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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给朕来这一套,你要是再不走,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茛觿斥,举剑的手冻伤让他不停的颤抖,他却掩饰的好,没有人能发觉到那细细微微的颤抖。
“你……你不会。”焱潲垂头失笑,不再惊讶。
“不要一副很了解朕的样子!以你的武功,那些小喽咯怎么会拦的住你,炎焱潲,朕,不想再和你纠缠在一起,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你,现在,立刻给我消失!”
焱潲思量了一会,随即明白过来,暗笑他的精明,于是配合,“是又怎么样?君茛觿,仗着你手中有剑,我便怕了吗!”
“哈,你的意思是……”
“就怕你不敢。”
“你有什么资格配和朕过手,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茛觿握住剑柄的手紧了紧,蹙了蹙眉,在焱潲身上寻找入手点。
“你在看什么?莫不是在找机会……”话未说要,被突如其来的剧痛憋回了口中。
茛觿手里的剑刺去他的腹部,血水涌出来,焱潲退了好几步,他便进了好几步。
焱潲的眉间痛苦地拧成一块,茛觿的大脑有片刻的失神,咬了咬牙,手中一用力,剑又没入他的身体一寸。
焱潲没有想到他真的下的了手,还好他是几经训练过的人,也不至于那么快失去意识,还能够撑住。
茛觿低头送来剑柄,他的刘海太长遮住了他的脸,察觉不出喜怒。体内热血翻腾,血管像是要爆开,那种感觉伴随着那剑刺去焱潲的时候到来,报应么?
不多时,身体开始一阵一阵的剧痛,胸口好痛……他伸手捂住胸口,紧紧拽住胸前的衣服,再也立不住脚跪倒了下去。
西周王许是看不下去这血腥诡异的场面,干咳了两声将门反锁上离开。
身体好痛,痛……
焱潲靠着墙,明白过来茛觿是炎毒发作,想要做什么可又能如何?
第二卷 阑珊灯火(十三)
又是一阵死寂的沉默,谁都不说话,茛觿受不住干脆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狠狠喘气,焱潲倒是没什么大关系,只是伤口痛的厉害。
没事是必须的,茛觿找准了地方下手,既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还让西周王看得过瘾,看上去下手甚狠。
门再一次被打开,来者不是西周王,看他的服侍,侍卫随从别不多的身份。
茛觿双眼眯开一天缝,隐隐约约看到有人走过来在他身旁蹲下,手里还拿着一小罐子和一卷纱布。
“殿下伤的厉害,还是包扎一下吧,这冻伤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人看着茛觿痛苦的蜷缩在一起,道。
“……你是谁?”茛觿无力。
那人没有表情,“我叫公子七,是西周王的死士。”
死士!茛觿微弱的目光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了,质问:“死士为什么会来这里,要杀人灭口?”
“不是。我只是来给殿下上药。”公子七淡淡道。
茛觿单字音的发笑,“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公子七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殿下既然不喜欢我,那就自己涂吧,对那天捉殿下来,我感到非常抱歉。”
茛觿听着这话不对,抬头看他,“原来是你捉的朕……”
“是,也只有我一个人了,为了捉你,王上大费周张,十三死士只要有一个没有完成任务,就得连着另外一个死士一起死去,到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十三个人死了十二个,都是精英人士,西周王果然残暴无度。这么说来,这十二个人去死还都要去怪他了?而面前这个叫做公子七的,兴许就是十三个里面最强的,如果有机会,他要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殿下自重。”他离开,那扇门又重重的关上,他听到了被扣上门锁的声音。
世道就该是这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像每个人都是逆我者亡的样子,留下来的只会是强者。
等痛楚稍稍过去,他双手撑着地直起身子。还好是白天,不然到了晚上炎毒大兴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你……没事吧?”焱潲见到他摇摇晃晃向自己走来,似乎是关切道。
“别说话,朕给你涂药。”
自己还没管好自己呢就去管别人,真是逞强好胜。
“可那是公子七,给你的。”焱潲见他将手放在了剑柄上,闭上眼转过头去。
剑出,混着有些快要凝固的血,新血旧血一起出来,红红的撒了一地。
“嘶……”茛觿拔的还算利润,但还是让焱潲倒吸凉气。
“你何必说那样的话,你不说,我就不会下手。”焱潲扶着他倒下的身体,将他平放在地上,小心的挑开他的衣襟。
“既然你演得那么卖力,我这个做配角的,可不能毁了这么好的场景。”
茛觿不说话,专心的继续手里的动作。美好外现,细致的皮肤比不上茛觿的白皙,却也是极品了。
伤口处血肉模糊,他看着有些于心不忍,迟迟下不了手。
“你在害怕。”
“朕没有。”
茛觿嘴硬,取过公子七送来的金创胡乱倒在他的伤口上,小心翼翼的将成团的药粉抹开,而后取来纱布,示意焱潲做起来。
“我怎么坐的起来?”
