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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年纪轻轻,耳力倒是不错。”那声音极其沙哑,类似磨砂的质感,让人不寒而栗。
丁敏君、苏梦清几个左看右看却没发现了什么。
突然一阵风扫过,后方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是佝偻龙钟的老妇,手持拐杖,眼神却极其诡异,另一个是身形婀娜的少女,容貌奇丑,不过黑黑的眼眸倒是清澈无比。
金花婆婆和蛛儿。
果然一分不差。
芷若分明记得,那日韦一笑将蛛儿擒去,还没上光明顶便寒毒发作,强忍着不吸她热血,终于不支倒地,后来得周颠救醒,再寻蛛儿时却已不知去向。
芷若便猜测,十有□□是跟了金花婆婆。
丁敏君狠狠地说了一句:“这不是金花婆婆么,你来干什么?”
金花婆婆道:“你师父在哪里?”
丁敏君冷笑道:“先师已于昨日圆寂,你在外面听了这么久,却来明知故问。”
金花婆婆失声道:“啊,灭绝师太已圆寂了!是怎样死的?为什么不等着再见我一面?唉,唉,可惜,可惜……”一句话没再说得下去,弯了腰不住咳嗽。
蛛儿轻轻拍着她背,向丁敏君冷笑道:“谁耐烦来偷听你们说话?我和婆婆经过这里,听得你叽里咕噜地说个不停,一直骂周姑娘,我认得你的声音,这才进来瞧瞧。婆婆问你,你没听见么?你师父是怎样死的?”
丁敏君怒道:“这干你什么事?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金花婆婆舒了口长气,缓缓地道:我生平和人动手,只在你师父手下输过一次,可是那并非武功招数不及,只是挡不了倚天剑的锋利。这几年来发愿要找一口利刃,再与你师父一较高下。老婆子走遍了天涯海角,总算不枉了这番苦心,一位故人答应借宝刀给我一用。我打听得峨嵋派人众给朝廷囚禁在万安寺中,有心要去救你师父出来,和她较量一下真实本领,岂知今日来到,万安寺已成一片瓦砾。唉!命中注定,金花婆婆毕生不能再雪此败之辱。灭绝师太啊灭绝师太,你便不能迟死一天半日吗?”
丁敏君道:“我师父此刻若在人世,你也不过再多败一场,叫你输得死心塌……”
突然间啪啪啪啪,四下清脆的声响过去,丁敏君目眩头晕,几欲摔倒,脸上已让金花婆婆左右开弓地连击四掌。别看这老婆婆病骨支离,咳嗽连连,岂知出手迅捷无伦,手法又怪异之极,这四掌打得丁敏君竟没丝毫抗拒躲闪的余地。她与丁敏君相距本有两丈,但顷刻间欺近身去,打了四掌后又即退回,行动直似鬼魅。
丁敏君惊怒交集,立即拔出长剑,抢上前去,指着金花婆婆道:“你这老妖怪,当真活得不耐烦了?”
金花婆婆似乎没听到她辱骂,对她手中长剑也似视而不见,只缓缓地道:“你师父到底是怎么死的?”语意萧索,显得十分心灰意懒。
丁敏君长剑的剑尖距她胸口不过三尺,终究不敢便刺了出去,只骂:“老妖怪,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周姑娘,你说吧。”金花婆婆径直面相芷若,带了些和气。
芷若淡淡还礼:“我只是峨眉的弃徒,算不得什么。”
静虚插嘴道:“只是家师于万安寺坠寺后,将本门的掌门信物交给芷若,怕也是默认了芷若是掌门,只是芷若为人淡泊,不愿陷入这世俗名利中,只本派之中尚有若干同门未服。芷若这才勉强担着代掌门的职位,物色好的苗子而已,先师既已圆寂,令婆婆难偿心愿,大数如此,夫复何言?金花婆婆你也不用太强求,既然先师西去,又何必执着呢?”
静虚这一番话合情合理,倒也显得情真意切。
“原来周姑娘便是掌门人啊。有礼了。”金花婆婆没有表现出多大惊异。
“谁说她是掌门人!空口无凭也不害臊。”苏梦清不满的嘀嘀咕咕。
芷若也笑:“是啊,没说我是掌门人,我也不想担着这虚名,只是我尚未遵师傅遗嘱选出新的掌门人,这信物再也我手里,自然算不上掌门人,只是可惜,有些人吃不到葡萄酸,竟也妄想着攀高枝。”
“你!”
“你什么你!这位周姊姊为人很好,我在西域之时,多承周姊姊照料。她不配做掌门人,难道你反配么?你再在我婆婆面前放肆,瞧我不再赏你几个嘴巴!”
