是一脸莽夫样,肚子里却也是有些子墨水的,武艺也是精湛;老二是个单薄后生,耍的了刀棒,武艺不精却是这山头上的军师;老三老四老六都是些个莽撞的绿林好汉;老七是其中最魁梧却也是最冲动的一个,曾经因为好色被老大吊起来打了一天一夜,这才改好。这叛逃的老六平日里就是个尖嘴猴腮的模样,心思最为不正。”
胤禩失笑:“巡抚大人倒是对他们了解的一清二楚。”
噶礼闻言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跪下:“下臣也是常听得百姓们谈起,并未与其有过过深接触,便是连真正相貌也是未曾得见的!”
胤禛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瞪了胤禩一眼,将噶礼再次扶起。
“巡抚大人不必害怕,八弟不过是与你玩笑罢了,并不是出言责备。”
噶礼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心道:哪个说的这八贝勒是个温润谦和之人,端的是胡说!这笑面虎模样,真真比这冷面的四贝勒要怕人的许多!
一直不语的胤祯自一旁笑道:“噶礼大人,我八哥不是什么狠戾人物,你不必害怕他。他问什么你答什么便可,不用多想。”
胤禩也不知自己这几日为何出口就如此直指要害,心下思想要不要最近都闭上嘴巴?
“巡抚大人,不然一会子我都不开口好了。”
他话音还未落地,噶礼又‘当’的一声跪了下去。
胤禩这次是真真的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