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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留半殇by君迹-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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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茛觿立在门前,不冷不热道:“有话进来说。”

  焱潲心里一阵波涛汹涌,道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最起码茛觿开门的时候,他是高兴的。

  正殿内散着淡淡的竹清香,闻了便让人心情旷达起来,桌上苦丁茶上升起的一缕小烟更是应景。

  茛觿在一边坐下,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焱潲看了半响,焱潲被盯的莫名其妙,有些手足无措。

  “你方才说其实朕并不讨厌断袖分桃,何以见得?”

  焱潲坐下,茛觿这么一问他有些哑口,“因为你并不反对阿千龙帘在一起。”

  茛觿挑眉,“就凭这个就妄下断论未免太以偏概全。”

  焱潲无言以对。他知道道理就是这个道理,可偏偏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低着头不发话。

  “如果,朕告诉你你猜对了,你会如何?”

  焱潲一惊。茛觿不厌断袖之癖,他是知晓,想必茛觿自己都已发觉,但他没想到茛觿会承认的真的爽快,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茛觿不理他脸上惊讶的表情,继续道:“你说的没错,朕确实不反对阿千龙帘,但这只能说明朕并不讨厌断袖之癖,却也谈不上喜欢。断袖与正常情爱男女本没有差别,若是真心相待,朕又何必反对。”

  阿千和龙帘,是第一对打破他对世俗观念想法的。他一直深深地记得鸾后对他说过的话——灵魂与灵魂的坦诚相待。龙帘说,他面对阿千,是十分透明坦诚的,就像是回到了最初,灵魂都是清澈的。

  就是这样一句话撼动了茛觿不能动摇的心,再加上茛觿本不是不愿成就佳人的恶人,这等事情他为何不做。有了阿千和龙帘的例子,想必这世间真正有情谊的男子便会越来越多,甚至盛行断袖之风。

  断袖,茛觿有很认真的考虑过,特别是在这几日。他很难想象自己变成断袖之后的样子,是不是还能这样意气风发,是不是还能想这样拥有绝代风华。但是这些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心里面对焱潲产生的那些微妙的变化。

  他一直相信自己是孤独的,也将这么一直孤独下去到死方休,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为了他人而活,他常常想常常想自己的存在意义是什么,他能想到的就只有一点,那就是作为清帝好好的将北国政事打理好,能让下一任君家后代更好的接任。但这是在焱潲出现之前。
 
  十八岁那年南国的无名客栈,他遇到了一个叫做炎焱潲的人,是他的堂弟也是他的仇家。他在炎府受折磨的那段日子,幻灵很好的将他的本性掩藏了起来。而后变回现在的样子,连他自己也不能知道到底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前一后性格的差距,他很想知道,焱潲所想要的,究竟是无名客栈的他,还是现在的他。

  他思虑再三,开口问道:“你想要的,是无名客栈的君茛觿,还是现在的君茛觿?”

  焱潲看向他的目光十分仔细,一字一句说的分明:“无论是以前的清歌还是现在的清歌,对我来说一样重要。”

  一样重要……有多重要?

  事实证明,很重要。重要得可以让他付出一切代价。

  茛觿看向焱潲的目光同样严肃。他明白自己对于焱潲意味着什么,也渐渐明白了焱潲对于他意味着什么,尽管他不知道他们之间能否持久,但他却依然想要去守护。

  焱潲低声道:“那天是我不好,你别生……”

  “我们成亲吧。”

  “……啊?”

  “等帝玺的事情过去,我们成亲。”

  焱潲犹如被晴天霹雳劈中,愣在原地半响。茛觿说,要和他成亲?他记得他是醒着的。原来他并不是一人相思,原来茛觿一直喜欢着他!

  焱潲声音兴奋得有些颤抖,问道:“你不怕后人指指点点?”

  “不怕。”

  “你不怕世俗介意?”

  “不怕。”

  “你不后悔?”