“你们给我滚。”蛛儿一字一句说的很是响亮。
丁敏君大怒,刷的一剑便向蛛儿分心刺来。蛛儿一斜身,伸掌便往丁敏君脸上击去。她这身法和金花婆婆一模一样,但出手之迅捷却差得远了。丁敏君立即低头躲开,她那一剑却也没能刺中蛛儿。
金花婆婆笑道:“小妮子,我教了多少次,这么容易的一招还是没学会。瞧仔细了!”右手挥去,顺手在丁敏君左颊上一掌,反手在她右颊上一掌,跟着又是顺手击左颊,反手击右颊,这四掌段落分明,人人都瞧得清清楚楚,但丁敏君全身给一股大力笼罩住了,四肢全然动弹不得,面颊连中四掌,绝无招架之能,总算金花婆婆掌上未运劲力,她才没受重伤。蛛儿笑道:“婆婆,你这手法我是学会了,就是没你这股内劲。我再来试试!”丁敏君仍给金花婆婆的内力逼住了,蛛儿恶狠狠的笑,然后手掌翻转,芷若明显看到她手里藏了一团黑黑的东西,也不点破,做壁上观。
蛛儿一掌直击丁敏君的胸口,丁敏君猛然吐了一口血。
留着丁敏君一口气,带着她苏梦清等人悻悻的走了,芷若和静虚告别之后,看着金花婆婆。
“这位就是宋少侠吧,失敬失敬。”总算看到一旁默不作声的宋青书,金花婆婆突然看到,眼里闪过一丝惊艳的味道。
宋青书虚虚回了一礼:“幸会。”
“周姑娘冰雪聪明,自然猜到老身是想干什么的吧。”
“可是为了倚天剑?”
“对,老身方才听到倚天剑在周姑娘身上,这才特地想寻姑娘可否相借?”
芷若抿嘴,之后轻轻散散的笑:“只是可惜了,倚天剑可不在我身上。”
金花婆婆奇怪道:“怎么会不在你身上?”
芷若略一沉思道:“实不相瞒,倚天剑被朝廷的邵敏郡主抢去好多时候了。婆婆若是想要,可去问她。”
金花婆婆也拿捏不住芷若这话真假,只是眯眼笑着:“蛛儿这丫头也好久没见你了,不如劳烦周姑娘、宋公子和我们一同前行,老身自会去取倚天剑,只是麻烦周姑娘做个见证,以免不识相的某些人曲解了。”
“不麻烦。”芷若答应了。
“多谢周姑娘。”
被金花婆婆安置在一处客栈里,宋青书压低声音问:“这金花婆婆到底是何来历?”
芷若上一世是隐隐约约听说过,这金花婆婆就是消失已久的紫衫龙王,可是奈何时间久远,芷若也模模糊糊得了个印象。
“我觉得她是冲着两把利刃来的。”
宋青书道:“你说的是倚天剑和屠龙刀?”
芷若道:“我听这她说道,她走遍了天涯海角,终于向一位故人借到了一柄宝刀,要和灭绝师太的倚天剑一斗。‘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要和倚天剑争锋,就只有屠龙刀了。难道她竟向谢逊借到了屠龙刀?似乎她已知屠龙刀的所在,却没法拿来使用。”
宋青书皱眉:“这倚天剑和屠龙刀到底有什么秘密。”
芷若不答,反而说起来了别事:“天渐渐热起来了,该制办几身新衣服了。”只是细细的铺好纸,然后研墨,提起毛笔写下,隔墙有耳四个字。
宋青书恍悟,于是也跟着说:“不如去什么地儿扯几尺布来做。”
芷若嘴上一边答:“我倒是喜欢天衣坊的料子。”继续写,所谓秘密不过是几本秘籍罢了,祸国殃民而已。
宋青书:“改明儿去那儿做几件,你看你一年到头穿来穿去也都是这几件。”也写,那干嘛不毁掉。
芷若:“行。还有满福楼的白斩鸡,翠丝鱼,我想吃了。”祸国殃民的东西固然坏,可是若是被有心之人好好加以磨练,这未免不是好东西。
宋青书:“那待会儿就去尝一口吧。”金花婆婆看起来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
所以我让她去找那赵敏。
芷若写完,揉成一团,放在蜡烛上烧了。
宋青书拿来手巾,细细擦拭着芷若手上不小心沾上的墨迹。
“既然如此,陪她玩一局未尝不可。”芷若笑意颇深,“一箭双雕。”
宋青书从包袱里拿出钱袋,问芷若:“还不走?”
“去哪儿?”