“那不包扎了,随你去死好了。”
第二卷 阑珊灯火(十四)
“那不包扎了,随你去死好了。”
焱潲无奈,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角把自己撑起来。
茛觿找到纱布的一头,展开伏下身子将他的伤口包好。
“那是公子七送来给你的,为什么不自己用。”焱潲突然想起这么一件事情,想想那是人家给茛觿的药,自己拿来用会不会失了礼数。
“少废话。”
“那你的伤怎么办。”
“不用你管。”
“担心我?”焱潲玩弄他垂下的黑发,逗笑道。
“你再说朕就勒死你。”他伸手环住他的腰部,伸到背后去将纱布打结,因为看不到,再加上冻伤手指更加不灵活。他只能贴着他的身体,不停的摸索手里的纱布。
“你别动,你……”
茛觿后背吃痛,贴上冰冷的地面,就这么直接被焱潲给推倒。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若无其事的压上来,半边衣服滑下至腰部。
“放开朕。”他伸手抵上他的胸膛往外推,而他纹丝不动反倒一步步逼近。
他不是受伤了么,怎么还有力气,茛觿真的后悔方才没有一剑捅死焱潲。
“你在害怕。”
茛觿哪里听见他说什么,加重了手里的力气。
“你还在担心什么,反正我抱也抱过了,吻也吻过了,睡也睡过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多这么一次也不会怎样吧?”
“不要!你放开朕,听见没有!”
“没、门。”
“唔……唔……”
他低头含住了茛觿的唇瓣,满意的眯眼看着他瞪大的双眼。轻轻的吸吮着,似是有意无意的挑逗,茛觿想要别过脸去躲开,焱潲出手钳住他的下巴,让他动弹不得。
吻进一步的加深,焱潲撬开他的唇齿,勾过他的润滑,强逼着他与自己纠缠,游走在他的唇腔各个角落,扫过他的皓齿每一寸。
茛觿的嘴角挂上了让人羞涩捂脸的银丝,被焱潲不留痕迹的舔去。
茛觿被折腾的喘不过气,用力一推,将他的唇脱离。
“呼……”他大口吸气,“你别再……唔唔……”
再一次深深的印上那份柔软,无论茛觿怎么推,怎么折腾,他都紧紧的将他压在身下,像是守住自己的珍宝,不愿被人看见。
两股清泪从他的眼角滑下,放弃了挣扎,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被自己的仇人给强吻了,这对于高高在上的清帝来说,是莫大的羞辱。
“清歌……”
唇齿摩挲间,焱潲呢喃,一遍又一遍唤着清歌,吻了放,放了吻,直到茛觿只剩喘息的力气方止。
他低头看向他绯红的脸,眼角泪水还未干去,他伸手替他擦去,却对上了他晶莹满是殇意的样子。
他从来没有给过他求饶的机会,那一夜也一样,从未有过。再说,就算他求饶,他会选择大发慈悲的放过他么?显然不会。就如他们之间的游戏,他炎焱潲绝对不会轻易说出他原谅的。
焱潲松手,直起身子坐在他的腰上,“我……”
他承认一开始是为了逗弄他,到后来,只是……情不自禁。
他被茛觿的冷笑吓到,“怎么不继续,怎么不像那夜一样继续?炎焱潲,朕就那么……让你想要玩弄么?”