  茛觿抱胸睨着他:“你若是不想成亲,朕可以当做没说过,反正……”

  焱潲噌地一声站起,激动道:“我想。”

  茛觿满意点点头,道:“成亲一事等这阵子尘埃落定以后自会筹办,你不必担心朕会后悔。朕决定的事情,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第六卷 月下独酌(十六)
  他与焱潲之间,有太多太多过往,多得他们不愿意去提起。因为其中的任何一件,都可以成为他们之间的情感终结。

  翌日,茛觿清晨醒来,龙帘在一边侍奉洗漱。

  龙帘取来衣服为他披上,道:“殿下为何突然决定要与熙王爷成亲,之前不是说算了的么。”

  茛觿并不隐晦这个问题,答道:“只是突然想明白了罢了。朕不求其他,只要他能好好的在这里。”

  龙帘笑了,这就是茛觿对于焱潲所求,这样简简单单而又深刻的爱慕。

  梳洗完毕之后,茛觿突然开口道:“将朕昨日找不到帝玺的谣言散播出去,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蒙图塔听到。”

  龙帘即刻去办。不出半日,皇宫内部就把这个消息传遍了。宫里上上下下变得诚惶诚恐,然而又不出半日,流清殿里又传出在前殿书桌架上找到了帝玺的消息。

  消息一传出,焱潲就敲开了流清殿正殿的门。

  焱潲看着茛觿一脸悠闲地坐在桌边喝茶,问道:“你这是故意要引蛇出洞?”茛觿放下茶杯,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道:“区区一条小蛇,能够让朕这般兴师动众也是他的福分。”

  焱潲在他边上坐下,茛觿替他倒了杯茶。焱潲心里是不喜欢喝苦丁茶的,所以这次茛觿料到他会来,特地准备了龙井。

  “你是想要以假乱真?”

  茛觿点头,“此外朕没有好办法。”

  焱潲低头抿了抿手中的茶,道:“如若蒙图塔不认呢?”

  茛觿笑,“朕自有办法。”

  入夜,流清殿的灯火灭了,除了门口守夜宫人手中提着的小灯,整个宫殿都显得格外黑暗幽静。

  嗖。

  一道人影出没在流清殿正殿口,探出脑袋四下望了望无人,大胆上前。宫人发现了他正准备叫喊,他下手很快,抓住他的脖子向外一扭,那宫人立刻没声了。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殿门,尽量不发出一点点声音。蹑手蹑脚地走进门,急得连门也忘了带上。他去前殿找过他想要的东西,但没有找到,只能来正殿碰碰运气。他刚想动手翻找,正殿却忽的亮了起来。

  “监使今日怎么有空来此?怎么下人也不来个通报。”茛觿慵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蒙图塔的冷汗直流,他是等正殿灭灯好久后才来,原以为茛觿已经熟睡,没想到……

  茛觿一脸笑意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焱潲。

  “清……清帝殿下,您……还没睡啊?”蒙图塔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完全。他的秘密已经被发现,接下来就是茛觿有意无意地要和他演戏了。

  茛觿在桌边坐下,看着站着直发抖脸色苍白的蒙图塔说道:“监使坐。你是客人,站着总归是朕待客不周。”

  蒙图塔此刻已经毫无思考的能力,茛觿让他坐,他便盲目地坐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监使深夜前来,所谓何事?该不会是想来看望看望朕吧?”

  “清帝说笑了。”

  茛觿虚笑一声,道:“监使寻朕无事,朕可有事寻你。”茛觿回头给了焱潲一个眼神,焱潲立刻转身出去。

  “前几日朕的部下在街上巡视,遇到了一对母子,那对母子在街上遭遇劫匪,恰好被巡逻属下救下。看他们的穿着倒是像你们西周人,你看看你是不是认识。”

  说着焱潲推门进来,身后跟来一对母子。那小孩看到蒙图塔开口就叫:“爹爹!”

  蒙图塔顿了。怎么这么巧,怎么这么巧是他的妻儿?他看向女人的眼神,女人的眼神中带了点点担忧,像是在述说着委屈心事。蒙图塔本来就不是个愚笨的人,他瞬间明白了。

  蒙图塔站起身扑通一声跪下,声音有些颤抖,“清帝殿下!都是我一人的错,请放过我的妻儿!”

  茛觿很满意地看着他的表现,继续挖苦,“哦?那你但是说说,要朕如何放过?”

  蒙图塔狠下心咬牙道:“我定会亲自将帝玺奉上!”