“你不是说要去天衣坊做几身衣服,顺便去满福楼吃菜。”
“····我只是说说而已。”
“我是认真的,你看你衣服都旧了,正巧天气时候也到了,该置办些许衣服了。”
“其实没关系,旧了还能穿,我可以将就。”
宋青书顿了顿,眸光水光深情,潋滟成一片:“可我不愿你将就。”
“蛛儿可曾听到什么?”另一间客房里,金花婆婆正屏息打坐。
蛛儿一蹦一跳的说:“没有啊,周姑娘和宋公子只是在说些家常事。”末了想起些什么,“婆婆,他们两个是一对呀。”
“我知晓。宋少侠这周身气度却甘愿在周姑娘身边蛰伏,若不是因为相爱,如何能做到这一步?”金花婆婆猛不丁开口,心里柔肠百结,只是面上却不显山露水。
蛛儿有些失神,他们这样的,才是她这一生所希冀的,鹣鲽情深。以前嚷嚷着要嫁给张无忌,到头来才发现张无忌不是她的良人。
只是······蛛儿摸了摸脸,暗淡的低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慢不是我的错,实在是实习忙的跟狗一样。。。。。。。呜呜呜
请见谅!!!!!
☆、蛛儿坦诚心扉
“无忌,你可曾知道金花婆婆?”赵敏道。
张无忌略一思索:“倒是有些印象,但大抵什么的,我也记不大清。”
“我怀疑金花婆婆手中可能藏了你义父的屠龙刀。”
“你怎么知道?”张无忌狐疑道。
赵敏一笑:“我的人跟着丁敏君她们,那个丁敏君一路骂骂咧咧的,大抵是说金花婆婆不是好东西,手里有屠龙刀还问她拿倚天剑之类,估计那个金花婆婆可能会对你义父不利。毕竟你义父对屠龙刀可是珍若生命。”
“那怎么办?”张无忌大惊失色。
“那只能跟着金花婆婆快些启程了。”赵敏道。
张无忌略一思索,倒也是,于是同意了。
赵敏向地方官出示汝阳王调动天下兵马的金牌,当日深夜,已驰抵海津镇,到达海边的界河口。
赵敏和张无忌还有小昭骑马直入县城,命县官急速备好一艘最坚固的大海船,船上舵工、水手、粮食、清水、兵刃、寒衣,一应备齐,除此之外,所有海船立即驱逐向南,海边五十里之内不许另有一艘海船停泊。汝阳王金牌到处,小小县官如何敢不奉命唯谨?赵敏和张无忌、小昭三人自在县衙门中饮酒等候。不到一日,县官报称一切均已办妥。在此同时,张无忌已写好信,自己和小昭、赵敏先行出海,命杨逍等人毋须等候。
赵敏特地租着一艘船,等着金花婆婆到来。
赵敏和张无忌、小昭三人换上水手装束,用油彩抹得脸上黄黄的,再粘上两撇鼠须,更没半点破绽。三人坐在船中,专等金花婆婆到来。
果然金花婆婆如赵敏预期的到来,只是后面还跟着两个人。
“周姑娘?宋少侠?他们怎么会过来?”小昭低呼。
张无忌定睛一看,果然是芷若。
她穿着淡绿色的衣衫,水绿色的纱袖,淡青的裙子上也覆着一层水绿色的轻纱,雪青色的领口是不大明显的荷叶边。她容色清雅秀气,眉目如画,眼神清澈而恬淡,只是望向宋青书的眼神里,多了丝暖意和眷恋。
一如既往是记忆中的模样。
她好像从未变过,又似乎变了个彻底。
赵敏见张无忌紧盯着芷若,嘴角带笑:“张公子再怎么看人家也不是你的。”一丝丝酸味。
张无忌猛然醒过来,语无伦次:“不是,我只是······只是好长时间未见罢了。”
赵敏冷笑:“可不是么,前几日万安寺不是还见过么?也劳烦张教主这么惦记着。”
“敏敏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敏转过头不看他。
金花婆婆取出两锭黄金作为船资,登上了船。金花婆婆带同蛛儿、周芷若、宋青书上船,便命扬帆向东。
无边无际的茫茫大海之中,一叶孤舟,向着东南行驶。
舟行两日,张无忌和赵敏在底舱的窗洞中向外瞧去,只见白天的太阳、晚上的月亮,总是在左舷上升,显然座船是径向南行。其时已是初冬天时,北风大作,船帆吃饱了风,行驶甚速。
张无忌和赵敏商量过几次:“我义父是在极北的冰火岛上,咱们去找他,须得北行才是,怎么反向南去?”
赵敏每次总是答道:“这金花婆婆必定另有古怪。何况这时节南风不起,便要北驶,也没法子。”
到得第六日午后,舵工下舱来向赵敏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