“不是玩弄,是欲望。”
第二卷 阑珊灯火(十五)
不错,欲望。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让焱潲会有这样的感觉,除了茛觿。
“如果你这么想要,那么……”他凑近。
“你敢?!”茛觿猛地一推推开了焱潲,拾起地上的长剑指在地上划出一道银白色印记。
“如果你今天晚上不想死,从现在开始不要越过这条线。”茛觿淡淡道。
“为什么,我这人就那么不可信么?”焱潲失笑。
“炎毒发作,同室之人无一存活。”
焱潲怔了怔,炎毒发作已经这么厉害了么,会使他理智全无,只要没有解药,炎毒就会不断发作不断恶化,折磨茛觿到死为止?
“炎毒有解药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茛觿寻了一处离他最远的角落坐下,然后不再多说一句话。
焱潲见他不愿意再回答,也觉得多说无益,也就没有再问。
时间就是这样,你想要他快它偏偏就是慢了,你若是想要它慢,它就偏偏是快了,怎么也阻止不了。就如他们两个,彼此不说话,一个捂住自己的伤口不知道在想什么,另一个也是闭着眼睛,时尔蹙眉,时间很慢,却又很快,焱潲游神之际,夜已经来了。
“君茛觿,你还好么。”
“君茛觿?”
见他的眉一次比一次蹙得更深,他像是与他连同在一起,茛觿痛他也痛,这下好了,现在叫人也不应了,该不会是痛晕过去了吧?
他起身想要过去看看他,临近那线,茛觿又好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别过来……”
焱潲听见声音便抬头看他,正巧望见他布满血丝的眼,充满疲倦。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这个时候门破天荒的开了,进来的是西周王。
“情谊深厚啊?”他一脸坏笑扣上了门,完全不知情的去到茛觿身旁,抬起他的下巴就是一阵啧啧。
“清帝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虚弱的样子?难道是本王昨天下手太狠的缘故吗?”
焱潲愣,估计这个人是不知道茛觿炎毒发作的事情吧,这个时候如果茛觿失去机智,估计也就活不成。
“焱大人,有没有好好劝劝清帝呢?怎么他还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真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焱潲终于明白怎么茛觿就那么讨厌他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西周王自以为聪明,看到了地上的那条线,放开茛觿,却不想他在放手的那一刻,他的双眼睁开,那是一双不敢让人直视的眼。
“咦?”听到身后有声响,西周王下意识回头去看,不想看到了已经没有理智的茛觿。
…………
然后,血水染红了西周府。
只要是靠近茛觿两步之内,没有活口,要不是公子七在关键时刻从背后敲晕了茛觿,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卷 阑珊灯火(十六)
“西周王呢……”这是茛觿醒来说的第一句话。
“死了。”焱潲见他醒了,倒了一杯水给他。
死了……看来是自己炎毒发作的事情,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是很简单的客房,应该是在客栈。
“……朕……睡了几天?”他揉了揉发疼的头,问道。
“两天,本来想逃出来之后直接回去,可你这副样子我们也没办法赶路。”
“我们?”这话听着不对,还有谁?
“还有公子七。”
“公子七?他不是西周王的死士么,怎么与我们一起了?”茛觿掀开被子想要下榻,焱潲连忙上前。
“主人死了,你说还能怎么办,西周王没有子嗣,他自然也没有了去路。”
焱潲见他脸色苍白不方便自己穿鞋,上前帮他,弯下腰时明显的顿了一顿。
“……你的伤怎么样了。”茛觿察觉,推开焱潲自己动手。
“托你的福,到现在都还没好。”焱潲在桌边坐下,继续把玩手里的茶杯。
茛觿轻声切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朕下手重了?”
本来就不是故意要刺他,是因为西周王突然进来,为了不让西周王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