  那日,潜入流清殿取走帝玺的人并不是蒙图塔,却是蒙图塔的人。那日茛觿喝酒乏了想要先走,蒙图塔怕手下还没得手,就假装敬酒拖延时间。前几日去拜访茛觿,也是为了能够打探流清殿布局,以免手下能够更好地下手。这样,帝玺被偷盗也就能很好的被解释了。

  茛觿早就预料到了,当初怕蒙图塔不承认还特地将他的妻儿接了过来作为要挟,现在看来也不白费他的心思。蒙图塔能够这么快承认,也有他的妻儿一半功劳。

  “之前的朕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监使,想要朕放过你的妻子儿子,就告诉朕,你为何这么做。”


第六卷 月下独酌 (十七)
  如今妻儿在清帝手中,蒙图塔哪里有不从的道理,他转头看了眼现在一边依偎在妻子怀里的儿子,叹了口气,道:“没错,帝玺被盗是我一手策划。那日也是我派人潜进殿中,将帝玺盗走。”

  茛觿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蒙图塔怔住,茛觿似乎提起了他的痛处,面目变得狰狞,轻笑一声:“清帝殿下忘了么?当初先王因为帝玺之事可是死在殿下手里的。”

  茛觿微讶,回头与焱潲对视了一眼。没错,前西周王是图谋不轨逼着他交出帝玺,但炎毒发作失控血溅西周府也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他的的确确是杀了他。

  前几日蒙图塔突然问起关于前西周王的事情,他就觉得不太对劲,原来除了观察帝玺隐藏部分,更是早有预谋故意套话。西周使团出使北国只不过是个幌子,报复清帝甚至祸乱北宫也许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可是,血溅西周府那天,前西周王宫里的人几乎无一存活,蒙图塔非亲非故,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又怎么知道是茛觿杀了前西周王?

  难道……又是谷无忧?

  茛觿一想到这个名字就全身不适了起来,将这个人的名字抛到脑后。

  “仅是如此?那么朕半夜守夜的侍卫被迷倒,宫里侍女苏月溺死有是怎么回事?蒙监使,你最好不要耍花招。”茛觿有意避开自己杀死前西周王的话题,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般道。

  蒙图塔微怔。他是谋划要报复清帝,他是来者不善,可他确实没有害死那个叫做苏月的侍女,也没有让人迷倒什么守夜侍卫。

  “我没有。”蒙图塔坚定的神情让茛觿觉得,他的算盘打错了。

  他以为,宫里来的西周使团闹出的事情,蒙图塔将会是罪魁祸首,而今蒙图塔却说他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他绝对相信蒙图塔是个正直的人,他不会说假话,他来这里报复,必定是被人灌输了什么东西,因为仅凭蒙图塔一人,是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的。

  茛觿与焱潲面面相觑,都在怀疑整件事情的发生与经过是否真的只是蒙图塔一人谋划,或许更有高人藏在暗处,用他高超却卑鄙的手段算计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焱潲不知道为什么第一个想到的人和茛觿一样是谷无忧,不禁蹙了眉头。如果是谷无忧,那么一切事情就会变得容易解释起来,但是谷无忧狡猾阴险,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下一步他会怎么走。

  焱潲越想越后怕,问蒙图塔道:“那日你派来偷玺的人呢,在哪里?”

  蒙图塔已经被揭穿,多拉一个人下水与否,对他来说全然不重要,对于焱潲的问题,他并不打算掩掩藏藏,“那人叫做阙悟囿,现下应该在住处休息。”

  茛觿立刻派人去找他。考虑到蒙图塔也是自有苦衷,也难为他忠于前西周王的赤胆,就先放过他和他的妻儿,暂时软禁在他的住处。

  “好端端地,怎么会有人送酒给守门卫喝?”焱潲在茛觿对面坐下,双手搭在桌上,目光直直盯着茛觿。

  茛觿脱口而出:“是朕。”他见焱潲的神色猛然顿住,解释道:“那日阿千龙帘成亲,流清殿里没有人,朕派人送一些小酒去给他们解解乏,犒劳犒劳他们。但是朕让人送的酒绝对没有到让人醉过去的地步,而且,朕也没想到去送酒的会是苏月。”

  焱潲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借茛觿的手来杀人啊。借刀杀人的伎俩他见的多了,还没有人敢把算盘打到茛觿头上的。

  茛觿继续道:“所以,朕以为,那人在苏月手中往酒里下了药,而苏月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为了保护自己不被发现,才痛下杀手,这或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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